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巧不成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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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半年前因飛機(jī)爆炸穿越而來的,你呢?”堤岸綠茵,穆婉清坐在綠草墊上,看著對岸的彩燈旗幡,人聲喧鬧,很久,她已很久沒感受到這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了,該是,快融入這陌生的世界。 “我呀!”躺在綠草地上,鄔琳瑯舔著手中的糖果山楂,面上是黑漆漆的天幕,閃著無數(shù)繁星,“我是一年前,車禍后再清醒時,就成為了晏幽的鄔琳瑯?!?/br> “那,你在我們那個世界就是鄔琳瑯嗎?”轉(zhuǎn)身回望在草地上平展著身軀的女子,穆婉清問道。 “不是,樣貌不一,名字不一,我叫季無憂?!?/br> 穆婉清認(rèn)真聽著,也懂得女子言語中的悵然若失,她起身,來到季忘憂身邊,一起席地而躺,她的手握住女子的手,微微用力,似是要確定彼此難得的真實,道:“很高興認(rèn)識你,季無憂,不過,我是樣貌一樣,名字一樣,在咱們那個世界,我也是穆婉清。” “無憂,”天幕的繁星閃耀似一顆顆璀璨鉆石,“雖然我們相互認(rèn)識不過兩個時辰,不過,我在你身邊感覺,我還是在那個世界!” “Mélissa,在這里,你不開心嗎?”季無憂偏頭看向身旁帶著偽裝的女子。 “嗯……其實我們已經(jīng)很幸運了,沒幾個人會像我們一樣,死亡后還能穿越的?!毕袷窃谧晕野参?,又像是在回答季無憂的問題,聳拉著肩膀,這話很明顯,安慰不到自己心里,女人兩指尖捻著剛得來的簪子,在眼前無心地打著轉(zhuǎn)兒。 “要是這里的我只是個普普通通的人就好了,”最初時,她曾期望過這樣,不過,看看身邊吃得滿嘴糖渣的女子,“要不,我也像無憂一樣是個女王,那應(yīng)該很威風(fēng)!” “咳咳咳!”美滋滋吃著糖葫蘆的女子聽穆婉清那話,也不知想到了什么,咳得無法自制。 穆婉清趕忙扶她坐起,輕拍她的后背,“你還好嗎?” 季無憂緩了好半天,紅著臉,眼帶淚光的舒緩了呼吸,“沒事兒,我只是剛吃得太快,嗆到了而已!” 季無憂話剛說完,穆婉清肚子開始蛔蟲做鼓,“咚咚”作響:“我們要不要先吃點東西,再說!” 繁鬧的都城夜市,寂靜的都城宮闕,同在高高的圍城下,夜晚的溫度卻有所不同,三兩個宮女提著手中的宮燈環(huán)繞在插著寶石簪子,錦衣華服的貴妃戈淑微身旁。 “淑貴妃,皇上到了!”說話的人是淑貴妃貼身的宮女翠枝。 “是嗎……”聽不出興奮,也說不上期待,反而隱晦處,女人的聲線有絲微微的驚恐,“都準(zhǔn)備了嗎?” 翠枝面無顏色,生冷地道了句:“回貴妃,一如往常?!?/br> “陛下,要先沐浴更衣嗎?”淑貴妃垂眸處盡顯溫婉柔情道。 面前的男人,一身深紫木蘭袍,黑發(fā)玉冠,雙眼微瞇,挑起戈淑微玉潤飽滿的下顎,“不必,安排人一會兒沐浴更衣?!?/br> 吩咐完,男人撇下跪著的女人,徑直走進(jìn)芷蘿宮的后殿。 這一邊,穆婉清和季無憂兩姑娘饑腸轆轆,小肚皮打鼓敲鑼了好半天,然而所尋的飯館,餐店都食客滿桌,找不出一處空位來,尋了大半個都城,千幸萬苦,在都城城門一處偏僻地界尋了家清冷的飯館,這才坐下。 “估計是到了飯點了,不過,今晚上人是真多!”穆婉清邊邀著季無憂落座,邊叫來店小二正琢磨著要點上些好菜。 “無憂,你的口味如何?” “我不挑食?!?/br> “小二哥,那就麻煩你上幾道這里的好菜!” “等一下!”叫住要走的店小二,“再來一壺清酒,一壺烈酒!” “婉清,我……我們不是說只是小酌一杯嗎?而且我的酒量不是太好。”季無憂制止道。 “清酒是你的,烈酒是我的!有朋自遠(yuǎn)方來,姐妹,你的酒量不好,但我的酒量很棒的,所以為了慶祝與你相遇,哼,我要把這里的酒都給他喝光光!” 季無憂打發(fā)走一旁快要憋不住笑的店小二,不過,就片刻功夫,季無憂嘴上也“撲哧”一聲。 “無憂,怎么了?” “我只是覺得剛你那一番豪言壯志怕是要空歡喜一場了!” “為什么?”穆婉清托著腮幫子,握著筷子,狀似好奇寶寶般問道。 “還說怎么,你看看自己身后不就知道了!” 扭過腦袋,穆婉清這才清楚季無憂的意有所指,這不,被她趕走該回家的兩男人現(xiàn)在就正大光明出現(xiàn)在她身側(cè)。 “婉婉,我不放心你……正巧世子爺也這么想,所以我們一起就找了過來!”謝允之被女人探究中略帶著怒意的眼光端詳著,害得他手足無措,好一通解釋。 “嗯~,”將謝,趙,兩人聚到自己嘴邊,用只有他們能聽到的嗓音說:“言而無信,等我回去后,再好好懲罰你們!” “那我先介紹一下,這位是謝允之,”她站到兩男人中間道,“這位是趙子鈺?!?/br> 季無憂雙手抱拳,微施一禮道:“季無憂,二位公子就叫我無憂便好。” 四人落坐,未出聲的世子爺端詳著穆婉清今晚要小酌一杯的好友,長相無奇,輕眉秀目,只是剛才的禮儀…… “無憂是晏幽人?” 店小二上了兩壺酒,清酒烈酒都倒入杯中,“是,我是晏幽人?!?/br> 穆婉清為桌上四角分好了酒盅,剛要舉杯暢飲,“婉婉,菜上來了再飲酒?!庇沂诌?,謝允之無心穆婉清的好友到底來自何處,男人的指尖按住穆婉清的手腕,勸道。 本打算著不醉不歸,好像來這里也就暢飲過一回,與小姑娘狄青一起,不過那次的結(jié)果是酒后失德,害得穆婉清有好長一段日子都不敢沾酒,本想著這次借季無憂的光能再暢飲一次,放下香醇四溢,酒香撲鼻的杯子,心有怨念,無處宣泄的穆婉清看著謝允之教育完自己,正端著茶杯喝水時,在男人耳旁低語道:“好的,相公,都聽你的?!?/br> “噗~”桌面上茶水四濺,受害人謝允之正哐哐哐,咳得前胸后背快斷了好幾根骨頭。 “謝兄,好好的,這是怎么了?”端著酒杯的趙子鈺眼疾手快倒是幸免于難,不過,光顧著打量穆婉清的新朋友了,沒想到小女人在謝允之耳邊,會那樣說話,可……可羨慕死他了~ 不過,既然以后是“同門兄弟”,那這惡作劇怎會止于謝允之一人,于是乎,要一視同仁的穆婉清在趙子鈺舉杯時,也到他耳邊,輕聲細(xì)語的抱怨道:“允之剛不讓我喝酒,所以我對允之說,好的,相公,都聽你的,他就這樣了?!边呎f著,女人的氣息又近了一步,細(xì)微處,趙子鈺舉杯的手輕顫了一下,等著他酒液入口,她才道:“子鈺相公,你好可愛!” “噗~”茶水上蓋著清酒,趙子鈺接著謝允之的咳嗽聲此起彼伏,上演了精彩二重奏…… “小二哥,“喚來店小二,穆婉清塞給店小二一些銀錢,無奈道:“可以為我們換個干凈的桌子嗎?” 菜已上齊,推杯換盞,謝,趙兩人伺候著穆婉清又布菜又喂菜的,看這情景,季無憂心下了然,笑出聲來,“婉清,我打賭,不久后我們會在晏幽見面的!” 大渠,晉陽,晏幽,三國瓜分大陸,又相互制衡,唯一不同的,就是大渠,晉陽皆以男權(quán)治天下,而晏幽,作為三足鼎立之一,卻是以女尊主國。因文化,風(fēng)俗不一,大渠,晉陽的國民某種程度上可以通婚,移遷居所,偏偏這晏幽國,除非男子們想要屈尊“共妻”…… 吃著謝允之夾來的孜然羊rou,茗了口趙子鈺喂來的酒,穆婉清邊是提前享受著“妻主”之福,邊是笑笑,模棱兩可回應(yīng)季無憂:“好呀!” 藏不住心事,那笑容,也許能躲過季無憂,但趙,謝兩人清楚看出,穆婉清的勉強(qiáng)。 “你們先吃,我去方便一下?!?/br> 剛起身,座位上的兩位“護(hù)法”也想一同起身,“不準(zhǔn)跟著我,”面上兩團(tuán)粉嫩,小女人眼睛锃亮看著他們,三人對峙還未過片刻,一個響亮的酒嗝從紅嫩嫩的一張小嘴中傾斜而出。 是醉了,然而醉意未濃,“我是成年人,我要自己去解手,不準(zhǔn)跟著我,要不無憂會笑話的!”再次堅持,小醉漢用力道不大的一雙小手將兩只跟屁蟲按回座位。 有人還想爭辯,有人還想陪同,但,小醉漢走前,一人一個吻,包括想要以女性身份陪同的無憂,“你們吃好喝好,我回來要檢查的!” “這樣的婉清好可愛呀!”季無憂端起酒杯道。 一次相遇,稱之巧合,那兩次相遇,該稱之為無巧不成書,葉名琛陪著怒氣沖沖的酈春華遍尋她們無果后,也因云集的食客,不得不落腳此處。 “春華,你先上樓點菜,我隨后就來?!?/br> 這飯館分為前堂,后堂,穆婉清他們落座后堂,再加上隔著雕花墻壁的遮擋,葉名琛二人是不知道他們的存在,不過,小醉漢穆婉清打著酒嗝向茅廁走去的身影,就這么巧之又巧的落入了某人眼中。 人面桃花,要說剛剛來時,穆婉清是粉面含苞,那尿意之后的酒意上頭,這含苞待放是徹底染上了一抹鮮紅。 “好暈~”小醉漢迷迷糊糊,腦袋沉到,只能低著頭看著腳尖,步履蹣跚。 一步,一步,認(rèn)真的走法,似是左右搖擺的企鵝般,找不到重心所在。 “啊~,好痛~”搖晃的企鵝像是撞到石墻,那酒意借著痛意上頭,醉酒的穆婉清突然間西班牙斗牛附體,“嗯嗯嗯嗯~”嘴中邊哼唧的不停,腳下身上的力全都聚于腦尖一點,勢要將面前討厭的石墻推到。 “好討厭!怎么這么硬!”該說是她自己頭鐵還是石墻結(jié)實的錯,兩者像是天地萬物中不死不休的存在,好半天,穆婉清這才抬起眼,努力看看這推不倒的石墻到底是何方神圣。 “嗯?”聚焦許久,模模糊糊中顯現(xiàn)出一人物的輪廓。 “沉黎,”紅著眼眶,緊緊攬住那人的脖頸,“我疼!”小臉趴在男人胸膛,鼻腔抽噎著終是爆發(fā)出隱藏了許久的委屈,“我疼!我真的好疼!”她的聲音似是魔力,“石墻”般靜止的男人,手臂主動挽住了女人搖搖欲墜的腰身。 從穆婉清清醒以來,對葉名琛,她只有怕,那個瘋子一樣的男人,她還清晰地記著,那毛茸茸帶刺的邪物是如何一點點順著他手心爬進(jìn)自己下體…… “蟲蟲爬進(jìn)里面,毛毛的,刺刺的,好冰!為什么一定要這樣,”溢滿淚珠子,怯生生的雙眼,從懷里探出,直愣愣,委屈巴巴看著他,“沉大哥,它十只爪子刺進(jìn)rou里,真的好痛!” 也許沉黎存在于過去,存在在他與她離別去宜州府賑災(zāi)的那一刻,她所懷念的沉黎,是沒有仇恨,不會偏執(zhí),他總會被色色的自己逗得面紅耳赤,也總會大男子主義的不讓干這個,不許她那樣的,其實承認(rèn)他是替身不難,因為這是她一開始的目的,但承認(rèn)他是她所愛也不難,因為人心柔軟,她愛上了這個會照顧自己,又會以她為主的大男孩。 “我很想你,沉大哥,”淚已決堤,越是清晰眼前男人的模樣,越是無法止住。 “穆婉清,我是葉名琛?!苯K于開口,為不讓她錯認(rèn),也不許她將他認(rèn)作他人。 但與醉鬼爭辯,男人是癡心妄想,“沉黎,你是沉黎,你不他!”連名字都不敢叫出,因這簡簡單單的三字后面是強(qiáng)迫,是下蠱,是欺騙,是死亡! 不該如此,也不應(yīng)如此,葉名琛聽著她矢口否認(rèn)竟一時沖動地掐著女人肩膀,逼迫她與他對視。 “看清楚,我不是什么沉黎,我是葉名琛!”他討厭那股陌明的浮躁,急于想將它擺脫。 濕乎乎guntang的小嘴踮起腳尖,頃刻間封住了男人喋喋不休的爭辯,回憶似是火焰中燃盡的紙屑,早已灰飛煙滅,化為不再尋得的烏有,但記憶中缺失的一角,男人空蕩蕩的心神被他唇齒間萬分熟悉,調(diào)皮又惹人憐愛的靈舌狠狠揪住。 唇齒相依,男人舌似是一條巨蟒,將膽敢入侵他領(lǐng)地的靈舌緊緊纏住,一退一進(jìn),只是片刻功夫,他們的主場地又換成了女人甘美十足的口腔,巨蟒所到之處,吮吸著,掠奪著每一處甜蜜津液,它氣勢洶洶,吻的穆婉清是停止了哭鬧,雙眸里空洞洞一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