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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玄簡單地說了一下向楠的近況。 雖然當(dāng)初也沒有明說,但向楠和年隊形影不離的親密姿態(tài)從來沒避過人,所以那個時候親近些的職業(yè)選手都心知肚明。 溫琳也很感慨,嘆了聲氣:“那時候——其實甜柑橘我很想給向楠用,但他不肯來清平,我再一看清平也就那樣了,沒硬拉著他來。后來他改角色了,也是任性。不過現(xiàn)在甜柑橘是那個叫什么……海媽?是叫這個吧?”她看了一眼點頭的葛興,“聽說海媽算向楠的徒弟?我也覺得挺有意思的,也算緣分了。說起來那海媽還挺帥的?!?/br> 葛興呵呵了一聲。 鄭玄倒是借著這個話題問候了一句:“琳姐你的手還好嗎?” “我的手?”溫琳一時間還有點愣,在隊友的提醒下才想起來,“哈哈哈哈別太單純了?!?/br> 她這么一說,鄭玄就明白了。想必當(dāng)年她借口手傷退役,委實只是借口罷了。 溫琳又看向一直沉默的江明辰:“這小鮮rou是誰?” 江明辰拘謹(jǐn)?shù)卣f:“你們好,我叫江明辰?!?/br> “你好你好?!睖亓仗褪謾C,“來加個微信,你有女朋友嗎?” 江明辰:“……” 鄭玄剛準(zhǔn)備幫腔,江耿直便紅著臉小聲道:“有男朋友?!?/br> 溫琳:“……” 鄭玄:“……” 清平前大神們:“……” 數(shù)秒鐘之后,葉瑪喃喃:“到底是年代不同了啊?!?/br> 以前哪兒有大庭廣眾當(dāng)著陌生人出柜出得這么坦然的? 鄭玄很想告訴他,不是年代不同,而是江明辰比較不一樣。 溫琳的目光從江明辰臉上移到鄭玄的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你可真是你年隊的親兒子啊?!?/br> 鄭玄瞬間求饒:“琳姐你饒了我吧?!?/br> 琳姐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調(diào)戲小鮮rou的機會,正要繼續(xù),廂間的門被人推開了,大家看過去,一時都沉默下來。 來的人是沈悅和秦總。 大約過去了十秒鐘左右,溫琳最先和秦總打了聲招呼,停頓一下,叫了聲“隊長”。其他人也都先叫了聲秦總,停頓一下才叫隊長。 鄭玄和江明辰卻看得很清楚,這并非代表他們和沈悅的疏離,那幾秒鐘的停頓,恰恰是出自他們的凝重。 因為,溫琳叫完沈悅之后,瞬間就捂住自己的眼睛,低著頭別過去,像是哭了。 佘志默默地把桌上的紙巾塞到葛興手里,使了個眼色。 葛興想了想,有點兒扭捏,把紙巾塞到了沈悅的手里。 佘志和葉瑪瞬間露出了“兄dei你可能會孤獨終生”的表情。 江明辰這段時間以來見到沈悅,對方都沒什么太大的情緒波動和神色變化,幾乎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面打游戲,或者冷淡地看著人。這時候,沈悅卻有些無奈地笑了起來,搖了搖頭,走過去把紙巾遞給溫琳,拍了拍她的頭。 在其他人身上非常普通的表情和行為,在沈悅身上就顯得很不同尋常了。 可是其他人卻習(xí)以為常似的。 沈悅是娃娃臉,顯得年紀(jì)小,然而這個時候的他看起來卻是渾然天成的這群人的哥哥似的。 溫琳抓著紙巾卻不擦,放下手,仰著頭四十五度看天花板,哽咽道:“化了妝,不能擦?!?/br> 其他人本來也紅了眼睛哽咽著,聽她這話都笑噴了。 “行吧,賭一把,溫琳是來見葛興才化妝,還是見隊長才化妝?!比~瑪對佘志說,“反正我記憶里面最后一次見她,她是穿著她媽的外套,頭都沒洗的?!?/br> 佘志幽幽地說:“隊長?!?/br> 葉瑪不高興了:“我也賭隊長,那還賭個屁???”轉(zhuǎn)向“好欺負(fù)”的鄭玄和江明辰,“那你倆賭葛興?” 鄭玄微笑著說:“我也選沈哥。” 江明辰跟進(jìn)。 葛興:“……你們都滾好嗎?鄭玄你也不是當(dāng)年的你了,這個社會改變了你。” 溫琳吸了吸鼻子,說:“滾?!?/br> 這個小插曲倒是令氣氛很快就暖了起來,幾個已經(jīng)奔三或者快奔三了的前大神們?nèi)缤r鳥似的圍繞在沈悅身邊嘰嘰喳喳起來,連一旁的秦總也不帶搭理的。 沈悅的情緒也被調(diào)動起來,沒多久儼然回到了回去似的。 秦總在另一旁和鄭玄江明辰談著事情,偶爾看一眼沈悅那邊,笑容頗溫柔。 這些年他想方設(shè)法讓沈悅能夠開心起來,能夠恢復(fù)成創(chuàng)傷前的狀態(tài),自然想過請沈悅的隊友們過來聚聚。可沈悅不愿意見他們。 與其說不愿意,或者該說是害怕,或者是不敢。 又說不清楚是害怕什么。 若非這次趙遼把事情又給掀了出來,恐怕沈悅?cè)匀粫恢眽阂种钤诮锹淅锩妗?缮驉偟弥勤w遼為了迫害鄭玄做了這些事,便隱約坐不住了。趙遼若只是誤打誤撞合并了滄水也就罷了,從一開始他就是處心積慮毀了滄水和鄭玄,那么沈悅也是憤怒的。 或許這憤怒中,也摻雜了沈悅對當(dāng)年的自己在類似情境下遭遇的爆發(fā)。 他只是一直以來缺少這個爆發(fā)點而已。 他可以不為了自己爆發(fā),卻可以為了一個已經(jīng)過世多年的惺惺相惜的朋友與朋友留下來的東西和人而爆發(fā)。 當(dāng)年的那個理想少年的熱血,其實從未冷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