亡國后,我依然是公主 第122節(jié)
葉靜楓身子晃了晃。 ◎最新評論: 【啊這,是個壞蛋】 【按爪爪】 -完- 第98章 ◎巧遇故人◎ 打從離宮之后,葉鴻軒就在靜候時機。 看著李霄與魯國公在朝堂上爭斗,看著李霄與吳王短兵相接,令他失望的是,沒能等到兩敗俱傷的局面,反倒是李霄坐穩(wěn)了皇位。 李家最大的弱點是子嗣凋零,只要李霄一死,皇位將再次無主。 皇宮堅如鐵桶,李霄武藝超群,跟隨他的人忠貞不二,想要殺他很難,只能從他身邊的人入手,可偏生他不好女色,或者說對葉靜楓情有獨鐘,早前安排好的世家貴女壓根沒機會送到他面前。 除了李家人之外,有機會對李霄下手的就只有葉靜楓,而葉靜楓雖是葉家人卻對葉家沒有多少感情,回想昔日,兩人之間也沒有多少姐弟情,直言定是行不通。 在西地?fù)镒呷~靜楓是一次試探,試探她是否有上位之心,派去的死士雖然死了,放出的火是信號,代表葉靜楓回絕了,那么唯一能使她動搖的就只有她與李霄二人之間的感情。 看到葉靜楓面上的惶然之色,葉鴻軒暗暗竊喜,不枉費他大費周章地設(shè)了這么一盤局,終于成功了。 葉鴻軒安撫道:“皇姐放心,有我在,絕不會讓他傷害皇姐,太醫(yī)院的人都被李霄收買了,子嗣之事我會為皇姐另尋名醫(yī)診治。” 葉靜楓失魂落魄地問道:“你想讓我怎么做?” 葉鴻軒從懷中摸出一個香囊:“這香囊里放的是尋常藥材,味道也是如此,實則已經(jīng)去了藥性,另外熏了毒,皇姐將它掛在床頭,毒性就能在皇姐與李霄行房時侵入他體內(nèi)。” 頓了頓,他補充道:“此毒對女子無用?!?/br> 葉靜楓顫抖著接過香囊:“他身邊只有我一位后妃,毒發(fā)之后大家第一個會懷疑我?!?/br> 李霄上位不久可民聲極好,殺了他就是舉國的罪人,會被載入史冊。 “南岳人善用毒藥,相比皇姐,桑川王子嫌疑更大,皇姐推到他身上,我會站在皇姐這一邊。”李霄一死,葉鴻軒上位,是非曲直全憑他一句話。 葉靜楓蹙眉:“推到他身上會影響兩國邦交。” 南岳有心向大商示好,大商不領(lǐng)情也就罷了,反手給人家扣上一個莫須有的毒殺皇帝的罪名,在未來幾十年都無法修復(fù)關(guān)系。 “這一點皇姐可以放心?!比~鴻軒道:“桑川王子的母親是錦華大長公主,桑川王子是我們的表親,屆時只需說他是為葉家所為便是,他身懷大商血統(tǒng),南岳本就不看重他,才會把他送到大商,不會深究的?!?/br> 于各國掌權(quán)者來說,最忌諱的莫過于異國血統(tǒng),而南岳此舉是暗中輔佐他的人促成的。 葉靜楓面上一怔。 相比驕陽長公主那個小姑子,那花一樣的小王子與她的血緣關(guān)系更親近,若他出生在大商就是葉家的小郡王。 她疑惑地問道:“你是如何得知這些事?” 葉鴻軒微微一笑,含糊其辭:“你有沒有聽說過一句話,一朝天子一朝臣,如今這朝堂上有半數(shù)是葉家的臣子,半數(shù)是李家的臣子,葉家的臣子自然希望皇位姓葉?!?/br> 李家定是要厚待追隨自己的人,只要稍微從中做點手腳就會讓前朝舊臣感到不安和不平。 當(dāng)然了,也不全是如此,他只是不想將底牌透漏給葉靜楓。 話說到此處,他戴上幕籬:“為了你我的安危不能讓李家人發(fā)現(xiàn)我,我先回去了?!?/br> 葉靜楓隨他一同向外走去,葉鴻軒擋下她:“李霄把皇姐送到這里定然安插了眼線,皇姐不能和我一起走,委屈皇姐多留一會兒?!?/br> 葉靜楓頓住,葉鴻軒與守在門外的侍衛(wèi)一同離開。 走出盲妓館,侍衛(wèi)憂色道:“李霄與大殿下的感情如何有目共睹,若是兩人碰了面,解釋清楚,難保大殿下不會出賣殿下,殿下此舉太冒失了。” “你別忘了這是什么地方,葉靜楓被擄到這里,李霄還會對她情有獨鐘嗎?”葉鴻軒勾唇:“把消息散播出去?!?/br> 侍衛(wèi)怔了怔道:“殿下高明?!?/br> 這里是盲妓館,一國之后被擄到盲妓館,就算清白尚在,名節(jié)不復(fù),李霄如何能忍受,他冷待葉靜楓,葉靜楓就只能依靠葉鴻軒。 葉鴻軒走后,葉靜楓手掌覆上小腹,腦海中一片混亂,心口絞痛。 她一天天數(shù)著日子盼望著孩子的到來,可到頭來竟是一場算計? 房內(nèi)沉寂下來,房外的聲音越發(fā)清晰。 盲妓不比普通的妓子,目不能視,任人擺布,即便不情愿也無力反抗,恩客們下手又重,靡靡之音中伴著被凌虐的哭求聲, “啊……滾開!” “求求你放過我!” “救命啊,快來人??!” “……” 葉靜楓聽力極好,紛亂的思緒被沖散,她向門口走了幾步又退回到床塌邊上,撿起杜如珍用來刺瞎她的匕首。 勾欄院她又不是沒去過,既然那女子不愿意就不該如此。 她鼓起勇氣走到隔壁門前,門并未上鎖,輕輕一推就開了。 房內(nèi),那位歇斯底里抗?fàn)幍呐右律啦徽毓蛟诘厣?,面上鼻青臉腫,頭發(fā)被一位大腹便便的男子抓在手里用力拖拽。 “你放開她!”葉靜楓雙手握住匕首,尖端指著男子。 聞聲,男子轉(zhuǎn)頭,眼神亮了亮,咧開嘴:“又送來一個?” 在他看來,出現(xiàn)在這里的女子都是盲妓,而這間盲妓館又是黑館,很多女子都是被強迫的,別說拿著一把小小的匕首,就是拿著一把西瓜刀也不足為奇。 說話間,他松開抓住女子頭發(fā)的手,流露出垂涎之色。 女子攏了攏衣襟,循聲爬向門口:“救救我……” 她不管來人是誰,聽對方話中的意思,似乎是聽到呼聲來救她的,對她來說是黑暗中的一束希望之光,是救命稻草,絕不能錯過。 面對面,葉靜楓認(rèn)出她的身份,詫異道:“藍(lán)雪姑娘?” 藍(lán)雪是她在百花樓給李霄指的那位姑娘,據(jù)老鴇所說,她排行靠前,價格高。 她嗓子好聽,還與牡丹對唱來著。 “是我?!彪x開百花樓,名字就被收回去了,百花樓還會有新的藍(lán)雪,聽到有人喚她的舊名,藍(lán)雪哇地一聲哭出來。 葉靜楓問道:“你怎么會在這里?” 這才幾個月,好端端的姑娘就瞎了,還被送到這里。 藍(lán)雪控訴道:“是他,他是忠勇伯府的三公子,他拿了我的牌子,我不想陪他,他就弄瞎了我的眼睛,等到我被賣到這里就來欺負(fù)我?!?/br> 百花樓是不可能收留瞎子的,在楊三公子的運作下,老鴇把藍(lán)雪轉(zhuǎn)手賣到盲妓館。 藍(lán)雪明知她的眼睛是被楊三公子弄瞎的,自然不肯屈從。 葉靜楓是被捧在手心里的公主,哪里見識過這種腌臢之事,加之她也瞎過,最能體會到失明意味著什么,登時怒火上頭。 眼看敞著衣襟的楊三公子把手伸向她,她瞇起眼睛胡亂地?fù)]舞匕首,在楊三公子的肚皮上劃開一刀。 楊三公子臉色驟變:“賤人!” 他沉了一口氣,抬起厚實的手掌上上下下,左左右右胡亂地拍手,然后悄無聲息地去奪葉靜楓手中的匕首。 瞎子就是瞎子,就算性子再烈又何妨,他最擅長對付瞎子。 葉靜楓是明眼人,調(diào)轉(zhuǎn)方向在他手上又開了一刀。 刀刃鋒利,這一刀很深,鮮血直流,楊三公子慘呼一聲,兇相畢露:“你居然敢傷小爺,小爺絕饒不了你!” 方才他是沒有防備,再次出手謹(jǐn)慎了幾分,葉靜楓縮著脖子后退,一只手搭上她的肩頭,將她拉開,緊跟著一只白色的靴子蹬在楊三公子的肚子上,將他踹飛出去。 葉靜楓扭頭看去,驚喜地喚了一聲:“表哥!” 李霄的誘敵之計是沈劫出的,他放心不下就派人暗中盯著,葉靜楓被劫后,他的人一直跟著,中途跟丟了,耽擱了一下才找來。 楊三公子倒飛出去之后摔暈了。 沈劫從青衣侍者手里接過一條素白的斗篷將葉靜楓從頭到腳裹?。骸拔?guī)汶x開這里。” 不管幕后之人想要做什么,只要葉靜楓沒有當(dāng)眾被人發(fā)現(xiàn)就沒關(guān)系。 “救救我——”藍(lán)雪不知發(fā)生了什么,再次向來人求助。 葉靜楓拉了拉沈劫的袖子:“能不能幫幫她?” 青衣侍者瞪眼,局設(shè)在這里,用腳趾頭想想都能猜到對方的用意,葉靜楓都自顧不暇了還管一個妓子?她到底清不清楚現(xiàn)在的狀況! 沈劫使了一個眼色,青衣侍者硬著頭皮解開自己的斗篷披在藍(lán)雪肩頭,帶上她一起離開。 一行人往外走,路過一間房,房內(nèi)傳出女子的呼聲:“這是哪里,你是誰,別快來,我爹呢,爹——快來救我!” “別叫了,我就是你爹!”有男子調(diào)笑道。 不管這女子是被親爹賣進(jìn)來的,還是被拐進(jìn)來的,都是被迫的。 葉靜楓頓住,她做不到見死不救。 沈劫對葉靜楓的心性再了解不過,心地善良,嫉惡如仇,如若今日就這么走了,怕是一輩子都會記著,愧疚不安。 沈劫再次給青衣侍者使了一個眼色,青衣侍者扶額,天下不平之事比比皆是,好好的姑娘怎么可能會自愿成為盲妓,管得過來嗎? 他帶著火氣踹開房門,三拳兩腳把男子打趴下,時間緊迫,來不及讓姑娘穿衣服,扯下床幔代替斗篷把人裹上。 讓她與藍(lán)雪手牽著手,然后再讓藍(lán)雪抓著他的一只手腕往前走。 行至庭院,迎面遇上老鴇,老鴇身后跟著兩個下人,下人手中擒著一位衣衫襤褸,拼命想要掙脫的瞎眼小姑娘,她約莫十一二歲,手里抓著一根竹竿,原是乞討為生,被人抓住賣到這里。 老鴇看到一行人迎上前:“你們這是做什么,這里有規(guī)矩,不能把姑娘帶出去!” 萬一哪個姑娘跑出去揭發(fā)這里的事就不好了。 不等沈劫授意,青衣侍者縱身躍起,給老鴇來了一計窩心腳。 他不是事事都要需人知會一聲才出手的蠢貨。 ◎最新評論: 【把這個館子抄了就行了嘛?;屎蟀l(fā)現(xiàn)有歹人喪心病狂建盲妓館,親自帶人抄掉,解救受害盲女?dāng)?shù)十?!?/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