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誠相待
書迷正在閱讀:浮月非月、金屋里的人魚夫人(H)、睡了竹馬的好兄弟(NPH)、如夢初醒(年上1v1)、二婚(高干,出軌H)、金瓶梅(NP純rou、男女通吃)、權(quán)寵天下之絕色醫(yī)妃世無雙、養(yǎng)只小半妖、套路將軍后我淪陷了、本座今天依然活蹦亂跳
“趙世子,這到底是怎么回事兒?”這一個夜晚高潮迭起,快跟不上事情發(fā)展的趙恒沒耐心等梁宋毓反應,率先發(fā)問道。 平日里聰慧過人,口齒伶俐的男人,現(xiàn)如今失魂落魄,直愣愣癱坐地上,任太子爺,梁宋毓如何追問,終是閉口不言…… “公子爺,”一位老者在堤岸邊像是等候多時,叫到過來的謝允之。 謝允之雙手緊抱著女人,道:“您是?” “剛有位這花船上下來的琴師付了錢,雇了我的馬車,讓我在這兒等您。” 當時謝允之也注意到,穆婉清予花于一位琴師長者,只當是那長者的一時善意,他此時也沒心思深究緣由,抱著她上了那老者的馬車。 “您要去哪兒?”老者駕著車轅,問道。 謝允之剛要開口,懷中虛弱不堪的女人,傳出細不可聞的聲音,“莊子?!?/br> 沒聽清女人的言語,他俯身又問道:“婉婉,我們要去哪兒?” “討厭鬼家。”那聲音細若游絲,卻異常堅定,懷里的穆婉清知道,謝醫(yī)生想將自己帶回他的家,但剛才那一幕,他雖是錯過,但明天,怕是流言蜚語,她可以不在乎,但謝醫(yī)生家中的兩位長輩,愛屋及烏,因愛他,所以也顧忌著他家人的感受。 “好,我們?nèi)デf子!”現(xiàn)在的謝允之對穆婉清言聽計從,雖沒被她坦白,但僅憑感覺,和剛才世子爺那一幕,他大概猜到,懷中的女人已經(jīng)“醒了”! 馬車夫看著上了年紀,但趕車的把式,一路上穩(wěn)穩(wěn)當當,到了莊子,男人先下車砸門,夜晚的莊子早已昏沉沉睡倒一片,但“咚咚咚”急切的敲門聲響起…… “誰呀?這大晚上!” 開門的小來舉著蠟燭,嚷嚷道。 一開門,順著燭火光亮,謝允之焦急著神色,道:“快,小來,帶我們?nèi)ヒ婚g干凈的屋子?!眰诹验_的穆婉清本就失血過多,蜷縮在懷里的她,到此時,渾身通紅guntang,那溫度像火里的栗子般,炙熱得連他這個抱她的人,手心處燙的冒汗,謝允之身為醫(yī)者,心也七上八下,驚慌失措起來。 “準備些酒,紗布,金瘡藥,針,線!”越是焦急,越是手忙腳亂,男人沖著小來喊道。 “好,我馬上!”剛還睡意上頭的小孩,一下子被女人這虛弱的樣子嚇得清醒,他以自己平生中最快的速度急匆匆奔向莊子里單獨開辟出來的藥房。 與藥房相鄰,是趙朔的房間,他們剛砸門的響動也吵醒了他,男人支著身體坐在榻上,望著門窗上燈火中一個個急忙穿梭的身影,聽那意思,是那小傻子重傷,而謝允之將她帶到這里,他還記得她走時活蹦亂跳的樣子,現(xiàn)如今,他微蹙著眉梢,坐著旁觀...... 又是血乎乎一身,在小來的點燈熬油下,再次縫合好,開了的傷口,又涂上些止血的金瘡藥,謝允之這才又開具了藥方遞給小孩,“今晚要麻煩你了!” “我這就煎藥去!”沒太多廢話,小來接過藥單幾步路走出屋子,抓藥熬藥。 忽明忽暗的燭光下,謝允之看著脊背上纏好紗布又昏睡過去的女人,他腦海中回放著世子爺從背后擁著她的身影,沒來由的恐慌,他只覺得那一刻女人身上有股子說不清的東西,像是道看不見,摸不著的壁壘,就像她今夜能不顧一切,心無旁騖地定要做個了斷一樣,他緊握著她的手,“婉婉!”念著她名字,仿佛這樣能確定她的存在一般。 轉(zhuǎn)日清晨,往事如大夢初醒,穆婉清睜開雙眼,脊背還有些疼痛,她轉(zhuǎn)頭看向床邊,謝允之正坐在床邊,低著腦袋,半睜著雙眼,昏沉沉欲睡不睡。 “謝醫(yī)生?!苯?jīng)過一晚上又是重新縫合傷口,又是想法設法地喂藥,現(xiàn)在的她身體依舊虛弱,但多少有些氣力,道。 “你醒了,婉婉!”女人聲音微弱到難以察覺,但心之所念,謝允之即便是再疲憊,只要她一個動靜,男人也能瞬間清醒過來。 “上來,我們再睡一會兒!”這天也只是微亮,穆婉清輕輕拍了拍自己床榻一側(cè),道。 謝允之看她面色,赫然,褪去了昨夜里讓他心驚膽戰(zhàn)的潮紅,又上手,剛想搭上脈絡,小女人先一步抓過他探過來的手,道:“上床睡覺,等睡醒了,你在為我診脈!” 聽小女人聲音不似昨夜,謝允之放下一半的心,躺上她身側(cè),溫熱的褥子里,她拉著自己的手,兩人又昏沉沉睡了過去。 這一覺從清晨睡到午后,斜陽帶著暖意將屋子烘的發(fā)熱,屋外枝頭上幾聲鳥雀歡鳴,似她現(xiàn)在的心情,如釋重負后的愉悅! “小懶豬~”背上還有些刺刺的痛感,但這也阻止不了穆婉清一個翻身,趴上熟睡的心愛男子身上。 “婉婉~”男人被壓得清醒,他手托著女人,皺著眉頭道: “快下來,好好躺著,你這是又想掙開傷口了!” “才不會的,我蠱蟲附體,再加上你小醫(yī)仙的醫(yī)術,感覺沒那么糟糕了!”這話說得實在,他二人心知肚明,穆婉清的傷越是痊愈的飛速,那蠱蟲與她的相融越徹底,壞事中帶著好事,謝允之心中是五味雜陳。 “謝允之,”她這是清醒后頭一次用成年人的身份去叫男人名字,自己可真是要好好打量她身下的男人,山間的相處,他是自己救命的恩人,對他本只是謝意,但現(xiàn)在,眉如柳葉,眼做星辰,這般美好的男子,一想到在別院里兩人的相處之道,笑盈盈的目光中多了些羞澀,“我好中意你呀,我的允之~”一不小心,就將自己的心意全盤托出。 剛還蹙眉擔憂女人身體的謝允之,因心愛人的話語,大紅著臉,心臟跳得飛快,支支吾吾半天也湊不齊完整的句子,“婉,婉婉~,我,我……” “允之,你先別說,先聽我說,等我說完了,你要是還是這樣的心意……”穆婉清話說了一半,忐忑不安,不知他的反應,不知他會做出何種的決定,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想坦然地道出自己的故事,畢竟一直以來,不論是前生的丈夫,還是今世的謝允之,她對他們的愛都要一視同仁的坦蕩,“我是很久以后的人。”剛開頭,男人就糊涂起來。 “我不屬于這個時代,允之,你對于我來說是古人,而我是未來人!” “婉婉?我不懂!”謝允之越聽越糊涂,什么古人,未來人,就好像山海經(jīng)中的魔幻故事一樣難以想象。 “那我講個故事,你聽完就懂了!” 趴在男人身上的穆婉清,腦袋靠在他胸膛,謝允之上下起伏的呼吸帶著她的思緒,穆婉清娓娓道來,“在很久遠的將來,大約幾百年以后吧,我出生在一個很幸福的家庭,mama叫香蘭,爸爸叫穆澤宇,而我叫穆婉清,二十歲的時候與我兒時的竹馬,錢詢結(jié)婚,允之,我談過戀愛,也結(jié)過婚,”她抬起頭,注視著身下男人探究的目光,繼續(xù)道:“我們在一起生活了八年,直到半年前的外出游玩,一場事故,在那個時代,我與錢詢?nèi)ナ懒?。?/br> 謝允之聽得詫異,他驚訝地看著女人,“你猜到了嗎?允之,我的靈魂到了這具身體上,在我醒來時,我發(fā)現(xiàn)她與我一模一樣,一樣的身體,一樣的名字,”她撫在男人胸膛上,“但她的靈魂死了,而我的,莫名的來到這世上?!彼v完了故事,又躺回床上,這妖鬼神魔的故事,他是需要些時間消化,謝允之沉默不語,男人拖拉著鞋子走出屋子。 房門輕輕合上,她眼中沒有驚慌,也許是她的預料,她躺在床上,靜靜地看著屋頂出神,許久,時間怕是證實了她的猜測,眼角的淚花打濕枕巾,穆婉清嘴角一絲苦笑,想來也是,若是換做旁人知道她的故事,怕是此時會請什么嶗山道士來降妖除魔吧! 前一刻心愛的男人,此刻已消失在她往后的生活,她的心會痛的,好痛好痛,痛到無法呼吸,痛到淚水像決了堤的洪水,忍不住,也克制不住,索性傾涌而出,靜謐的屋子里,她磅礴著淚水,嚎啕大哭起來,每每此時,她老公總會第一時間出現(xiàn)在身邊,抱著她哄她,陪著她伴她,她好想他,想回家,這里沒有家人,沒有一點點自己熟悉的東西,她真希望穿越過來的不是自己,就那樣子在飛機上和她心愛的錢先生,死在那場意外中,在這里好累,好辛苦,她真的想不出老天為什么要做出這樣的安排,她沒有能改變世界的能力,一點也不智慧,一點也不勇敢,這簡直像是個玩笑,她普通到極點,也平凡到了極致,她真的好想回家,回那個只屬于她的地方。 淚沾濕了枕頭,她還是哭得難過,直到,房門被匆匆打開,不辭而別的男人再次出現(xiàn),他端著藥,急匆匆跑來:“婉婉,怎么了?誰欺負你了?”謝允之放下燙手的藥碗,叁兩步走上床榻,將啼哭不止的女人攬在懷中。 “你……你……不是……離開了嗎?”穆婉清淚花哽咽著,問道。 女人的反應結(jié)合著她的問題,謝允之心領神會,她怕是誤解自己剛離開的原因,“噗嗤”一下,男人笑出聲來,他吻上小女人濕噠噠的嘴巴,道:“我剛才是出去冷靜了一下,然后又想到你今天還沒喝藥,就去給你煎了碗藥,所以呢?我的小笨蛋,你是不是誤會什么了?”男人又淺笑了一聲,用自己手腕上的衣袖擦了擦他心心念念的小哭包。 天大的誤會,小女人蜷在男人的懷中,尷尬道:“我以為,我以為你害怕了,離開了!”她的手附在他手背上,汗?jié)竦恼菩淖C明她所言非虛。 “婉婉,我是害怕了,”男人吻了下她額頭,道:“我在害怕你突然出現(xiàn),會不會突然消失?”就像是趙子鈺和葉名琛,他們在聽到那個離他們遙不可及的世界時的恐慌一樣,若一切都是天意,天意讓她存在,天意讓他們相愛,那會不會有一天,天意也會讓她消失!第一次覺得命運無常的可怕,這是連努力都找不到著手點的天意,他緊擁著她,好怕她下一秒真的會無端消失。 “不會的,允之,”穆婉清明顯感覺到男人的焦慮不安,她抬起頭,認真地注視著他眼睛道:“在那個時代,我已經(jīng)死亡了,所以除非我詐尸,要不,”她靠近男人性感的薄唇,親吻道:“我的謝先生,你作為我與這個世界連通的紐帶,只要有你,我就會一直一直一直的,存在在這里!” 謝允之看著眼前的人,聽著她甜蜜的保證,這一刻,他想他會溺死在小女人滿滿的愛意之中吧! 男人護著她受傷的脊背,一點點將她平放在床上,看著她眼中燦若星河的愛意,“婉婉,我愛你,所以不準消失,不準離開,不準……” 平躺著的女人在第叁個不準出口時,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謝醫(yī)生,你的不準好多呀!所以呢,我做到你一切的不準,你也要只準這輩子只愛我一個,作為交換,我也會只準對你一個,一生一世,傾盡所有,好嗎?” 兩個不準換來兩個只準,這明擺著謝允之占便宜的買賣,他哪能不答應呢?于是乎,一吻定情,他的口水甜香淡雅,混著她嫵媚動人,誰也說不清是誰先開的頭,就看著床桿上,地面上,零散飄落的衣袍鞋襪發(fā)帶,赤裸的他們在床榻上滾成了一團,難舍難分的深吻,激情昂揚的撫摸。 “婉婉,你的身體~”情動的男人化身性感的狐貍,媚眼如絲,他濕乎乎紅潤著薄唇,擔憂地詢問道。 但屋內(nèi)曖昧的氣氛已到了最足,哪能讓這不解風情的男人說停就停,身下的女人一把攬過謝允之的脖頸,在他耳邊喘著熱氣,嘟囔道:“謝醫(yī)生,我們不就是在治病嗎?我身上的蠱可是比你醫(yī)術還厲害的東西!”她說得傲嬌,才不管被自己貶低的男人有什么想法。 所以說,說干就干,聽了這話,謝允之面上假意生氣,眼中卻含著笑意,道:“好呀,穆婉清,我這就看看這蠱蟲到底有多厲害,是我的醫(yī)術高超,還是你的蠱蟲更勝一籌!” 聽聽,聽聽,這好好的男歡女愛,頃刻之間變成了非得一較高下的醫(yī)術對決,只是這一人一蠱,如何對決,謝小御醫(yī)將用他驚人的行動來生動活潑地詮釋這場曠世之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