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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是?!碧岬缴洗危我荻杭t,不由避重就輕,“還是你記性好?!?/br> 怯塵虛握拳頭,見游逸逃避,便沉默下來。游逸摸著自己的劍,吹了兩聲口哨,也不說話了。 兩人沉默著,進了越虛宗的山門。 已有許多修士到了越虛宗,他們?nèi)齼沙扇海懻撝@次盟會,誰最有可能成為盟主。 “楚宗主!”有人上來與楚含風寒暄,秦南正要跟著去,又不放心游逸,便對怯塵道:“怯塵師傅,師弟便擺脫你了?!?/br> “秦施主放心?!?/br> 秦南與楚含風隨人離去。 “誒,師兄,我也想……” “去”字還沒出口,怯塵抓著游逸,把人拉到了無人的角落。 他把人逼至角落里,游逸心虛地眨了眨眼睛,忽笑道:“你覺得這次誰最有可能當盟主?” 怯塵淡道:“我不關(guān)心?!?/br> “那……”游逸望天,“瞧見北江宗的那些姑娘了嗎?真好看?!?/br> 怯塵沉臉,冷聲道:“我不喜歡?!?/br> “呃……”游逸飛速轉(zhuǎn)動腦子,一時竟想不出其他話題。 “游逸……” 怯塵喚他,游逸將亂瞟的視線落到怯塵臉上。 怯塵忽捏住他的下巴,傾身吻上來。 “誒,朱兄!你到了!” “哇,師尊,好熱鬧呀。” “喲,林宗主也到了,快請進、快請進!” …… 他們與喧囂的人群,僅一墻之隔,游逸沒由來緊張起來,手抓著墻壁,扣了一手的灰。 “唔……”溫軟的舌頭攪弄著,游逸牙關(guān)被迫微張,鼻翼輕輕煽動,有涎水從嘴角流下。 不能流口水,丟人…… 游逸眼眶微熱,眼角泛起點水光,細長的睫毛粘在一處,看起來竟有些楚楚動人的意味。 許久,怯塵放開他,輕輕替他揩去嘴角的涎水。 游逸瞪著他,怯塵柔聲“威脅”:“還和我扯別的嗎?”說著又欺身壓近,伸手輕輕按壓游逸的肩膀。 游逸退無可退,背脊緊貼著墻,有些不知所措。 “怎么不說話?”怯塵狠了心,不打算放過。上次輕易放過,換來的,是長達半年的避之不見。 “我……”游逸低著頭,“我只是……” 怯塵見他這般扭捏,心忽然一沉。 “你不喜歡我了?!鼻訅m替游逸說,聲音冷得嚇人。 “不是!”游逸立即否認。 “那是為什么?”怯塵的耐心都快被游逸耗盡了,他既著急又害怕,半年前匆匆離去,半年后裝作無事發(fā)生,他根本就不明白,到底發(fā)生了什么,才讓游逸的態(tài)度變化如此之大。 明明……都已經(jīng)做到最后一步了。 他們,早該是道侶了。 游逸看著怯塵,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他先在自己衣裳上擦了擦手,然后揪住怯塵的袖子,輕輕扯了扯。 怯塵看著游逸,游逸小聲請求:“改天說行不行?這里人太多了,我怕待會兒 人過來?!?/br> 怯塵搖頭。 游逸無奈,又開始顧左右而言他。 怯塵想不明白,“到底有什么不能說的?” “你一定要知道?”游逸扣了扣手指,低下頭。 怯塵堅定地點頭。 游逸嘆了口氣,委屈地說:“上次弄疼我了?!碧哿撕镁?,偏偏怯塵還特別高興,他都沒處說委屈。 怯塵一愣,無措道:“下次不會了!” “我不想有下次了?!庇我莅杨^偏向一邊,嘀咕道:“明明是個和尚,干那事兒卻……” “我會還俗的?!?/br> “沒和你討論還俗的事,況且這也不是還俗就能解決的問題。”游逸看著怯塵,商量道:“要不我們不做那種事情吧。真的太疼了?!?/br> “真的很疼嗎?”怯塵心疼地問。 游逸心有余悸地點了點頭。 “不做那種事情,你就和我在一起么?”怯塵瞇了瞇眼睛。 游逸稍作遲疑,想起和怯塵在一起地點點滴滴,然后點了點頭。 怯塵笑道:“好。” 游逸終于松了口氣,高興地在怯塵臉上親了一口。 怯塵只是笑,心里卻又別的盤算。 后來,游逸抱著怯塵的脖子,一邊哭一遍罵:“死禿驢,你個騙子!” 怯塵親吻著游逸,溫柔道:“阿懶,我還俗了?!?/br> 當然,這是后話了,暫且按下不表。 游逸和怯塵各自消了心中的芥蒂后,又黏在了一處。秦南是知道師弟心思的,見兩人在眾人面前也是出入同行,不由頻頻咳嗽提醒,但游逸根本就沒注意到他,反倒是楚含風,結(jié)結(jié)巴巴地問:“怎么了,受涼了?” 秦南擺了擺手,“沒有的事兒,可能最近糖吃多,齁得慌。” 楚含風皺眉道:“修行、要辟谷,糖,少吃?!?/br> “……”秦南捏了捏拳,忽幽怨道:“師兄?!?/br> “嗯?” “我恨你像塊木頭!” * “師兄助我!” 游逸正同玉樓窩客房里閑聊,忽見門口白影一閃,白祁跑進來,直往隱蔽處躲。 游逸道:“白祁師兄,你這是干什么?” 白祁忙把食指放唇中央,“噓!”,然后轉(zhuǎn)身躲進了衣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