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梼杌闔起眼眸,聲音從牙縫陰陰地滲出來:“你為何非要拿我和他比較?” 敖凜笑著反問:“你又干嘛裝成他的樣子過來找我?” 不等他回答,敖凜便自己懶洋洋答道:“一定是想借他的樣子讓我心軟,好變著法來取悅我。這么用心,那我滿足你啊?!?/br> 幼崽的笑臉變得邪惡起來,攀住他的肩膀,想過來吻他冰冷的唇。 梼杌控制不住瞬間收緊蒼白的指節(jié),尖銳的指尖刺破沙發(fā)布,唇邊掠過一絲顫抖著的委屈,轉頭避開了敖凜散發(fā)著熱氣的吻。 “不給親啊,那算了。” 敖凜立馬下了沙發(fā),打著哈欠揉揉后腦勺蓬松的紅發(fā),伸了個懶腰,嘀咕著“沒勁”,把老妖精單獨一只撂在客廳,自己進屋睡覺去了。 一點都不強求。 仿佛梼杌就是個替代品,有就吃一口,沒有便拉倒,也不多稀罕。 梼杌是知道小紅龍以前對應桃的態(tài)度的,走到哪跟到哪,亦步亦趨,粘人的樹叉子精,發(fā)現(xiàn)應桃臉色白一點都要擔心地跑過去問怎么了怎么了。 他越是回想那些情景,越覺得胸口刺悶,一會勁頭上來更覺得五臟六腑扭絞在一起,渾身坐立難安,站起來粗喘了兩口氣,不小心聞見自己身上的沐浴露香氣,甚至有點不舒服得反胃,下意識地就想喊: “小凜……” 敖凜在屋里猛得豎起龍角天線。 來了來了,終于忍不住了嗎? 可那呼喚只出現(xiàn)了一次,接下來的一整夜,敖凜再沒聽到過其他聲音。 …… 周末,一波三折的年中大會改為在濱南重新召開。 有閻王作證,靈解貪污腐敗地府項目款的指控終于被撤除,重新官復原職,自然要帶著合法妖侶東海太子過來出席會議。 為了招待哥哥,敖凜提前兩天把客房收拾出來,然而到了敖秉住進來那天,情況一下子變得十分微妙。 確切來說,是梼杌的處境不太妙。 敖秉雖然不太喜歡這位兇名在外的大長輩,表面功夫卻做得滴水不漏,滿嘴都是禮貌客氣的“小凜不懂事,小凜托您照顧了,還好有您和海龍王爺爺?shù)慕磺樵?,我們龍族都承了您的恩情”等等一切能夠把輩分和關系扯遠的話。 梼杌清淡地應承兩句,隨手給了敖秉一大包奢侈的靈石。 敖秉猶豫要不要接,靈解直接拿過來,“新婚禮物,我們收下了?!?/br> 聽到新婚二字,梼杌表情隱約一滯,銳利的目光投向當時正在擺盤子的敖凜。 小紅龍戴著格子圍裙,叉腰嘆氣道:“唉,本來我也能成婚的?!?/br> 由于之前的應桃都以障眼法示人,敖秉并不知道面前這個大長辮子美艷妖精是應桃本體,把弟弟拽進廚房,也沒管玻璃門有多不隔音,開門見山地問: “之前那個溫柔賢淑的小妖精應桃去哪了,本來有他照顧你,我還安心些,現(xiàn)在你又要回到那位身邊去,這其中的利害關系你可處理好了?” 敖秉害怕這兩位舊愛新歡掐起來,影響到敖凜這個中心人物。 一下子被哥哥問到點子上,敖凜這下是真萎了,低著頭用拖鞋腳尖畫著瓷磚的邊線,“處理著呢,就是你也知道,老妖精嘛……實在不好弄,順其自然吧?!?/br> 當天晚上,長踞沙發(fā)的梼杌被迫跟敖凜進主臥睡覺。 敖凜嘆著氣說“家丑不可外揚”,一邊把軟而厚的大窩鋪好,關上燈,等到那道高挺的身影終于軟下來,試探著伏倒在窩的一角,敖凜便一個猛龍飛撲壓上去,吭吭唧唧地裝委屈: “我心情不好?!?/br> 梼杌到底是寵他,聞言馬上抱著他順了順彎起的龍后頸。 敖凜變本加厲,充分利用對方剛剛激起的一點柔軟:“我失眠好多天睡不著……怎么辦,我好想他啊。” 他明顯感覺到梼杌的氣息變了,變得猶豫,掙扎中帶著一點抗拒。 敖凜撲到他頸窩里,像餓暈的小獸那樣嗅一嗅,在梼杌看不到的角度勾起唇:“你懂我的意思吧?” 梼杌產(chǎn)生了一種被幼龍捕食的錯覺。 被含住衣角,趕也趕不走,動也不能動,只能咬死牙關不泄出丁點聲音,逐漸放任自己淪為龍的發(fā)泄替代工具。 最后聽著龍在耳邊嘀咕“既然要追求刺激,那就貫徹到底咯”,不顧他的疲倦,不依不饒附耳喊他,“阿桃,阿桃桃桃桃——” 梼杌在半夢半醒中翻身摟住小火爐一樣燙的龍,下意識應了一聲,“唔?!?/br> 他倏然睜開眼,反應過來自己應承了什么,慌張地去看龍,發(fā)現(xiàn)龍正含著一汪淺笑睡得香甜,這才放松地舒了聲氣。 沒聽到就好。 他感覺到龍把小腿蹺過來,五花大綁似的用手腳緊抱住他,心里又不禁泛起一點酸意??磥怼皯摇钡拇?,比他好了十倍不止啊…… …… 會議補開地點安排在沸海龍王廟,一是處在市中心地標明顯,方便外地來的大家乘坐公共交通去,當天開完晚上走,二是可以節(jié)省不少特管部的開支,比如接送司機,場地租賃之類的。 此外,還因為大家都對這個傳說中的龍王廟充滿好奇,所以靈解一公布二次開會地址,基本是全票同意通過。 好在龍王廟的前院面積不小,清空之后擺上塑料小椅子,密密匝匝的擠一擠也坐得下二百來號人。演講臺更是簡陋,是敖凜帶著員工從倉庫翻出來的廢舊供桌,找了紅布裹上湊合使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