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蝕骨 第1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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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是你們倆一起干的?” “……” 她難得這么蠻橫,易辭洲懵了一瞬。 他深吸一氣,有些懊悔在工作時間放她進來,但是后悔無用,只能耐心安慰,“你先回屋休息,我還有工作……” “我休息夠了?!笔嫱聿焕洳粺岬卣f道。 易辭洲抵了抵下頜,將手中的觸控筆放在一邊,然后拉起她的手將她從桌上拽下來,按在自己的腿上,認真說道:“這件事與你無關?!?/br> “與我無關?”舒晚冷嗤,“易辭洲,你當我傻?” 他又無言以對了。 坦白講,二人的關系在這大半個月之內(nèi)確實有所緩和,但他并不想在這個時候給她造成什么誤解。 他見她并沒有抗拒坐在自己腿上,便將手放在她的腰上,小心地摩挲,“阮音遭遇了什么,這個我是真的不知道?!?/br> 舒晚掀了掀眼皮,“一個小姑娘,被當?shù)睾趧萘团梢律啦徽厮突貋恚阏f能遭遇什么?” 見她執(zhí)意相問,易辭洲皺了皺眉,不由放開她的腰,又不輕不重推開她,“舒晚,我說了這件事情與你無關,不管是我做的,還是廖霍做的,你只要知道,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她的報應?!?/br> 這話實在是說得明白,又實在是說不明白。 舒晚靜靜看著他,嘴角不覺抽了抽,“那阮正華呢?他一回越南,連女兒面都沒見著就被送進監(jiān)獄,這也與你無關?” 易辭洲眼底明顯閃躲幾分,“你要知道這些做什么?” 得罪她的人都解決了, 她只需驗收成果就可以了。 所以,還有什么問的必要? 舒晚知道在他嘴里問不出來什么話了,便干脆峰回路轉,另辟蹊徑,打出一張令他意想不到的牌。 她打量他片刻,問道:“付沉人呢?這半個月都沒有看到他?!?/br> 付沉在曾經(jīng)在法國外籍軍團當過雇傭兵,對那邊了形勢政局如指掌,阮家雖是越南人,卻在老撾發(fā)的家,打聽些隱晦的事情,也不是什么難事。 所以呢,他去哪了,不言而喻。 一聽這話,易辭洲明顯有些不悅,“付沉家里臨時有事?!?/br> 舒晚繼續(xù)逼問:“那他什么時候回來?” 易辭洲耐心不再。 把她找回來,是想愛著她,寵著她,慣著她。 而不是受她的質(zhì)問,聽她的訓。 他眉頭皺起,指著門外道:“出去?!?/br> 舒晚咬著下唇問道:“易辭洲,你到底說不說實話?” 可她的連連逼問并沒有讓男人有松口的跡象,反而讓自己處于一種被動的狀態(tài)。 易辭洲反問:“我說實話,你信嗎?” 舒晚眼瞼微紅,道了句“無所不用其極”便轉頭摔門而出。 被重重帶上的門猛地灌出一陣冷風, 凜得男人鼻尖瑟瑟抽搐。 他闔了闔眼,伸手扯下自己襯衣的領帶,揉成亂七八糟一團,狠狠扔在了一邊。 到了晚上,易辭洲沒打一聲招呼就離開了山澗別墅。 他前腳剛走,付沉后腳就回來了。 似乎是風塵仆仆,臉也曬得有些黑了,舒晚只看了他一眼便知道他是從哪回來的,連問都不問,就說:“看來那邊水土不好,人都瘦了?!?/br> 付沉扯開一個僵笑:“太太,您可真會開玩笑?!?/br> 舒晚戲謔地勾了勾嘴角,說道:“付沉,我沒跟你開玩笑。我只是覺得,你去一趟越南,幫易辭洲干了那么多大事,瘦一大圈,也是不容易。” 付沉聞言,神色微沉,放松的手心不由又緊握起來,“阮音被擄走,真不是他做的……” “那阮正華呢?”舒晚挑眉,“能送這么一個大人物進監(jiān)獄,而且沒有再出來的可能性,也就只有易辭洲能做到吧?說說吧,是他一個人干的,還是他去求老爺子出手了?” 付沉遽然哽住,手心里全是汗。 “哦不對。”舒晚忽地冷笑一聲,不屑道:“老爺子最是看中利益,他才不可能出手。易辭洲這次,怕是又要挨巴掌了吧?” 付沉聞言,忙不迭解釋道:“易總說老爺子那邊他會處理的?!?/br> 舒晚依然冷笑,“不過稍微一激,就全說了?” “……”付沉瞬間噎住。 如果易辭洲什么都沒做,他為什么要去處理老爺子那邊? 呵,吃飽了撐的,閑的嗎? “嗤,”舒晚垂眼,撇開頭道:“放心,他是你的雇主,他說什么你做什么,我不會再多問了?!?/br> 這一米九的大男人被逼急了,臉頰也是通紅的。 算了,跟一個保鏢置什么氣呢。 她說完,摘下助聽器,不再理他。 付沉站在一邊,看著這個美麗女人的側顏,陽光下,猶如剛剛雕琢出來的白玉。 可惜,只可遠觀…… 易辭洲這一走,連著好幾日都沒有回來。 舒晚也沒有去問,跟沒有去找,只每天都重復做著同一件事情,那就是坐在窗口畫速寫。 一張又一張, 從簡到難,從難到簡, 到最后又只剩下了瘋得不成樣子的鬼畜線條。 而付沉也再也沒離開過別墅半步,即使她出門倒個垃圾,他也寸步不離地跟著,生怕眨眼的功夫又把她搞丟了。 舒晚起初不適應,卻也變得習以為常。 這日下午,她正在客廳的沙發(fā)上睡午覺。 易辭洲忽地就回來了。 他應該是出了一趟遠門,眉眼之間有著些許疲憊。 進門之后,他見舒晚沉睡著,眉頭還有些緊蹙,便幫她摘了助聽器,這樣睡得更加安穩(wěn)一些。 他在她身邊坐著,手插在她松軟的發(fā)間,細細揉搓著,可她睡得太沉,絲毫沒有察覺到他的動作。 易辭洲深吸一口氣,起身走到陽臺,點燃一支煙,雙手撐在圍欄,低頭靜靜思忖著。 煙霧繚繞之中, 回想起前天,他剛從越南回來,就被易宏義喊了過去。 剛進書房,不出所料,二話不說,又是一棍子過來。 只不過這次,他徒手接住了拐杖龍頭,將老爺子的拐杖用力扔在了一邊。 “啪嗒”一聲,滾出老遠。 易宏義怒目圓瞪,指著他破口大罵:“為了個無足輕重的女人!你個小王八蛋把阮正華給搞了?!” 易辭洲咬著牙,緊繃下頜,走到老爺子邊上,撿起他的拐杖,又塞回他手里,迎著他的目光,畢恭畢敬地說道:“爺爺,他女兒得罪的是舒晚?!?/br> 易宏義將拐杖用力拄了拄,砰砰直響,“那又怎樣?” 易辭洲語氣有禮有節(jié),“那是我老婆?!?/br> 易宏義哪管他什么說辭,一想到易氏和阮氏的聯(lián)盟基本上可以告吹,他就顫得肝痛牙癢。 他氣不打一處來,胸口都是疼的,“你就為了給她出這口氣,連萬華地產(chǎn)那么大公司都不要了?不要了?不要了?” 他連問三遍。 萬華地產(chǎn)啊, 那么大、那么大的一家公司! 易辭洲緊緊攥緊手心,目不斜視地說道:“不要了。” “……”易宏義一愣, 這下真不知道說什么了。 他張了張嘴,一口氣差點沒上來,好在那根拐杖讓他險險站住了腳,終于將那口氣順了下來。 有那么一瞬,他還真怕自己年事已高、力不從心,萬一躺在了病床上,他精心培養(yǎng)的好孫子恐怕會第一時間拔了他的氧氣管。 易宏義扶著拐杖,撐在書桌桌角,臉色極沉,“得罪舒晚的人是阮正華的女兒,你搞阮音也就算了,搞阮正華做什么!” 易辭洲掀了掀眼皮,一如爺爺?shù)恼Z氣回道:“我只是將阮正華在大陸做的一些缺德事給越南警方兜了個底,然后又買通了當?shù)氐牡仡^蛇檢舉揭發(fā)他在金三角涉毒的事,他如果沒做這些,也關不進去?!?/br> 易宏義氣得急喘,“那阮音呢?” “阮音的事,不是我?!币邹o洲冷靜抬眼,好整以暇地說道:“她還是個孩子,舒晚不可能同意,我也不會做?!?/br> “道貌岸然!”易宏義冷嗤一聲,將拐杖重重敲在地上,“咚”地一聲,他繼續(xù)道:“你為了舒晚什么事做不出來?你說不是你,還他媽有誰?” 易辭洲蹙眉:“……” 見他不語,易宏義逼問:“告訴我啊,不是你,還有誰?!” 易辭洲垂眼勾唇,不卑不亢道:“廖霍?!?/br> 話音剛落,易宏義眼神忽地怔住。 他倒是把這位給忘了。 那個廖家小公子,他也是了解的,做事狠辣只在朝夕,他本就在東南亞玩得開,讓當?shù)貛团沙鍪植辉谠捪隆?/br> 誰都知道,一個二十歲的小姑娘被擄走,會發(fā)生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