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0頁
一旁的顧明幫腔:“清明宗有明令禁止御空,陳清晏,你這是明知故犯!” 陳清晏聽完翻了個白眼:“說起這個,我倒要先問問張觀主。” 陳清晏一邊說著,一邊從懷里拿出邀請函扔到張一鳴面前:“張觀主,這邀請函可是你親手寫的,發(fā)給我的吧?” 不等張一鳴點頭,一旁的顧明就按捺不住心口的火氣,針鋒相對的說:“那又怎樣?” “我跟張觀主說話,輪得到你一個小輩在旁邊插嘴嗎?”陳清晏甚至連眼角的余光都沒有施舍給顧明,眾人只覺得陳清晏身上的氣勢在一瞬間變得恐怖的令人難以直視,一時間竟沒人想起陳清晏還比顧明小上幾歲。陳清晏語氣中盡是輕蔑,“張觀主真是會教弟子,一個賽一個的不懂禮數(shù),一個賽一個的蠢。”說到這里,陳清晏似乎來了興趣一樣側(cè)身看了看張一鳴的身后,問道,“喲,您那個大弟子宋哲亮呢,怎么不來參加這場交流會了?” 宋哲亮修為跌落的事情這幾天已經(jīng)傳遍整個帝都修真圈了,大家礙于張一鳴的威勢在,不敢當(dāng)著清明宗的面說什么,暗地里卻都在嘲諷宋哲亮是個驚天動地的大傻子,居然能做出主動給自己戴綠帽子的蠢事兒來。如今這份心照不宣被陳清晏干凈利落的捅破后,有幾個膽子大的悄悄掩住嘴笑了幾聲。陳清晏當(dāng)面提起他,這不是專門踩張一鳴的痛腳嗎? 宋哲亮如今修為大幅度下滑,心境都有些扭曲了。有消息靈通的好事者甚至還聽說宋哲亮因為先前在李云豪和白思遠(yuǎn)的婚禮上大鬧了一番,被宋家家主狠揍了一頓,現(xiàn)在還被關(guān)著禁閉呢,又怎么可能來參加這個交流會? 況且哪怕宋哲亮能來,張一鳴也不會讓他過來的,他丟不起那人。眼看旁邊的顧明還要說話,張一鳴直接給他下了禁言咒,又給了他一個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隨后神情冰冷的看著陳清晏:“這似乎跟陳小友沒什么關(guān)系吧?這邀請函確實是我寫的,那又如何?我堂堂清明宗宗主,親自給陳小友發(fā)了邀請函,自以為誠意十足??申愋∮炎詮膩砹诉@邊就句句帶刺,我倒要問問陳小友,你這么做是什么意思?” 陳清晏冷笑幾聲:“誠意十足?張觀主口中的誠意十足,指的是表面上給了我們邀請函,背地里卻沒把我們倆的名字寫上名錄,打算讓我們自己徒步走上來這件事嗎?” “這不可能,名錄上的人我曾親自檢查過,并沒有出錯?!闭f著,張一鳴一臉嚴(yán)肅的轉(zhuǎn)頭對顧明說道,“去,把負(fù)責(zé)接待的那兩個弟子找過來!” 顧明被解了禁言咒,也不敢對陳清晏出言不遜了,只點頭道:“是!” 修士的腳程很快,不過一會兒顧明便帶著兩個很明顯被嚇破了膽子的弟子飛了過來:“師父,人帶到了?!?/br> “我問你們,”張一鳴居高臨下的看著那兩名面色蒼白的弟子,說道,“名錄上可有陳小友和李小友的名字,為何陳小友說他御劍飛行是因為名錄上沒有他們,是不是你們出言挑釁在先?!” 那兩名弟子跪趴在地上,神情有些惶惶然。被宗主,以及玄學(xué)協(xié)會的各方大佬直勾勾的盯著,話都說不利索了,只磕磕絆絆的道:“宗主,弟子實在冤枉啊!名錄上真的有陳清晏先生和李云川先生的名字,我們本來都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相應(yīng)的車輛供他們二位使用了,只是……” 陳清晏一笑,露出八顆閃亮的白牙:“只是什么?” 這么長時間不見何總上來,估計是被張一鳴用計拖住了。他本來還奇怪張一鳴怎么敢提及山腳下的事情,原來早就串通好了。 那兩名雜役弟子顯然沒忘記之前山腳下的事情,對陳清晏又恨又怕。聽到陳清晏的聲音后身子一僵,聲音都顫抖了起來。但還是張一鳴的積威甚深,仍舊是將之前早已準(zhǔn)備好的那套說辭講了出來:“只是陳先生他非說什么,什么清明宗配的車輛太低級他看的不順眼,執(zhí)意要御劍飛行。弟子出言勸阻,還被他大罵一頓,說什么他根本就沒把清明宗放在眼里?!?/br> 雜役弟子一邊說一邊暗中觀察著周圍人的神情,見大多數(shù)人看向陳清晏的眼神已經(jīng)帶上幾分不滿,底氣慢慢足了起來,說話也越來越流暢:“宗主您看,弟子還因為阻攔陳先生被他打傷了……” 說著那雜役弟子把袖口向上擼了擼,露出了一道駭人的傷口,引來周圍眾人的一陣議論: “這下手也太狠了,傷口深得都能看到白骨了……” “難不成是想顯擺自己會御劍飛行?那也不用找清明宗的茬兒吧?!” “這個陳清晏也太過盛氣凌人些,破了大陣絲毫不知悔改也就罷了,怎么能仗著修為比別人高就出手傷人呢!” “到底是個散修,行事太過出格?!?/br> “天賦倒是不錯,可惜人品卻是下等。這種人張觀主居然還愿意親自寫邀請函請他過來參加交流會,換了旁人早就高興的找不著北了,他居然還不知感恩倒打一耙!” 有張一鳴的擁躉見時機成熟,立刻抬高聲音道:“張觀主,這種人何必邀請他來參加交流會,趕緊把他趕下山去吧!” “對,何苦請這種不識好人心的人來!” 張一鳴見狀心中不由得有些得意,他在看到陳清晏的那一刻就確定他就是仙界曾經(jīng)大名鼎鼎的紫霧仙君了,所以之后設(shè)計的試探已經(jīng)沒有什么用處了。這種時候,當(dāng)然是能讓陳清晏難堪一次就難堪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