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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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只有親傳弟子,才算五大勢力的真正傳人,你若動手,則圣城難容!” “哼!”徐道冷冷一哼,并未說話,實(shí)際他心中念道,那么等到十多年后師尊不在,他便可隨意搶奪了,他可不信,祁珺會是第二個寧御,畢竟寧御那種天資,千萬年間出一個就夠了。 “珺珺,這些人看過來的眼神都不太對啊,本六怎么覺得涼森森的,你這是得罪什么人了?不對,你這是把人全得罪了?哈哈哈哈,這性格不錯,本六喜歡!”腦海中聲音一刻不停,稚嫩的嗓音唯恐天下不亂般,發(fā)出夸張的大笑,接著又絮絮叨叨說了許多話。 祁珺自然也看得到那些目光,在心中對紫光道:“我年紀(jì)尚小,卻已是師尊的親傳弟子,自然會引起旁人不忿……”她生怕紫光再次就這個話題,扯出更多的話,連忙轉(zhuǎn)移話題道:“說起來,你叫什么名字?” 腦海中沉默一瞬,就在祁珺以為紫光終于安靜下來時,紫光才遲疑道:“……好像本六曾經(jīng)有個很神秘尊貴的名字,有人聽到那個名字會哭喊大笑,有人聽到那個名字會瘋狂,但后來……后來有個腦子有問題的胖子,將我變成了另一種東西,雖然這種東西同樣尊貴,也同樣有一個霸氣不凡的名字,可只要有那個胖子在,沒人再敢搶走我,至于本六的名字,咦,我好像沒有真正的名字,不過那胖子有時候,會叫我小六……” “……不過這個名字,本六并不喜歡,沒有本六第二個名字霸氣,也毫無第一個名字那種震撼神秘,那個胖子不僅腦子有問題,起名也差勁,本六不喜歡……” 不喜歡卻還要以本六自稱? 說明心底早已認(rèn)同了這個稱呼。 祁珺踩著山峰之上的絨絨草,漫步在夏風(fēng)間,這暖洋洋的天氣,總會讓人忍不住興起一絲憊懶心態(tài),但對于整日勤奮不休之人,也會稍微添幾分愜意,她聽著紫光喋喋不休的話,忽然道:“那就小六好了,朗朗上口,有什么不好的,不過,打個商量,你能否從我頭上下來?” “不能!”小六一口回絕。 隨山居主峰山腳下的正式弟子,此刻身在外的眾弟子,遠(yuǎn)遠(yuǎn)的就看到,山峰之上有道人影,向這邊走來。 她白紋青袍,不過十二歲的年紀(jì),模樣嬌俏唇紅齒白,已是個美人坯子,尤其在那不曾修飾的發(fā)頂,插著一朵小巧精致的粉色花,花瓣害羞的蜷曲,盈盈向著天空開放,叫人忍不住會心一笑,到底還是個孩子,不知從山上哪一摘了朵花,插在頭頂。 只是這個插發(fā),頗有些另類啊,這種朝天插花法,跟頭頂長了朵花一樣,若不是小姑娘長相實(shí)在不錯,換一個人來,只怕就是笑料了。 腦海中,小六突然激動起來:“每當(dāng)站在你頭頂,本六便會有種登高望遠(yuǎn)之感,并且抬頭便是晴朗的天空,這是古老的、久遠(yuǎn)以前的自由的味道,在洞xue中千萬年,滿眼都是黑漆漆和土塊,本六還從沒見過這樣真實(shí)的天空,這種時候,真想高歌一曲……” 祁珺深吸口氣,如果有一天她能在小六碎碎念下雷打不動,只怕她距離成為強(qiáng)者,也不遠(yuǎn)了,這樣的耐心,簡直何也能成,她遠(yuǎn)遠(yuǎn)地,越過眾人,向自家區(qū)域走去,不遠(yuǎn)處,正有四五人站在原地……神色冷凝的注視她的背影。 第49章 純凈度 只因你的心胸,你的眼界,放在…… “就是此女?”為首一人是個白紋白袍的正式弟子, 青年人長相,脖頸懸掛一只小巧的丹爐,周邊繞著熒光, 一看便知這掛飾是個古寶,他看向身后的一個藥徒弟子, 目中不屑,“怎么?你和她有怨?” “不, 我只是……”他身后的藥徒少年神色驟然一慌,沒料到正式弟子中,名聲最為響亮的此人,竟片刻間看透他的意圖。 “你想激我對付她?各人都有自己的路, 難道你以為一個親傳弟子, 對我很有吸引力?”青年嗤笑出聲, 緩緩開口:“我之煉藥術(shù),即便無法成為親傳弟子, 也足以晉升丹師,正如圣城中的修煉之人, 倘若沒有前人鋪路, 便不會進(jìn)步了嗎?族弟, 你可知為何此刻站在這里的人是我, 而不是你?只因你的心胸, 你的眼界,放在太小的地方,你若心性不改,將難以在丹道一途,走的更遠(yuǎn)!” 那白紋黑袍的藥徒少年神色大震,蹬蹬后退兩步, 他目中露出一抹怨恨,但頃刻間便消失不見,楚意此人地位及高,本身也極有聲望,絕非他能怨恨之人,“可是若非此女突然出現(xiàn),此次我便可進(jìn)入前十名,成為正式弟子,這口氣我難以咽下,況且族兄一脈,仍欠我祖上一個人情,莫非……” 楚意冷哼一聲,對方此言一落,他便臉色一沉,猛地甩開衣袖,“每月初皆有一場丹師講座,我會在講座之上,請求丹師開啟心煉之路,你祖上的人情,以此抵消,希望你不要后悔?!?/br> 望著青年的背影,藥徒少年捏起拳頭,片刻后,一抹怨毒之色在臉上忽然閃現(xiàn),“藥草記誦或許可憑天資,我就不信,你的煉藥術(shù),也可在一月之內(nèi)有所成就,有楚意向你發(fā)難,你身為親傳弟子,在煉心煉之上卻如此薄弱,只會受到嘲笑,解我心頭之恨!” 心煉之路,是隨山居正式弟子最為恐懼的存在,每年正式弟子之間,僅會由丹師開啟一次,而每當(dāng)參加完心煉之路后,眾人都心有余悸。 太可怕了,當(dāng)你的神魂附著在千萬年來,不同丹師的影像之中,不斷體驗(yàn)著漫長的時間內(nèi),在丹爐中控火中度過的日子,即使是屬性為宅的眾弟子,也難以承受。 但不可否認(rèn),心煉之路的獎勵,也十分豐厚,承受的時間越久,第一名更是會得到一枚破障丹,倘若修為停止在二級巔峰,服用丹藥后便可直接突破輪脈境,足以省下許多銘文點(diǎn)。 準(zhǔn)確的來說,開啟心煉之路是好事兒,不過第一次進(jìn)入心煉之路的弟子,總是難以堅持太久,祁珺身為親傳弟子,和普通弟子尤為不同,若是第一次也無法堅持太久,傳揚(yáng)出去,只怕聲望要?dú)€大半。 這一路上,充滿惡意或善意的目光,已將祁珺周身盯視了個遍,祁珺并未看向身后幾人,她頭頂?shù)姆凵ǖ故禽p輕搖擺一下,將綻開的花瓣,向后探了探,又抖了抖枝葉,擰身回來。在洞xue中封禁了千萬年,再度出世,望著這真正的世界,小六簡直看什么都新奇。 回歸房舍之中,季行昨日被他師尊召回,留了口信便已離開,祁珺踏入丹房之中,將刻下隨山居烙印的的青色傳承取出,頭頂?shù)男》刍ㄒ矎澫卵?,展開的花瓣正對著青色傳承,似乎也在與祁珺一般對其審視。 祁珺將兩個青色傳承收入儲物囊中,向頭上一摸,手掌立即從頭頂?shù)男》刍ù┩高^去,根本無法觸摸到小粉花的本體,祁珺面無表情的放下手,“小六?!?/br> 小粉花搖晃一下,看向丹房中的配備丹爐,爐面十分光潔,幾乎能從其上映出小粉花的影子,小六舒展開花瓣和枝葉,擺出各種姿勢,似乎感覺自己很美,一時忘了防備祁珺的問話,懶洋洋回應(yīng)一句。 “說好的傳承呢?” “本六不是傳承啊,也沒有什么鬼傳承,死老頭哪會有什么好東西,本六看也沒看過……”小六驀地一呆,花枝也伸展在一半,卡了殼,片刻后,它花葉耷拉下來,“珺珺對不起,本六說謊了,其實(shí)沒有什么高品級傳承,最多就是三品,這么低級的丹術(shù),本六看也沒看就扔去一邊了。” 祁珺臉色黑下來。 小粉花從祁珺頭頂飄下來,落在祁珺面前的丹爐上,望著祁珺的臉縮了下花瓣,隨后一副談心的姿勢,深沉道:“還記得你那個師尊嗎,那個小獅子當(dāng)年闖入洞xue時,本六睡得正開心,被他吵醒后,便隨手扔了個附近的丹術(shù)傳承在他腦袋上,這說明了什么?說明他獲得的三品丹術(shù),已經(jīng)在洞xue最深處,和你那兩個青色傳承,等級相同,你們碧火丹宗的傳承中,等級相同的丹術(shù),除去煉丹手法有細(xì)微差別,本質(zhì)沒有高下之分?!?/br> “所以……我血契了你,根本沒有半點(diǎn)用處,還不如直接將你吸收。”祁珺緩緩開口道,目光幽幽望了它一眼。 “已經(jīng)血契過,便再也不能吸收了,本六雖然沒有傳承,但可以幫你解悶兒呀,你不喜歡聽我說話嗎?!狈凵g快的在空中飛舞,過了片刻,見祁珺仍然沒有開懷,才蔫下來,“我說的都是真的,洞xue中最高等級,便是三品丹術(shù),只因你們碧火丹宗有個規(guī)矩,向外發(fā)放的丹術(shù)中,不能超過三品丹術(shù),倘若需要更高級,需回歸宗門,這是死老頭親口所說?!?/br> “碧火丹宗?”祁珺不是第一次聽到小六提起這個名字,似乎是個宗門?也似乎和圣城的隨山居有關(guān)……或許,是和圣城最初隨山居創(chuàng)建者裴素丹師有關(guān)? “這個宗門你現(xiàn)在是見不到的,我雖然只聽死老頭提起過,不知碧火丹宗到底在何處,卻也知道,肯定不在這里?!毙×鶉\嘰喳喳道。 這里? 說指圣城? 那么不在圣城,莫非在古漠深處?畢竟古漠深處,有比圣城也更為神秘的地域,諸多宗門林立,或許真的有碧火丹宗,不過對她而言,已毫無關(guān)系,不管是否有碧火丹宗存在,古漠深處也并非是她的實(shí)力,所能夠進(jìn)入的。 祁珺搖了搖頭,臉上并未出現(xiàn)失望之色,早在得到兩個青色傳承時,她已十分滿意,后來獲得的小六只是意外之喜,若是小六不是傳承,或沒有傳承,也不會對她打擊太大,從儲物囊中找到兩個傳承,分別以特殊手法開啟,兩個傳承,都變做了青色玉簡,被祁珺執(zhí)于手中。 玉簡中刻錄的都是三品丹術(shù),每一封玉簡,均是一個三品丹師的手札,兩封,則是兩位三品丹師的手札,記錄有許多煉丹注意事項(xiàng),兩人的丹術(shù)本質(zhì)都是相同的,只是使用之時的手法和研究方向不同,確實(shí)如小六所說。 半個月后,祁珺的地域中,傳來一道極為強(qiáng)勁的轟鳴聲,附近的正式弟子忍不住往這邊看來,便見一股濃煙沖天而起,這是炸爐了。 對于正式弟子來說,但凡修煉煉藥術(shù),炸爐之事屢見不鮮,不過眾人感覺奇怪的是,煉藥術(shù)一般只有在煉制藥效極為強(qiáng)大的藥丸時,才會出現(xiàn)炸爐現(xiàn)象,祁珺不過是個新人,目前最該選擇溫和一點(diǎn)藥丸的嘗試,可天天這樣炸爐,莫非一直在煉制藥效強(qiáng)烈的藥丸? 不過這些弟子所不知的是,祁珺并未修習(xí)煉藥術(shù),而是直接鉆研青色傳承中的丹術(shù)。 藥丸本質(zhì)屬于凡藥范疇,只要掌握百萬種藥草的藥性,便可搭配藥草,凝練藥丸,這其中有不斷嘗試控制火候的時間,所以最初成為正式弟子所獲得的控制火焰之術(shù),稱為煉藥術(shù)。 實(shí)際上煉藥術(shù)是為往后的丹術(shù)做鋪墊,掌控火候,正是為以后的煉丹打下基礎(chǔ),因?yàn)闊挼ぶ畷r,由于煉制丹藥的藥草,藥性不同,且都十分強(qiáng)烈,需要對火焰的掌控更為精確。 祁珺鉆研丹術(shù),并不妨礙她學(xué)會凝練藥丸,相反當(dāng)她丹術(shù)達(dá)到一定境界,無論何種藥丸,對于火候的掌控也不會有所失誤。 不過這種方式也是因人而異,換做其他正式弟子,最好還是乖乖修習(xí)煉藥術(shù),不要好高騖遠(yuǎn),沒有系統(tǒng)的監(jiān)控,和小六失靈時不靈的指點(diǎn),想要丹術(shù)熟練起來,就太過艱難了。 祁珺端坐在丹爐旁,眼前的青銅爐裊裊向上冒著黑煙,期內(nèi)已經(jīng)糊成了一團(tuán),系統(tǒng)方才給她的反饋是:白芩受熱不均,與沁葉草發(fā)生反應(yīng),建議放入白芩后,增加火焰強(qiáng)度。 “你剛才丹術(shù)釋放晚了一瞬?!毙×恢螘r又回到她頭頂,搖搖擺擺,祁珺點(diǎn)點(diǎn)頭,面無表情的換了一只丹爐重新開始。 這一次,她穩(wěn)穩(wěn)加入丹房中的藥草,手中丹術(shù)結(jié)成碧綠色的光點(diǎn),落入爐火之中,伴隨著光點(diǎn)的加入,火焰分成不同的區(qū)域,有的忽高,有的忽底,有的強(qiáng)烈,有的綿軟。 由于未曾突破輪脈境,祁珺無法凝出魂火,只能使用體內(nèi)勁力通過丹術(shù),轉(zhuǎn)換凝結(jié)的青色光點(diǎn),來控制火焰,這一刻,火焰冉冉,在她雙眼中映出躍動的火光。 “碰!” 未過多久,銅爐砰然一陣響聲,伴隨著祁珺打出一道勁力飛起爐蓋,其內(nèi)四顆灰撲撲的丹藥,散發(fā)著一股奇異的清香,這種香氣也是十分有講究的,藥丸不存在香氣,而丹藥卻有,但凡對丹藥了解到一定境界,只嗅到香氣,或看過丹藥一眼,便可分辨出此丹的純凈度。 純凈度,標(biāo)志著煉丹術(shù)的境界,也標(biāo)志著丹藥中的藥性,被服用者吸收后能夠發(fā)揮的程度。 小六探著花枝看了一眼,不甚在意道:“五成純凈度吧,你加入甜心莖的時候手偏左了一下,第三次釋放丹術(shù)的時候,右手抖了四次,否則純凈度至少也是八成。” 第50章 打臉盧彥 頓覺今日身姿挺拔,牛氣沖天…… 五成! 祁珺晉升正式弟子后, 對于丹藥的了解更多幾分,新人開始嘗試煉丹的時候,初期一兩年, 甚至十多年毫無成果,都屬于正常范圍。即使新人能夠煉制出丹藥, 純凈度也頂多一兩成。 因此在圣城之中,能夠煉制五成以上丹藥的弟子, 極為少見,甚至丹師之中,能夠煉制的丹藥純凈度,也不過七八成左右! 難怪寧御師兄極力將她推薦給師尊做親傳弟子, 原來在丹術(shù)方面, 系統(tǒng)也能發(fā)揮不小的能力, 這么想來,寧御師兄能夠在幾年時間, 晉升為丹師,她也同樣可以。 何況她不只有系統(tǒng), 和師尊同樣品級的煉丹術(shù), 將她的成單率提升了不止一籌, 而從傳承洞xue中帶回的小六, 大抵在裴素丹師身邊待久了, 眼光也格外不同,或許更多時候有些不靠譜,但關(guān)鍵之時,幾乎一眼便可指出她丹術(shù)中的疏漏,這個千萬年前不知什么身份的家伙,肚子里可藏了不少好東西。 這才是她半月來, 煉丹術(shù)飛速提升的原因! 將丹藥收攏在瓶中,祁珺沉思片刻,踏出丹房后不禁有些恍惚,只見丹房外許多道木牌,閃爍著不同色彩的光亮,她半個月未曾出門,院中已掛滿了傳訊符,這些傳訊符通過特殊的陣法制成,可承載聲音或文字,祁珺翻出黑石城幾人的傳送來的木牌,做了回應(yīng),才扒拉了一下山堆一樣的傳訊符,目光從其上許多陌生的名字中掠過。 其實(shí)也可以想見,祁珺早已算是正式弟子中的名人,后來沒過多久又成了秦榛丹師的親傳弟子,地位及高,與她交好并無壞處。 “恩?”未過多久,祁珺從傳訊符中,發(fā)現(xiàn)一個熟悉的姓氏,將木牌中的信息讀取,才知果然是熟人,對于藥徒中的盧陽,祁珺心中是十分認(rèn)可的,在她成為藥徒榜首當(dāng)日,盧陽寧肯得罪藥徒前列的弟子,也要為她仗義執(zhí)言,或許并不是想象中那么單純,但在藥徒中,盧陽與祁珺的交情,的確不錯。 “將凝練的藥丸交給盧家出售么?” 在圣城中,正式弟子凝練的藥丸,可以交給圣閣換取銘文點(diǎn),這已是人盡皆知的消息,但與此同時,正式弟子還可進(jìn)行私下的交易,譬如簽署協(xié)議后,將凝練的藥丸出售給圣城某個家族,這樣的方式,得來的銘文點(diǎn),比之交給圣閣所換取的更多一些,畢竟圣閣中轉(zhuǎn)會收取一定費(fèi)用,而家族為求聲望,會將這筆費(fèi)用縮減,煉藥術(shù)所獲得的銘文點(diǎn),便會多一些。 不得不說,盧陽的提議,很適合祁珺的現(xiàn)狀,凝血丹屬于不入品丹藥,復(fù)體丹卻是二品丹藥,和破障丹幾乎價格相當(dāng)。 她想要獲得復(fù)體丹,只靠自身的丹術(shù)提升,不知要過多久才可煉成,但賺取足夠的銘文點(diǎn)后,再去圣閣中購買,這個時間便可縮短許多,祁珺想了片刻,回復(fù)了傳訊符,望著它穿梭出院內(nèi),消失在天際,“倒是可以一試。” 此時,圣城當(dāng)中的盧家,比前些天,過的更為艱難。 “盧賢,我讓你打探的事情,可有眉目了?”盧家大廳之內(nèi),家主和幾位長老面色皆現(xiàn)出疲態(tài),而下首的幾十個家族中頗有天資的小輩,也愁眉苦臉,忽然,一個長老出言道。 “是岳家?!毕率桩?dāng)中,一個青年起身道,他咬了咬牙,“上一次我?guī)ьI(lǐng)族人去尋祁珺藥師,恰好被岳家?guī)兹俗惨?,對方冷眼諷語,我也不敢得罪,便帶了人回族,沒想到這幾人如此記仇,竟然示意附庸家族韓家,向我盧家發(fā)難!” “該死的,果然是岳家!” “岳家身為圣城中最為龐大的家族之一,竟然如此不顧臉面,要對付我盧家,如今韓家店面中出售的藥丸,比盧家藥效高整整一成,必定是請到極為厲害的正式弟子!” “豎子可恨!” “說起來,咱們盧家也并非沒有相熟的正式弟子,可惜這些弟子,天分不高,根本無法和韓家的那位,相提并論,對了,盧陽不是曾與那位藥徒榜首的正式弟子交好?”小輩之中,其中一位眉毛纖細(xì)的盧家子弟突然提起藥徒榜首,帶著幾分嗤笑看向靜坐于眾人身后的盧陽。 這人是盧家長老之孫盧彥,本身資質(zhì)奇高,也本該是家族中極為耀眼的天之驕子,卻不料后來家族中又出現(xiàn)了驚才絕艷、不過未到三十歲便進(jìn)入乙榜的盧賢,將盧彥擠入塵埃,因此對于盧賢,甚至于盧賢的弟弟盧陽,盧彥都不會有好感。 何況盧陽在家族中,地位并不高,若非他有一個好哥哥盧賢,又好運(yùn)的曾交好過藥徒榜首,只怕今日家族商議,也沒有他的位置,盧彥有些不服氣。 “正是,若有那位藥徒榜首在,豈會被韓家壓在頭頂?”小輩中有人跟聲道,“盧陽,家族不是讓你發(fā)送傳訊符,務(wù)必要聯(lián)絡(luò)到那位祁珺丹師,要知她半月前便已成為秦榛丹師的親傳弟子,身份地位不同往日,我們盧家,若有祁珺丹師在后,根本不必怕什么韓家的藥丸!” 眾人一想,確實(shí)是這個道理,不過大家也同時露出苦笑,親傳弟子那是何等人物?隨山居人數(shù)千萬之眾,可這千年來,秦榛丹師也僅有四位親傳弟子,盧陽或許認(rèn)識祁珺藥師,卻不一定真的有交情。 “我已經(jīng)發(fā)出訊息,不過據(jù)說祁珺師姐,已有半月未曾出關(guān),向來還未見到傳訊符?!北娙松砗蟮陌准y黑袍青年也無奈的搖了搖頭。 “或許有些人,嘴上說著與大人物交好,說不定,人家根本不知你是誰,或者成為親傳弟子,人家也看不上盧家這種小家族,什么閉關(guān),不過是借口罷了。我看,我們也不必將希望放在祁珺藥師身上,趕緊在正式弟子中,重金聘請一位藥師,才可度過難關(guān)。”盧彥笑了笑。 盧陽臉色一變,他并未說謊,他確實(shí)曾去過正式弟子區(qū)域,也曾向朋友打聽過,祁珺師姐成為親傳弟子后,便即刻閉關(guān),居住之地更是時刻都有炸爐聲傳出,自己的傳訊符,或許對方并未見到,不過即便祁珺師姐見到傳訊符,不準(zhǔn)備與盧家合作,也必定有自己的考慮,絕非是瞧不上盧家! 他冷聲道:“祁珺師姐閉關(guān)半月,每隔幾日便炸一爐,此事正式弟子皆知,況且她身為親傳弟子,若要拒絕盧家,根本不需理由,又何須以閉關(guān)為借口?!?/br> “哼,那便是你本身與祁珺藥師并無交情,若是朋友,遇到這樣互惠互利之事,又有些許交情做底,早已與盧家簽訂協(xié)議!”盧彥冷哼一聲。 “好了。”盧家家主皺起眉,其實(shí)不止是盧彥,就算是他,對于盧陽能否請到祁珺,也心中沒底,嘆道:“既然傳訊符已發(fā)出,我們盧家便已是做了最大的努力,不過盧彥說所,也有道理,如今盧家被韓家壓制,許多店鋪受到打壓,有必要去請一位正式弟子,為盧家凝練藥丸,并且這位藥師所凝練的藥丸,至少也要有四成藥效,否則無法比擬韓家,請來也毫無意義。” “這……” “四成藥效的藥師,已經(jīng)是正式弟子中,極為出眾之人,大都與圣城中最為強(qiáng)大的幾個家族,簽下協(xié)議,只怕難以請動?!睂?shí)際很多人心中知道,盧家在圣城中的勢力,屬于中上,并不弱小,但盧家凝聚力不高,若要付出一定的代價,才可請動四成藥效的藥師,眾人心中都有些不愿,“此事還需從長計議!” “家主所言極是,請來一位正式弟子,總比那只聞其名不見其人的親傳弟子,靠譜得多……”盧彥如同斗勝的公雞,瞥了盧陽一眼,見到盧陽臉色黑沉,心中便覺得十分爽快。 不過下一刻,盧彥就發(fā)現(xiàn),神色陰沉怒氣幾乎要對自己噴發(fā)的盧陽,這時候似乎整個身體都僵在原地,青年臉色忽然微微一變,眉頭跳了兩下,目光驟然發(fā)亮,露出一副似乎格外興奮,卻努力壓制的表情。 盧陽扭頭看了盧彥一眼,這一眼似乎包含著別樣的深意,隨即盧陽收回視線,眼神平靜的向上首的族老看去。 盧彥皺了下眉,心中突然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