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距離城中村外的路燈越來越近,周圍開始逐漸熱鬧起來。蘇簡突然話鋒一轉(zhuǎn),饒有興致地說:“而且你剛才不是說想試試自己的能力嗎?我知道刑夜那貨留著你有用,肯定不敢隨便殺你,所以特地給你拖了點時間,順便讓你跟他套套話,看看他到底想干什么——話說回來,你套出來點什么沒有?” 洛文修“嗯”了一聲:“他還是想借堯篁的神力破解妖域大封。不過以我現(xiàn)在蘇醒的這點能力還遠(yuǎn)遠(yuǎn)不夠。” 他攤開手,一臉無奈:“刑夜嫌我太笨,悟性低,所以打算把我殺了以后吞掉我的神力,由他親自把堯篁所有靈識激發(fā)到完全狀態(tài)。你剛才要是再晚來那么一會兒,估計我已經(jīng)活活被挖心了……” 蘇簡聞言臉色一沉,突然就沉默了好一會兒。洛文修看不清他隱藏在夜色中的表情此時已經(jīng)起了那么一絲陰冷的殺意,就好像在后悔自己剛才的決定差點大意地錯失了拯救對方的唯一機(jī)會。 就這么想著,洛文修明顯感覺到蘇簡手中抓著他的力道更大了幾分。 蘇簡:“對不起,是我太大意了?!?/br> 洛文修有些后悔故意激他,笑了笑輕聲道:“……我沒事,你不用擔(dān)心。其實也怪我不好,以后我盡量不單獨行動?!?/br> 大尾巴狼夾著尾巴一臉的可憐樣,無比自責(zé)又無比擔(dān)心地看著洛文修,終于忍不住道:“今天確實是你不好,害得我現(xiàn)在都后怕得很,快點過來給老公抱一下?!?/br> 洛文修頭皮發(fā)麻,抬起手就要甩開他:“大馬路上,到處都是監(jiān)控探頭,你別給我整這出幺蛾子……” 蘇簡沒給他跑的機(jī)會,一雙手自腋下抱住了他的腰背,把他牢牢箍在身前,用最深沉的擁抱攬他入懷。 那是一處鬧市區(qū)旁相對僻靜的角落,正好處在周圍幾個路燈的陰影下。不過那雙手就這么規(guī)規(guī)矩矩地抱著他,絲毫沒有任何非分之想。洛文修甚至覺得,蘇簡的手用力得有些發(fā)抖。 “我保證以后不會再發(fā)生這樣的事了?!碧K簡道:“要是有人敢傷你,我縱使再攪遍整個三界九霄也要把他挖出來千刀萬剮?!?/br> 那最陰毒的狠話用最溫柔的聲音說出來,呼出的熱氣在蘇簡的黑框眼鏡上蒙上了一層薄薄的水珠?;秀遍g讓人有種說不清的錯覺,好像眼前這個向來以斯文示人的男人真的會像刑夜說的那樣發(fā)瘋?cè)タ硵嗬鎏熘?,縱使他知道那樣做的后果會被處以極刑。 洛文修順著他的背,想著剛才刑夜說的那些話,默默道:“其實……堯篁那家伙要是知道你為他受了這么大的苦,肯定也不會愿意讓你替他去復(fù)仇……我也一樣?!?/br> 蘇簡抬起頭,若有所思地看著洛文修,然后幽幽地問:“刑夜跟你說什么了?” 看著洛文修欲言又止的表情,蘇簡臉上那一抹陰冷漸漸消失,那里面夾雜著憤怒和不安,洛文修甚至感覺到了蘇簡有一絲莫名的恐懼。 “我都知道了?!甭逦男揠[忍著心底的痛道:“蘇簡……如果有朝一日妖域大封真的破了,我希望你能多替自己想想,別再折磨自己了?!?/br> 蘇簡沒再繼續(xù)追問,因為洛文修把他的頭埋進(jìn)自己肩膀里,就像哄一個孩子一樣一下下拍著他的背。 也不知道蘇簡到底聽進(jìn)去了多少,只聽他低著頭,把頭靠近洛文修的心口處喃喃地說:“不會有這么一天的,我保證再也不會有……” 作者有話說: 蘇簡:老婆貼貼?( ′Д`)? 洛文修:麻煩把你油膩膩的臟手拿開…… 第48章 澗下水3 時間剛過晚上零點,從鬧市區(qū)開回來的紅色吉普停在居民樓底,洛文修從副駕駛上下來,轉(zhuǎn)頭對著蘇簡揮了揮手:“我到了,你趕緊回去吧?!?/br> “好,洛警官晚安?!?/br> 蘇簡坐在車?yán)稂c了根煙,遠(yuǎn)遠(yuǎn)看著洛文修走上樓,不多時他家的燈便亮了。 蘇簡把車開出小區(qū),在周圍繞了一圈后,又悄無聲息地把車開回小區(qū)另一邊,然后步行回自己剛租下的那套房子。 從他租下的這套房子的北窗望出去,正好可以看到對面樓的窗戶。蘇簡默默站在陽臺,手中尼古丁的味道一次又一次熏染著周圍的空氣,直到洛文修把房子里所有的燈都關(guān)了,蘇簡終于垂下眼,掐滅了手里最后一支煙頭。 夜風(fēng)微涼,蘇簡回到房間時陽臺的推拉門沒有關(guān)嚴(yán)實。絲絲縷縷的涼氣鉆進(jìn)來,把窗簾吹得微微搖曳。 他腦子里亂糟糟的,倦意襲來,眼皮都已經(jīng)不爭氣地耷拉下來,卻根本睡不著。便就這么半睜著眼呆呆地看著天花板,直到手機(jī)微微震了一下,是齊鈞發(fā)來的消息:沒抓到刑夜,又給他溜了。 意料之內(nèi)的事,倒也沒多大的失望。 蘇簡回了句“辛苦了”,手機(jī)屏幕剛合上沒多久一翻身便睡了過去。后半夜這一覺睡得昏昏沉沉,夢里全是堯篁死前的那些支離破碎的畫面。 無盡的夢魘糾纏了他一整夜,醒來時只覺得整個人迷迷糊糊,仿佛身上壓了幾百斤的擔(dān)子似的,連睜開眼這件事都顯得特別艱難。 窗外是晴天,況且六月的天不該感覺這么冷的。蘇簡打著哆嗦裹緊了被子,常年獨居的豐富經(jīng)驗此時提醒著他,肯定是發(fā)燒了。 胡亂塞在床頭柜里的電子體溫計不知道什么時候就沒電了,蘇簡隨手摸了摸自己的額頭,鑒于手心手背都是燙的,根本摸不出什么溫度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