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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晏早就領(lǐng)教過白思遠這睜著眼睛說瞎話的本領(lǐng)了,以前原身蠢得不得了,白思遠道個歉隨口扯個謊,原身被冒犯的事情就這么翻篇了。 他記得有一次原身過生日,白思遠假情假意的提出要叫他的朋友們一起過來慶祝。表面一副為他忙前忙后的樣子,可暗地里早就知會了那些跟班,在生日宴上拉著原身死灌,還“不小心”把整個蛋糕都扔到了已經(jīng)喝醉本來昏昏欲睡的原身身上。 然而最后呢,白思遠一句“我沒看前面的路”,原身就啥脾氣都沒有了。 可因為這件事情,本來就有些內(nèi)向的原身變得更加沉默寡言??梢哉f,原身變成那副死氣沉沉的模樣,白思遠可出了不少力氣。 想到這段不甚美好的記憶,陳清晏臉色也有些陰沉。他嗤笑一聲:“什么誤會?你那個長輩不會真的誤會成是我欺負了你吧?” 白思遠那邊頓了頓,隨后才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他其實是覺得,覺得……” 以前陳清晏受了委屈,自己隨口哄兩句,扯個謊也就算了,從來都沒有真的問過具體的原因。白思遠以為這次也是如此,可如今陳清晏真的計較起來,只能支支吾吾半天,什么也說不出來。 陳清晏拿過旁邊的毛巾擦了擦臉:“你打電話過來如果只是為了道歉的話,大可不必。我根本就沒把這件事放心上,惡人自有天收。” “你,你能想開就好!”白思遠聽陳清晏有掛電話的意思,連忙說起正事來,“清晏,為了向你道歉我請你吃頓飯吧,怎么樣?” 怎么每次害人都得找吃飯做借口? 陳清晏語氣有些不耐煩,他隨意的點點頭,又想到白思遠看不到,便敷衍的說:“行行行,你把地址發(fā)給我得了?!?/br> 說完干脆利落的掛了電話。 白思遠聽到手機傳來嘟嘟的掛斷聲,神情閃過幾分錯愕和空白,隨后轉(zhuǎn)變成濤濤的怒氣。陳清晏竟然敢掛他的電話,他算個什么東西?!白思遠的臉色如同調(diào)色盤一樣五光十色的,他瞪著手機,仿佛這樣就能發(fā)現(xiàn)他心中的不滿一樣。 不過當白思遠的余光瞥到手邊的一個小巧玲瓏的八卦盤時,眼中的怒氣被得意取代。他暗恨道:就讓陳清晏得意幾天,而他一定會是最后的贏家! 白思遠害人的心思十分急切,剛打完電話沒多久就發(fā)消息過來告訴了陳清晏請他吃飯的地方。于是當李云川睡了個回籠覺醒過來后,就看到了已經(jīng)收拾好的陳清晏正準備出門。 打扮的這么好看干什么去? 李總裁板著張臉:“你有事要出去?” 陳清晏坐在玄關(guān)把鞋子蹬上,站起身來看他:“恩,有人約了吃飯,你不用去上班嗎?” 話說大清早的臉色怎么這么沉,我欠你錢了? “今天沒什么重要的事情,晚點兒去也無妨。”李云川追問到底,醋味十足的看著陳清晏問道,“誰請你吃飯?” 陳清晏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眼李云川。半晌,忍著笑意走到李云川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你放心,昨天晚上咱倆都睡過了,我不是那種三心二意的人!”說完還掐了把李云川精瘦有力的腰際,眨眨眼睛,擺出一副意猶未盡的模樣,“好好休息,昨晚辛苦了!” 配上他出門的那副拽的二五八萬的神情,活生生的就是個提上褲子就不認人的渣男。 沒等陳清晏關(guān)上門,他又轉(zhuǎn)身對李云川說:“等我吃完飯就去公司找你,”陳清晏挑挑眉毛,拋了個媚眼過去,“有正事?!?/br> 李云川站在玄關(guān)半晌,過了好一會兒才突然笑了下,烏黑的眼睛沉沉的,看著就讓人心驚。 陳清晏這種瞎撩的行為,簡稱作死。 就跟白思遠在陳清晏面前搬弄術(shù)法是一樣的道理。 “這是什么?”陳清晏看著被放到眼前的小圓盤,這是白思遠口中的“賠禮?!?/br> 白思遠細心的觀察著陳清晏的表情,最后卻什么也看不出來。陳清晏的性格發(fā)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已經(jīng)沒有之前那樣好cao控了。 這個事物脫離掌控的認知讓白思遠有些焦慮,但他清楚現(xiàn)在不能讓陳清晏察覺出不對勁來,聞言只笑道:“你不是很喜歡這種類型的小玩意兒嗎,我托朋友專門去一個很靈的寺廟里買來的?!?/br> 陳清晏似笑非笑的看著白思遠:“你這個朋友本事可真大,不如也給我引薦一下?。俊?/br> 好讓爺一巴掌拍死他。 白思遠臉上的笑容有了一瞬間的僵硬,隨后有些尷尬的笑笑:“他性格挺古怪的,我改天幫你問問?!?/br> 白思遠送給他的這個小八卦盤是一種叫換命盤的寶物。 換命盤——這種寶物一般都是一對,一大一小。大的是母盤,處于主導(dǎo)地位;小的是子盤,處于被支配地位。顧名思義,是用來調(diào)換兩個佩戴者的命格的。白思遠要送給他的這個還沒有手心大,很明顯是子盤。 至于母盤…… 陳清晏催動靈力,原本淺黑色的眼睛閃過一道紫光,快得連坐在他對面的白思遠都沒有察覺到。靈力匯聚到眼睛上,陳清晏的視野發(fā)生了巨大的變化: 他面前的白思遠變成了一個用微弱的白光描繪出來的人影,那些是白思遠身上可以忽略不計的靈氣。而旁邊他一同帶過來的包里,有個血紅色的圓狀物,跟他面前的這個小八卦盤沒什么兩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