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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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日之后,她便踏上一條,風(fēng)起云涌的強者之路,她需要轉(zhuǎn)變心態(tài),只因她足夠優(yōu)秀,才會被強者選中,此事理所應(yīng)當,不可太過欣喜,落于下乘。 眾人深深凝視著她。 空中波動片刻,一截寬大的白紋青袍衣袖,忽然自波動中甩出,穿過許多個少年,越過深吸口氣的宋蕓,將神色微微凝重看向宋蕓、自身站立不動的祁珺,猛地卷入衣袖,留下一道微微風(fēng)聲,這風(fēng)聲不斷回旋,并無聲音,聽在眾人耳中,卻只覺得嗡嗡作響。 頭腦嗡嗡作響。 好像心中堵著什么。 蠢蠢欲動。 “噗……”圣城大殿中,投影鏡前的少年,有人正對著鏡面悠閑飲酒,見到這一幕,猛地噴出一口酒水,總算打破大殿中的平靜,眾人神色古怪,有些話不吐不快,卻得憋著,畢竟是強者的閑話,身為圣城中人,還是不說為好,可是此事辦的太尼瑪難懂了! 說好的女娃子呢! “不是說女娃子?怎么瞧著,那卷走的人影,有些神似南域之中,那位天才少年?”地面八域的少年還在狐疑。 他們可還記得,那名為祁珺的少年,是如何在山峰之中,拼命抵御魂刀,如何在魂刀中衣衫襤褸,神色清明,如何在刀剮全身血rou時面不改色,甚至攀登圣臺,最后一百丈,他和江宇之間的龍爭虎斗,幾乎將生個八域少年的目光盡皆吸引,最終叫他以數(shù)息差距,搶占第一! 如此震撼激昂! 這樣熱血沸騰! 很難說這不是一位令人敬佩的少年強者,或許,倘若眾人身處那強者的地位,也自然會選擇這樣一個少年,收歸門下,可重點是,眾人心中更為確定,那是個真正的男娃,絕對不會是女娃子。 “那位存在或許眼神不太好,畢竟圣城中的那種存在,據(jù)說年歲十分長久。”有人小聲道。 “何況那名為祁珺的少年,長相也十分娘氣,漂亮的和小姑娘一樣,若是我先前從未見過她攀爬圣臺,有人對我說,這是個姑娘,我也是信的。想必圣城中的那位存在,不曾見過他攀爬圣臺的模樣,否則,哪里會認錯!”說話這人擺擺手,一臉十分好懂的模樣。 圣臺中的南域幾人,也紛紛一笑,同樣想到這一觀點,微微一笑,他們原本擔憂選中的會是宋蕓,如今倒是可以松口氣。 “原來是我?!逼瞵B被卷入衣袖的剎那,總算明白那聲音提及的女娃子,究竟是何人,不過眨眼的功法,她只覺得周身長袖微震,盡皆抽離,這時她才發(fā)覺自己站在一處云霧繚繞的山巔之上,眼前是一只石桌,和數(shù)只石椅,她轉(zhuǎn)過身,便見身后一方巨大的鏡面。 其上正是圣臺的投影,各域少年被禁錮在原地,雖可說話,動作卻只能定格原地,十分可笑,但想到方才自己必定也出現(xiàn)于鏡面之中,保持十分好笑的動作,就完全笑不出了。 她沉默一下,看向鏡前的幾個老者,其中一位白紋青袍的老者面容恬淡的與她對視一眼,似乎做過一番打量,他眉宇間微微糾結(jié),或許稍有幾分狐疑,但不過片刻,便對她招一招手,“來?!?/br> 祁珺不曾遲疑,將鎢鋼長劍背在身后,大步上前,自見面起,她便總覺得這老者的裝束,略微有幾分眼熟。 不遠處,紫袍老者似乎震怒不已,長袖一甩,揪著一個熟悉的青衣少年的衣領(lǐng),這少年縮著脖子閉緊眼,恨不得鉆入地縫中,只聽那紫袍老者怒吼道:“你這臭小子,說誰雜毛畜生……” 第34章 學(xué)徒標配 少女的白紋黑袍披褂 剩余幾位老者, 也不在意圣臺中的恩怨是非,有一玄衣人更是較為欣賞江宇心智。若非是對祁珺實力估計偏差,江宇此次, 該是最終得勝之人,可惜祁珺隱藏太深, 江宇吃了暗虧,差點摔下圣臺, 可即便如此,此人的當機立斷,與毫不拖泥帶水的出手,也著實令這玄衣人大點其頭, 收于門下。 至于其余的少年, 也唯有各域?qū)嵙ψ罡叩膸兹? 有如此殊榮。 祁珺并未看到陸錚和殷斐,也不曾來得及和季霖季行兩兄弟交談, 只匆忙對視一眼,便被白紋青袍的老者, 按住一側(cè)肩膀, 帶離圣峰。 圣城之中, 又分五大勢力, 傳言圣城創(chuàng)始人, 便是五個兄弟,這五人各有一項絕技,代代相傳,變成了如今的圣城。因此五大勢力雖常年小有摩擦,在對外時,卻不分你我。 也因此圣城發(fā)展千萬年后, 已與古漠大陸其余勢力基本相當,成為守護八域的特殊存在。 祁珺此刻便身處圣城五大勢力,最為尊貴的隨山居一脈,說是尤為尊貴,是因隨山居一脈,自上到下,與其余四大勢力頗為不同,此處的弟子,很少在意實力,向來只學(xué)煉藥。 從最為低等的雜役,到獲得刻錄銘牌的記名藥徒,白紋白衣的正式弟子,白紋黃衣的親傳弟子,直至白紋青袍的隨山居丹師,隨意挑出一人,也可將草藥名稱倒背如流。 這叫祁珺難免有些摸不著頭腦,她本以為白紋青袍的老者選中她,是因她的實力,或她那極為奇詭的劍招,但現(xiàn)在想來,或許并非因為這些,對方將她帶到隨山居,反而要她接觸一個,從來不曾觸摸到的領(lǐng)域,莫非在圣臺之中,她曾在哪里表現(xiàn)出煉藥天賦,而不自知? 祁珺沉思片刻,心中微微一動,想到那白紋青袍的衣衫,既然只有丹師可裝束,而并非所有人可接觸,那圣臺當日,她也曾見過的白紋青袍男子,或許在其中,起到不少作用?但能夠起到何種作用呢? 雖然對方曾說過一句十分奇怪的話,但她記性還算不錯,不管這輩子還是前世,那人她都不曾見過,大家并不熟悉。 或者,更有可能,她攀爬圣臺時,發(fā)現(xiàn)了那藤蔓的不妥之處后,避開攀登,被隨山居的老者慧眼發(fā)現(xiàn),認為她與草藥有緣,才將她收于門下。 祁珺深吸口氣,對方能夠一眼看出她避開藤蔓,此事不難,這么說,也只有這個原因了,可惜她對煉藥一竅不通,若要從頭學(xué)起,不知要過多久,才可達到正式弟子的水平。 雖在圣臺中,被老者選中,可祁珺的地位并非會因此提升,在隨山居中,擁有何種地位,只能依靠煉藥水平說話,祁珺這樣一步登天的小子,能夠進入圣城,便成為獲得刻錄銘牌的記名藥徒,已經(jīng)足夠幸運,至少其他許多屆八域少年,如今在隨山居中,也不過還是雜役弟子。 “這位師弟……”前方領(lǐng)路的白紋黑衣藥徒師兄,將領(lǐng)取的刻錄銘牌遞給祁珺,他看向祁珺的目光微有幾分好奇,至少身為藥徒這么多年,還是頭一次從秦榛丹師的大殿中,領(lǐng)出新入門的藥徒師弟。 要知此前有人想要晉升藥徒,首先需從雜役弟子做起,即便出身圣城的天才,也皆是如此,極少有人能夠一入門,便成為記名藥徒,委實不符合常理! 不過既然秦榛丹師吩咐,不合常理,也變得十分正常啦,畢竟秦榛丹師是隨山居中如今的主人,也是圣城中丹術(shù)最為高超之人,就是不知這位小師弟,到底有何神異之處,得到秦榛丹師的留意……說實話,這師兄心中,還是有些羨慕的! “師弟的居所,與其他藥徒相鄰,入駐后盡快換好隨山居的衣飾。注意將銘牌隨身攜帶,勿要丟失,這不僅是藥徒獨有的殊榮,更是圣城中的身份證明。”這師兄眨眨眼,“你也知我們記名學(xué)徒,雖還未能學(xué)會煉藥術(shù),卻極有可能晉升正式弟子,對于隨山居的藥徒,許多圣城弟子,也會頗為禮待?!?/br> 祁珺點點頭,煉藥師和部落中凝練精華的爐師,是截然不同的兩種地位,凝練精華但凡是普通人也可學(xué)會,但精華中雜質(zhì)太多,也只有八域的少年才會服用,相比起來,圣城中的煉藥術(shù)更為考驗資質(zhì),也更為高明,正式弟子凝練的藥丸,在圣城中從來供不應(yīng)求。 倘若圣城中其余弟子,能夠和某一位隨山居正式弟子,稍微有些交情,往后離開圣城出任務(wù),也不會再有后顧之憂,生怕重傷無處治療。 至于親傳弟子和丹師,那已不是普通弟子可以接觸到的,不過若能有位朋友是后兩者,恐怕人前人后都要對其畢恭畢敬,滿臉走了狗屎運那種沾沾自喜! “秦榛丹師給你的儲物囊中,除去藥徒弟子的衣物,應(yīng)當還有數(shù)百本基礎(chǔ)藥草篇,這七日內(nèi),你最好多多記誦?!?/br> 這般說著,這師兄臉上露出一抹同情之色,“你來的日子不太對,再過七日便是每年一度的藥徒考核日,但凡考核通過,都可晉升正式弟子,這本是好事?!?/br> “可屆時隨山居所有的記名藥徒都將參加這項考核,即便新加入者也不能退考,尤其是,考核的分數(shù),會以面相大眾的方式,呈現(xiàn)而出,若是吊在末尾,可就太出名了,你小子……到時候多多保重??!” 這師兄頗為不看好祁珺,事實也正是如此,從雜役到學(xué)徒,就是許多年時間,即便這許多年內(nèi),基礎(chǔ)藥草篇的數(shù)百本書也很難鉆研的透,因而成為學(xué)徒后,依然要考核其中的內(nèi)容,只有達標之后,才可正式成為弟子,修習(xí)煉藥術(shù)。 像祁珺這樣,毫無基礎(chǔ)的新人,七天后就要參加第一次考核,成績就不必提了,估計不是最后一名,也得是倒數(shù)前三! 要知在每年考核中,最為出名的,除去拔得頭籌、晉升正式弟子的學(xué)徒,就是墊底的后幾名學(xué)徒,他這位師弟,早不來晚不來,偏這時候成為學(xué)徒,恐怕七日后要丟大人了! 嘖! 他嘆口氣,默默拍了下祁珺的肩膀,正要轉(zhuǎn)身離開,突然又停下腳步,右手一拍腦袋,懊惱道:“差點忘了,我名為盧陽,就住在你隔壁,你初來乍到,對何事不熟悉,都可來尋我?!?/br> “多謝盧師兄?!逼瞵B道謝的誠心誠意,也難為這位盧陽師兄這一路上都在說個不停,她原本就不是八域之人,即使在南域生活過半個月的時間,可對圣城依然所知甚少,盧陽師兄這番話下來,她總算有個大體的輪廓,“不過盧師兄,我還有疑,圣城之中據(jù)說有許多頂尖秘術(shù)和功法,不知該如何獲得?” “這也簡單,只要你成為正式弟子,凝練成的藥丸可放在圣閣中寄售,但凡售出,你的銘牌中便會出現(xiàn)銘文點數(shù),積少成多,憑借銘文點數(shù)便可購買秘術(shù)功法?!北R陽說道此處,微微停頓片刻。 他目光看向祁珺,微微狐疑,“我們隨山居的弟子,一旦成為正式弟子,很少有人會缺銘文點,但鉆研藥草和煉藥術(shù),便已經(jīng)十分耗費精力,何必再去追求實力,何況一旦突破輪脈境,便有數(shù)百年的壽命,時間很是充足,你年紀不大,便有二級巔峰實力,日后有機會吞服破障丹藥,總能突破輪脈境,此刻的你,更該全心放于煉藥之上,或許日后可稱為丹師呢!” “我知道了?!睂Ψ降膭窀?,她十分理解,不過她自始至終便有一股緊迫感,充滿對實力的渴望,只怕不會全心鉆研煉藥。 不過想到凝練藥丸后的好處,祁珺覺得,或許身處隨山居,確實不錯,只那一句正式弟子很少有人會缺銘文點,她就隱隱心動了。 只希望自己也有這份天賦。 隨山居這一脈勢力,人數(shù)有百萬眾,可分配給記名藥師的住所,卻十分寬敞豪華,倘若數(shù)萬藥師都是這樣的配置,就已不知要占據(jù)多少地域,更何況還有數(shù)十萬眾的雜役弟子,兼之理應(yīng)更為享受的正式弟子、親傳弟子和丹師。 難怪在南域之中,祁珺總聽許多少年討論,圣城之中地域遼闊,遠超八域,等到她真正前來此地,才知這份廣闊,簡直無法計算! 祁珺穿過自家庭院,發(fā)現(xiàn)其中僅有兩名仆從,也不敢踏入主人居舍,或許是隨山居的藥師都喜歡清靜,她在這方面,倒是比較適應(yīng),將方面關(guān)閉,祁珺便從懷中掏出一只白紋黑布袋。 儲物囊。 此物便是那白紋青袍的老者、盧陽口中的秦榛丹師所贈。 儲物囊這類內(nèi)部空間極大的物品,在八域之中,很少見到。但實際這東西也極好制作,只需掌握方法,任意一個三級強者使用魂力,都可制成,并且實力越強,制作的儲物囊空間也越大,極為方便。不過此方法如今,也僅限在圣城和古漠其他大勢力中流傳。 祁珺前世也曾見過儲物囊,對于如何使用并不陌生。她從中取出數(shù)百本書,又掏出幾件衣物,發(fā)現(xiàn)都是少女的衣裙,和白紋黑袍披褂。 這不禁叫她想到圣臺當日,秦榛丹師的一聲女娃子,想必自從認出她是女子后,她儲物囊中的標準配備,都是為女學(xué)徒準備的。 她換好衣袍,倒也并無不適,她在南域之時,穿著男裝不過是為行事方便,后來眾人都將她當做男孩,她也不去費心解釋,如今她身份已然揭露,往后如何穿著,也可隨意了。 至于……七日后的考核,似乎還需多加研究,祁珺端起其中一本藥草篇,認真翻閱片刻,發(fā)現(xiàn)其中對藥草的記錄十分詳盡,甚至有一部分她前世所知的草藥,在此記錄中,更多了不少功用與分析。 倒是不知每年一度的考核中,對于藥徒都要烤校些什么,莫非只是記誦這數(shù)百本藥草篇中的內(nèi)容? 第35章 最末之人(一) 只怕這次最末之人,非…… 數(shù)百年才可能出現(xiàn)一次的圣臺收徒日, 在圣城中廣為流傳,唯有一個地域不受影響,或者說, 身處此地之人,已經(jīng)恨不得將一人掰作兩瓣來埋頭苦讀, 鉆研人手一部藥草集,此地域便是隨山居的藥徒弟子區(qū)。 如今這一區(qū)域中, 極少還有行人往來,就算有人走在路上,也是行色匆匆,或者直接使用身法, 回歸房舍。 只因七日后便是藥師考核, 不論是為求沖刺成為正式弟子的, 還是為求不要墊底,造人嘲笑的, 全都憋在家中,一股不到考核日, 誓不出關(guān)的架勢。 這數(shù)百本藥草書, 初時記誦, 并不困難, 可隨著越往后翻, 會發(fā)現(xiàn)許多草藥出自同源,長相幾乎一模一樣,有時只是由于生長地域不同,或被附近草藥影響,逐漸帶有另外的特性,便成為另外一種草藥, 甚至功用和搭配,更是和同源草藥完全不同,令人格外抓狂! 這樣連年記誦下去,幾乎要讓藥徒記誦的頭腦爆裂,十分痛苦,若非都是修煉者,恐怕繼續(xù)強迫接收這類知識,精神都會出問題。所以旁人談及隨山居時,總會稱其有資質(zhì)限制,并無虛假,畢竟這世上,記性好到這種地步的人,絕對不多! 這樣接連幾日后,出關(guān)的記名藥徒,都有種從暗無天日中解脫的心情,此刻這群人,也終于聽說,記名藥徒之中,又多了一位新人。 實際上,記名藥徒總共數(shù)萬人,出名的也就其中十幾人,絕不會有人能將這數(shù)萬人都記得清,更何況要去關(guān)注一個最近才成為藥徒的新人?可眼下不同啊,再過不久,便是藥徒考核日,不少去年考核中悲催墊底的藥徒,心知即便埋頭努力幾個月,也不見得會逃脫今年墊底的命運。 這些人惶恐是有緣由的,往常提到考核前百名的人,恐怕多少熱記得清,但提及墊底的幾人名字,只怕比說到自己名字的回應(yīng)還快,還不知在此人心中,將這幾人翻來覆去嘲笑過多少遍呢! “聽說這次的新人,是八域出身,雖然資質(zhì)極高,小小年紀便已二級巔峰,可對于草藥,卻無半分基礎(chǔ),只怕這次最末之人,非此人莫屬!” 最末的名額被占定一個,叫不少人欣喜不已,至少不必擔憂考核那日,自己分數(shù)之后,再無一人了,雖還未見過那位祁珺師弟,但這群人心中,已對這位小師弟印象不錯。再說,這小師弟畢竟是個孩子,又才來不過七日,考核得了最末的分數(shù),隨山居中的藥徒都可理解。 至于外人或許有何想法,卻總歸不會來隨山居中肆意嘲笑,叫祁珺師弟躲個一年半載,旁人便都忘記啦! 不過半日的功夫,隨著學(xué)渣出關(guān),祁珺師弟的稱呼,在隨山居中大為出名,此事傳到記名藥徒區(qū)域一處庭院中時,位于石桌兩側(cè)對飲的幾人正言談歡暢,突兀聽到這位祁珺師弟的名字,其中一個長臉青年揮開衣袖,不悅道:“不知秦榛丹師出于何種想法,竟然打破先例,并未送入雜役磨練幾年,而是將這名新人破格加入記名藥徒之中,尤其沒有多久,便是藥徒考核,他這樣一名新人,豈非要成為藥徒考核史上,最低分數(shù)?” “隨山居的正式弟子,一向認為咱們難以通過考核的藥徒,十分蠢笨,不堪造就,如今被此名新人,將分數(shù)再次拉低,只怕那些正式弟子,又要有的說了?!绷硪蝗藫鷳n道。 這兩人是此次藥徒考核中的熱門人選,長臉青年名為黃濤,在藥徒中苦讀十年,且每一年皆有不錯的進步,不少人覺得,這一次黃濤極有可能通過考核,成為正式弟子。 而另一名出言的少年,名為陳越,如今十五六歲便成為藥徒中頗有名氣之人,他的資質(zhì)比黃濤要強得多。倘若說黃濤是刻苦努力型,他便是天賦型,即使不如前者努力,陳越在藥徒之中三年來,也進步極大。此次他終于閉關(guān)不出,發(fā)奮努力過大半月的時日,在眾人眼中,他同樣極有可能通過正式弟子的考核。 這兩人去年曾遭受幾個考入正式弟子的藥徒奚落,正憋著一股氣,不僅極度發(fā)奮,甚至有看到給藥徒抹黑的情況,也大皺眉頭。 “豐童、張霍幾人在記名藥徒中也曾磨練過數(shù)年,才通過考核,不過是一朝成為正式弟子,便開始瞧不起記名藥徒了,確實可恨!”石桌四周的人,心知兩人的遭遇,也都義憤填膺,認為那成為正式弟子的幾人,太過忘本,又遺憾此次祁珺的出現(xiàn),只怕又要給對方譏諷藥徒的機會。 眾人一陣沉默,他們盡皆身穿白紋黑袍,衣角處繡有一只藥爐,這一身本也該襯得人十分飄逸,可相比白紋白袍的正式弟子,他們根本抖不起來! 這不是衣衫顏色的壓制,而是他們在內(nèi)心中,就認為幾名藥徒比正式弟子,要低上一頭,事實也正是如此,藥徒考核又叫做登天臺,只有通過這座登天臺,成為正式弟子,才能學(xué)會真正的煉藥之術(shù),從此凝練藥丸,成為身份尊崇的隨山居弟子。 雖然如今其余勢力中人,對隨山居的記名藥徒還算禮遇,但那也僅是因為,記名藥徒極有可能成長為正式弟子,而非藥徒本身,就能受到這樣的禮遇。 所以面對正式弟子的奚落,這些藥徒中頗有名氣的少年,也根本難以還口,因為對方說的藥徒蠢笨,并非沒有道理,藥徒在對草藥篇的理解方面,根本不及正式弟子。 黃濤深吸口氣,手掌在石桌輕點了幾下,眉宇微微皺起,沉思良久后,說道:“這新人不過幾日前才成為藥徒,讓他參加考核,也毫無意義,不過就是多丟一回臉,想必他本人也不愿參與,不如我們與沈丹師說一聲,視情況而定,此次便不要祁珺參加了!” “此次考核為沈丹師主持,他性情溫和,或許真有可能同意這個你我要求?!?/br> “此法甚好!” “既可顧及那新人的面子,也避免去藥徒最低分數(shù)太過丟人,此乃雙全之法,我也贊成!”庭院中眾人打成一致,便各自回歸,有幾人沐浴更衣后,聯(lián)袂而出,前往隨山居更高處的地域,尋找沈丹師。 此刻身處風(fēng)波中的祁珺,卻難得非常清凈的卷書而觀,她這幾日一步也未曾踏出房門,接連將數(shù)百本書收錄入系統(tǒng),腦海中淤積了許多藥草圖樣和分析,這段時間,她將已儲存在記憶中的書本,不斷分類整合,對比分析,越發(fā)覺得藥草這門學(xué)問,很是不凡。 她前世在躲避公會追殺時,曾路過一處游醫(yī)的住所,在其中翻看到許多藥草集,那時雖記得不少,卻從未向現(xiàn)在一般,系統(tǒng)的記錄分析過,原來即便是一顆小小的草藥,也或許會有上百種功效,甚至提煉方式的不同,也會提取草藥的不同藥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