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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初,屋內(nèi)一點動靜也沒有,可這安靜并沒有持續(xù)多久,沒一會兒屋內(nèi)便響起了爭吵聲,又過了一會兒,場面熱鬧了起來:毆打聲,爭搶聲,哭聲,慘叫聲……各種聲響從黑屋子里傳出來,讓人不敢相信,這里面只是一屋子半大的孩童。 “秦宗主,看到了嗎?人啊,不過如此。只要給他們一點點誘惑,他們就本性畢露了?!蔽輧?nèi)的動靜漸漸低了下來,白祁笑了笑,看著被困住的秦南,淡淡說道。 秦南死死地盯著他,眼中有淚滾落下來。為那屋子里,慘死的孩子們。 “至于么?”白起搖了搖頭,似乎不大明白,他為何如此悲憤。 這時,一只紅眼的紙鳥從門縫中擠了進來。它繞著白祁飛了幾圈,然后落到了桌子上,面對著白祁,紅眼珠閃了閃,竟然口口吐人言:“白祁,心臟準備好了嗎?” 這聲音從鳥嘴里吐出來,分外詭異。 白祁捏了捏拳頭,“已經(jīng)準備好了,我馬上去取來給你。” 紙鳥撲騰撲騰翅膀,發(fā)出詭異的笑聲:“辛苦你了,快去吧?!?/br> 白祁轉(zhuǎn)身,打開了小黑屋的門。一股濃郁的血腥味撲面而來。一個小女孩兒坐在這尸山血海中,冷眼看著她。 是方才說話的小女孩。 白祁露出贊賞的神情,他拔出匕首,緩緩向她走去。 女孩沒有哭,只是冷眼看著他,冷冷地說:“你果然是騙人的。” 白祁笑了笑,說道:“可你信了。你把他們都殺了。” 女孩搖了搖頭,她說:“我沒信。我只是覺得,懷著希望死去,總比看到希望后又絕望地死去要辛福?!?/br> 白祁看著她,拿著匕首的手一抖。 …… 片刻后,白祁取出一枚還在跳動的鮮活的心臟,遞給紙鳥。紙鳥長大鳥喙,將那心臟吞入了腹中。 白祁:“你們什么時候把盈盈還我?” 紙鳥道:“等她病好了,自然就會回來和你團聚。你放心,你提供的心臟,都會拿來治療你的女兒的。” “我要個具體時間!”白祁捏緊拳頭,語氣不善。 紙鳥冷笑起來,“你有什么資格來質(zhì)問我?按我吩咐地去做,你的女兒自然會平安無事,否則……”紙鳥點到為止,末了又道:“對了,浮玉山那位已經(jīng)到桃里咯,祝你好運。記住,你若敢暴露我們的計劃,你的女兒,可就回不來咯?!?/br> 白祁道:“知道了。” 紙鳥點了點頭,紅眼珠子一暗,撲騰著翅膀,飛走了。 白祁看著飛遠的紙鳥,凄然一笑。他看著被困住,不能說話的秦南,問道:“秦宗主,你有話想說?”說著,就撤了秦南嘴上的禁制。 秦南嘴上禁制一解,立即幸災樂禍地大笑起來。白祁任他笑,不鬧也不怒。 秦南笑了累,看著白祁,罵道:“你看看你,和那個女孩兒有什么區(qū)別?不過是被人利用的一條狗罷了!你的女兒,也會死!就像那些無辜的孩子們一樣!” 白祁不以為然,他道:“秦宗主,沒關系,你盡管惡毒的詛咒吧,我不怕了?!彼D了頓,突然笑了起來,“秦宗主,你知道這世上有種秘法可以叫人死而復生嗎?” “就在前些日子,我在幻境碰到一人,你猜猜是誰?”白祁彎腰,在去秦南耳畔,輕聲說出兩個字來。 秦南睜大眼,瞳孔驟然一收。 第14章 桃里驚聞 游逸一行人已經(jīng)走了許久,仍舊沒有到達目的地。游逸看著命燈的指向,皺了皺眉。 “阿懶仙人,怎么了?”林盡見他停下來,疑惑道。他還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異樣。 “我不太確定。不過,我們可能走進某種陣法中了?!庇我菘戳搜塾駱?,問道:“你覺得呢?” 玉樓環(huán)顧四周,點了點頭。 林盡一驚,“什么陣法能讓我們都毫無防備?真人,您也未曾察覺嗎?” 玉樓搖了搖頭。 游逸想了想,說道:“困住我們的應該是迷蹤。這類陣法,在踏入之前是難以察覺的?!?/br> 林盡一頓,繼而捏緊了拳頭,咬牙切齒道:“假菩薩!果然是他,秦宗主肯定也在他手上,真是……真是……喪心病狂,罪大惡極,罪不容誅!”到底是正經(jīng)人,罵不出什么難聽的話來,末了又怪自己,“我早該想到的,游逸同他那些心腹,最善用這些邪術了!” 游逸也是一嘆,他的心腹,竟然用他教的陣法,來對付他。 玉樓面上沒什么表情,他看向游逸,問道:“,阿懶,你能破嗎?” 游逸搖了搖頭,有些無奈,“迷蹤非是一陣,而是布陣之法。此法之下,陣法變化萬千,倘使不能摸透布陣人的心思,我們極有可能迷失陣中?!?/br> 林盡急道:“那現(xiàn)在該如何是好?” 游逸垂了垂眼,想起在古廟幻境,白祁竟然對自己動了殺心,一時有些悵然。 “繼續(xù)走吧?!庇駱堑?。 游逸和林盡同時看向他,玉樓拍拍懷里睡得不太安穩(wěn)的玄離,解釋道:“既是陣法,必有靈力或旁物支撐,只要抽了供養(yǎng)陣法的靈力,這陣就不攻自破了?!?/br> 林盡一喜,“真人英明!” 游逸只是點了點頭,心里卻不以為然。迷蹤,迷蹤,顧名思義,除了困住入陣之人外,還能掩蓋陣法的痕跡,包括靈力流動和陣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