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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聽了,卻有些無奈,拍拍我的肩,“還是別有下次了,你好好養(yǎng)著?!?/br> 昭遠(yuǎn)自己倒了茶,又捧著杯子到處轉(zhuǎn)悠,“我還是第一次到你這來,我四處看看?” “好。”我在他身后笑了笑,跟上了他。 等走到我平日里做木玩意的案邊時,我才想起那日被落了一地的東西,也忘了叫人幫收拾回來。 “啊,給你的那些,被我那日弄掉了……對不住,我再重新做幾個,改日便給你送去。”我說著就要坐下,被昭遠(yuǎn)攔住了。 “不慌,這些小東西你慢慢做?!彼p抵住我的肩,又指了指窗外,“外面天氣不錯,何不出去走走?別老悶在屋里?!?/br> “可——” “少爺?!睂庯w站在門邊喚我。 “何事?”我回身看他,一眼就瞧見了他手里的東西,正是那些被我弄丟的木雕,不由喜道:“你替我撿回來了!” 寧飛笑道:“我當(dāng)時可被您嚇著了,哪里還顧得上。是小少爺?shù)哪俏慌笥逊讲沤唤o我的?!?/br> ……是師尊啊。 我捏著手里的東西,不自覺地用上了力氣。 “怎的這副表情?”昭遠(yuǎn)從身后繞到了我前面,伸手在我眼前晃了晃。 我掐了掐自己的指尖,讓自己清醒了些,猶豫片刻,還是問了:“那……他人呢?” “他把東西交給我就走了,看方向應(yīng)該是出府了?!?/br> “出府了……”我喃喃自語。 昭遠(yuǎn)一聽,正中下懷,頓時笑了,“那不正好,我們也出去走走吧?若是遇上了,我這真正的失主還能當(dāng)面謝他?!?/br> 街上還是這樣熱鬧,又因春回而更顯出生機,連帶著我的心情都輕快不少。 “還是要多出來走動走動?!闭堰h(yuǎn)斜著眼看我,裝模作樣地扮了一副老氣橫秋的模樣嘆道。 我不知如何答他,只好笑了笑,又看向別的地方,裝作被吸引了的樣子。 我原來不過是要做個樣子,好讓昭遠(yuǎn)別再調(diào)笑我,然而此刻卻是真的被引去了注意——師尊正駐足街頭,不知在想什么,臉上的表情有些迷惘,像是誤落了這喧鬧塵寰。 “快讓讓——讓讓——”驚惶的呼喊尖銳地劃破了平靜的熱鬧。 另一處街頭忽然拐出一輛馬車,車夫坐在車上面色發(fā)白,吃力地拽著韁繩,試圖拉住失控的馬。 路人紛紛驚叫退開。 ——只有發(fā)愣的師尊還站在原地。 “師尊!——” 馬車飛馳而過,帶倒的那抹白影將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惶然間,天地一切都成了無關(guān)緊要的陪襯,只有那抹身影牽動了我。 ……什么也顧不上了。 “師尊!”我慌忙奔了過去,撥開圍在他身旁的人群。 “師尊你怎么樣了……”我將他扶靠到身上。 他搖搖頭,稠艷的眉目因著吃痛,蒙上了淡淡的霧色,像常年籠在霧中的祈月城的月。 他攀著我,我不得不壓低了身子??蛇@樣一來卻不便檢查他的傷勢了,不得已,我只好先道:“你先松一松,我替你看看傷。” 他這才驚覺自己的動作,略顯局促地松了手,安靜地任我查看。 我仔細(xì)看了三遍,才松了口氣。傷在腿上……幸而傷得不重,擦了些皮外傷,只是襯著周圍雪色的皮膚,看著猙獰。 “海桐,如何了,這位可要緊?”昭遠(yuǎn)替我散了圍看的人群,走到我身邊。 我搖搖頭,“傷了腿?!?/br> “我已經(jīng)讓人去駕車了,再等一會兒,送你們回去。” “多謝?!?/br> 昭遠(yuǎn)的馬車很快到了。 我撐著師尊起身,有些吃力,好在昭遠(yuǎn)幫著扶了一把。 “我來吧?!闭堰h(yuǎn)要幫著接過師尊。 我正有些猶豫,余光就瞥見師尊蹙起的眉,鬢間也有細(xì)汗冒出,他無意地輕聲呼了痛,正吹到我耳尖。 “多謝昭遠(yuǎn),不過這傷不宜換動,我來便是?!蔽翌D時不敢再讓師尊折騰。 昭遠(yuǎn)本要一道送我們回去,不想家中來了客,正是找他的,只得吩咐了車夫送我們,自己先回家一趟了。 師尊受了傷,要在車中端坐很有些勉強,但他大概不愿失禮,自上車伊始便勉力為之,端直地坐著。 我偷瞥著他。只見他雙目輕闔,面色還算平靜,只是纖長的白睫卻不安地顫著;撐在榻上的指尖也用力得發(fā)白,馬車一顛簸,他便搖搖欲墜。這些小處無不透出主人的辛苦。 我心中愈發(fā)不忍,又覺僥幸:師尊不記得以前的事,那我與他的那些糾纏他也不知,起碼……現(xiàn)在是安全的。這倒也讓我生了些勇氣,既然我與他萍水相逢,那我做這一點、就靠近一點……大概也無妨的吧? 于是遲疑一陣,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不若靠著我吧,這樣也舒服些?!?/br> “那辛苦你了。”師尊大抵是真的撐不住了,也不推辭,放松地倚到我身上。 馬車輕晃著,師尊枕在我肩頭。就在我以為他睡著了的時候,他忽然出聲問道:“你方才叫我?guī)熥?,為何??/br> “……”我僵住了。 那樣兵荒馬亂的,他竟聽見了。 “你從見到我時起,就很奇怪。”師尊又道。 我閉緊了嘴,不敢說話,大氣也不敢出。 “你是將我認(rèn)成了什么人么?”他闔著眼,在我肩頭蹭了蹭,換了個枕著舒服的位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