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世天嬌[重生] 第9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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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可置信的盯著骨牌看了兩秒,下方西山部淘汰的丹師大人,也睜大了雙眼,一眨不眨的看向骨牌,仿佛能從其上看出朵花來! 紫袍少年不明其故,但他對自己十分有信心,往常稀奇古怪的丹藥,他都可以煉制出八成九成,更不必說部落中各大天資者都需求的獸骨丹了,他臉上露出一絲笑意,“獸骨丹也好,你我都十分熟悉,此丹所檢驗到的,也是雙方的真實水平……” 話音剛落,他就發(fā)現(xiàn)對面的少女,面色從驟變又逐漸轉(zhuǎn)化成一種古怪的神色,好像他口中說了什么笑話一般,可是回頭想一想,他所言未有什么不妥,頓時心中就有些不悅,若非此女相貌還算可以,他必定不會這般好說話,哼。 “又是獸骨丹啊……”祁珺深色夢幻的盯著手中的丹方,某一個瞬間,她繼續(xù)要將手中的這東西完全撕碎……說好的獸骨丹對普通人無甚用處呢,說好的獸骨丹只適用于天資者,普通人吃了都是浪費呢,積攢出一千多枚獸骨丹服用,就完全都變了?變得他媽都不認識了? 對于此丹,祁珺簡直深惡痛絕,甚至于內(nèi)心中還有著淡淡的驚懼,但不可否認,即便如此,她對于獸骨丹的了解,在東山部中她稱第二,只怕也無人敢稱第一! 一個多月的日日夜夜她都是與此丹度過的! 在不停的煉丹和出丹過程中,幾乎是嗅一下丹爐中溢出的味道,不必用神念感受,她就知道煉丹到了哪一步,甚至于知道了即將成丹的丹藥,純度究竟有多少……沒錯就是這么任性……就是這么與眾不同……就是這么獨領(lǐng)風(fēng)sao…… “起火!”祁珺手中的火石,忽地騰起一抹深黑色的火焰。 “精華!”藥草精華和獸骨精華在同一片火焰中燒灼起來。 以前從未見過祁珺煉丹的東山部眾人,在臺下都愣住了,許多見識過祁珺考核丹師之人,也突然感覺到,此時此刻的祁珺,和一個月前的煉丹手段,截然不同……那種仿佛要成為一種道韻的提取手法,簡直令人目瞪口呆! “融合……丹成!”祁珺表情不變的收取了丹藥,抬頭看了一眼天際,遠遠地,突然有東山部的瞭望族人驚恐的高呼,“有敵襲!” 對面的紫袍少年呼出一口濁氣,也突然大力的拍擊了一下丹爐,收取了四枚丹藥,其中一枚是廢丹,另外四枚中,其中一個九道丹紋的……正是九成獸骨丹! 但隨著部落外的那一道高呼,在場之人早已不再關(guān)注站臺上的大比,而是眉心緊縮的看向遠方的天際……那里黑黑沉沉,原本烈陽下的白云都被籠罩在煙塵之中,好像有無窮無盡的敵人,正在向著東山部沖來! “是骨獸!”前方斥候族人連滾帶爬的跑回來,臉上還帶著不可置信的震驚之色。 “是成千上萬的骨獸,二十年前獸潮不是已經(jīng)結(jié)束了,為何這么快就卷土重來,莫非骨獸群中遭受的損失,不再需要百年休養(yǎng)生息?”部落中,一名長老從中域的某一個地方踏出,臉色陰沉的浮現(xiàn)在半空之中,他的周身天象之力交織,將他穩(wěn)穩(wěn)拖行住。 對比骨獸突如其來的攻擊……東西部的大比,也顯然不算什么了。 因為每一次的骨獸群出現(xiàn),都伴隨著大量的傷亡,這個傷亡絕不僅限于東山部,西山部那邊,恐怕也是一樣的狀況! “所有人聽命……天資者與武者護衛(wèi)部落族人,向蒹葭城撤離!”一道沉穩(wěn)的聲音響徹在眾人耳中,部主的聲音一如許多年前那樣,充滿了不可質(zhì)疑的口吻,“此次骨獸襲擊突然,單憑東山部眾無法抵御,不可硬戰(zhàn),本次東西部大比,不論是否結(jié)束,都到此停止!” 紫袍少年身軀猛地一震,他舉目一望,看到青衣少女已經(jīng)跳下站臺,同眾人一般皺起眉頭,像是在仔細傾聽什么。 少年抿起嘴唇,一步踏到不遠處的丹爐旁,雙目向著旁邊的玉屏中瞧了一眼,只這一眼,他怔在當(dāng)場,臉色驀地蒼白起來! 他不敢相信的仰起頭,受了天大的打擊一般,神色恍惚的喃喃自語:“男妾……” 第182章 東山部(二十三) 惹不起!【第一更】…… “十道丹紋……還是五枚……”紫袍少年可憐兮兮的站在站臺之上, 這一刻就連遠處的骨獸潮襲擊都似乎不重要了! 他的全身都輕微顫抖著,長這么大他還從沒聽說過,有人能煉制出十成丹, 那不是傳說嗎?那難道不是一種傳說嗎? 就算是蒹葭城中那樣廖遠廣闊天才云集的地域中,也不見得會有人煉制出十成丹啊, 甚至于東山部的這個少女丹師,還只有十三歲。 最令紫袍少年心塞的是, 他仿佛沒有任何理由,不去輸給對方,他是心服口服的完?。?/br> 而徹底的失敗,就意味著, 他將會成為對方的……男妾…… 其實西山部中許多大人物, 是有侍妾的, 甚至于由于西山部比東山部更為富裕,進行開靈之人也包括部中女子, 因此也有一些女子開靈成功,成為天資者, 這些女性天資者有一些也是會收取男妾……都是相貌清俊, 小白楊一樣的少年。 從某些方面來說, 紫袍少年又覺得頗為欣慰的是, 他比西山部中的那些男妾, 都生的要好看,氣質(zhì)也高了不止一籌,若是他成為男妾,想必會得到更多的寵愛…… 等等,他到底在想什么? 紫袍少年倒吸一口涼氣,頭腦中放空了短短幾個呼吸的時間, 不知出于什么心態(tài),他將衣袖向前一揮,頃刻間將站臺之上的兩個玉瓶收入袖中,表情略有幾分糾結(jié),倘若他將證據(jù)毀滅,是否就不必履行承諾了? 何況那東山部的部主也說了,此次比試即刻停止,這是否意味著,此次比試的結(jié)果,其實是不用分清勝負的? 可是如此一來,這不是自欺欺人么,畢竟他兩人都煉制完成了丹藥,而最終結(jié)果也一目了然,一枚九成丹如何比得過五枚十成丹?這本身已經(jīng)不是單純實力的差距,而是令人望塵莫及的天賦和境界之比……紫袍少年躍下站臺蹭到了西山部一眾少年身后,目光不自然的搜尋著祁珺的身影,臉上充滿了復(fù)雜。 祁珺倒不曾注意到對方,她前來丹師大比,第一是要來見到三只傳訊符之主……罪魁禍首柯乾丹師,第二是也打算為東山部貢獻一點力量。 畢竟相比較而言,東山部這里為了培養(yǎng)她所付出的環(huán)境和資源,也只僅次于圣閣,即使東山部是由于丹師大比的存在,才一路對她開綠燈,可這些……本身已經(jīng)足夠了,已經(jīng)足夠令她在丹師大比中拿出全部的實力,來挽救東山部所能分配到岌岌可危的資源,這是付出應(yīng)得的回報。 每一片地域的人有爭端就有好壞,東山部的人性情各異,她雖然不夠熟悉,但絕對不討厭,甚至于這里的環(huán)境,在她認為會比諸多秘境之中都平靜得多……然而這份平靜,極有可能會在下一刻打破。 祁珺緩緩地吐出一口氣,在她的神念之內(nèi),向外延伸的范圍中,是一整片密密麻麻的猙獰骨獸,毫不停留的向著東山部的領(lǐng)域,席卷而來! “不要跟過去!”就在祁珺挪動一步,打算同許多天資者一般站在東山部外的城樓之上,向外眺望時,柯乾丹師枯瘦的大手一攔,將她抓在原地,臉上露出反對之色,“骨獸潮還輪不到丹師出手……你的作用,不是發(fā)揮在這里的,回去!” 丹師上戰(zhàn)場,開什么玩笑? “可是……”祁珺真的想去看一眼,神念內(nèi)感受到的,與親眼所見的,那種震撼力根本不用! 她想要看一看這個世界中極為危險的骨獸潮,會是什么情況,以此來保證她能在這個節(jié)點空間、即使在無人可依靠的情況下,也能保存住一點生機,她的境界最雖高,實力卻太過低微,此前吞服了上千枚獸骨丹,卻沒有感悟到一絲天象之力,徹底令她沒了脾氣! “你待在后方,不要亂跑,實力提升不急于一時,莫要枉送性命?!辈贿h處的息驚雨與一眾天資者說了幾句,正要趕往前線的腳步一頓,突然轉(zhuǎn)過身來,往祁珺的方向走了幾步道。 他或許是此間最為了解祁珺之人,知道對方對于實力的極度渴求……那種從云端跌落普通人的感覺,若非心智堅強之輩,只怕很少有人接受得了! 可他兩人能不僅以最快的速度接受現(xiàn)狀,還分別走上了不同的道路、在這一處節(jié)點空間中尋找到了屬于自身的定位。 按照他以往的經(jīng)歷,能做到這一點不難,可對方卻只是一個十三歲的小姑娘,這就有點難能可貴了。 息驚雨心中想了許多,隨后伸出手,輕輕地觸及了一下祁珺的發(fā)頂,很輕易的看到小姑娘呆了一下,息驚雨心下有些好笑……還是個孩子。 然而就在這一瞬間 ,一股異樣的氣息鎖定在他的周身。下意識轉(zhuǎn)開頭,息驚雨看到西山部的那群丹師之中,身著紫袍的少年一眨不眨盯著他剛收回來的那只手,神色中顯得有些怔忪。 嗯? 這個少年他認得,是西山部的煉丹天才,此前也曾煉制出九成丹,在丹師中的地位非比尋常,不過…… 此人為何一直看向……他的手? 有些古怪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掌,息驚雨搖了搖頭,腳下一踏,消失在廣場之中! “半絲天象之力也沒有,你去前面做什么,送死嗎?”紫袍少年也不知腦海中在想什么,既有些愧疚不安,又異樣的格外高傲,在意識到祁珺的目光追隨者此前的青衣男人落在骨獸潮前線后,紫袍少年大步流星,大力地扯了一把祁珺的衣袖,惱恨的嘲諷了一句。 祁珺皺起眉頭,盯著他看了半晌,如果不曾記錯,她二人此前還是丹師大比上的決戰(zhàn)對手,關(guān)系還沒到互開玩笑的地步吧?想了想,她冷聲道:“關(guān)你何事?” 紫袍少年深吸口氣,只覺得這一頓氣差點令他七竅生煙,他真是瘋了要管她?讓她去死啊!如此他也不必在意那份賭約,不必大比結(jié)束后的這整段時間,都覺得精神恍惚了! “好得很!”紫袍少年同樣冷聲道:“不關(guān)我事?如今丹師大比不曾有過結(jié)果,總還會有第二次大比,我葉沉絕不允許與自己實力相當(dāng)?shù)膶κ郑瑫駛€傻子一樣就此死在一場骨獸潮中,這是對本丹師的侮辱!” 祁珺覺得她真是日了狗,這個西山部的天才丹師莫非是多吃了幾口屎?此前各種鄙視她,如今又各種嘲諷她,簡直氣量狹小地令人發(fā)指,祁珺憤憤看他一眼,扭開頭,向柯乾丹師方向腳步一踏,頓時與紫袍少年拉開了距離,招惹不起,她還躲不起? 與此同時,她的心中,也是安靜下來,息驚雨說的不錯,她的實力還不足以踏上骨獸潮的戰(zhàn)場,骨獸潮……絕對和與一頭骨獸相斗,截然不同,缺少了靈力源源不斷的供應(yīng)的她,即使身軀比普通人強橫,在戰(zhàn)場之上也堅持不過半個時辰…… 倘若為了保命,她自該遠遠站在后方,重生而來,她絕不能死得比前世還要早,否則這一段她視如珍寶的重生,簡直成了一個徹頭徹尾的笑話。 可是龜縮在諸多天資者之后,不曾踏臨過絕境,又如何尋求以后的道路? “只是稍微感受一下,應(yīng)該不會送掉小命的……”不知過了多久,隱隱地聽到前方骨獸潮的聲音越發(fā)的劇烈起來,祁珺舔了下干澀的嘴唇,一個人悄悄躲在了眾人身后,隨后偷溜向了前線某處……一個能在第一時間與骨獸接觸,又可迅速逃跑的位置。 說起來,自從吞服下上千枚獸骨丹后,她總覺得體內(nèi)有一股無窮無盡又無處爆發(fā)的熱量,殘存在血水晶一般的骨骼之中! “那就是骨獸?”祁珺睜大雙眼,這里的骨獸與外界大陸上的兇獸不同,每一頭骨獸的雙目,都是微微帶著一道血絲,這抹血絲極其明亮,讓祁珺下意識的想到了獸骨丹在體內(nèi)形成的紅霧……以及此刻她全身骨骼的顏色,似乎也是這樣,充滿了明亮的血紅色,看在眼中時,顯得極其詭異…… 就在這時,第一頭骨獸進入了東山部的領(lǐng)域,這是一頭黑鷹骨獸,它高叱一聲,幾乎將下方普通武者的耳膜都炸裂開來,下方的天資者有一部分手中取出了弓箭,冰冷的箭矢在天象之力的加持下,閃爍著光華: “殺!” “這一次的骨獸潮,幾乎與百年前的數(shù)量,一模一樣……東山部的實力,恐怕守不住這一片地域了,瑯山,你和六長老一起……護送丹師前往蒹葭城!”廣場之中,不知何時出現(xiàn)了兩道人影,這兩人中一個是東山部的大管事,曾為孩童主持過開象大會的費云,瘦高個子與中級火鳥的天象之力,是費云的標志。 另一人身著暗黃色衣衫,四方臉上眉目生得十分霸道,此人正是閉關(guān)已久的蕭部長,他凝神往了一眼前線,伸手一抓便將還在天資者隊伍中等待聽命的蕭瑯山提在手中,扔在東西山部的十幾名丹師身旁,沉聲道:“走!” 第183章 東山部(二十四) 比你好看比你美!【…… 意氣風(fēng)發(fā)的蕭七長老被抓小雞似的丟在一旁, 有點發(fā)呆,不太明白護送丹師撤離這種事為何要交到他頭上,他這種存在明顯是要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之上, 將骨獸殺的片甲不留、揚名天下的少年天驕??? “我不……”蕭瑯山掙扎了片刻,被他爹蕭部主一巴掌砸向了腦后, 暈了過去,蕭部主皺起眉頭, 覺得甚是心煩,“帶他走!” 第一頭骨獸葬身于過境東山部的十丈內(nèi),身中數(shù)箭,死得很是凄慘, 但這頭骨獸的死亡, 也在同一時間引動了骨獸潮的氣勢, 血腥的氣息容易令骨獸發(fā)狂……這一點不論對外界大陸的兇獸還是此刻的骨獸,都極為適用。 “其實成為玩家之后, 最開始的一段時間,我是沒有修煉方式的……在那一段時間, 我只學(xué)會了一種……莽牛之勢!”祁珺的眼前似乎掠過許多個身影, 藍熊部落的胖少年……天才少年殷斐、程鈺, 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曾在她記憶中, 占據(jù)了一小部分位置! 如今這些人消失在古漠圣城那片地域, 只能在記憶中翻出些許水花,祁珺怎么也想不到,以前在藍熊部落中獲得的莽牛之勢秘術(shù),在如今的骨獸戰(zhàn)場中,卻再一次發(fā)揮出了巨大的作用…… 祁珺瞇起雙眼,運起一種極其古怪的呼吸方式, 隨后將雙臂呈弓形斜向上方,猛地拉動手臂、腰腹、小腿,隱隱地、一股酸糅的力量深入了筋骨之中,“第一勢!” 眼前的犬獸被一拳砸進泥坑里,似乎犬獸也沒有想到,一個小小的凡人,身體之內(nèi)居然會有如此大的力量,整頭獸在泥坑里愣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又是一個碩大的拳頭,“第二勢!” 犬獸痛嚎一聲,半邊身子已經(jīng)被拳頭揍得骨折,目光兇狠的跳躍起來,企圖將眼前的凡人吞入腹中,生噬血rou! 祁珺靈巧的躍動起來,躲開犬獸的攻擊,她的動作簡直如同煉丹一般,那種千錘百煉后的熟練和行云流水般的動作,令她在骨獸潮的攻擊中,還猶有余力,但此時此刻,無論是東山部的天資者或武者亦或?qū)γ娴墓谦F,都仿佛是瘋了一樣,用盡了全部的手段,進行一場殊死搏殺! “這大地之上擁有一些天賦的生靈……但凡走上修煉之途,無論何時,都不會停下追逐實力的腳步,這仿佛已經(jīng)是刻在骨子里的意志……” “這個世界不會變,此地的生靈不會變,唯一能夠改變的……是我的心……”祁珺深深看了一眼僅剩一條腿完好,卻依舊用冰冷雙目盯視她打算在她身后給出致命一擊的犬獸,祁珺伸出手,莽牛之勢動蕩全身,一股從冰晶血骨中爆發(fā)出的熱量忽地一下傳導(dǎo)入她的掌心……一拳轟殺! 這并非靈力……也絕非天象之力! 這是她體內(nèi)自生的力量,源源不斷、連綿不絕! 是她身軀中可以爆發(fā)出的潛力,此種實力,不會被外界所擾,有沒有靈力,有沒有天象之力,于她而言,沒有任何區(qū)別…… 或許從不能夠依靠靈力對敵后開始,她才邁入了一種真正的煉體……只是令她驚疑不定的是,冰晶骨骼中傳導(dǎo)出來的那一股熱量,莫非是上千枚獸骨丹的后遺癥? 此種后遺癥,以莽牛之勢傳導(dǎo)出來后,所形成的殺傷力,總有一種比單純使用秘術(shù)所形成的殺傷力,要強大的多! 至少那犬獸她三五拳頂多將對方打到骨折,卻很難傷到對方堅硬的皮rou,可如今一拳下去,犬獸驟然猝死,明顯是她的拳力突破了皮毛血rou,震動到了犬獸內(nèi)臟,形成了致命一擊,是錯覺嗎? 祁珺突然覺得,或許體內(nèi)的冰晶血骨,不是此前想的那樣,對她的生命充滿了威脅性,或許其中潛藏著獸骨丹對普通人身體改造的另一大效用……激發(fā)潛能? “這些低級勢力……越發(fā)的不成氣候了!”此時此刻,就在東山部眾多天資者竭力拼殺時,距離骨獸潮不遠處的半空中,幾十個青年男女靜止觀望,其中一個金袍少女垂眸看著戰(zhàn)場,突然出聲道。 “尤小姐這是閉關(guān)的久了點吧,一副不識人間疾苦的樣子,獸潮百年一次,如今才過了二十年又卷土重來,這些附屬部落中能有多少新生血脈,來阻止獸潮?”少女身側(cè)的一名黑衣青年嗤笑一聲,看向金袍少女的目光,充滿了不屑。 “阿澤?!闭驹诒娙饲胺降哪凶硬毁澩暮傲艘痪浜谝虑嗄甑拿?,青年癟了下嘴,到底是不再譏諷金袍少女,那金袍少女卻似乎是受到了什么鼓勵,目光若有若無的盯視著前方男子的后背,臉頰微微泛紅,一看便知是心有所屬,落花有意。 黑衣青年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趕緊上前一步,與大哥并肩而立,“兄長,這個部落的實力,最多支撐三個時辰,等后期骨獸大潮真正的主力前來,必定經(jīng)歷過一下沖擊便潰不成軍?!?/br> “我知,不過城主大人交代過,此次將是萬城大劫的初始,接下來就算蒹葭城中,也不會是以往那般平靜……我等有必要在這些附屬部落中,挑選些天賦絕佳的苗子,送入城中,以防萬城大劫中沒有新生力量。” 為首的男子嗓音沉穩(wěn),顯然是習(xí)慣了事事占據(jù)主導(dǎo)得地位,語氣不容人質(zhì)疑,此時此刻,他望著戰(zhàn)場內(nèi)的情景,不斷掃視的同時,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中微微一沉,口中低聲道:“何況骨獸大潮……對于這些天資者來說,又未嘗不是一種磨礪呢?” 或許,也并非只有天資者? 高大的男人在戰(zhàn)場中搜尋片刻,目光在一名青衣男子身上停頓片刻,對方所用的天象之力,似乎并非是由體內(nèi)發(fā)散而出,而是借了這天地間的……勢? 緊接著,又是一兩個頗有天賦的天資者出現(xiàn)在他眼中,隨著時間流逝,這男人目光一瞥,從那些普通體質(zhì)的武者身上匆匆掠過,冷不丁就瞧見了其中一個青色衣衫的少女,出手的一拳中,仿佛含有某種骨獸血脈澎湃時爆發(fā)的勁力…… 此女,不是天資者,也并非先前那個青衣男人一般,借用了天地之勢,而是純粹的使用了rou體,這種rou體天資者修煉到一定地步,自然也會擁有,可對于一名無法運用天象之力的普通人來說,此種體魄……未免有些驚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