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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晏微微抬手,朝著李云豪的膝蓋打了一道靈氣。李云豪只只覺得右腿一軟,一時間沒掌握好平衡,“咯噔”一聲,徑直朝陳清晏這邊跪了下去! “誒誒這個干什么?”陳清晏一臉詫異,像是被嚇了一跳般往李云川這邊躲了躲。他看著愣在當場的李云豪,皺著眉勸道,“云豪,你就是再不喜歡云川也不用把他硬生生的抬高一個輩分??!” “云川剛才說的都是氣話,咱們還都是一家人呢!真要算起來我還是你嫂子,今天第一次見面你就行這么大個禮,我還得給你個紅包呢!”說完陳清晏還真就裝模作樣的想拿出個紅包來。 他當然是沒有準備的,只能表情訕訕的上前幾步,作勢要扶李云豪,還振振有詞的說:“今天出來的匆忙,沒帶什么能當禮物的,改天一定送你!來趕緊起來,一直跪在這里讓別人看見了成什么樣子?” 陳清晏話說完,一直發(fā)愣的眾人才堪堪回過神來,隨后意識到一個驚掉人下巴的事實——李云豪朝著李云川和他那個小未婚妻下跪了! 一時間,圍觀的眾人一大半都差點兒笑出聲,不過好歹他們還能想到現(xiàn)在還在直播,旁邊也有人看著,很快就壓下了涌到嗓子眼的笑聲。只不過眼中一水的都是驚詫和嘲諷,同時暗暗驚嘆于陳清晏這張氣死人不償命的嘴巴。 李云豪那副氣勢洶洶的樣子,根本就是想在大庭廣眾之下對自己的哥哥李云川動手。結(jié)果李云豪也不知道怎么回事自己直接跪了下來,陳清晏就能說出那么一番話來,根本就是逮著機會狠扇李云豪的耳光。 李云豪也不知道事情為什么會變成這幅樣子,他明明是想仗著現(xiàn)在有李立軍在場,給李云川一個教訓而已,怎么就變成他朝著李云川和陳清晏下跪了?! 看到陳清晏狀似一臉關(guān)心的走過來作勢扶自己,眼底的嘲諷卻如同潮水般仿佛下一刻就要涌出來,看的李云豪一陣氣血上涌。他勐地推開陳清晏,低吼一聲:“滾開!” 可陳清晏打過去的靈氣李云豪一介凡人根本消受不了,方才徑直跪下去的時候動靜那么大,很明顯不是普通的跌倒。如今推開陳清晏的攙扶,李云豪一個不穩(wěn),又重新跪了下去。 旁邊的鄭佩珊再也看不下去了,有些焦急的走到李云豪身邊,關(guān)心的詢問道:“阿豪,你怎么樣,沒傷著哪兒吧?” 陳清晏受了驚,被李云豪推得后退幾步,精確無誤的跌進李云川的懷里。原本精致的小臉僵硬起來,看上去像是被被嚇壞了:“云豪,你……” 陳清晏沒把話說完,而是一頭埋進李云川的懷里,偷偷伸出手來掐住李云川的腰,順時針擰了三百六十度。不行,他要憋不住笑了。 李云川感覺到腰際傳來的痛意,眼中劃過幾分無奈。隨后抬頭時卻一副責怪的樣子:“李云豪,清晏好心好意扶你,你怎么這么不懂事,還推開他?” 李云豪只覺得旁邊眾人都在嘲諷自己一樣,聽到李云川這樣說更是差點兒氣背過去。他深唿吸幾口氣,聲音都發(fā)顫了:“你們……” 鄭佩珊想的要比李云豪多,她很清楚豪門世家各玩各的這種事情雖然很常見,但都很清楚不能把外面找的人扶正,所以都不太看得起她們母子倆,平日的言行就更需要謹慎再謹慎。 不管這個陳清晏心里怎么想的,他剛才在眾人眼里的動作就是要去扶李云豪,如果李云豪這時候她和李云豪進入李家本來就不容易。如今出丑事小,如果旁人覺得李云豪“不識好人心”,那才事大。 所以鄭佩珊連忙拍了拍李云豪,露出個飽含歉意的笑容:“孩子不懂事,讓各位見笑了……” 可李云豪已經(jīng)二十多歲了,在鄭佩珊口中竟然還是個“孩子”? 一時間,眾人的神情都有些古怪。剛才李云川被李立軍等人為難的時候她當啞巴,這時候就開始為李云豪辯解了?大家都不是傻子,稍微想想就明白了:李立軍這個做父親的偏心眼成這幅樣子,除了他本人的問題,這個繼母恐怕也出了不少力氣呢! 李立軍從來都沒有在大庭廣眾之下這么丟過人,一時間臉色前所未有的難看。周圍人的或諷刺或好笑的目光仿佛一把把鋒利的刀子,全都扎在了李立軍的要害之上。 哪怕平日里鄭佩珊母子倆再怎么受他喜歡,此刻也只能怒道:“趕緊把這個不爭氣的扶起來,還嫌丟臉丟的不夠大嗎?!” 白宜杰沒想到自己不過是去招待其他幾個世家家主進來,這邊就鬧出了這么大的事。手底下的人跑過來告訴他這件事后他就急忙趕來打圓場了。 “怎么了這是?”白宜杰上前拍了拍李立軍的肩膀,笑道,“李兄,今天可是咱們兩家的好日子,別冷著一張臉讓外人看笑話了!” 李立軍看著面無表情,一句話不說的李云川,心頭一股無名火起。只是旁邊這么多人看著,他也只能憤憤的點頭,轉(zhuǎn)身一句話不說的帶著鄭佩珊等人離開了。 白宜杰面上的笑容不變,又轉(zhuǎn)身對圍觀的眾人擺擺手,很是誠懇的說道:“各位,宴會馬上就要開始了。咱們別在外面傻站著了,趕緊進大廳吧!”說完似乎看了眼陳清晏,但很快就收回了目光。 白宜杰到底是這場宴會的主人,眾人不好不給面子,紛紛應和著往大廳里走。 白思遠領(lǐng)著眾人往前走,一旁的工作人員快步走了過來。白思遠低聲道:“剛才的直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