聲聲蝕骨 第6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我在宅斗文里修仙、息蘭木骨、我后臺祖龍,粉我!、聽說你被鬼壓床、炮灰不想死(快穿)、妖界大使館,禁止養(yǎng)龍、再世天嬌[重生]、重生后,我成了四個反派的長嫂、福運小夫郎、抱住那只吸血鬼
易辭洲一聽,腦中更是熱血澎湃,他將口中避孕藥的殘渣碎味吐出,然后用力頂撞她,沙啞著聲音問道:“就為了那么個廢物,這么苦你也吃得下去?!?/br> 因為喝了酒的緣故,他的身體非常熾熱,燙得她幾乎痙攣。 她自然知道是推不開他的,便難堪地別過臉去,求饒般地勾住他的脖子,哽咽說道:“是你…… 她聲音很小,哽在喉嚨里,連耳膜都穿不透。 易辭洲俯下身,抵住她的額頭,咬牙道:“耳朵聾了,嘴巴也啞了嗎?大聲點!” 舒晚只能緊緊蜷起手腳,閉著眼睛,幾乎哭著說:“是你,我愛過的人,真的是你……” 聞言,易辭洲的動作終于松緩了下來,他闔了闔眼,嘴唇拂過她的眼睛、鼻梁,然后輕輕咬住她的耳垂,“睜開眼,看看清楚到底是誰在上你!” 舒晚耳畔輕顫,她真的受不住了,只能只順從地軟塌下來,將緊閉的雙目緩緩睜開,任由他擺布。 那張熟悉的臉就這么直直盯著她,她苦不堪言,咬牙委屈地攀住他的胳膊,“是你,是易邊城……” 見她眼眶紅腫,強忍著淚水在眼眶里打轉(zhuǎn),易辭洲心中不由更加上火。 他突然抬起身子,伸手打開了床頭柜的燈。 臥房粲然一亮。 舒晚不禁閉了閉眼睛,待再睜開眼,就發(fā)現(xiàn)那幅畫了很久的畫被擺在了床頭。 畫里,那個陽光般溫暖的男孩,正俯瞰整個曖昧交融的臥室。 “嗡”地一聲。 舒晚大腦一瞬間一片空白,整個人都不由戰(zhàn)栗起來。 她怔愕地看著那幅畫,忽然間就明白了易辭洲為什么突然之間變得這么暴躁。 他看到了畫, 看到了畫中男孩的臉。 易辭洲倏地停了下來,居高臨下地盯著她,低聲沉沉道:“舒晚,這就是你的真實答案吧?” 舒晚緊緊咬著下唇,眼眶紅得厲害,眼淚也止不住地往下滾落,嘴微微張著,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易辭洲近乎瘋狂般看著她,不知為何,心里深處有個地方痛得太厲害。 他從頭到尾都是在跟一個死人爭啊! 他拿什么去爭? 拿什么去比? 也拿命去換嗎? 他繼續(xù)咬牙,將自己眼睛死死盯著那幅畫,“好啊,既然你那么喜歡他,那就讓他親眼看著我們在做什么?!?/br> 心理的疼痛早已掩蓋了身體的顫栗。 舒晚再也受不住他言語的攻擊和rou|體的凌|辱,抬手朝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啪”地一聲。 易辭洲臉稍稍側(cè)開,眼神懵了一瞬。 待反應(yīng)過來,他一把扯掉了她的助聽器,捂住了她的眼睛。 既然跟死人爭, 那就讓她也跟死人沒什么區(qū)別。 ……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折騰了多久,疲憊了多久,臥房又恢復(fù)到悄寂無聲的狀態(tài)。 易辭洲坐在床邊,表情淡然,一根又一根地吸著煙,絲毫不理會身后一直木訥抽泣的女人。 待煙頭滿地,他收拾起來,步履艱難地走出臥房,再也沒有進來過。 舒晚緊緊攥著被角縮在一邊,眼淚早已哭干,嗓子也干啞到說不出話來。 她睜著眼睛,熬了很久,熬過了黑夜,熬過了黎明,太陽升起的時候,終于有人來敲門了。 付沉低著頭,目不斜視地說道:“太太,易總讓您搬回藍灣別墅去住?!?/br> 第52章 ◎到底愛誰?◎ 許久不見,付沉?xí)窈诹撕芏唷?/br> 舒晚一見是他,揉了揉紅腫的眼睛,掙扎著坐了起來,趕忙問道:“你從緬北回來了?” 付沉面無表情地點點頭,“是的太太,連夜飛回來的?!?/br> 舒晚不覺一怔,心底的難受郁結(jié)瞬間消散了一點,“我弟弟呢?他也回來了嗎?” 他又搖搖頭,“沒有?!?/br> 好不容易漾起的心情又回落下去,她問:“為什么沒回來?” 付沉眼神閃躲了一下,幾不可查地為難蹙眉,然后重復(fù)了一遍:“太太,易總讓您搬回藍灣別墅去住?!?/br> 她太懂易辭洲了,沒有理由,也沒有商量的余地,只能順從他,按照他的要求去做。 她沒有再問,顫著點頭,“好?!?/br> - 從一品蘭亭出來后,易辭洲在公司的辦公室里坐了一個晚上。 落地窗落滿了早春的雪霜,整一天的天氣都是陰沉沉的。 他推掉了今天的兩個會議,讓封況代為出席,自己則坐在辦公桌后,反復(fù)回想著這些天的點點滴滴。 這個耳朵聾掉的女人,居然能讓他放不下心來,更讓他沒有心思做任何事情。 愛她? 不可能,誰會愛上一個聾子。 他的憤怒,追本溯源,不過就是因為那個早亡的廢物。 除此之外,他根本不愿意承認其它理由。 一定是這樣。 “嗤……”他嗤笑一聲,疲憊地搓了搓面頰,自言自語道:“我連一個死人都爭不過……” 爺爺,爸爸,家產(chǎn),甚至女人…… 從來都沒有完完全全屬于過他。 就連名字都他媽的是別人用剩下的! 而他只能一輩子活在這種陰影之下! 易辭洲咬了咬下頜,點燃一根煙。 猛抽了幾口之后,忽地,手機來了電話。 他心不在焉地接通,對面立刻傳來甜美的售樓小姐聲音:“易先生您好,您上次選的幾套帶花園的別墅……” 易辭洲冷冷打斷:“不要了?!?/br> 對面遽然一愣,一時半會兒沒反應(yīng)過來,連忙說道:“易先生,有一套您連錢都付了啊,就是萬海樓盤靠湖的那套……” 易辭洲繼續(xù)冷聲:“鏟平吧。” “?”售樓小姐一下子不會了,“?。俊?/br> 易辭洲捏了捏眉心,不耐煩地說道:“如果鏟了麻煩,就燒了吧?!?/br> “什么?不是,易先生……” “那你自己看著辦吧?!?/br> 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一個心里滿是其他男人的女人,他養(yǎng)著做什么? 犯賤嗎? 他調(diào)躺了椅子,深吸一口氣躺了下去,終于闔上了眼睛。 - 不過半個小時的時間,舒晚就已經(jīng)收拾好了東西。 她在一品蘭亭住得不久,沒帶什么來,自然也沒什么能帶走。 臨走前,她靜靜端詳著那幅畫,猶豫了片刻,留在了工作室。 她的婚姻是假的,愛情也是假的,甚至連夜夜纏綿的男人都是假的。 所以呢,對她來說,這些都已經(jīng)沒有意義了。 回到藍灣別墅,久違的冷清依然是熟悉的味道。 舒晚徑直上了二樓的主臥,自己喜愛的香薰還在床頭柜擺放著,空氣彌漫著淡淡的清香,透著沁人的涼意。 她急切地想問問舒淶的消息,略坐了一會兒,便攥著手機猶豫要不要給易辭洲打個電話。 他還在氣頭上,也不知道什么時候會消。 但舒晚隱隱約約有一種預(yù)感,這氣他不會消了。 因為她愛的,確確實實是以“易辭洲”為基礎(chǔ)的易邊城。 鎮(zhèn)定思量一番,她打開手機,剛想撥通電話,突然樓下就傳來了開門的聲音。 知道密碼鎖的只有易辭洲和付沉兩個人,她心底一顫,莫名有些激動地跑了下去。 然而入眼卻是失望。 付沉走進房子,正就和她打了個照面,他恭恭敬敬道:“太太?!?/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