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聲蝕骨 第13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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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晚也知道, 只是上帝不知道。 人是對的,愛也是對的,只是時間錯了,他們從未真正相愛過,只是各自愛的階段不一樣。 邵梨從公寓離開后,幾乎是哭著跑了出去。 她屏住呼吸,一口氣跑回了自己的車上,將四個門一鎖,趴在方向盤上大口大口地喘著氣。 天開始淅淅瀝瀝下起了小雨,落在前方的擋風(fēng)玻璃上,一下子就遮住了模糊不清的視線。 她緊緊攥著方向盤,不等雨刷器啟動,就發(fā)動車子,倒車極速離去。 她不是舒晚,但也能感覺到那種壓抑的氣氛從頭頂壓下來。 兩年的冷暴力,三年的抑郁癥。 變成了五年的精神病。 如果車能爬樓,有那么一瞬,她真想照著那個該死的男人毫不留情地碾過去,看看他的鐵石心腸壓不壓得碎。 回到家,邵梨小心翼翼地走進(jìn)臥室,疲憊地將包扔在沙發(fā)上。 她打開頂燈,忽地,就發(fā)現(xiàn)一個本子從包口掉了出來。 她一愣,走過去仔細(xì)看了看。 是舒晚的畫本。 也不知道什么時候塞進(jìn)去的。 隨意翻看了一下,不過就是一些亂七八糟的凌亂線條,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甚至沒有一個文字。 她皺了皺眉,嘆了口氣,將畫本又放進(jìn)了包里。 第113章 ◎婚禮?!?/br> 邵梨走后,不過二十分鐘的時間,老爺子的人就找到了公寓。 三個黑衣保鏢,將家門口完全圍堵了起來。 沈特助依然眉目慈善,有禮有節(jié)地對易辭洲說道:“辭洲,董事長想請小晚去敘敘舊。” 易辭洲錯愕幾秒,扭頭去看付沉,但見他也是一臉懵呆不知所以,不覺震怒,“你們怎么找到這里的?” 他已經(jīng)謹(jǐn)慎至極,這棟公寓坐立在千城和江城之間,靠著江邊,低調(diào)偏僻,旁邊的山上更是有當(dāng)?shù)匚渚筷狇v扎,老爺子應(yīng)當(dāng)避諱得很啊! 可他將舒晚藏在這,本以為安全之至,卻不想易宏義就仿佛在她身上插了個眼,隨時隨地就能找到她。 沈特助勾了勾嘴角,皮笑rou不笑地說道:“辭洲,你爺爺有些話,想與小晚單獨說說?!?/br> 三個保鏢圍堵,付沉也不是省油的燈,他將自己的身軀嚴(yán)防死守地攔在易辭洲的身前,雙目圓瞪,死死盯著那三人。 易辭洲皺著眉,淡淡凝視沈特助,默了片刻道:“沈叔叔,爺爺要帶人走,先得過我這關(guān)?!?/br> 沈特助挑眉,示意他繼續(xù)。 易辭洲在那三個保鏢身上逡巡一番,勾起唇角,面不改色道:“我相信爺爺一定囑咐過,不管怎么樣,不能傷到他的親孫子吧?” 沈特助微微凝眉,眼底暗沉了下去。 屋內(nèi)燥熱不堪,喉結(jié)都布滿了涔涔汗?jié)n,易辭洲扯了扯領(lǐng)口,淡定自若地繼續(xù)道:“今天,只要你們把人帶走,我就讓老爺子斷子絕孫。” 他是個說到做到的人,沈特助清楚得很。 易辭洲才剛剛接觸南國黑市,今夜如果糾纏,必定魚死網(wǎng)破,老爺子多年的心血恐怕會付之一炬。 嘶,老爺子虧就虧在只剩下這么一根獨苗。 沈特助瞇了瞇眼,不敢過多逼迫,便含笑頷了頷首,喊上三個保鏢,掉頭走人。 他一走,易辭洲便立刻回到臥房,他想收拾東西再搬,腦中卻一片亂麻。 因為他已經(jīng)不知道要把她藏到哪里去了。 千城之大,卻如同蟻xue,一處崩塌處處崩塌。 可如果再把她送出國,易宏義那手段多得都能直接找到世界的盡頭,恐怕他只能把她送上月球了。 見他眉頭緊鎖若有所思,舒晚抱著膝轉(zhuǎn)過身來,問他:“辭洲,剛才是誰來了?” 易辭洲收斂神色,耐心地安撫她道:“沒有誰,走錯門了?!?/br> “噢……”舒晚心不在焉地點頭。 她喊他辭洲,那就說明她的精神還是懵的,她的記憶始終反復(fù)橫跳,沒有平衡點,更沒有終點。 易辭洲走到她身邊,仔細(xì)看了她一眼,瞧見她目光依然空洞無神,只好摸了摸她的頭,低聲道:“早點睡?!?/br> 舒晚聞聲回眸,抬眼看他,猶豫著道:“辭洲,為什么這些日子,你都不碰我一下?” 他哽住,坦白講,他太想碰她了。 曾經(jīng),那種與她水rujiao融的感覺,那種在她身體里肆意放縱的感覺,那種居高臨下任意妄為的感覺,讓他無比回味。 可是現(xiàn)在,他不敢,更舍不得。 不知何時開始,他的思想就發(fā)生了改變,他怕他這骯臟的身體玷污了她,更怕她在做|愛的過程中突然想起來一切,在他身下更加絕望。 所以,他不再碰她。 他不說話,舒晚也沒有再追問。 她不多時,她也就忘了。 二人沉默許久,舒晚看著天花板那簇吊燈光斑,恍惚不已,“我們是不是要結(jié)婚了?” “是,是的,”易辭洲連說了三遍,“是的?!?/br> 也是,除了這個他還能說什么? 他們很早就結(jié)過婚了,那天艷陽明媚,她笑得粲然心悅,或許,那是她生命里最為開心的一天吧。 哦不,現(xiàn)在不一樣了。 可能她最為開心的一天,會變成他死的那天。 易辭洲苦笑,舒晚也對著他笑笑,笑得奇怪張揚,不等他有所反應(yīng),便又失魂似的看向了窗外。 …… 第二天一早,易辭洲就開始著手準(zhǔn)備婚禮。 因為準(zhǔn)備太過倉促,名單上除了請來的一個媒體記者,連一個賓客都沒有,甚至雙方家人也沒有出現(xiàn)在冊。 婚禮策劃很是困惑,只當(dāng)時有錢人會玩。 殊不知,易辭洲的真實目的,只是想用這場婚禮來保護(hù)舒晚。 他暫時不知道為什么老爺子那么容不下她,所以他只能通過舉辦婚禮來將“溫夜”公之于眾,這樣易宏義便動不了她。 易辭洲翻看著婚禮策劃的圖冊,雖然心情極度煩躁,但這畢竟是和舒晚的一場來之不易的婚禮,他很是重視。 回想起五年前,他也曾這樣精心挑選著結(jié)婚場景。 舒晚喜歡室內(nèi),可他喜歡室外,因為室外更加嘈雜,舒晚聽不清他內(nèi)心的厭惡。 蔓蔓百合花, 潔白的童話世界, 他們彼此說出誓言。 呵,可倒頭來,只剩下了凄涼的諷刺。 他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愛上了她,而且愛得太滿太溢,愛到快要把自己淹沒。 冊子被來來回回地翻,最終,易辭洲指著一個粉紅少女心的場景,一頭亂麻地說道:“就這個吧,幫我約巴厘島的dove教堂?!?/br> 策劃小姐接過一看,為難道:“易總,要預(yù)約dove教堂,起碼要提前一周,萬一……” 不等她說完,易辭洲不耐煩地說道:“沒有什么萬一,后天我必須要舉行婚禮,否則我花那么多錢找你們做什么婚禮策劃?閑的嗎?” 他戾氣頗大,策劃小姐著實嚇了一跳。 她有聽聞前陣子鬧出的花邊新聞,知道這個易總不好惹,又瞥了一眼兩邊面無表情的付沉,更不敢再說什么。 她畏懼地點了點頭,道:“易總放心,我會跟dove那邊爭取的?!?/br> 說完,她收拾了一下東西,趿著高跟鞋,搖搖晃晃地趕緊離開。 看著策劃小姐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付沉猶豫萬分:“易總,你真要舉行婚禮?你和那個阮音,才剛訂婚啊。” 可易辭洲不會管這些,阮音已經(jīng)神志不清了,掀不起大浪。 他道:“只是訂婚,又沒結(jié)婚。訂了再退,退了跟另一個結(jié),犯法嗎?” 那倒不犯法, 就是有些違背道德。 付沉窘迫地聳眉,疑惑:“可是……這么倉促?” “是?!币邹o洲幾乎不假思索,“爺爺最是看中面子,只要我讓溫夜成為我的妻子,讓她出現(xiàn)在大眾視野里,爺爺就輕易動不了她。” 事急從權(quán),這也算是個下下策里的上上策了。 付沉了然。 他不是滋味地閉了下眼睛,幾番欲言又止吞吐不定,他大概知道老爺子為什么會那么針對舒晚,不為其它,只為她是舒天鄺的女兒。 雖然易辭洲這番作法可以勉強(qiáng)讓易宏義收斂,但付沉深諳老爺子的手段,他恐怕不會那么輕易地善罷甘休。 正如付沉所料,易宏義確實一直在擔(dān)心舒天鄺的賬本。 舒天鄺死后,他去查過醫(yī)院里的遺物,并沒有找到任何蛛絲馬跡,于是只能從舒晚這里入手。 可他暗地里派人去了好幾次藍(lán)灣別墅,也沒有翻到半絲有關(guān)南國黑市的東西,這不由讓他更是擔(dān)憂起來。 一大清早,沈特助就端來一杯熱茶,低眉道:“董事長,那本賬本……也許真的在藍(lán)灣大火中燒掉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