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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攬在程倦轉(zhuǎn)身的時候拽住,別不過來!你不來我可要去找你了。秦攬以為程倦要回自己房間。 不料程倦磨著音調(diào),我房間淋浴壞了,今天借隊長淋浴用用。 秦攬心口脹了下,跳動加速。 程倦走向他的衣柜,拽下一見T恤拎在手里。又伸頭進去翻了翻,站直,曲指扣響柜門。 神色閃爍,嘴角繃緊你褲子在哪里!問得理直氣壯,跟秦攬欠他的一樣。 秦攬盤腿坐在床上,看程倦這些自然的動作。 佯裝不懂,問,你是要長褲、短褲還是... ...內(nèi)褲?說到后面秦攬沒忍住憋笑起來,繼而笑得特別大聲。 程倦臉臊得一紅,快說! 在下面那個屜子里,有新的。只是你腰比我細,實在穿不上你掛空檔也行,我們不用這么見外、還穿衣服。 程倦閉著眼睛摸一件,掐著眸光怒射過去,再打嘴炮自己睡,傻|逼。 秦攬捧腹閉嘴,手捶著被褥。 看著那一臉欠的,程倦想上去按著收拾!最后瞪了兩眼扭頭去了浴室。 水聲沖擊秦攬耳膜的時候,他嘴角弧度慢慢淡下來,看著地上的手機盒子,徐徐吐出一口氣。 程倦洗完澡出來,臉上是水沖不走的疲憊。連著一個星期沒好好休息,他肯定累得不行。 秦攬靠在床頭看賽程,程倦走到跟前他才拔掉耳機,東西擱到一邊。 伸出手摟住人往床上帶,程倦身上暖烘烘的。 程倦滿臉困倦,眼皮子松軟,腦袋一下子磕在秦攬肩上。 細聲軟糯,帶著獨有的涼音說:我五年沒和人同床共枕過,不知道半夜醒過來看見床上多個人會不會把你踹下去。語句里是讓秦攬擔(dān)待的意思。 頓了頓,程倦又說,我真會打人,你記得防備下。程倦交代得異常認真。 因為江修遠當年半夜偷摸爬上他的床,他一腳踹下去過,根本沒來得及看是誰,本能永遠比意識快一步。 見程倦上他的床交代的是這個,秦攬有點意外。 不過轉(zhuǎn)眼他的神經(jīng)立馬抓住了不得了的東西,激動地抓住程倦腕子,你上次和人同床共枕是五年前? 那... ...五年前還沒認識江修遠,肯定不可能睡一起。 按時間就是在韓國和李炫承做練習(xí)生的時候,他那個時候才16,應(yīng)該不會那么早熟和人發(fā)生關(guān)系吧? 秦攬嘴角弧度越拉越大。 江修遠家之前住過一段時間,我樓上他樓下。清楚了?程倦補一句。 就你一個人。 秦攬撲上去,心里全是臥槽。 程倦覺得自己的行為還需要解釋,迷瞪著眼睛看天花板。 你知道我在韓國被老板下過藥,所以我很長時間都不能被人碰。后來江修遠是男朋友,可惜了,老子成年為他開好房那天,正巧撞見他帶女人開完房出來。 話音戛然而止。 那么慘烈的場景,如今能這樣不在意的講出來,秦攬不知道他是釋懷了,還是釋懷了。 秦攬動作平穩(wěn),緩緩加重臂膀上的力氣。 你今天愿意試試我就很意外了。 程倦哈欠連天,累了一個星期,晚點再碰你!隨后淺聲咬了一句耳朵,你才是我的意外。 遇見你很好。 程倦懶懶地閉上眼睛,氣息很快就趨于安靜。 在夢里,一個聲音在他耳邊喃喃自語,像是自述。 以為這個賽季結(jié)束,會跟父母回家重新開始其它人眼中正常生活,結(jié)果這個人讓我又瘋了一回。 不是每個人在第一段感情里就能碰見對的人,但不能因為一個人的錯就去畏懼感情。 感情初始往往看不到結(jié)局,但不能拒絕開始。 有些人是能分別,卻不能錯過。 秦攬就是那個不能錯過。 秦攬單臂撐在枕頭上,目光描繪著程倦的睡顏,眼睛又泛起酸。 這個人十五六歲獨身去韓國,可能會星途閃耀,卻遇到那樣的老板。 狼狽回國,好不容易喜歡一個人,為他一頭扎進電競?cè)?,結(jié)局又是這樣的滿腔錯付。 出國療愈,回來滿目瘡痍,至今暢笑的回數(shù)屈指可數(shù)。 那么大好的十年,全被人糟踐透了。 秦攬下床撿手機盒子,走到桌子旁邊打開抽屜,里面躺著一只摔得稀爛的手機,屏幕粉碎,機身藕斷絲連。 他取下電話卡,插進新機里,所有軟件重新下載。 肖阮頭像亮個紅標,秦攬眸子顏色沉下來,像極了深淵。 思忖片刻,他點進去。 【我看你接受了音頻,電話又打不通,就知道你聽了?!?/br> 【別心疼了,對他好點?!?/br> 【他媽的我當時聽得時候我都快哭了,我一輩子替你們詛咒江修遠。】 【德國回來我給你報備方案,你提著棍子去揍死那個逼!替我也打一棍子!】 秦攬看到這里鼻頭一酸,手機反扣在桌面上,肩胛顫起來。 背著月光,床上昏暗,線條起伏寧靜。 秦攬耳邊依稀響起錄制亂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