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頁
江時越當時既敬重他也想打敗他,可是偏偏命運捉弄,江時越剛上首發(fā)的時候他卻因為手傷退役,所以當年MNY終結(jié)韓王隊伍時江時越依舊覺得遺憾。 “那阿浪豈不是很尷尬?”陽陽作為一個旁觀著,好奇的問。 江時越道:“電子競技沒有永遠的敵人,只有令人尊敬的對手,阿浪當年跟我們一起終結(jié)了韓王隊伍,不管如何也是他的實力,不會有人為難他,只會有人佩服他?!?/br> 楚千俞默默聽他講話,乖乖的給他把游戲打開,選了個雙排模式。 劉青青聽著聽著眼睛不經(jīng)意間掃到他的脖頸,忍不住問道:“誒,那條項鏈怎么這么眼熟???” 江時越剛才還義正言辭的臉騰地一下紅了。 楚千俞倒是很隨性的道:“我送的,有意見?” 劉青青上次見過他發(fā)飆本就有點怕他,現(xiàn)在這個語氣怎么聽怎么覺得再多問一句就要被抹脖子了。 江時越不好意思的咳了一聲,道:“訓練吧?!?/br> 春季賽結(jié)束到MSI開始時間不到一個月,屆時每個賽區(qū)最拔尖的冠軍隊伍都會到場,當然今年還有大換血后最受萬眾矚目的JC,難度系數(shù)再加大,MNY每個人的頭上都頂著一把刀的壓力,連左秦都跟著緊張起來,每天陪著隊伍不吃不喝的訓練。 某天早上起來,江時越坐在電競椅上恍惚,不知是夢還是現(xiàn)實,訓練基地里除了電機的輕響,安靜得落針可聞,旁邊的位置空無一人,像是全世界都只剩下他一人。 他驚醒般坐了起來。 門把手被人擰動,楚千俞端著熱牛奶進門,瞧見他醒了,笑著道:“醒了?” 江時越驚出了一身冷汗,他緩緩吐了口氣,問:“他們?nèi)四??我睡多久了??/br> “沒多久,他們回房睡覺了?!背в岚雅D踢f給他:“看你睡得香不忍心吵醒,做噩夢了?” 江時越搖搖頭,接過牛奶,道:“只是突然發(fā)現(xiàn)沒人有些慌了?!?/br> “慌什么?” “有種說不出來的感覺,我在想,要是以后我的隊友都退役了,訓練室只有我一個人,我該何去何從···” 楚千俞柔聲哄道:“退役了有我陪著你,怕什么?” 江時越皺著眉頭搖頭道:“我沒想過退役,只要能打得動我想一直打下去?!?/br> “嗯,我都陪你。”楚千俞伸手試了試杯子的溫度:“喝吧。” 江時越聽話的一口飲進,楚千俞滿意的把空杯子拿走,起身道:“走吧,我送你上去睡一覺,你最近太累了?!?/br> 江時越仰頭看他:“你先去睡吧,我可能要再看一會兒比賽視頻?!?/br> 楚千俞點頭,也跟著坐下:“嗯,那我陪你看?!?/br> 說完順帶打了個哈欠。 看著楚千俞眼底的青色,他內(nèi)心又有些掙扎,這小鬼態(tài)度很堅決,自己不去睡覺他也不去,寸步不離的守著他,不過這幾天也確實熬得太狠,不管是自己還是楚千俞都該休息了。 江時越深思熟慮后道:“我突然有有點困了,我們還是回去睡覺吧?!?/br> 楚千俞嘴角一勾,似乎早就料到他會這么說,利落的起身,道:“走吧。” 江時越:“····”總感覺他不像是困了的樣子。 兩人并肩上樓,楚千俞很是規(guī)矩的把人送到江時越門口就走了,這些天兩人連單獨說話的機會都很少,更別說獨處,看他走的這么干脆江時越竟有些失落。 但沒失落多久,等他洗完澡出來敲門聲就響了起來,江時越開門一看是楚千俞,有些驚訝:“你不是去睡覺了嗎?” 楚千俞也剛洗完澡沒多久,頭發(fā)還是滴著水,可憐的道:“吹風機壞了?!?/br> 江時越一愣,把自己的毛巾套著他的頭上認真搓了兩下,也顧不上好好的吹風機怎么壞的,把他拉進來道:“先進來,吹干了再回去睡,不然容易著涼?!?/br> 關(guān)了門楚千俞就停了下來,江時越拉不動回頭看他,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一陣天旋地轉(zhuǎn)被人壓在門板上堵住了嘴。 楚千俞一手摟住他的腰,一手按住他的頭,整個身子都與他緊密結(jié)合的貼在門框上,舌尖靈活貪婪的品嘗著他的柔軟和美味,江時越被吻得腳下發(fā)軟,身體像熟透了的螃蟹,又燙又軟。 過了好一會兒楚千俞才戀戀不舍的放開他,江時越喘了兩口氣,水汽彌漫的淺色眸子看著他的眼睛。 江時越這才發(fā)現(xiàn)他只穿著一身單薄的睡衣,領(lǐng)口的胸肌若影若現(xiàn)的暴露在視野中,他耳根發(fā)紅,眼神變得越發(fā)灼熱,剛才雙方貼得如此近,有什么反應(yīng)都被對方感應(yīng)得一清二楚。 江時越現(xiàn)在臊得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去,避開他的眼睛,緊張的道:“我先給你吹頭發(fā)?!?/br> “十一?!背в嵛目卦V道:“我們不像在談戀愛,這幾天你連多看我兩眼的時間都沒有?!?/br> 江時越最見不得楚千俞跟他撒嬌,他一擺出可憐的姿態(tài)江時越就忍不住心疼,不過這幾天自己確實太專注,于是自責的安慰道:“是我的疏忽,等比賽結(jié)束,我多陪陪你?!?/br> 楚千俞把人摟進懷里,頭埋在他頸間,甕聲甕氣的道:“可是我想你?!?/br> 江時越感受著他的體溫,嗅著他身上好聞的沐浴露香味,有種從來沒有過的溫暖和舒心,他無奈的道:“我一直都在,走吧,我?guī)湍愦殿^發(fā)?!?/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