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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轉(zhuǎn)頭,發(fā)現(xiàn)玉樓含笑看他,如此人間艷色含情脈脈地看著他,游逸老臉一紅。 游逸道:“小孩子說話沒規(guī)矩,你別介意?!?/br> 玉樓笑出聲來,伸出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輕輕揉捏游逸的耳廓,他道:“阿懶,與我雙修吧?!甭曇粑⑽l(fā)啞,頗有些情·欲的味道。 游逸聽了,頭皮一麻,炸了。 玉樓瞧見游逸耳朵瞬間變得通紅,神色慌亂,不禁心念一動。他的手順勢滑到游逸的后頸,輕輕捏著他的脖子,慢慢把人帶近,輕輕抵住他的額頭,與他對視。 他道:“與我雙修,便可分享我的福澤和靈力,你很快就能恢復(fù)修為。這樣,我也能放心一點?!?/br> 這是誘惑,赤.裸.裸的誘惑。 游逸眨了眨那雙秾麗的眼睛,什么話也說不出。 自玉樓說出那句話的時候,游逸就陷入了一種混沌的狀態(tài)。他的聽覺和視覺都模糊起來,隨之變得強烈地是身上的感覺。 他能清晰的感知到玉樓捏他的耳垂,撫摸他的后頸…… 身體里燃起了一把火,玉樓的手落到那里,那火就燒到那里。 熾烈的,guntang的。 玉樓與游逸,連著共命咒,兩體一心。雖然游逸沒說話,但他已然知曉答案。 他另一手環(huán)住游逸的腰,緩緩收攏。 游逸鼻翼微微顫動,噴出一口熱氣來。他抬眼,看著玉樓。桃花眼中水光瀲滟,眼尾微微泛紅,好似春風(fēng)吹過,碧波蕩漾,桃花灼灼。 闊別幾百年的愛人啊,他再次抱了個滿懷。 玉樓環(huán)著游逸的手微微顫抖,一低頭,噙住了游逸的唇。 一時間,天雷地火,灼燒著滾滾紅塵。 “師弟……” 門外傳來敲門聲,是秦南。 游逸瞳孔一顫,定神了,下意識推了玉樓一把。 玉樓退開兩步,垂了垂眼。 游逸心臟還在劇烈地跳動,他揉了揉發(fā)燙的臉,視線落到別處,不敢看玉樓。 “游逸,你在嗎?”秦南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游逸清了清嗓子,“我在,什么事?” 秦南道:“開門,有話和你說?!?/br> “這……”游逸太陽xue直跳,想起方才的吻,只覺滿室旖旎,不適合外人進來。 他下意識道:“我要睡了?!?/br> 秦南道:“說什么胡話,自你筑基之后,就沒睡過覺了?!?/br> “哦哦,那我修煉呢。”游逸換了說法。 秦南道:“哦,那什么時候能好?我等你?!?/br> “不用!還早呢?!?/br> “那我走了,你待會兒來找我?!?/br> 走了?游逸掃過玉樓,那方才那事兒是不是得續(xù)上? 游逸臉上又是一紅,忙道:“別,師兄!我馬上就好?!?/br> “嘖,你搞什么?我去甲板等你!”秦南沒了耐心,走了。 游逸松了口氣。 玉樓瞧他慌亂地模樣,笑道:“什么都還沒做呢,緊張什么?你以前可不是這樣的。” 游逸本想駁一句,“我以前哪樣?”但話沒出口呢,自己想起來了。 那時他初入魔道,五蘊熾盛,七情六欲統(tǒng)統(tǒng)被放大,確實不像話,浪得沒邊。 而玉樓則是最大的受害者。本來挺清冷一人,被他生生鬧成了如今這樣——悶sao。 游逸心虛,摸了摸鼻子,強行給自己找場子,“清心寡欲幾百年,生疏了些,下次有機會再試試?!?/br> 說完,游逸尬笑兩聲,捧著玉樓的臉親了口,出門尋秦南了。 玉樓摸了摸自己的臉,笑著搖了搖頭,“還是著急了些?!?/br> 游逸趕到甲板。 天已經(jīng)黑凈,群山隱沒在黑暗中,只瞧得見起伏的輪廓。河流微波蕩漾,盛著皎潔的月光。滿天星子閃爍,與月色輝映成畫。 秦南倚著船舷,看著滿天星河。 游逸走到他身邊,問道:“秦宗主,什么事?” 秦南笑罵道:“剛剛還叫師兄,這會兒又是秦宗主了。你死了一次,腦子壞掉了是不是?!?/br> 游逸一愣,想起方才情急之下是叫了聲“師兄”。 他笑了起來,既然秦南還認(rèn)他這個師弟,他也就不拘束了,“行,是師弟的錯。那師兄叫我來,什么事?” 秦南道:“路上那道劍氣,瞧見了嗎?” 游逸道:“那劍氣如虹,直沖霄漢,想忽視都難?!辈坏惹啬险f話,他斂了笑意,沉聲道:“是楚師兄吧?!?/br> 秦南點了點頭,揪著自己衣袖,苦笑道:“說來我也有一百多年沒見著他了。沒想到,他都步入圣境了?!?/br> 游逸到?jīng)]有多意外,當(dāng)年秦南帶著弟子前往扶隅島創(chuàng)立南宗,楚含風(fēng)就放下狠話,不承認(rèn)南宗的地位,將秦南逐出寒山宗,生死不見,然后自己去閉關(guān)悟道了。所以這一百多年來,北宗繼續(xù)堅持出世,無為不爭,而南宗趁勢崛起,將楚南道門統(tǒng)統(tǒng)納入門下。但相應(yīng)地,秦南每日為俗務(wù)殫精竭慮,落下了修為,而楚含風(fēng)閉關(guān)修行,心無旁騖,自然一日千里。 “當(dāng)年……師兄也是為了我才離開樂游山。”游逸拍了拍船舷,有些自責(zé)。 秦南搖了搖頭,“也不全是為了你,此事另有隱情。我……”他欲言又止, 然轉(zhuǎn)了話題,問道:“你與玉樓仙人,是兩情相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