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
他把梁沐秋的手捉在唇邊輕吻,睫毛低垂,“我那時候想,你要是在就好了。有很多地方的景色都很漂亮,想帶你去看一看?!?/br> 梁沐秋沒有把手抽回來,他被被岑南吻過的地方卻一片guntang。 十一點多,梁沐秋跟岑南去營地的搭建的洗手間洗漱后,就鉆進了帳篷里,準(zhǔn)備睡覺。 雖然營地的地面凹凸冷硬,但是他們買的充氣床墊質(zhì)量還不錯,躺上去還挺舒服,蓋著一層厚厚的絨毯,在山間也不覺得冷。 但是梁沐秋還是睡不著,他頭一回覺得自己有點認(rèn)床,帳篷里漆黑一片,他在心里數(shù)了一百零八只鴨子,還是毫無睡意,終于忍不住sao擾枕邊人。 他拿食指輕輕去撓岑南的掌心,低聲問,“你睡著沒有?” 岑南閉著眼,“沒有?!?/br> 梁沐秋便來勁了,他跟岑南七年沒同床了,身體卻好像自帶著記憶,自己都沒意識到他把腳架在了岑南的小腿上。 他興致滿滿地建議道,“你是不是也睡不著,那我給你講恐怖故事吧,就是我下午講的那個,其實我記不太清了,很多內(nèi)容是我自己編的?!?/br> 岑南不得不睜開了眼。 他扭頭看著梁沐秋,仿佛又看見了之前無數(shù)個被梁沐秋作妖沒睡好的夜晚。 梁沐秋眨眨眼,一臉無辜,“要不你跟我講也行,你好歹是個律師,知道不少奇怪案子吧,有沒有什么驚天大盜,雌雄雙煞之類的,正好給我當(dāng)當(dāng)素材。” 岑南一點都不想講。 他是來約會的,春山綠水,夜色微寒,心上人就睡在枕邊,誰要煞風(fēng)景去講犯罪事件。 他眼神沉了沉。 梁沐秋就不想一想,他又不是第一次野營,也早就習(xí)慣了生硬冰冷的環(huán)境,又為什么到現(xiàn)在也難以入眠。 還不是因為枕邊人就是心上人。 這一方狹窄的帳篷,兩個人擠在一張氣墊床上,翻個身都會碰見彼此,外邊又安靜沉寂,像是與世隔絕的小島,只剩下他跟梁沐秋兩個人。 偏偏梁沐秋還不懂得危險,眼巴巴看他,拿食指撓著他的掌心,像野慣了的小貓進了家門,被嬌養(yǎng)得忘記了戒心。 他輕輕呼了一口氣,突然間發(fā)難,一伸手便將側(cè)身的梁沐秋推回了床墊上,梁沐秋還蒙著,他便翻身而起,被子拱起一個弧度,他雙手撐在梁沐秋兩側(cè)。 梁沐秋后知后覺,說話都結(jié)巴,“你,你干嘛,這可是帳篷……” 岑南打斷了他的話,“既然睡不著,不如做點別的。” 說完,也不管梁沐秋什么反應(yīng),便低下頭,吻住了那一雙片刻前還喋喋不休的雙唇。攻入牙關(guān),叼住唇尖,挑逗,引誘,纏綿又兇狠。 這是野外,四舍五入,也算幕天席地。 景色這般好,清風(fēng)明月。 一頂帳篷下,他們卻是在偷偷交纏。 梁沐秋一開始還推拒,卻又不敢動靜太大,這帳篷可不隔音,但是吻著吻著,他便淪陷在這個深吻里。 岑南的睫毛輕輕掃在他的眼皮上,他的手也被岑南扣著,十指相扣,連指尖都是一陣酥麻。 過了好一陣子,岑南才松開他。 梁沐秋半天才反應(yīng)過來,暈暈乎乎的,氣都勢撐不起來,嗓音低啞含糊,“你又不經(jīng)我同意…… 就親我?!?/br> 最后三個字說得很小聲。 岑南俯視著他,視線在他微腫的唇上停住,倒是虛心改正,詢問道,“那你讓我親嗎?” 讓嗎? 梁沐秋被親得人都迷糊了,視線盯著岑南滾動的喉結(jié),遲疑著,輕輕 “嗯” 了一聲。 岑南短促地笑了一聲。 他愛憐地摸了摸梁沐秋的鬢角,像天底下最溫柔的愛人,問道,“秋秋,這應(yīng)該是我回國后,咱們第一次約會吧?!?/br> 梁沐秋迷糊點頭。 岑南說,“那得,留點不一樣的?!?/br> 梁沐秋沒聽懂,疑惑地歪了下頭,但很快他就明白岑南是什么意思了。 岑南的吻輕柔地落下來,由唇一路向下,吮住了他的喉結(jié),又咬了他的鎖骨。 而后,岑南抬頭看了他一眼,鉆進了被子里。 梁沐秋驚叫了一聲,又怕被別人聽見,死死地咬住嘴唇。 他壓著聲音,語句卻說不連續(xù),“岑南,別…… 你瘋了嗎……” 岑南卻充耳不聞。 他當(dāng)然沒瘋。 他有多愛眼前這個人,愛到連他自己都心驚,寒來暑往,七個春秋流轉(zhuǎn),全靠著對梁沐秋的思念才支撐下來。 他早就不太正常,卻還要在梁沐秋面前裝出一副溫文爾雅的面具。 …… 狹窄的帳篷里,只能聽見梁沐秋一個人的低喘,他怕驚醒別人,只能咬住手背,不發(fā)出一點聲音。 不知道過了多久,梁沐秋才又短促地叫了一聲。 被子被掀開,岑南重新低頭望著他,一張臉如雕如刻,黑暗中也輪廓完美。 “秋秋……” 他叫了一聲。 梁沐秋閉著眼,像條上岸的魚一樣一動不動,裝死。 岑南笑了一聲,給梁沐秋整理好衣服,蓋上毯子,自己出去了。 一直到他走后,梁沐秋才敢睜開眼。 他不可置信地捂住了臉,燙得像要燒起來。 第23章 戒指 等岑南刷完牙回來,帳篷里已經(jīng)恢復(fù)了安靜,梁沐秋縮在被子里,一動不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