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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和林隱聯(lián)手也難以抵抗,最后還是楚含風(fēng)出手將吳不為斬殺,他們才得以脫身,帶著人下山趕來。 “唔,那下次,不要遇到事情了?!毙x奶聲要求,然后閉上眼睛,睡了。 林隱摸了摸玄離的腦袋,低聲道:“好啊?!?/br> “嘖,看不出來你對小不點還挺有耐心?!标懽镌谟駱悄沁呌隼?,連游逸手指頭也沒碰著,心下老大不爽,便跑到林隱這邊來瞧玄離,剛好聽見了兩人的對話。 林隱抱著玄離,沒說話。 但他不說話,不代表陸罪就會保持沉默。陸罪撓了撓腦袋,問道:“我記得,你是有個兒子的吧。” 林隱沉下臉。 陸罪沒瞧見,仍在思索,“你那時也挺寶貝的,不過后來就沒瞧見了。你把他送人了?” 林隱轉(zhuǎn)身就走。 “真送人了?”陸罪追上去,“送你哥了是不是?” 林隱召來靈劍,咻一聲飛遠了。劍風(fēng)掀起一捧灰塵和幾根野草,全甩在了林隱臉上。 “我靠……”陸罪抹了把臉,又轉(zhuǎn)頭看玉樓。 玉樓抱著游逸,召來靈劍,也準備走。 他便也召來靈劍。 玉樓看著他,吩咐道:“帶人把這里收拾一下。把陸歸 云尸身帶回來。” 陸罪睜大眼睛,驚道:“你命令我?你以為自己是誰?” 他這話說完,玉樓已經(jīng)抱著人飛出老遠。 玉樓抱著游逸回到樂游山,發(fā)現(xiàn)山中也經(jīng)歷了一場變故,方才平定下來。 吳不為暴走,楚含風(fēng)出手將其擊殺,陸罪和林隱帶人下山。 這一切在山中修士看來就是:邪修作亂,楚含風(fēng)出手維護正義,將邪修斬于劍下,陸罪、林隱不敵,帶人逃了。 于是山中修士群情激奮,為了一雪前恥,紛紛祭出靈力,要和山間駐守的邪修們干仗。 兩方結(jié)怨多年,本就是宿敵,此時短兵相接,沒一會兒就殺紅了眼,秦南、林盡等人根本勸不住。 直到東北現(xiàn)異像,山下泥尸消散一空。修士和邪修們才停止爭斗。 秦南這才有了解釋的時機,將山中的事情告知眾人。 道門修士半信半疑,但還是停止了爭斗。 倒不是他們真就信了,而是他們停下來,就冷靜了,發(fā)現(xiàn)山中寒山宗和槐南宗這兩個大宗根本沒人動手,就他們這些蝦兵蟹將在摻和,萬一待會兒游逸帶人殺回來,寒山宗和槐南宗袖手旁觀,他們可承擔(dān)不起這罪過。 這會兒,秦南給了他們停戰(zhàn)的理由,他們當然欣然接受。 至于邪修,反正是他們壓著道門廢物在打,完全把這當成了一場玩鬧。 玉樓踏過這一地狼藉,徑直入了山門。 太極廣場,立著兩道人影。 楚含風(fēng)和秦南處理完山中的事情,就一直等在這里。 玉樓抱著游逸,緩步上山。游逸一動不動靠在玉樓懷里,一身白衣血跡斑駁。兩人心里都咯噔一下。秦南趕緊迎上來,“師弟!” 林隱比玉樓先走,來得卻稍遲,方上山就瞧見了秦南送葬般沉重的表情。他一手拖著玄離,一手拍拍秦南的肩膀,淡道:“還活著?!?/br> 秦南:“那是受傷了?嚴重嗎?” 玉樓搖了搖頭,避開秦南想查探一番的手,淡道:“不嚴重。但情況復(fù)雜,進大殿說吧。” 玉樓抱著人,繞過秦南和楚含風(fēng),徑直走向大殿。林隱抱著玄離,跟在玉樓身后。 秦南和楚含風(fēng)對視一眼,松了口氣。 季臨正在大殿當值,見玉樓回來,喜道:“仙人,你回……”視線落到仙人懷中的游逸,語氣急轉(zhuǎn)直下,驚道:“師叔怎么了?” 林隱抱著玄離進來,淡道:“尊主沒事?!鳖D了頓,又把懷里的玄離放季臨懷里,“玄離累了,你帶他去睡會兒?!?/br> “好?!奔九R摸了摸玄離軟嘟嘟的小臉,抱著小孩走了。 玉樓進了偏殿,彎腰把人放在軟塌上。 正準備直起身子,游逸卻伸手拽住了他的衣領(lǐng),喃喃道:“死禿驢……不許走!” 玉樓蹲在軟塌旁,輕輕摸摸游逸的耳垂,而后湊到他耳邊,寵溺道:“好,我不走。阿懶乖啊。” 游逸得了安撫,慢慢松開了手,意識又沉寂了下去。 玉樓起身,嘆了口氣。 林隱倚靠在門口,見狀轉(zhuǎn)身問身后的楚含風(fēng)和秦南:“謝春生呢?” “謝春生?在槐南宗院子吧。林愧生醒了,他倆就把孩子帶回院子了。對吧,師兄?”秦南說著有些不太確定,轉(zhuǎn)頭向楚含風(fēng)確認。 楚含風(fēng)點了點頭。 在林盡那兒……< p> 林隱打消自己去找人的想法,對秦南道:“麻煩秦宗主幫忙把人叫來?!?/br> 秦南見林隱客客氣氣和他說話,一時有些楞,有種林盡在和他說話的錯覺。 “秦宗主?”林隱皺眉。 秦南回神,道:“好。”轉(zhuǎn)身把事情交代給了一個小弟子。 楚含風(fēng)看向林隱,問道:“你,找謝春生,給游逸,療傷?” 林隱道:“尊主沒受傷,只是神核侵入他的體內(nèi),正在和尊主爭奪身體。尊主為了不被神核控制,主動封閉五感和靈識,拖著神核的意識一道沉睡。謝春生擅長幻媚之術(shù),可侵入人的識海,查探尊主如今的情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