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4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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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山峰雖不知究竟是如何形成的,可藥鼎的確太大了,埋在千丈之下的極深處,一經(jīng)取出,只怕山脈會坍塌……”祁郡面有苦色,雖然就算早知如此,她也不會放棄取出藥鼎,但至少還可想到萬全之策,省得自己也被活埋地下。想來就算此刻再度將藥鼎取出,也撐不住注定要塌毀的山脈了。 “既然如此……”祁郡身形微動,躲閃著墜落的石塊,目中突然閃過一道精芒,她掌拍儲物囊,手中頓時現(xiàn)出鎢鋼長劍,長劍抵擋著數(shù)百丈之內(nèi)的碎石,而在她身影的正前方,長約三丈左右的一道青色的巨劍虛影,如同破云的月光,在這昏暗的地域中,形成強烈的光束! 千萬道碎石觸及這道巨劍,頃刻間化作粉末和煙塵,這是屬于祁郡的心劍,就是這柄強大的心劍,在她當日面對沈姓老者的血遁之時,也可毫不費力將其斬殺,放在眼下,她的心劍,依然可以破除此地的困境,祁郡心中低喝一聲,“斬憂!” 西北山脈直入云霄的主峰,自地底千丈之下,發(fā)出震耳欲聾的破山之聲,天地之間白日驚雷,猶如萬馬奔騰的雷聲劇烈的撞擊在山石之上,發(fā)出轟隆隆的響聲,巨大的驚恐之意,蔓延在整片西北山脈。 與此同時,主峰上的眾人,不管此刻身處何地,又是何種狀態(tài),都有一股直沖心靈的明悟,這座山峰,就在雷光沖擊的那一剎那,忽然之間,憑空矮了一大截,這一大截在感應(yīng)中幾乎有數(shù)百丈之高,就仿佛整座山峰的底座,都被人連腰斬斷……可究竟是什么樣的人,才能攔腰斬斷足有千里方圓的山峰? “我才要靠了……” “那個方向……是西北山脈啊,先前五大宗的人,不是都敢往西北山脈了,莫非就在那一處山峰之中?”小宗門弟子不斷咋舌。 “莫非是山峰中打起來了?什么樣的爭斗,連整座山都能削掉一塊,輪脈境強者也難以做到吧?”西北山脈附近的一些宗門弟子,也震驚不已的望著不遠處原本云霄之上的最高峰,在某一個瞬間,轟然降下一截,變作了rou眼都可看得到山峰頂部的小矮峰。 “幸好我不曾跟隨那些宗門弟子,前往西北山脈,果真好奇心不可有,我還是認真的斬殺兇獸,賺些積分,說不定腳踏實地下來,還能得古漠強者看重呢?!弊遭馓舆^一劫的宗門弟子,感受到西北山脈降落前那一剎那,傳出的恐怖震動,心有余悸的開起玩笑。 “幸好跑得快……”依然處于地底千丈下的祁郡,在坍塌結(jié)束的剎那間,一頭扎進了巨劍開辟出的嶄新的通道,摔在一處深坑的地面,她扒開臉上的泥,吐出一口沙石,踉蹌的站起身來,再向身后望去,才無比慶幸的發(fā)現(xiàn),暫時開辟的這道通路,已然在方才的坍塌中,再次堵了嚴實。 “真是驚險啊,不過在地底成功收獲了藥鼎,這點險境也不算什么了……”她擦了把頭上的虛汗,向上一踏,身形已悄無聲息的向著千丈之上,攀升而去,她在地底難以摸準方向,貿(mào)然斬出一記心劍,也不知沖入的此處是哪里的深坑,就在祁郡心中有所思量的瞬間,深坑之頂,突然出現(xiàn)了幾道,比較熟悉的聲音…… “地底不斷異動,究竟發(fā)生了什么?”陳月白的聲音,清晰可聞的傳入深坑之中,就好像沒有任何石壁阻隔。 那五大宗中,排行第三宗門的天之驕子,靜研宮秦枕,也驚疑不定道:“到底是有輪脈境之上的強者存在,還是……某種深埋山峰之下的天材地寶,在萬年鳳血草成熟之際,受到同類的刺激,也不甘寂寞的破土而出?” 祁郡驀地一驚,身形猛然止步,如壁虎一般攀在深坑的石壁之上,她突然意識到,此處的深坑……似乎正處于北山脈的主峰中,最為中心的山坳之所,而萬年鳳血草,也正長在此地,甚至那隱隱的萬年份藥香,她即便在深坑之下,也逐漸有所感應(yīng)。 第80章 百宗試煉場(十) 懵逼的眾人 祁郡這邊心臟狂跳, 頭頂之上的山坳中,混戰(zhàn)中的各大宗門弟子中,已有人嗤笑出聲, 瞬間出言反駁,嘲諷道:“笑死人了, 還受到同類刺激,出現(xiàn)第二個天材地寶, 秦枕,你當秘境中的天材地寶是大白菜,一個坑蹲倆?”他話音剛落,身側(cè)就被秦枕斬了一劍, 差點將手臂削去, 這人臉色一變, “找死!” “我看該死的是你,不過剛踏入輪脈境, 連境界還未穩(wěn),也敢與秦某叫囂!”頭頂?shù)秳粨舻穆曇? 短暫的強烈了幾分, 大約是名為秦枕的宗門弟子, 已和嘲諷的那人, 打的水深火熱, 在無人提起山峰為何矮了數(shù)百丈,仿佛話題被這一段鬧劇岔了開來……實際上此時此刻,就算山峰的異狀再如何強烈,也絕對不如一枝成熟期的萬年鳳血草,來的引人注目! 于是誰也不曾發(fā)覺,就在萬年鳳血草附近的深坑之下, 十三歲的小姑娘,正在千丈石壁之下,悄無聲息的向上攀爬。 “頭頂起碼有幾十個輪脈境高手,二級巔峰也有不少,到底老實待在深坑下,等待人去山空,還是此時爬出深坑,找機會沖出山坳?”由于聽到深坑之上,不斷出現(xiàn)諸多輪脈境武者的聲音,祁郡甚至連氣息都不敢泄出一絲一毫,更不敢運轉(zhuǎn)功法,否則功法的波動,被輪脈境強者捕捉到,她一個二級巔峰的武者,即使斬憂劍法突破成心劍,也極有可能抵擋不住輪脈境出手。 “等在深坑之中,被發(fā)現(xiàn)的可能性極大,倒不如闖出去隨機應(yīng)變,不過……萬年鳳血草,這個藥香的氣息,好像就在不遠處啊……” 祁郡先前層跟隨潮汐宗大師姐,進入過山坳之中,那時并未發(fā)現(xiàn)有類似祁郡藏身之地的深坑,想必這道深坑,也是在山峰坍塌之后形成的。山坳中的輪脈境強者,此時不曾探查深坑過來,不過是被萬年鳳血草占據(jù)了全部心力,事后必定會有所發(fā)覺,祁郡不會存有僥幸心理。 她以極其輕緩的速度,攀到了千丈之上的山坑頂部,越往上深坑的洞口越小,到最頂之處,甚至只容半個人通過,好在此時祁郡,并不打算貿(mào)然離開,只因此刻她頭頂之上,幾乎有數(shù)百個二級巔峰武者的混戰(zhàn)波動,在半空轟鳴不止,甚至有不少余波都已穿透她的斗篷。 祁郡眼球微微轉(zhuǎn)動,小心翼翼在深坑中,驀地探出半顆頭來,向東面看過一眼,又猛地縮回半人大的洞口,“難怪深坑到現(xiàn)在都無人發(fā)現(xiàn),原來東面有巨石和零星石塊遮擋,不是特意關(guān)注此地,只怕根本發(fā)現(xiàn)不了,還有個山峰坍塌后才出現(xiàn)的洞口?!?/br> 想不到深坑竟然這樣隱蔽,如此就不值得太過冒險了,其實等這群人打完,將萬年鳳血草分配完畢后離開山坳,她再出現(xiàn),也無不可,祁郡心中想,她轉(zhuǎn)過身來,忽然又若有所覺的向后隨意看去,可就是這一眼過去,祁郡才真是驚呆了,外界轟響之中,獨屬于她的這一片天地,似乎都寂靜下來,她心神猛地一震,呼吸急促起來! “是萬年鳳血草……” “就在我身后?。 ?/br> “看來是沒錯的,這就是山坳中的那株萬年鳳血草?。 ?/br> “它的枝葉晶瑩翠綠,冠頂之上的果實,猶如火焰一般,散發(fā)著灼熱的氣息,難怪先前越臨近洞口之時,越覺得空氣之中有些焦躁……” “在我身后,竟然會是萬年鳳血草!” 祁郡按了下眼皮,屏息凝視片刻,終于發(fā)現(xiàn),身后的這株藥草,正是山坳中眾多強者所爭奪的同一株萬年鳳血草,只是由于方才地脈震動,使得萬年鳳血草的方位,也移動到了洞口邊上,而山坳中的諸多強者,仿佛生怕旁人率先搶奪鳳血草,一旦發(fā)現(xiàn)有人快速接近鳳血草所在,就會不約而同聯(lián)合出手,對付那一人。 因此,直到現(xiàn)在,萬年鳳血草,雖早先被人摸過幾把,卻仍未被人取走,并且出乎意料的震蕩到了目瞪口呆的祁郡身邊,就這樣安靜的生長在洞xue口,它的每一片枝葉和藥香,都在散發(fā)著萬年藥草的獨有的魅力,勾引的祁郡真想……伸手一撈就跑人啊! 倘若萬年鳳血草在數(shù)丈之外的距離,甚至藥草與祁郡之間,隔了好幾個輪脈境宗門弟子,祁郡自忖都不會對其有任何想法,可架不住此藥草,就在眼皮子底下,簡直就像老天專門送來的機緣,祁郡能忍下不去搶奪,才真是見鬼了! 她深吸一口氣,將洞口冒出的半顆頭,縮回洞口之內(nèi),此時此刻,她手臂的青筋都鼓起來了,可見是以多大的毅力,才能控制住面對萬年藥草的沖動,山坳中數(shù)百人仿佛連命都不要的混戰(zhàn),就為了這一株萬年藥草,倘若祁郡貿(mào)然出手,最終的結(jié)果,只會是會將機遇白白錯失,不是良策,祁郡眼中微微一閃,“必須得想個辦法……” 五大宗門的底蘊,畢竟不是其余宗門可比,尤其是五大宗門的弟子,也都在山坳之中,這就造成了,即便不少偷襲的外宗蒙面人都是輪脈境強者,可真正在山坳中占據(jù)優(yōu)勢的,還是五大宗之人。 尤其是葉運、陳月白等五宗天之驕子,周身基本毫無傷處,甚至仍有閑心對其余四人相互防備,在這五人心中,或許在此地真正的對手,也能只是對方罷了。 “嗯?”怒氣中燒的秦枕,在與死對頭伊鶴交手百招后,偶然路過萬年鳳血草之時,忽然心中一動,驚疑出聲道:“萬年鳳血草的氣息,怎么有些不對?” “我也有所發(fā)覺……”對面的葉運說完此言,身形就已向著鳳血草處疾馳而去,他身后白衣翩然的陳月白眉頭一皺,另外天水宗的天之驕子常俞也面色微變,憤然聯(lián)合拍出一掌,企圖阻斷葉運的身形,這人當即冷哼一聲,“危言聳聽,葉運,你以為用這樣的理由,我等便會容你接近萬年鳳血草?你心思狡詐,我等早已看穿,你也就會這一招了!” 陳月白見葉運和常俞,就如先前的秦枕與伊鶴一般互扯后腿,出手之間更是仿佛風(fēng)云色變,在山坳之中聲勢浩大,使得前來渾水摸魚的其他宗門弟子,開始對此竊喜,看向鳳血草的方向頗有些蠢蠢欲動之意,陳月白不由臉色一沉,還未優(yōu)化出口,又突然臉色一變,向著鳳血草沖去,口中急聲道:“萬年鳳血草……確實有些不對,似乎那一處地域,并非是單純有鳳血草的氣息,反而有所混雜……” 有所混雜,意味在萬年鳳血草處有另一道氣息,但實際上,早先萬年鳳血草在山體坍塌生長地形轉(zhuǎn)移之后,五大宗天之驕子的魂念,都曾對其探查過一番,已然確定鳳血草四處,空無一物,根本不會有任何氣息,與之混雜。 可就在方才的那一剎那,陳月白清晰的感應(yīng)到,看向萬年鳳血草所在之處時,他的心頭已有了些不好的預(yù)感,隱隱覺得一驚。 “什么!” “怎么可能!” “萬年鳳血草就在你我眼皮子底下,從未有人可以接近此株,又如何會沾染上別的氣息?” “莫非陳月白,已忘記五宗之間擬定的條約,將諸多小宗門弟子趕離此地后,再行對鳳血草爭奪,卻反而和葉運聯(lián)手,打算先去摘取萬年鳳血草,事后逃之夭夭?” “等等,有些不對,葉運兩人,似乎說的是真的……”這人話音一落,就見原本一個呼吸之間就要降落萬年鳳血草身前的陳月白,那白衣翩然的俊逸身形猛然一震,天地之間嗡的一聲,仿佛陳月白憑空撞擊到了什么龐然大物,在山坳之中發(fā)出洪鐘一般震耳欲聾的巨響,猶如劈裂山脈的驚雷,頃刻間傳入眾人耳中。 “這是什么聲音?” “那西北山脈,又發(fā)生了何事?” 秘境之中,無論是整座西北山脈,亦或千萬里之外的宗門弟子,在這一刻都心中劇烈一動,不由仰頭望向西北處最中心地域的山峰,那一座此刻看起來尤為矮小的山峰之上,不知在何時,轟然現(xiàn)出一尊高約數(shù)百丈左右的巨大藥鼎,還發(fā)著嗡嗡的巨響之聲,這一刻,遮天蓋地,這一次,天昏地暗! 藥鼎穿透云層,其表之上的無盡星空與不知其意的花紋,在云霧之中,絲毫看不清晰,尤為醒目的一點,卻就在這霧氣籠罩的巨鼎之上,有一道金色的頗為繁雜的符文,仿佛雕刻一般嵌入鼎中,在眾人眼中,這道符文微微閃動之時,便仿佛蘊含著無窮的奧義。 “秦枕我還真是錯怪你了……這秘境中果真出現(xiàn)了第二件天材地寶,不不不,這似乎也不能稱為天材地寶,或許就如數(shù)百年前曾在秘境引發(fā)一段腥風(fēng)血雨的寶物一般,此鼎,也會是通靈漠寶?”原本前來渾水摸魚的輪脈境強者,甚至五大宗門的弟子以及天之驕子,這個時刻,也是一臉懵逼了。 美夢來得太突然,根本不知此刻到底是清醒著,還是睡著了,說好的秘境中出一件天材地寶,都是祖墳冒了青煙呢?出現(xiàn)兩個,那該是什么? 外界半空中的排行卷,就在這數(shù)百宗門的萬眾矚目之下,悄無聲息的進行了一次積分更新: 君筠:四十五萬零一百二。 陳月白:兩千九百八十。 葉運:兩千六百六十六。 第81章 百宗試煉場(十一) 這鍋他背的冤啊…… 說實話, 排名最頂端的幾個人,在整個排行卷的積分之中其實變動幅度不大,相比排行卷中和卷末不斷此消彼長的激烈混戰(zhàn), 頂端的爭斗,就未免有些平靜了, 也正是因此,當名為君筠的宗門弟子, 積分從三十萬余漲到四十五萬余時,并未第一時間引起注意。 不知過了多久,有位宗門弟子突然發(fā)現(xiàn),原本還屬于本宗天之驕子、那靜止不動的十五萬積分, 竟不知在何時不翼而飛, 他低呼一聲, 引得眾人隨他的目光看去,而與此同時, 也已察覺到十五萬積分的憑空消失的眾多宗主,都在尋找未果后, 不約而同的睜大了眼, 呆呆的望著排行卷第一名的積分, 頓時眼前一黑! “此事有些詭異……”清河宗主擰起眉頭喃喃道, 他活了千年之久, 還從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排行卷,一人獨領(lǐng)四十五萬的積分,從秘境開啟至今,都不曾有人做到過,他甚至懷疑,秘境中是否真的有君筠此人, 還是排行卷虛構(gòu)出的人物? “五大宗門的種子弟子,都在秘境之中,豈能容忍此一人獨獲四十五萬積分,確實有些詭異!”月白宗主對此深以為然,兩人雖口中并未懷疑古漠強者的實力,卻在心中覺得,必定是排行卷出了些問題,否則葉運、陳月白等人,分明都曾觸摸到過天材地寶,又怎會允許,巨寶到了一個名不見經(jīng)傳的女子手中? 倒是諸多小宗門的宗主,本身就不抱期待,因此期望落空之時,壓力也并不算大,談笑道:“奇了怪了,莫非秘境中有兩件天材地寶,都被這名君筠的女子,搶奪了去?” “君筠?”向來求穩(wěn)的靈劍宗主,此時正摸著胡須,臉上掛著一抹微笑,與心疼弟子損落的各宗宗主,形成鮮明的對比。 實際上早在秘境開啟之前,靈劍宗主便對門下弟子做了約束,倘若秘境中有巨寶之爭,但凡靈劍宗弟子,誰也不許前去湊熱鬧……說起來這年頭的修煉者,真是越發(fā)不知天高地厚了,沒點真本事,也敢去爭搶些根本保不住的東西,何必呢?靈劍宗本身就是小宗門,資源不足,弟子天資也不算高,你能和五大宗弟子比?倒不如安穩(wěn)的斬殺兇獸,偶爾坑一坑別的宗門弟子,幸福賽神仙啊! 因此這場天材地寶引發(fā)的混戰(zhàn)中,靈劍宗的損失是最小的,可以說除去運氣太差,走在路上都能被其旁人斬殺的幾個人弟子,靈劍宗中根本不曾傷筋動骨,靈劍宗主心中這個得意啊,尤其是后來見到潮汐宗弟子,一個又一個熟悉的名字消失在排行卷中,靈劍宗主就更為愉悅了……只除了方才突然想到,君筠這個名字,實在有些耳熟??? “老陳啊,你們潮汐宗,我記得似乎也有一人,名為君筠?”靈劍宗主對著這個名字琢磨許久,忽然大袖一甩,向著不遠處的潮汐宗主發(fā)問,隨機又覺得不太可能,隨即古怪的笑著嘲諷一句:“不過我記得你宗門中的那名女弟子,似乎不過十三四歲,還是個二級初期,也不知在秘境中如何了……” “什么君筠?”自從秘境開啟之后,靈劍宗主的嘲諷一刻不停不絕于耳,尤其先前看到潮汐宗弟子大片消失時,對方更是不斷幸災(zāi)樂禍,潮汐宗主按捺怒火,心中念道倘若能有更高幾分的修為,簡直想立馬一巴掌拍死對方,此刻聽到對方說話,心中就是極為不悅,根本不想理會他。 但想到對方提及的那個十三四歲的二級初期,潮汐宗主遲疑一下,其實也極有印象,不久前見到那女弟子,以原本必死無疑的修為,竟能在秘境中第一時間獲得一百二十積分,他也曾頗為震撼,不過……潮汐宗主皺起眉頭,“似乎也有一人?”這是什么意思?重名? 就在此時,潮汐宗主聽到看臺下的宗門弟子中,傳來的三兩道憤恨的聲音:“他娘的,一人奪兩寶,簡直太過分!太可惡!太無恥!倘若我再年輕百歲左右,再遇到這種事,我只想說,請讓我和你進同一個宗門!” “這名為君筠的宗門子弟,此前根本毫無名氣,甚至于,在各大宗門中,也從來不曾聽說過此人名字……到底是何人?” “當看到前三名的積分后,我感覺我的心在碎裂,從此之后我要追趕的人,換了一個名字,像是五大宗門之中,任你資質(zhì)絕佳又如何,清河宗天之驕子又如何,月百宗少主又如何,最終在秘境中,還不是要被人踩在腳下,我今日才知道,原來宗門中名不見經(jīng)傳的草根,也終有一天,是可以逆襲的!” 草根? 逆襲? 潮汐宗主詫異挑起眉,目光緩緩向上,最終落在排行卷第一名的位置,見到那熟悉的名字之后,四十五萬一百二十的積分在眼底停頓,半晌他雙眼微微一抽,吐出一口氣……誰說不是了????誰說排行卷第一的君筠,不是他潮汐宗的那名女弟子了?他的確不認識四十五萬,可他認識那一百二!天下哪有那么巧的事,同樣有一百二的積分,還重了名?分明就是同一個人! 潮汐宗主眼中露出精芒,他轉(zhuǎn)頭冷哼一聲,這就開始對靈劍宗主有些不屑一顧了,“老龔啊,你懂個屁!” 蔓延在黑峽谷的沮喪感,并未傳入秘境之中,此時此刻,當參加試煉的宗門弟子,無論身在何處,都將目光投放向西北處時,本在混戰(zhàn)之中,后被擎天巨鼎猛地撞出山坳的各宗弟子,已經(jīng)激動的雙眼通紅! “今次黑峽谷試煉,必定是圣國宗門崛起之日,先是萬年鳳血草,后是極有可能為通靈漠寶的高聳藥鼎,我說什么,也要爭上一爭!” “看到了嗎,那圍繞在藥鼎四處的霧氣,在震顫,在畏懼,就連天地之霧都由此表象,更是說明此鼎非同尋常,此寶今日現(xiàn)世,想必我就是那有緣之人!” “此鼎……我要了!” 西北山脈之外,數(shù)萬眾的人影飛起,主峰山脈之外,也有無數(shù)的宗門弟子,朝著藥鼎飛來,萬年份的藥草還好,最起碼不會出現(xiàn)何種異象,這藥鼎卻是一經(jīng)出現(xiàn)仿佛天崩地裂一般,在不識貨的人,見到此種情景,也知藥鼎必是寶物! 山坳中的洞xue之中,祁郡的斗篷之上,已覆了好幾層厚土,她緊張的望了眼四周,見山坳中的弟子,都被藥鼎彈了出去,才從方才藥鼎出現(xiàn)的剎那間,再度出劍刺穿的一處石洞中,鉆身而去,向著主峰之下的方向飛去,隨后又脫掉斗篷,以原本的裝束,一臉茫然的跟隨上山的眾人,疾馳回來! 她眼光一掃,就發(fā)現(xiàn)了潮汐宗弟子聚集的身影,其中更是有進入秘境后,便與本宗弟子分散的簡昊,他腰后依舊掛著葫蘆,時不時小飲數(shù)口,那副憊懶的姿態(tài),實在不像個宗主的真?zhèn)鞯茏印?/br> “君師妹?”簡昊眼尖的看到了祁郡這個新認識的宗門朋友,較為興奮的笑起來,揮開衣袖,往這邊擺了擺手,“你也是被這鼎,吸引而來?我聽說你早先曾在這山峰之上,與大家匯合,為何后來又離開了?” 祁郡點了點頭,撓了撓頭,小巧的嫩臉之上有些靦腆,她略顯遲疑道:“我實力不足,恐怕幫不上什么忙,便獨自行動了,不過我先前就在不遠處獵殺兇獸,今日突然見到此處主峰,多出數(shù)百丈高的大鼎,究竟是什么緣故?” “應(yīng)該是十分強大的漠寶出世,不過前來此山的人越來越多了,五大宗門又實力依舊,只怕咱們潮汐宗,今次是搶不到的?!贝髱熃懔瘟釃@了口氣,她本是打算趁亂搶奪萬年鳳血草,誰知方才剛進入山坳之中,就被這巨鼎彈了出來,計劃還未實施,便已破滅。 祁郡點了點頭,似乎對搶奪這類巨寶,并不感興趣,她又抬起頭,怔怔的望著那巨鼎,忍不住向前走了好幾步,仿佛是被震懾住了心神,“好高大啊。” “是啊,也不知最后得到此鼎之人,如何將之收???”簡昊感嘆道,“不過聽說那陳月白身上,有一件月百宗傳承下來的儲物漠寶,是月百宗先人的大手筆,聽說能承載山海的形體和重量,或許此鼎,最終會被陳月白收取……”他突然話音一頓,猛地睜大了眼睛,只見那原本高聳入云的藥鼎,低端的金色符文微微閃動一下,就在下一刻,整個藥鼎于天地之間,消失無蹤! “咦?”簡昊緩緩回過神來,發(fā)現(xiàn)身前的十三歲二級初期的小少女,也仿佛被嚇了一跳,小短腿蹬蹬向后退了兩步,面容驚懼道:“藥鼎呢?怎么突然就沒了?” 半空之中,幾十個輪脈境強者,身形猛然停頓下來,此時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轟然爆發(fā)出震怒之意,并不約而同的望向月白宗弟子所在,咬牙切齒:“是陳月白?那可填山灌海的儲物漠寶,除去陳月白身懷此寶,再無旁人!” “陳月白你出來,難怪方才一直不見你,原來打的竟是這個主意,豎子無恥!” “我等幾人雖不敢動你陳月白,卻不懼你宗門弟子,交出寶鼎,否則在這秘境之中,就連另外四大宗門,也絕不會保你月白宗弟子!” “藥鼎不在我手中……有人陷害我!”月白宗弟子之中,終于有一人排眾而出,這人面色鐵青,正是方才隱藏在藥鼎身后,正打算悄然收取藥鼎的陳月白,他原本的行動雖然隱秘,可此刻在眾多弟子眼皮之下,稍一推敲,便可猜到幾分,因此即便陳月白臉色如何黑沉,也無人相信他的鬼話! “放你娘的狗屁,陳月白我可不是第一天認識你了,咱倆相交那么多年,你什么人我還不知道?” “整個秘境之中,基本就你一人有儲物漠寶,你還行蹤如此詭異,擺明了是想先旁人一步將藥鼎收入囊中,當別人是傻子嗎?” 陳月白恨不得嘔出血來,他什么人?他是這樣的人沒錯,可關(guān)鍵是他還什么都沒做??! 倘若藥鼎真是他收取的,就算配上此秘境中的所有宗門弟子,他也覺得值當,可現(xiàn)在的情況是,就在他即將用儲物漠寶收取藥鼎之前的那一剎那,藥鼎就已然在他眼前消失,這分明是有人在坑他,還是坑死他不償命的節(jié)奏,這鍋他背的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