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四章:皇帝病了
不過一個日中的時辰,宮中上下就這一次永和公主出嫁同當年永興公主出嫁這一事的謠言已然是傳的沸沸揚揚,就好像是刮起了一場大風一樣。 無論是從前知道這件事情的,還是才剛聽說的,里外里幾乎所有人都清楚的知道了關于還有一位永嘉公主的事。 而最要緊的,也是在這個時候叫人聞之詭異的便是,這宮里在入夜時辰永和公主所出嫁的清思宮中,出現(xiàn)了一個身著嫁衣的女子。 小小的一個身影一身紅色嫁衣在清思宮里來來回回的游蕩,那畫面叫底下的這些宮人們說的有鼻子有眼睛的,就好像每一個人都瞧見了一樣。 這么個事兒再加上這永嘉公主慘死在外頭的事情,也不知是誰多了一句嘴,只道不是永嘉公主心中有多年的仇怨,這是殺回來報仇來了…… 話一說完,這永嘉公主鬧回來報仇的事情就在這宮中上下一波接著一波的傳了出來,傳的那叫一個來勢洶洶,聽得人心上不住的發(fā)怵。 蕭繹是在送親之后回到宮中同皇帝復命的時候,聽到的關于永嘉公主的事! 蕭繹對于聽到的永嘉公主,甚至是說是自己的親jiejie這件事情,根本沒有任何的印象,現(xiàn)如今這話傳的這樣有鼻子有眼,他自少不得到德妃處一問,尋問其關于永嘉公主這件事情的真假。 德妃那兒已然是急狠了,她都不知是不是那一日在游廊之下這么一說嘴不小心叫人聽見了惹下的禍。 竟然真的有人拿著這件事情在說嘴! 見兒子在此刻尋問自己,她也沒怎么瞞著,把這過往的事情只是一說,而后才道“怕又是北宮里的那個搞的鬼,這世上除了她也沒人會在這會想出這么個點子來……” “死了的人都要拿來利用,還用我的女兒來惡心我,真真!?。 ?/br> 德妃臉色不善,這當下氣憤的一手拍在了手邊的書案上,只道這事情她不會放過這該死的造謠之人…… 只不過還沒等德妃這邊有所動作,皇帝那兒已經命人將德妃請了去紫宸宮一趟,為著什么事兒,想必也不需要人問心里都是清楚的。 正因為清楚沒,故而此刻的蕭繹才擔心皇帝會尋德妃的不是,同德妃在一處過不去,這會子的他想跟著德妃一起去,可沒想到來傳話的公公壓根兒就不讓。 攔住了蕭繹只讓蕭繹耐心的等著,陛下若真有要傳召他的時候,自會讓他去的,現(xiàn)如今既沒有傳召,那便是去了也是枉然。 根本沒有用不說,甚至還會牽連自己遭到陛下的訓斥…… 對蕭繹,管事公公能說的可都已經說了,只望他自己好自為之才是要緊。 德妃這兒也是一樣,讓蕭繹不用在這永寧殿里等著了,回府里去就是,不管怎么樣,最多也就落個清清靜靜一陣,再壞也壞不到別的地方。 做足了準備的德妃跟著管事公公往皇帝處去,蕭繹這兒無耐的只能忍住了在這永寧殿中干等了好一陣! 大抵兩個時辰之后,德妃前往欽安殿中靜修抄寫佛經的消息就這么從紫宸殿中由里頭的太監(jiān)傳遍整個皇宮,就連原本的協(xié)理后宮也暫且先給了四王爺?shù)挠H娘,常不在人前走動的容嬪娘娘…… 消息一出,蕭繹這一雙腿本能的就想往宮里頭去,去尋皇帝給德妃辯白,可留在這殿中的纖云卻讓蕭繹不用忙著去。 這會子去了只會讓皇帝遷怒在自己的身上,反倒是落不到好叫人憑白算計了,到時候只會叫人看笑話。 不過是罰抄經罷了,又能有什么,從前再大的冷落都已經收過來了,如今不過是抄點個東西,又能有多可怕。 被纖云推搡著一路送出宮外的蕭繹滿肚子里的話這會全都只能憋著回陸府去尋陸清微去說。 而消息傳到陸清微耳中的時候,陸清微在一開始時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只覺得不能啊…… 永嘉公主的事皇帝早在消息正經傳出來的時候就已經知道了,這會卻因為這件事情而罰了德妃去欽安殿抄經! “放長線釣大魚,他是皇帝,不是只顧眼前的小民,沒事的,等過了這一陣就好了,且陪著皇帝陛下一道做戲就好。” 剛巧說那話時陸首輔也在一道聽著,聽完陸清微的疑惑,陸首輔處只讓陸清微用不著擔心,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皇帝他既這么做了,那自然有他的一番打算,他們這些人只管聽著看著就成。 旁的什么都不用計較! 陸首輔這兒剛把這話說完,蕭繹處從宮里復命而歸,滿臉的陰郁,為著個什么自不用說。 陸首輔對這事情在這會也不便多言,給了陸清微一個眼神,讓陸清微回頭同蕭繹細說說,讓他寬慰寬慰便罷。 有人要自救想崛起,必定是要先把一個落下了水,才好把自己搭救了起來,這本不是什么要緊的事情,也算不得什么大事。 起起伏伏,自有之…… 陸清微這兒攙著蕭繹進了自己出嫁前的小院,在房中湊在蕭繹耳邊把在蕭繹回來之前所發(fā)生的事同話語一遍的與其說了一個遍,等把這些個話說完之后,蕭繹的臉色才有所好轉。 只不過還是和陸清微最初時候的反應差不多,長長的嘆息了一聲,畢竟這事好像永遠總沒有個了結一樣,才剛他是關心則亂,可如今他這是覺得心中難受難捱。 在怎么樣,他也一樣會有累的時候…… 陸清微看他那眉頭都皺在了一起的模樣,這會子伸手只把他往自己的身邊攏了攏,將他圈在了自己的懷里頭,權當是一種安慰。 德妃進了欽安殿清修抄錄佛經把容嬪抬舉上了臺面,只是這當天夜里不止是清思宮,就連靠近皇帝紫宸宮的北邊宮室也發(fā)生了嫁衣女子的事。 這一次多少人都瞧見了一身嫁衣的姑娘就在夜幕之下游蕩著,燈亭里的光照幽幽的照著,只不過照不清女子的臉面,可能真真的瞧見到嚇人。 可怖的那一種嚇人…… 那種時哭時笑的聲音讓多少人在這么個夜里嚇破了膽子,等第二天的時候,流言如沸越發(fā)在這宮中上下傳播著,不見有消停的時候了! 這一次不再是道聽途說而是很多人很多人都親眼見到的那一幕,都瞧見了有個嫁衣女在這宮里…… 消息再一次的以這流言甚至是人嚇人的方式,傳到皇帝耳中的時候,皇帝對現(xiàn)下接管了禁軍的陸清然下了死命令,務必把在宮中興風作浪之人給自己找出來,這個人必須就地正法。 陸清然接了死令自不敢懈怠,第二日夜里便親自帶兵巡邏,在宮中上下搜查,可一連三天都沒有任何的結果。 在此期間皇帝更是下令不許宮人們在提關于嫁衣女人的事情,若再有人敢提起一句,當下杖責充入掖庭永世不許出。 在如此的嚴苛責罰之下,宮里的人也不敢再提起這件事情,只是這私下里還是會悄沒聲的說上那么一句兩句的,接連三天巡查無果,等到了第四日的時候,一個女聲念著兒時的歌謠唱諾的聲音在皇帝的紫宸殿附近出現(xiàn)…… 沒有人影只有唱諾著的歌謠,是孩童的聲音,一遍又一遍的幽幽傳來,聽的人心上無比的發(fā)怵,恨不能在那兒打抖! 陸清然在聽到人聲的時候便已經去尋了,可循著聲兒去的,到了那兒卻不見有人影出現(xiàn)! 當夜里,皇帝就病了…… 皇帝的病來的又急又重,一下子就這么倒了下來,這宮里的太醫(yī)在第一時間以最快的速度沖到了皇帝的紫宸殿之中,急著為皇帝把脈下湯藥。 太醫(yī)們一個個的來了,自然也少不得宮中的這些妃嬪們,只不過這一次這些妃嬪們都被總管公公給阻攔在了外頭一個人也不許著靠近。 越是這樣,越是叫人瞧著著急,這每個人那都是惴惴不安的,就等著聽皇帝的信兒…… 皇帝已然不是盛年,身子骨自是日益衰弱不比年輕的時候,此刻這一場病忽然而至,根在哪兒每一個人都很清楚,也就是因為清楚,所以很多人關系的是皇帝是不是被嚇得過不去了? 多年做下的事這心上有了芥蒂,如今引了急癥發(fā)作,這是不能好了吧…… 這之后的七日,太醫(yī)們在紫宸殿中不曾離開一步,而門口等著聽信兒,可謂一個“關切”皇帝的妃嬪們更是每日都至,表達著對皇帝的“惦念?!?/br> 這期間德妃也曾去過,只不過人才剛到,就叫一些個小人作祟的,在那兒冷言冷語的給激著往外頭走,不許她靠近! 這架勢……瞧得德妃在那會是真的想笑! 皇帝這兒還沒個什么呢,就已經在那兒像是皇帝會這么著似得,在那兒都捧著這個踩著那個起來了。 這要是皇帝真有個什么,那這往后還了得…… 被捧的自然是現(xiàn)如今的容嬪同被皇帝冷落已久的婉妃,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不管怎么樣,蕭燁的勝算在旁人眼中也要比蕭繹這個不能生的要來的高…… 現(xiàn)如今這宮中因為皇帝的一場病,倒是起了格外大的一場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