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游逸靠近玉樓,小聲道:“我不著急,只是現(xiàn)在心神不定,怕遲則生變?!?/br> “沒事,我在這里?!庇駱峭高^面具,溫柔地看著游逸的眼睛,這極大的安撫了游逸焦躁的心情。 游逸點了點頭,稍稍松了口氣。 這時,玄離從門口跑了進(jìn)來,撲進(jìn)游逸懷里,悶悶不樂。 玉樓輕輕摸摸玄離的腦袋,“怎么了?” 玄離從游逸懷里探出頭,看著玉樓,悶悶道:“季臨不和我玩了,好無聊?!?/br> 游逸無語,揪住玄離后頸,把人從自己懷里提出來。 他環(huán)顧一周,視線落到了謝春生身上。謝春生坐在走廊上,看著漫天飛雪,百無聊賴。 游逸把玄離丟謝春生懷里,“帶他去玩?!?/br> 謝春生接住玄離,應(yīng)道:“好?!?/br> 林盡看向游逸,不悅道:“他傷還沒痊愈!” 林愧生看著他爹,翻了個白眼,嘀咕道:“也不見關(guān)心關(guān)心我?!?/br> “嘖嘖?!庇我萋勓裕菩Ψ切肆直M一眼。 林盡復(fù)又去瞪林愧生,林愧生不甘示弱,回瞪回去。 謝春生見氣氛不對,忙抱著玄離走了。 “誒,那誰,外面不安全!”林盡從位置上站了起來。心想:外面有魔物和泥尸,還有強弱不知的陸歸云,一個重傷未愈的病人和一個小孩,萬一出事怎我們辦? 林盡顯然是關(guān)心則亂,忘了玄離可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幼童。 游逸把人攔住,指了指殿中倆泥尸,說道:“干你的事兒,我跟著去。” 玉樓聞言,也站了起來。秦南和楚含風(fēng)的視線落到這邊。 游逸忙把人按住,低聲道:“不用你跟著,有我和玄離在,出不了事兒。我去去就回,你在這兒等凌童那邊的消息。” 玉樓不甚情愿地坐了回去。 游逸和謝春生帶著玄離去了樂游山東峰。 玄離從謝春生懷里蹦下來,撒開腳丫子,跑進(jìn)雪地里,咯吱咯吱大笑。 游逸上前兩步,把玄離拽了回來,“跑什么,真當(dāng)帶你來玩的?” 玄離和謝春生同時看向游逸,謝春生道:“尊主,你是想……” 游逸抬手,凌空畫了個傳話的符咒 ,答道:“召陸罪?!?/br> 謝春生一喜,“尊主改變主意了?” 游逸點了點頭,將傳話符丟出,“近來我心神不寧,細(xì)想一下,才發(fā)覺形勢沒我 想的那么簡單?!?/br> 謝春生若有所思。玄離不懂,問道:“為何?是山下的那些怪物不好對付嗎?我去幫爹爹吃了它們!” 游逸笑了起來,摸了摸玄離的腦袋,“山下泥尸自然不足為據(jù)?!?/br> “那爹爹在憂心什么?”玄離揚起小臉,十分困惑。 謝春生道:“尊主是怕,咱們身份暴露,道門修士群起而攻之?” 游逸點了點頭,“若是我們身份暴露,道門各宗派必定產(chǎn)生分歧,屆時陸歸云或山下的魔物趁虛而入,山中可能損失慘重。” “倒也是?!敝x春生明白了,如今這山中沒有邪修勢力,若亂起來,他們就被動了。 玄離道:“陸罪叔叔回信了?!?/br> 游逸抬頭,只見空中浮現(xiàn)一串紅黑色的大字。 “尊主稍候,屬下即刻啟程,不日便至?!?/br> “不日是何日?”玄離指著這串紅黑的字問道。 游逸挑眉:“誰知道呢?!?/br> 身后,響起軟履踏雪聲,游逸立即拂去空中的痕跡,轉(zhuǎn)身。 楚含風(fēng)的小弟子凌童站在他身后,沖他行禮,面無表情道:“陸歸云在北江宗小院?!?/br> 游逸一喜,問道:“這么快就有消息了?” 凌童不答,木然呆立原地。 游逸皺了皺眉,“凌童?” 謝春生上前,探了探凌童的脈搏,“還有氣,不是泥尸?!?/br> 游逸抬手,點在凌童眉心。 游逸放下手,嘆道:“人還活著,但魂魄快沒了?!?/br> 謝春生瞳孔微縮,驚道:“難道除了尊主,還有人會魂術(shù)?” 游逸搖了搖頭,用煞氣一引,一只黑色的蠱蟲破皮rou飛出,掉到了雪地里。地上白雪一紅。凌童身子一軟,倒在了地上。 “這是什么?”謝春生蹲下身子查看凌童和蠱蟲。 凌童離了蠱蟲的控制,陷入昏迷。蠱蟲落在雪地里,被凍在原地。謝春生想抓起來細(xì)看。 游逸攔住他,叮囑道:“小心些,是噬魂蠱。” 玄離和謝春生并排蹲下,看著蠱蟲問道:“爹爹,噬魂蠱是什么?” “一種失傳許久的蠱蟲,可以吞噬魂魄,替蠱主控制飼主的軀殼?!庇我蓊D了頓,“我記得古籍上記載,這蠱蟲乃是魔神所創(chuàng),魔神死后,便再沒出現(xiàn)過?!?/br> “又是失傳的東西,還和魔神有關(guān)……”謝春生皺眉道:“是陸歸云干的嗎,他怎么會有失傳的噬魂蠱?” 游逸搖了搖頭,表示不知。 “去看看就知道了。” “嗯?”謝春生抬起頭看游逸,“去哪兒看?” “剛剛他不是說了嗎?”游逸指著凌童,“陸歸云在北江宗小院?!?/br> “可他被蠱蟲控制了?!敝x春生猶豫道:“會不會是陷阱?” “既來之,則安之?!庇我莶[了瞇眼睛,冷聲道:“他既敢約見我,我豈有不赴約之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