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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一定上臺?!崩钽戇h朝盧青竹解釋。 盧青竹不懂舞團是怎么運作的,替補需要干什么,聽到這句有點被噎住。李銘遠看她表情,他知道方鷺也有個生病的jiejie,但也是第一次見,和他以前說的完全是兩個人,瘦得不像話。 他又解釋:“如果舞團的人能夠保證上臺的狀態(tài),就不需要替補上,不過不管上不上,跟著aspiration工作半個月,收獲也不少?!?/br> 方鷺也當然明白。 只是盧青竹,她上個月才進過重癥,他實在是不放心。 他問:“另一個替補是誰?” 李銘遠:“我。” 送盧青竹回醫(yī)院之后,方鷺也打算去菜市場買點食材,第二天做飯帶過去,從他出事以來就沒有再做過飯,估計盧青竹吃食堂外賣都要吃吐了。 剛走出醫(yī)院,就接到了李智的電話。 “喂?大哥。” 李智那邊似乎是在車上,能聽到導航的聲音,他說:“晚上有事嗎?” 方鷺也說沒有。 李智:“我今晚有個飯局,你陪我去。” 方鷺也第一時間想到的是金鷹,但是李智有什么飯局是需要方鷺也去陪的,他既不熱情也不開朗,總是一副端著的樣子。 但李智開了口,方鷺也也不能拒絕,讓他說個地址。 給來的地址不是金鷹,反而是個蠻高端的酒店,小時候父母做生意總在那里宴請客戶。 到了地方,小六在樓下等著,帶方鷺也上去。 電梯里,方鷺也忍不住打探:“這是什么局啊?” 小六:“托人拉的飯局,對方是消防局的人。” 聯系早上的那個電話,方鷺也猜了個大概,怪不得早上李智出門的時候穿得西裝革履的。 低頭看了一下自己身上的衣服,衛(wèi)衣衛(wèi)褲加羽絨服,實在是不夠商務。 但是也沒有辦法,只能硬著頭皮進去。 包間里人來得差不多了,菜還沒上完,大家閑聊著,李智的大衣脫了,和旁邊的一個中年男人湊著耳朵說話,見方鷺也進來,招呼他到自己的身邊坐下。 他留了身邊的位置給他。 “劉主任,這是我弟弟,方鷺也?!崩钪钦f。 對放看著是個文化人,很客氣的朝方鷺也笑,方鷺也忙打招呼說您好。 “沒想到李總還有個這么清秀的弟弟啊,你說他在哪兒上學來著?” 方鷺也笑,主動回答:“在上南舞蹈學院,劉主任。” 這比金鷹的客戶們好招呼多了。 李智隔在劉主任和方鷺也中間,時不時搭兩句話,聊了一會方鷺也才知道李智為什么叫他來。 這劉主任的妻子也是個舞蹈演員,常年在外面出差工作的,他自己也很喜歡舞蹈,你一句我一句的,就和方鷺也和李智聊開了,心情還不錯。 飯局上聊的話題還是生意和消防檢查相關的事,大多數時候方鷺也只是在一旁默默吃飯,陪著舉杯抿一口酒,并沒有人刁難他,讓他干了,讓他表演節(jié)目什么的。 這也是李智生活的一部分吧,他也不總是出入夜總會。 方鷺也仔細想來,自己在金鷹工作的那一周,也就那天晚上遇見了李智,其他時候根本沒有他的身影。 因為行業(yè)的緣故,總覺得他是個混社會的,其實,是做生意而已。 在娛樂場和生意場上的李智,看起來都很游刃有余。 飯局尾聲,劉主任說自己家里還有老婆小孩,要先走一步了。 他是這個飯局的主心,他要走,飯局也就散了,李智暗暗松口氣。 臨別和李智多聊兩句,劉主任說:“我老婆這兩天心情不大好,得回家陪著,就別來什么第二場了?!?/br> 李智隨口問:“嫂子因為什么事兒煩心了?” “哎呀,想看個演出沒弄到票?!眲⒅魅我慌氖?,似乎是覺得這樣孩子氣的老婆很可愛,笑著說:“是個國外的舞團來巡演,太紅了呀,買不到就是買不到,只得在別的地方哄哄開心了。” 方鷺也一聽,直覺劉主任說的舞團就是aspiration舞團。 李智也只是附和著說那真遺憾,他不知道那個舞團,更不敢隨口打包票說給他弄兩張票,只得事后去想想辦法,要是能弄到最好。 “是aspiration舞團嗎?”方鷺也問。 劉主任欣喜:“是呀,你也知道啊?!?/br> “嗯,”方鷺也笑著說:“我看能不能找人幫您弄兩張票,要是能弄到,給您送過去?!?/br> 李智看著方鷺也,有點擔心。劉主任都弄不到的票,他又怎么有辦法呢?但是方鷺也已經說出口,他也不好攔截,只得心里暗想這票他非得弄兩張了,花錢找關系,兩張票,總有辦法吧。 送走了劉主任,方鷺也跟著李智上了車,兩人都喝了酒,坐在后座讓小六開車。 “以后不要隨便承諾別人,做不到了更難辦?!崩钪钦f。 方鷺也想他說的是自作主張答應送票的事兒,他說:“我能弄到?!?/br> “你怎么弄?” 方鷺也的辦法其實就是找李銘遠幫忙,“今天碰到我老師了,他認識舞團的經紀人,而且他剛好要去當替補,要兩張票還是沒問題的,一般都會留一點票?!?/br> 李智點頭,笑了一下,他居然也有靠小情人幫忙的一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