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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不怕給人補(bǔ)死嗎?” “瞎說什么呢?”宋賢飛白了他一眼,說道:“這些是一大早和花束一起送過來的,說實(shí)話我也挺驚訝,這么多枸杞我一個人怎能喝完呢。” 潘堯點(diǎn)頭跟著附和道:“是啊,誰沒事送幾大箱枸杞來干什么……” 不過話音剛落,他便愣了一愣,回想到前不久,程弋那小伙子好像問過自己宋賢飛喜歡什么來著。 當(dāng)時自己回答的就是枸杞,對方以咖啡“賄賂”,費(fèi)心找他打聽宋賢飛的喜好,所以,難不成這些枸杞……是程弋送的?那么花束和情書也是? 潘堯心虛地笑了笑,聲音里透著些有氣無力,“情書的署名……不會寫的是程弋吧?!?/br> 他發(fā)誓他只是聯(lián)想起來隨口瞎猜的而已。 沒想到宋賢飛一怔,反應(yīng)還挺大,“你怎么知道的?” 其實(shí)情書上并沒有留下署名,但看到賀卡上矚目的“阿飛”二字,宋賢飛當(dāng)即就明白是誰了。 “呵……”潘堯不知道自己這會該哭還是該笑,心情復(fù)雜了好一會,才喃喃說道:“早知道前些天出門就該找算命的看上一卦。” 和潘堯道出程弋追求自己一事,宋賢飛并沒有帶著什么猶豫,畢竟對方是和自己從小一起長大的朋友,算是半個兄弟,彼此都深知對方的性格脾氣和人品。 男人追求男人,這事對于潘堯來說并不值得多么大驚小怪,像他這種經(jīng)常游蕩在花叢草叢里的人,男男女女均沾染過,都是些各取所需的床上朋友,和平散伙沒有過和誰糾纏不休。 怪不得那小子總是找自己旁敲側(cè)擊的打聽宋賢飛的林林總總,看來心思早就已經(jīng)不單純。 只不過潘堯還是覺得很意外,他是無論如何都沒想到,程弋這種矜貴的大少爺,竟然也會和宋賢飛牽扯在一起,前段時間分明兩人還不怎么對付來著。 果然人與人之間的情感是一種極其微妙的東西,在一個不經(jīng)意間就能擦槍走火,走出你想象不到的發(fā)展趨勢。 下午下班的時候,潘堯按照以往的慣例本是想約著宋賢飛一起出去吃個飯,但注意到還有一人在等時,便隨之打消了念頭。 早晨剛作完死,不能連這點(diǎn)眼力見再沒有,他隨意編扯了個理由,告訴宋賢飛晚上自己有約,回頭一定補(bǔ)上這頓飯。 宋賢飛離開部門的時候,還沒等走出公司大門身旁就多出了一個人。 不用想也是程弋。 由于早晨那起轟動了整個部門的送花事件,宋賢飛著實(shí)有很多話想要問他,想了想,開口問的第一句便是,“你是怎么知道我生日的?” 路這么寬敞,程弋非要擠著他同自己走一道,“想要知道這個很難嗎?人事部又不是擺設(shè)?!?/br> 宋賢飛剛想說人事部怎么可能輕易告訴你這些,緊接著便意識到程弋姓的是程,程遠(yuǎn)的那個程。 “你送來我辦公室這么多東西,還要費(fèi)力請人搬走,到底是怎么想的?”宋賢飛故意停了下來,好讓程弋調(diào)整一下正確的走路姿勢。 “沒什么,只是想讓別人知道他們宋總監(jiān)是有追求者的人?!背踢种修D(zhuǎn)著sao包顏色的車鑰匙外皮,標(biāo)準(zhǔn)露出八顆牙齒,“像我這種有錢的公子哥,最喜歡折騰過來折騰過去,反正也不覺得麻煩。” 宋賢飛皺眉一笑,覺得程弋某些意義上算是在炫耀資本。 不知不覺就和程弋走到了他停車的地方,宋賢飛原本還想著自己打車回去,看來這會確實(shí)不怎么好辦了。 “宋總監(jiān)?!背踢冻龅贸训男θ荩旨澥康貨_他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在下能不能借用一下你的時間?” 第40章 生日快樂 宋賢飛最終還是坐上了副駕駛,原本想著潘堯會和自己同以往那幾年一樣,在一起吃個飯,所以下午加急處理了下手頭工作,也好將時間給空出來。 時間空出來了,但身邊的人卻是從潘堯變成了程弋,其實(shí)宋賢飛并沒覺得多意外,倒有些意識到潘堯或許在有意為之。 不知怎么,他覺得自己好像越來越難拒絕程弋的請求,只要對自己來說不是越線,沒那么過分,他好像都能答應(yīng)似的。 “去哪?”在系上安全帶后,宋賢飛才想起問上這么一句。 “還能去哪?!背踢α诵?,擰開車鑰匙發(fā)動跑車,“反正出不了黎灣也拐不走你?!?/br> 宋賢飛懶得聽他廢話,準(zhǔn)備趁這片刻空隙閉目養(yǎng)會神,手伸進(jìn)衣兜里時忽然碰到了張硬紙片,這才想起是那封揉皺了的情書賀卡,早晨隨手塞進(jìn)口袋里后,他便忘了拿出來。 “我還以為……你不會看呢?!背踢行┳宰鞫嗲椋吹剿钨t飛從兜里掏出來那封賀卡時,心里還胡思亂想了一陣,多少有些揣測他是不是故意當(dāng)著自己的面拿出來的。 “確實(shí)還沒看。”宋賢飛十分誠懇地就承認(rèn)了。 程弋聽完嘴一撇,聲情并茂地說寫這封情書比自己高考寫作文時都要緊張,光是同樣的賀卡就浪費(fèi)了好幾張,寫出這張滿意的成品時都已經(jīng)熬到了深夜。 這年頭還有人以賀卡的形式送情書,關(guān)鍵還是拿手寫,也不知道程弋從哪學(xué)來的這些花把式,宋賢飛手里捏著那封寫有情書的賀卡,不自覺臉上就涌現(xiàn)出淡淡的笑意,他自己都沒能察覺。 “嗯……那我就看看吧。”宋賢飛其實(shí)也挺好奇,好奇潘堯說的“簡直廢話”到底是怎么個廢話,他用食指輕輕捻開對折的兩面,習(xí)慣性先用手扶了下眼鏡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