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要這千億嫁妝有何用 第112節(jié)
他試探著碰了她一下,沒有感受到抗拒,索性松開安全帶將她整個抱過來。她順從地軟下身軀,把臉貼在他懷里,眼眶紅了一圈。 “我怕你太累了?!标愄脑沸÷暯忉?,“不是故意在兇你。” “傻。“他手指撫揉著她后頸的一小片皮膚,細膩的觸感如最上乘的絲綢,“見到你才不覺得累?!?/br> “苑苑,不是我在陪你,是我需要你?!?/br> 他認真說完,垂下頭想要尋找她的唇。 她卻再次躲開,捂著臉拒絕道:“不許親,我喝酒了?!?/br> 她的頭驀地一偏,他的吻于是落在側(cè)頸上,唇順著細膩的肌膚紋理一點點向下游走。他聞到她身上似有似無的酒氣,不是辛辣醇厚的烈調(diào),甜絲絲的,釀著回甘。 他的語氣蘊上迷離的笑意,問:“喝了多少酒?兇成這樣?!?/br> 為了參加宴會,她打扮得偏正式,復(fù)古的祖母綠緞面短裙,領(lǐng)口是一字坎肩,露出鎖骨與肩胛處一大片晶瑩的白。 他的唇不受控制地游弋下去,近乎報復(fù)性地在那片無瑕的白上輕吮。 陳棠苑被酥癢的觸感輕掃,指節(jié)微微收緊,回神時,細薄的肩胛皮膚被染出幾抹沖撞性的潤紅,對比艷烈。 “你干嘛???……變態(tài)?”陳棠苑在他肩上捶了一拳,他卻笑得更惡劣,被她稱作變態(tài)好像是種嘉獎。 “還看?”她惱怒地瞪他,伸手將衣領(lǐng)扯了扯,當然遮不掉,只能用手覆擋住他的視線。 他仍是笑,顯然被愉悅到。于他而言,見到她從來都是最好的休息。 看她似乎沒了方才的積郁,他又問:“為什么不開心?” 他能察覺出她這幾日的不對勁,但她什么都不愿說,這回同樣如此。 陳棠苑還是搖頭。 她抿著唇默默不語,還想等土地競投結(jié)束之后再與他溝通。 但他這次顯然一定要得到一個回答,單手控住她交疊的手腕,將汽車往前開了一些,找了一個長時停車位,熄火停好。 他在與她相關(guān)的事情上,固執(zhí)程度非比尋常,陳棠苑眼看逃不過,只能隨口扯了個理由,推脫道:“可能是,那個要來了?!?/br> 他愣了一愣,問話比反應(yīng)更快,很傻地接了一句:“哪個?” 陳棠苑還沒來得及無語,下腹竟非常應(yīng)景地傳來異樣的沉墜感。 隨后,一陣絞起的抽痛襲來,寒涼的濕意順著脊椎一路往上,令她下意識地皺起眉。 陳棠苑揪緊他的手指,有氣無力地喊他:“莊律森?!?/br> 她的聲音虛顫,臉色在皺起的眉頭里漸漸泛白,他無比緊張,問:“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陳棠苑臉頰垮掉,嗚咽了一下:“真的來了?!?/br> 他無措地愣住,伸手探了探她額頭的溫度,焦急地問:“……那怎么辦?” 她被他茫然的反應(yīng)逗笑,連漲起的酸痛感也沒那么難忍受了。 其實她往日通常不會有這么嚴重,大概是方才喝了太多冰酒,還吃了一份浸著濃縮咖啡的焦糖雪糕。 “沒事?!彼参康?,“回家休息一下就好了?!?/br> 她示意他開車。 莊律森擰了擰眉,想要從腦海中搜羅出一些與女生這方面相關(guān)的信息。最后試探著問:“是不是需要買什么回去?” 陳棠苑搖頭:“不用,家里有的?!?/br> 他堅持地看著她,她從他眼神中接收到信息,他是準備回去照顧她。 的確也不想獨自躺在家里,陳棠苑內(nèi)心一軟,目光搜尋向附近某個便利商店,道:“我們一起去買?!?/br> “不用,告訴我就好……”他話音還未落,又被陳棠苑捶了一拳。 “……” 陳棠苑壓著自己鎖骨上遮掩不住的痕跡,黑臉道:“你下車?!?/br> 回到貝沙灣,他脫了自己的西裝外套,把她裸露在外的肌膚裹住,從車里抱下來。 怕他按電梯不方便,她伸手想去夠他手里的購物袋,被他避開,又垂頭在她額上印了一吻。 陳棠苑乖巧地縮在他臂彎中,從電梯中央的反射鏡里看到被他橫抱在懷里的自己。 他正盯著屏幕上跳動的紅色數(shù)字,她仰頭,鼻尖蹭著他的下巴,心中被一腔溫柔填滿。 莊律森照著網(wǎng)上查來的資料買了一堆零零碎碎東西,卻還是失策,沒有買到她能穿得舒服些的家居衣物。 陳棠苑從他衣柜里挑了一件上衣?lián)Q上,纖細的四肢罩在寬大的棉質(zhì)上衣里,晃晃蕩蕩地露出一截長腿,偏偏她還不肯老實休息,總要想起些什么,不安分地在房子里亂晃,視覺上不可謂不香艷。 但他沒心思亂想,將人搬回沙發(fā)上躺好,用薄毯將她裸.露在外的腿裹得嚴嚴實實,又用咖啡機蒸了一杯熱牛奶讓她喝了暖胃。 看他拆了買回來還沒用過的琺瑯鍋架在爐上燒水濾凈,又在桌前研究新買的紅糖與姜片。 陳棠苑突然喊他:“森森仔?!?/br> 他立刻走過來握住她,手心的溫度灼灼:“嗯?” 她問:“你怎么這么笨?” 他沒有半點被她搗亂惹到的樣子,彎著唇附和:“嗯,我笨。” 陳棠苑環(huán)抱住他的腰,臉頰貼在他前胸,情不自禁地偷笑。像是還嫌不夠,她又一次重復(fù):“真的好笨好笨?!?/br> …… 陳棠苑不記得自己是什么時候睡著的。 好像夢見她的禮服工作室獲得了法國高級時裝協(xié)會的認可,被列入高級定制名單。 慶功宴上有人來給她送花,自璀璨光影中一點點顯出挺拔倜儻的輪廓。 她在淹沒的鮮花酒杯中抬頭道謝,看那人豐神眉目,潤挺鼻梁,鋒利下頜,每一處五官都熟悉,卻怎么拼都拼不起來。 她正要細看,那抹身影卻漸漸消散,碎裂成無數(shù)細小的,半透明的金色塵埃。像是多年埋身黑夜的影子,為了來見她一面,甘愿被光芒侵蝕,從她指縫間流走。 她好像被這壯烈的一幕震撼到,又因此也開始害怕強烈的光,抬了手想去遮掩,隨后蘇醒過來。 窗外早已是霜濃月薄,銀藍色的夜。 有人坐在床邊無聲地翻著書籍,自玻璃上拓出一抹溫情的剪影。 “醒了?”聽到她的動靜,莊律森直起身,探過來握住她的手,柔聲問,“還難不難受?” 陳棠苑懷里擁著一團被子,睡眼朦朧地看著他。 隨著焦距的逐漸清晰,她總算認出了夢里的那個人,那種不真切的,飄乎如夢的感覺,漸漸幻化成具象的畫面。 她捏著他湊過來的臉,覺得手感不錯,又掐了一下,放放心心地笑出來。 “森森仔?!彼直酃粗牟弊樱殊斓睾叩?,“我還以為我在做夢?!?/br> 他替她重新掖好被角,好笑道:“想確認是不是做夢,為什么是掐我?!?/br> “當然掐你,掐自己多痛。” 他笑,手隔著被子覆在她小腹上,問:“想不想吃點東西?” “好?!?/br> 她正躺在他的床上,掀開被子把頭埋起去,還能嗅到屬于他的氣息。 莊律森很快端著碗返回來,拿了個枕頭墊在她身后,把小心吹涼的粥喂給她。 最基礎(chǔ)的白粥,沒加任何食材與調(diào)料,大米與水的比例卻把控得很好,熬煮得軟糯可口。 她看著他被蒸汽暈騰得溫?zé)崛岷偷拿挤?,忍不住說道:“森森仔,我們私奔吧。” 他像是被嗆了一下,把碗放在床頭,不太認同地否認道:“說什么傻話?!?/br> 陳棠苑臉色一變,撅起嘴:“不愿意算了?!?/br> “苑苑?!彼嗫谄判牡貏?,“舍得這里的家人?舍得惹外婆不高興?” 對他在這種時候依舊冷靜很是不滿,她把頭埋進被子里,悶悶地說道:“你無趣死了,肯定也不想娶我?!?/br> “怎么又胡思亂想。”莊律森對著面前鼓起的一小團被子,無奈地嘆了口氣。 “你若是愿意,我們明天就去紅棉道登記。” 怎么會不想娶她呢,做夢都想。 想用最大的禮,風(fēng)風(fēng)光光地娶她,想竭盡此生愛護她。 他有些出神,她又從被子里露出兩只眼睛,問:“哪有你這樣求婚的。” 他再次被她直接的熱情驚到,心中百轉(zhuǎn)千回。他仍然有事情隱瞞著她,不到確定她能接受的那天,他不敢坦白。即使她已經(jīng)很依賴他,他仍害怕自己的苦心孤詣一朝無可挽回。 但現(xiàn)在,是時候了嗎? 他小心開口:“苑苑,我有些話想跟你說。” “好呀,說吧?!彼]著眼,舒舒服服地調(diào)整了睡姿,把他的一截手臂抱在懷里。 他卻又遲疑起來,意識到這不是一個談話的好時機。 最后,他只是俯身在她眼皮上吻了吻:“算了,你現(xiàn)在身體不舒服?!?/br> 他的唇觸感微涼,陳棠苑眼睫顫了顫,心滿意足地閉著眼。 頭一次,感覺自己心中竭力維持的天平向他劇烈傾斜了一大截。 作者有話說: 看到有小天使留言說沒搞明白男主的身份。 前面零零碎碎交代過一些,可能是寫得不夠清楚?;蛘邥r間隔得有點遠,不記得了。(都怪我寫得太慢t^t 那就掉馬前小小地前情回顧一下。 小莊初來港的時候,對外報出的身份是歐洲大集□□來的談判代表。也就是在梅侖集團想要進駐港城前,提前來拜訪各位大佬們,刷個臉熟,打打前站。 所以全世界到目前都以為他至多是個高級點的打工仔,雖然年輕有為,但遠沒法與大佬們相提并論。 這也是為什么苑苑擔心一旦公開戀情,他孤立無援,會被各方勢力撕碎。(陳大小姐:怎么辦!好擔心未來老公沒地方打工了?。?/br> 小莊選擇用這樣的身份,一方面別人不太容易去警惕他有其他目的,不會去調(diào)查太多,更方便隱藏自己的真實身份。 另一方面,一個白手起家的資產(chǎn)新貴,初來乍到無名無姓的nobody,頂著這種身份貿(mào)然登場,抱團的百年世家們根本不會分他眼神,更別提要帶他一起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