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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獎勵 蕭祈現(xiàn)在只想做兩件事。 ——把蘇言風(fēng)綁起來,哪都不讓他去;親自大鬧窯子,將它一窩端。 向來冷靜自持的天子這回繃不住了,書卷“啪嘰”往地上一扔,長長吸了口氣,還是沒維持住平靜,賭氣道:“你給朕出去!” 蘇言風(fēng)就跟不要命一般,走到蕭祈身邊,一屁股坐到他腿上,晃了晃粘著脂粉味的衣袖:“臣還挺喜歡這個味道的?;噬夏??” 蕭祈快被氣抽過去了,偏偏又不能怎樣,語氣硬邦邦:“會元逛窯子,行為失德,明日的殿試不許參加。” 說完站起身,朝床上走去:“朕累了,你走?!?/br> 怎么聽怎么委屈。 蘇言風(fēng)被迫從他懷里出來,站在原地,無奈搖頭:都這樣了,竟也沒逼他說出一句在乎自己的話。 嘴比鴨子嘴還硬,石頭做的吧。 不過氣大傷身,蘇言風(fēng)舍不得了,從身后抱住蕭祈:“皇上真覺得臣是會逛窯子的人?” 擱平常,蕭祈自是不信的。偏偏愛情使人盲目。一時間,蕭祈腦子全是“蘇言風(fēng)逛窯子,蘇言風(fēng)逛窯子……”哪還有空思考其他。 聽到這話,理智終于戰(zhàn)勝情緒。蕭祈轉(zhuǎn)過身,手下意識圈住對方的腰:“怎么回事?” 蘇言風(fēng)順勢靠在蕭祈懷里:“會試第二的騰錦瑞看臣是鄉(xiāng)野來的,沒見過世面,便將臣“騙”到了窯子,還給臣下迷藥,準(zhǔn)備毀了臣的聲譽?!?/br> 后面的話蕭祈都不用聽,便知道這個騰錦瑞會有多慘。但這依舊不妨礙他生氣:“工部侍郎之子。朕看他頭上這頂烏紗帽是不想要了!你等著,朕給你出氣。” “臣當(dāng)場就把仇報了?;噬喜槐剡w怒,待明日消息傳開,只需撤了他參加會試的資格即可。” 蕭祈自然聽他的,后來又一想:“騙朕好玩?” 明明能直接解釋,偏偏不說。不是成心是什么。 蘇言風(fēng)不自然地眨眨眼,狡辯:“這不叫騙,這叫情調(diào)?!?/br> 本來他想聽對方說“你知道朕有多在乎你,多喜歡你嗎?你竟然這么對朕!”這種的話。失敗了。 喜歡早已明目張膽,卻遲遲未宣之于口。 蘇言風(fēng)不甘心。他非得讓對方先說出來不可。 蕭祈“呵”了聲,煞有其事道:“朕今天要是被你氣出個好歹來,你就是千古罪人?!?/br> 蘇言風(fēng)笑出聲:“皇上是經(jīng)歷過大風(fēng)大浪的人,才不會氣死?!?/br> 蕭祈嘴角一抽。合著是以氣死他為目標(biāo)? “臣困了?!碧K言風(fēng)從他懷里出來,走到床邊,“快些歇息,明日臣還要參加殿試?!?/br> 說著,便脫掉外衫。沒等往衣架上掛,便被搶走了。 蘇言風(fēng)一愣,眼瞅著蕭祈拎著外衫走到殿門口,打開一條縫,將衣服扔出去:“燒了!” 蘇言風(fēng):“……” 小氣鬼。 李忠盛看著手里的衣服,可謂是一腦袋問號。皇上從不穿白衣,何況這是件便裝外衫。這件衣服只能是別人的。 他抬頭看了眼緊閉的殿門,迅速得出一個結(jié)論。 ——皇上有人了。 可憐蘇公子,才離世多久,便被皇上拋之腦后。他也喜愛白衣,謫仙般的人物,可惜了。終究還是帝王無情吶。新歡舊愛,說換就換。 李忠盛嘆出口氣,拿著白衣走了。 殿內(nèi),已經(jīng)“離世”的蘇言風(fēng)正窩在蕭祈懷里睡大覺。 為了看戲,蘇言風(fēng)特意早醒。 “怎么不睡了?” 蘇言風(fēng)坐起來:“看戲?!苯又值溃骸盎噬习殉嫉囊路恿耍即┦裁??” “衣柜里有你的衣服。”蕭祈道。 蘇言風(fēng)不放過任何機會:“皇上還留著臣的衣服,定是睹物思人了?!?/br> “朕沒有?!笔捚矸裾J(rèn)。 蘇言風(fēng)翻身下床,走到衣柜前,打開門,里面有大半他的衣服,不由得勾唇一笑。 隨便拿出一件,準(zhǔn)備走到屏風(fēng)后面換。一扭身,跟門外的李忠盛四目相對。 蕭祈走到殿門口開門,候在外面的李忠盛順著門縫下意識往里面掃了眼,正巧看到了衣柜前的蘇言風(fēng)。 蘇言風(fēng)反應(yīng)平靜:“李公公,許久不見?!?/br> 頂著皇上冰冷的眼神,李忠盛硬著頭皮開口:“蘇……蘇貴妃?!?/br> 蘇貴妃沒死。 而且跟皇上搞起了地下情。 光是這兩點,足夠皇上殺他滅口了。李忠盛被嚇得去了半條命。 李忠盛整日在御前伺候,早晚會發(fā)現(xiàn)。蕭祈冷聲開口:“今日之事不許對任何人提及。” “奴才遵命?!?/br> “還有,叫他蘇公子?!?/br> 李忠盛:“是?!?/br> - 從皇宮出來,蘇言風(fēng)找了家最熱鬧的飯館,要了一屜包子,邊吃邊豎起耳朵聽。 “都聽說了吧,會試第二的那個騰錦瑞昨晚逛窯子去了。喝的酩酊大醉,今天早上被人在巷子里發(fā)現(xiàn),沒穿衣服,身上還掛著肚兜?!?/br> “嘖嘖嘖,可丟死人了?!?/br> “丟人都是小事。這種情況肯定不讓他參加殿試了,仕途毀了。搞不好還會連累他爹?!?/br> “自己行為不檢點怪誰,活該!這種人當(dāng)了官也是個庸官!” 人言有多可畏,蘇言風(fēng)在妖妃這件事上已經(jīng)領(lǐng)教。吃掉最后一個包子,蘇言風(fēng)起身離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