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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再也沒什么曖昧過界的動作,從客廳到玄關(guān)這一段路,梁沐秋卻覺得臉上的熱度一直沒下來。 而在快要伸手握上門把手的時候,他卻又突然頓住了,轉(zhuǎn)身看了岑南一眼。 燈火下,岑南的還穿著松垮的白 T 恤,靠腰的地方卻因為他剛剛的抓撓被弄皺了。 岑南問他,“怎么了?” 梁沐秋皺著眉,沒有說話。 他剛剛跟岑南抱在一塊兒,手指像是摸到了什么。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一只手抱著毛豆,一只手伸出去,撩開了岑南白 T 的衣角。 梁沐秋的指尖是柔軟的,觸碰到皮rou,卻又有點微冷。 岑南下意識想躲,卻又最終沒躲。 衣角被撩開了,岑南的腹部皮膚都露了出來。 只見在靠近胯骨的地方,有道一掌長的傷疤,雖然愈合已久,還是顯得猙獰。 第20章 春天了 作者有話說:不做點什么,都對不起這春光 梁沐秋盯著那道疤,說不上什么心情,一道經(jīng)年的舊疤,早就已經(jīng)愈合了,雖然看著猙獰,卻也不至于要命,起碼岑南還好端端地站在這兒。 但他當(dāng)年跟岑南相戀的時候,那一塊皮膚卻是好好的,他那時候色心不死,有事沒事摸岑南的腰一把,試圖說服他在下面。 “這是怎么回事?” 他低聲問。 岑南神色不變,“在美國出了個小車禍,走著路被車擦了一下。但不是大事,住了幾天院就好了?!?/br> 梁沐秋抬了抬眉,神色古怪,不知道自己該不該信。因為那傷口狹長銳利,邊緣干凈,不像擦傷,倒像刀傷。 岑南又道,“我現(xiàn)在身體很好,前陣子剛做了全身體檢,你要看嗎?” 梁沐秋才懶得看。 他想起這人剛才在沙發(fā)上輕輕松松制住自己,何止是身體還不錯,簡直是身強(qiáng)力壯。 他抱著毛豆轉(zhuǎn)身就走。 岑南也沒再挽留,就這樣靠在門前望著梁沐秋走遠(yuǎn)。 眼看著梁沐秋要進(jìn)家門,他突然抬高聲音,喊了一句,“秋秋?!?/br> 梁沐秋轉(zhuǎn)過身。 岑南站在門邊,一身休閑裝,臉龐皎白如玉,眼中帶著一點笑意,漫不經(jīng)心卻又撩人。 “周末,跟我約會去好嗎?” 梁沐秋的手搭在了門把手上。 他十八歲的夏天,岑南也是這樣站在樓道里喊他,問他跟不跟自己約會。 梁沐秋抬了抬下巴,有點傲慢又有點神氣,像是要把十八歲沒能拿捏的氣勢都補(bǔ)回來。 他周末分明是有空的,卻瞇起眼道,“我考慮考慮?!?/br> 梁沐秋把毛豆扔回了它的小狗窩,自己去洗漱。 在外頭住了幾天,還是家里的床舒服。 但他奔波了一天,也許是被岑南那混蛋嚇了一跳,現(xiàn)在反而不困了。 他拿過筆記本電腦,干脆把他已經(jīng)剪輯好的,這幾天在云州的古村落拍的片子上傳到了 d 站。 審核需要一段時間。 他又發(fā)了條動態(tài),是他自己拍的晚霞下的村莊。 發(fā)出去沒多久,那個熟悉的橡樹頭像就在他評論區(qū)占據(jù)了前排,而私信里,南渡也戳了他一下。 “你是去旅游了嗎?” 南渡問。 “出差。” “挺漂亮的?!?/br> 梁沐秋跟他有來有往聊了幾句,南渡說自己現(xiàn)在一個人在家,也沒在工作,而是在看電影。 梁沐秋放在鍵盤上的手就頓了頓。 自從被岑南親了以后,他就有點無所適從,想找人聊天。 與他隔著網(wǎng)線,素不相識的南渡顯然是個好對象。 他咬了咬唇,在手機(jī)上打下幾個字,“問個問題,你有對象嗎?” 他說完又覺得冒昧,補(bǔ)充道,“我就是隨便聊天,你不想說也可以?!?/br> 南渡卻認(rèn)真回答了。 “不算有,我有個很喜歡的人,他現(xiàn)在還沒跟我在一起,是我單方面喜歡他?!?/br> 梁沐秋盯著那個 “他” 字,好半天回不過神。 不是吧,難道 gay 之間天然會彼此吸引嗎,他怎么隨便認(rèn)識個網(wǎng)友也喜歡男人。 他試探性問道,“你是不是打錯字了,是她吧?” 南渡卻道,“沒打錯,我喜歡男人,你介意嗎?” 梁沐秋怎么可能介意。 他立刻安慰對面放下心里包袱,“不介意,其實我也是?!?/br> 對面沉默了一會兒,估計也沒料到這一波居然是互相出柜。 但梁沐秋卻還挺高興,性取向一致總會多點話題。 他又起了好奇,問,“你喜歡的那個人,是個什么樣的人啊?” 這次南渡回得很快,“是個特別好,又特別心軟的人?!?/br> “除了還不喜歡我,他在我眼里沒有缺點?!?/br> 梁沐秋回憶了一下看過的南渡的照片,雖然不是驚才絕艷的長相,但也稱得上清秀溫和,他跟南渡聊天以來,能感覺到對方談吐學(xué)識都不差。 就這樣,南渡居然也追不到喜歡的對象。 他立刻同仇敵愾起來,“你挺好的,是對方不識抬舉?!?/br> 南渡卻立刻否認(rèn)了,“不是,是我配不上他?!?/br> 梁沐秋傻眼了。 要不怎么說愛情讓人盲目。 他可算看見了。 他正躊躇著不知道如何回復(fù),卻看見南渡又問他,知不知道什么方法可以追到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