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4頁
書迷正在閱讀:陷落(兄妹 1v1)、被渣后我成了師尊的白月光、請你坐在月明里、長生之神豪奶爸、敵國圣子套路多、末世植物樂園[基建]、邪祟在逃老婆竟是我自己、末世之獨(dú)寵軍少、晏城特殊辦事處、王爺王妃喊你來生娃
陸闕掀了掀眼皮:“避嫌?” 裴蘊(yùn)點頭似小雞啄米。 看起來,他對偷偷摸摸談戀愛這種事情還挺熱衷。 陸闕不咸不淡收回目光,對他一番話不置可否。 而在裴蘊(yùn)這里,不說話就等于默認(rèn),默認(rèn)就等于英雄所見略同。 于是他想當(dāng)然地以為兩人達(dá)成共識跳過了這茬,開始認(rèn)真尋思怎么把話題引到大家對他委以的重任上。 最后一本資料書被拿走,裴蘊(yùn)還在游離思索,保持著雙手托物的姿勢沒有收回。 誰知驀地腰間一緊。 裴蘊(yùn)只覺眼前景物晃動,等反應(yīng)過來,他已經(jīng)被握著腰身抵在書架上,灼熱的吻嚴(yán)密貼合他的唇瓣,他退無可退。 陸闕的吻和他清冷的人設(shè)一點也不一樣,一呼一吸都充滿了掠奪和占有,還有極強(qiáng)的控制欲。 裴蘊(yùn)在他面前只有連連敗退的份兒,如同一只不慎跌入陷阱的小白兔,被盤伏底部守株待兔的貓科動物一口叼住喉嚨,不舍得傷他,也不許他逃開半分。 困于書架和懷抱之間,禁錮于對方刻意營造出的一方天地。 裴蘊(yùn)毫無抵抗力,被親得暈頭轉(zhuǎn)向,渾身發(fā)軟,推拒也被迫軟化成了迎合。 上頜被舌尖輕輕掃過,一股酥麻感從尾椎沿著脊柱一路往上攀升。 裴蘊(yùn)控制不住縮起肩膀,緊緊攀著始作俑者的肩膀猶如攀附救命稻草,指節(jié)泛白,眼眶也開始發(fā)酸發(fā)脹。 他太敏感了。 只是深一些,用力一些的親吻便能讓他的快感不斷在身體堆疊,在腦海炸出煙花。 舒服是舒服,只是未免有點舒服得過了頭。 好在他覺得自己快要被親暈過去時,陸闕及時停下了。 他急促呼吸著,睜開眼睛,看見了對方唇角一點淡淡的血跡。 難怪。 他半睜著雙眼,暈乎乎地想,難怪他會覺得這個吻這么甜。 陸闕還是那副清冷樣兒,面不紅心不跳,只有眼底升騰翻涌的濃厚霧氣泄露著他的情緒。 “不禁親就算了?!?/br> 他將指腹壓著他的下唇,淡淡道:“怎么還總愛咬人?” 裴蘊(yùn)一不留神就被他唇角傷口滲出的血勾走了注意力。 喉結(jié)上下動了動,忍不住靠上去一口舔掉。 陸闕眉心微動,眼神更暗。 裴蘊(yùn)舔完開始心虛,眼神亂飄,死鴨子嘴硬:“我又不是故意的,主要你這個親法,我有點扛不住......” 陸闕垂眸看著他:“在公開場合要避嫌就算了,在家里親也要注意講究?” 大概他只是單純疑惑發(fā)問,語氣也很平靜沒什么不對,但是不知道為什么,裴蘊(yùn)就愣是從他話里品出了幾分委屈的味道。 有點被可愛到,還莫名愧疚。 誰會舍得讓這么好看的男朋友受委屈? 反正他舍不得。 當(dāng)即丟掉全部底線,一把抱住他的脖子,討好地湊上去親親他的下巴,像只像討巧的小貓。 “沒講究沒講究?!?/br> 他說笑嘻嘻地:“哥哥愛怎么親怎么親,給我留口氣就行?!?/br> 陸闕顯然沒有要跟他客氣的意思。 他話音剛落,又一次被勾起下巴用力吻住。 裴蘊(yùn)這次學(xué)乖了,保持著最后一絲理智,努力想讓自己表現(xiàn)的禁親一些別那么弱雞,還要小心翼翼收著牙齒不咬到他,一時之間忙得不可開交。 好不容易找到勉強(qiáng)能夠立足的平衡點,他就開始膨脹,自信滿滿地甚至試著想去回應(yīng)。 然后就悲劇了。 陸闕在短暫停滯了半秒之后,默然加深了這個吻,只一舉,便輕松打亂了他好不容易才摸索出的平衡點。 曖昧從無形到有形,摩擦生熱,將他們周圍的空氣空氣蒸騰灼燒至發(fā)燙。 裴蘊(yùn)的支棱純屬虛晃一槍。 理智被完全吞噬之前,他只來得及在偏頭喘氣的空隙,倔強(qiáng)地從唇縫擠出一句:“我背硌得不舒服......” 下一秒他就被騰空抱起。 后背很快陷入柔軟,他被壓到了床上,左手被手指擠入指縫,掌心貼合,十指相扣。 安靜到極致的房間只聽得情侶曖昧的接吻聲,裴蘊(yùn)仰著臉,脖子細(xì)長,一手就能握住,脆弱美麗得仿佛輕輕一用力就能折斷。 上衣不知何時被撩起一角。 寬大的手掌往下,隨意貼上細(xì)瘦的腰身,微微用力握住,指腹便淺淺陷入皮膚。 裴蘊(yùn)被親懵了,人跟失了魂一樣,一身軟泥,連呼吸是什么時候自由的都不知道。 耳根處輕微的刺痛傳來時,他忍不住縮起脖子抖了一下,低軟的一聲喘息從唇齒間溢出,帶著細(xì)微的電流撫過聽者耳朵里每一根茸毛。 身上人的動作也被按下了暫停。 陸闕抬頭,靜靜注視著身下的男孩兒。 裴蘊(yùn)也在看他,又似乎什么也沒看。 他半瞇著眼睛,眼神尚在失焦?fàn)顟B(tài)。 空洞迷茫,濕漉泛著水光,暗紅的眸色與緋紅的眼尾相得益彰,于長睫掩映之下好看得驚心動魄。 呼吸還沒能緩過來,胸口隨著呼吸輕微起伏,唇瓣微張,獠牙探出上唇,在燈光下顯出瓷白的釉色。 半晌,他閉了閉眼,掩去滿眼涌動暗色,低頭將淺淡一吻落在他左眼上。 不同于方才的急風(fēng)驟雨,這一吻輕而珍重,把他當(dāng)成了一個喜歡到不行,又脆弱到不行的寶貝瓷娃娃。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