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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才覺得這叫什么事—— 該套的話半句都沒套出,反而攬屎上了身。 不過好像從當年第一次見面開始,這孩子就沒質(zhì)疑過他任何決定。 商應秋從不問他為什么。 從收為義子、又被流放天山……每一樁事,他都不問為什么,而是以一種近乎心平氣和的冷靜接受了命運的安排。 是不是商應秋很早就知道,在無法掌握自己命運的時候,“為什么”不過是螻蟻的吶喊。 瓶中梅枝含苞還未綻放,疏影倒在白墻上。 “這么有閑情雅致,外頭那些人,還沒找你麻煩么?”他問。 “不麻煩?!鄙虘锓炊参克骸暗葔蛄?,才好談事。” 郁衍:“……” 有道理,這上門的二十八門,都曾在養(yǎng)父的yin威下,被迫或者用強臣服的門派,雖來得洶洶,但畢竟來討要丟失的鎮(zhèn)門之寶,怎么也不好敲鑼打鼓的。 他明白商應秋現(xiàn)在的意思,是想他交還那些寶物,然后由武林盟做個和事的,公證這些恩怨,至少明面上到此為止。 這樣,對外可以借此為契機,保他安全。 商應秋等著他的答復。 “上次你提的建議,我考慮過?!?/br> 其實經(jīng)過這段時間相處,他對武林盟是有改觀的。 這里的人,也不是各個都是偽君子,想干好事的人仍占大多數(shù)。就算他以前看不上的獨孤棠副盟主,除了想上位想瘋了外,也是干過不少實事的。 當然,有多信任還談不上,但那些秘籍跟寶物,本來也不是多重要的東西。 這個賭,是他能賭得起的。 所以他也不賣關(guān)子:“秘籍可以還,但寶物不行?!?/br> 準確來說,不是不行,而是不太方便給。 那二十八件鎮(zhèn)門之寶,他早就放進自己修建的陵墓里,等他百年之后,是要給他當陪葬的。 商應秋:“……” “若現(xiàn)在進去,豈不大大壞了我風水?” 作者有話要說: 干爹:我就那么點愛好你都要管,到底誰才是一家之主! 盟主:您是一家之主,大事您管,小事我可以說的算么? 干爹:……成吧,總要讓你管一頭的。 話說營養(yǎng)液有啥用,是能讓我茁壯粗長的液體么,是的話我要! 推薦基友的預收文:《親愛的食人花先生》 【文案】 蘇梨是個富二代,有心臟病等死的那一種。高三那年,她被爸爸丟進煉獄模式的市一中,還附贈家教一枚——品學兼優(yōu)的“市一中一枝花”陸傾。 蘇梨對陸傾的初印象:很窮,很美,成績好。 蘇梨對陸傾的最終感悟:鬼畜,鬼畜,鬼畜。 * 高中畢業(yè)那天,蘇梨送了一面錦旗給陸傾:人美腰細成績好 許多年后,蘇梨在婚房看見了被剪去了個角的錦旗:人美腰好^^ 蘇梨:…… 【偽心臟病真翻車魚·富二代妹子 VS 溫柔鬼畜食人花·學神】 第35章 笨點好 又怎么了。 給自己修陵墓很奇怪么? 這叫未雨綢繆, 有錢人不都愛干這事么,尤其他們這些做魔頭的今天不知明日事, 誰曉得哪天會不會一命嗚呼。 以后他沒香火, 也沒個后人惦念,去到下頭多孤單—— 他正是考慮到陰間也不是人人都習武, 金銀財寶比秘籍更好置換, 所以才只拿了這些。 商應秋每聽他說一“下頭”的規(guī)矩,那英俊的臉就沉下去一點, 最后難看到郁衍都沒法再說下去。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你這什么表情, 本尊的事, 還容不得你管?!?/br> 郁衍覺得自己跟年輕人之間的鴻溝, 已經(jīng)大到靠言語溝通無法抵達的地步了。 年輕人懂什么, 他做這些, 都是在為下輩子做打算—— 他愿用這輩子所有積蓄財寶, 去換下輩子投個好胎。 不求多富貴, 但求父母雙全,有依有靠,不至于年少孤苦, 無人陪伴。 有錢能使鬼推磨, 畢竟只要手頭寬裕,去哪都好說羽曦讀佳話。 反正兩人就為這事僵持了好久。 到用晚膳的時候, 商應秋剛開口喊了聲師尊,郁衍仍然板著臉,一口堵死后路:“叫師尊也沒用, 壞本尊風水的事,你想也別想?!?/br> 商應秋:“不,師尊,我的意思是,以后就算真要辦置,咋們也不該要別人用過的東西?!?/br> 郁衍斜睨青年,心想說的輕巧,你來置辦么。 靠武林盟每月的那點俸銀,置辦得起什么。 當然,莫笑少年窮,這些傷年輕人自尊的話,他不會說出來。 商應秋坐在他一邊,自然地給他夾了筷子鹵汁鵝rou—— 今天晚飯豐盛,盤中這整只肥鵝在鹵汁里泡得入味,厚切成片,片片香滑、肥而不膩。 “那些鎮(zhèn)門之寶的來歷,師尊您都了解過么?” 鹵汁浸在香米飯上,郁衍一口一rou,沒空搭理,有什么好了解的,反正都是大寶貝,他知道很值錢就對了。 商應秋就知道是這樣。 “長樂門的上上一任門主,是得花柳病病逝的,而那枚寒魄碧玉珠,曾在他嘴里含了二十年?!?/br> “……” 郁衍對著面前的鹵rou,腦子白茫茫,什,什么?花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