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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是要……?” 白犬神眼里閃過一道殘忍的光:“真君早已將行令符交予我保管。我今日就寫文書上奏天庭, 至于罪名嘛……聽說那小畜龍沒領仙籍, 甚至沒去青淵天尊那里掛號?” 隨從妖忙不迭去查特管部后臺信息,喏喏稱:“是的, 敖凜除了在人類那里領了妖界大使的職務,其他天界獎褒一概沒有。” 白犬神又問:“那沸海周邊地區(qū)的行云布雨是誰負責?” 隨從妖遲疑著:“這個……小的也不清楚,但前陣子濱南暴雨, 網(wǎng)絡上都傳是龍王爺顯靈治雨,想必除了敖凜也不可能是其他人了?!?/br> 白犬神嘴邊邪笑逐漸擴大。 果然不出他所料。要知道, 無證行雨可是死罪一條! 不領仙籍,想靠人類撐腰作威作福?笑話! 對付靈解那類根深蒂固的大妖, 他沒有多少勝算,但對于一只履歷空白的小龍, 想要使點手段讓其乖乖就范, 實在太簡單了。 梼杌已死, 靈解逃竄, 觀音失蹤, 東海龍族一群窩囊廢,整個三界里根本不可能有人出來保敖凜! 只要把這事捅給天庭,小畜龍不死也要斷條尾巴,到時候自己再上奏大帝,把小畜龍要來當最最下等的拉車役,剝皮拆骨,豈不快哉! 白犬神越想越興奮,在派出所門口狂放大笑,成功被值班民警抓回去再次批評教育。 出來之后,隨從妖諂媚地問:“犬神大人要寫什么樣的奏書,小的正好帶了朱砂,可以代您書寫。” 白犬神冷冷一笑:“一步到位,給我寫【赤膽易命諫】。” 隨從妖神色怔楞,說話都支吾了,“這、這會不會太過啊?!?/br> 【赤膽易命諫】是天庭眾仙上奏的一種諫章,名為“赤膽”,是因為上奏者必須以自己的仙籍和名望做擔保,保證所呈內容不得有一絲錯漏,否則就要剝去仙籍,打入天牢。 當然,與之相對的是,一旦天庭查明上奏內容屬實,就會立即派天將下凡抓捕。 罪名嚴重的,甚至要押在南天門前公開千刀萬剮,以作警示。 當年梼杌公然頂撞天帝,和佛界勾結不清,就有一干仙眾赤忱上奏,希望能看到梼杌被活著刮成三千片的樣子。 可惜當時派下去的天兵天將都有去無回。 一想到能整死梼杌的小情人,白犬神就滿臉興味,迫不及待掏出二郎真君的“行令符”,“快寫,寫好了我來蓋章!” …… 敖凜依依不舍告別哥哥,準備踏上回濱南的路途。 走之前,他還是有些擔心,“蛋蛋留在這里會不會太麻煩?” 主要是怕靈解一個不高興把蛋給丟了,砸穿地表不要緊,就怕傷著人。 敖秉溫溫笑道:“沒事,有人樂意看著。” 他沒告訴小紅龍,昨天半夜自己發(fā)現(xiàn)某只長手長腿的大鳥偷偷把蛋抱了去,縮在客廳沙發(fā),試圖用體溫孵蛋。 大鵬鳥一族也是由父輩負責孵蛋的。 靈解雖然痛恨敖秉折磨自己,但對于這顆蛋,還是抱著憐愛的心態(tài),想要多和它培養(yǎng)一點感情。 哪怕敖秉不領情,蛋也不領情。 鳥類體溫較高,一般能有42度,沒一會兒蛋就在靈解懷里搖來拱去,不舒服地吭嘰:“蛋好熱!” 在客廳寧靜的黑暗中,靈解慌得想要去捂嘴,卻驟然想起,蛋哪來的嘴? 于是乎,敖秉醒了,打開燈時正撞上靈解尷尬躲閃的視線。 蛋蛋迅速出賣老鳥:“爹爹,他把我偷出來想孵我!” 靈解緩慢蠕動干燥的嘴唇:“我的蛋,不能看嗎?!?/br> 敖秉輕輕掃了他一眼。 靈解心頭一緊,各種復雜難言的情緒涌上心頭,悉數(shù)褪去后,卻覺得那道目光空洞又可憐,再一想是自己之前的不聞不問才讓敖秉變成這樣,下意識想上前攬住小青龍。 在他指尖碰觸到敖秉衣角的瞬間,對方轉身了。 “蛋蛋別怕啊,我們回屋去?!?/br> 靈解僵硬著肩膀,注視他的背影,“你就這么恨我……” 哄蛋時輕柔的語調瞬間刮起冷風寒雨,敖秉稍稍側臉:“天尊大人,時間不早了,你該好好休息。還是說,比起沙發(fā),你更愿意睡鳥架的棲桿?” 靈解臉上閃過一抹受辱似的痛楚。敖秉靠在門邊欣賞完畢,才斷然關上門。 原本以為事情就這樣結束了,然而—— 廚房那里傳來窸窸窣窣的聲音,冰箱門打開,過了很久才合上。 有人躡手躡腳走進他的臥室,渾身散發(fā)著不合時宜的寒氣,屏住呼吸,四處尋找著蛋。 在經(jīng)過床邊時,被窩里猛然伸出一只白膩的手,一把拽住男人的長發(fā),粗亂扯過來,左手壓著肩膀摁倒,右手死抓住鏈子,像伏擊了一只夜間覓食的病鳥。 一片布飛到角落的蛋蛋頭上。 蛋很識趣地說:“蛋什么也看不見,也聽不見哦。” 敖秉還是加了層隔音結界,以擋住靈解急促惶亂的喘聲。 他稍微瞇起眼睛,在靈解脖子一側撫了把,翻過手掌看著上面凝結的冷露。 這傻鳥,拿冰在身上抹了一層,就為了偷摸過來抱蛋? 靈解深深呼吸,或許是今夜的氣氛過于沉重,他已經(jīng)累到不想和敖秉爭吵,試著轉移話題:“蛋挺懂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