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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醒后,李云川從床上勐地坐起來,掀開被子看著下面精神無比,眉毛都皺的快夾死一只蒼蠅了。良久之后,他怒氣沖沖的進了浴室。 興許是那天的春夢勾起了李云川埋在腦海中的記憶,他強行讓自己不去再想陳清晏的事情,忙的腳不沾地,晚上累的一沾枕頭就睡了過去。 效果也十分顯著,李大總裁把自己憋成了一座火山。 只可惜了陪在他身邊的秘書,承受了這個年紀不該承受的壓力。這些天老板也不知道是怎么了,哪怕端杯水都得找他的茬兒。說話往往都是以罵他作為開頭的,搞得秘書云里霧里的同時也不得不打起十二萬分的精神,根本不敢有絲毫懈怠。 一直到了今天,李云川和秘書處理完這邊的事情便要回帝都。他看著自家老板那著急心焦的樣子,又見他手指無意識的摩擦了一下胸口——那里面是陳清晏送的護身符! 秘書瞬間福至心靈,在回公司的路上,秘書小心翼翼的對坐在后面的李云川說:“老板,咱們出來十多天萊,要不要去看看陳清晏先生?” 李云川幾乎張口就要答應下來,可是想到之前他還跟陳清晏說自己一定要跟他解除婚約,如今剛出差完便忙不迭的去找他,豈不是自打臉?他壓下雀躍的心情,冷冷的開口:“不去?!?/br> 說完整個車里都不用開冷氣了,光憑著李云川的臉色就寒氣逼人。 正當秘書沒法時,放在旁邊的手機突然一亮。之前陳清晏要自己秘書不抱希望的看了一眼手機,上面正有一條特別關注,是說陳清晏開直播的消息。眼睛霎時間一亮,“老板,陳清晏先生又開直播了!您真的不去看看嗎,免得陳清晏先生又說什么不該說的話啊!” 李云川:“……走。” 于是,就有了剛才這一幕。 陳清晏見李云川也不說話,只是直勾勾的看著自己,有點兒笑不出來了。他看向門口,程秋英不知什么時候已經離開了,病房的門關的死死的。陸鬼也被他安排去辦別的事情,整個房間還就真的只有他自己和李云川兩個人了。 “……李云川?” 李云川回過神,收回了落在陳清晏身上的視線,問道:“陳清晏,你還記不記得我跟你第一次遇見的事情?” 第一次遇見?陳清晏想了想,有些尷尬:原身跟李云川第一次遇見是在賓館柔軟的大床上。 見李云川一直沉默的看著自己,仿佛必須得回答。陳清晏撓了撓臉:“哈哈,記得記得,怎么突然說起這個?” “你怪我嗎?” 陳清晏一愣,沒聽明白李云川話里的意思:“為什么怪你?” 李云川:“那天晚上,是我強迫了你才會有之后一系列的事情,你怪我嗎?” 如果陳清晏沒有跟自己發(fā)生這種事情,也許這之后的種種都不會發(fā)生。李云川想起自己甚至還因為跟陳清晏發(fā)生了關系而遷怒于他,平日里對他的關心甚少。 渣男,妥妥的渣男。 李大總裁突然對自己有了個清晰地認知。 不過陳清晏卻不這樣想,聽到李云川這樣說后笑了笑:“啊,也算不上強迫吧。我本來也是彎的,熱血上頭腦子一熱,半推半就的……”倒不是陳清晏故意安慰李云川才這樣說,是原身真的這么想。而且李云川長得本來就是原身的菜,兩個人頂多算是一夜風雨,根本就算不上強迫。 誰知李云川聽了這話臉色一黑,陳清晏話外的意思太清楚了,他當然聽明白了。 不過……長得順眼的就能? “你能這樣想最好,”李云川站了起來,“以后解除婚約的時候我也省得有什么心理負擔?!?/br> 陳清晏看著李云川從一臉平靜到一臉憤怒,有些摸不著頭腦:不是,剛才不聊的好好的,怎么突然就生氣了? 秘書原本以為自家老板見了陳清晏先生心情會好很多,他也不用受什么氣了。然而滿心期待的他卻迎來了一臉怒氣的李云川。只見他高冷的瞥了秘書一眼:“看什么,眼睛只知道用來看別人了?” 秘書:……陳清晏先生,您到底跟我們老板說什么了?! 把李云川莫名其妙的氣走了之后,陳清晏沒心沒肺的睡了一覺。 第二天,正當陳清晏百無聊賴的看電視劇時,門口突然闖進來一個詭異的氣息。 陳清晏一頓,抬頭看向站在門口的一個小男孩。小男孩看上去才七八歲,小臉紅彤彤的,看上去很是討喜——如果忽略他那只有眼白的雙眼的話。 “被鬼上身了?”陳清晏看著迷迷煳煳的小男孩一搖一擺的朝自己走過來,天真清純的臉上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旁人看去心中必定直起雞皮疙瘩。陳清晏卻好整以暇的拉住想要上前的陸鬼,看著這小男孩緩緩地走到床邊,然后突然飛了起來,緊緊的盯著陳清晏。 一旁的陸鬼感受到小男孩的攻擊意圖,皺了皺眉。他竟然從這小娃娃臉上看出來一個興奮的表情,仿佛是看到什么大補的東西一樣…… 想到這里,陸鬼嘴角一抽,看向了躺在床上跟小男孩對視的陳清晏。 看上大人了?要命,找死也不是這個找法啊? 陳清晏看著飄在半空中的小男孩,笑瞇瞇的問道:“你叫什么名字,從哪兒來的?” 小孩發(fā)出一聲尖銳的叫聲,隨后身處柔軟小巧的手狠狠地掐向陳清晏的脖子。原本那副天真爛漫的表情眨眼間就變成了一副詭異的面容,半瞇著的眼睛里眼白頓時一黑,里面洶涌的鬼氣突然溢了出來。陳清晏一動不動,看著小鬼仿佛撞上什么空氣墻后先是一愣,隨后有些氣急敗壞的拍了拍,口中發(fā)出嘶啞的單個音節(jié),顯然被氣得不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