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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管能不能聽懂人話,反正話他先撂在這兒了。 “聽著,外頭弱rou強食,下次大都督再來,你若想要護住rou干,就得指望自己,以牙還牙,懂么?” 他推了把狗子屁股,讓大將軍勇敢的上。 貓是商應秋奉師命扎的,他還細心的畫了眼睛,扎出條蓬松的大尾巴。 可壞就壞在青年過于手巧,這樣子實在太像,大將軍還沒上前就已經露怯了,停在半路,急匆匆汪了聲就當完成任務,又迅速跑回主人懷里。 “……” 郁衍這頭訓得口干舌燥,覺得問題多半還是出在商應秋身上,不是自己方法不對。 扎那么像做什么,一口氣不能吃出胖子,得慢慢的,循序漸進啊。 商應秋笑了:“行,那您稍等,我再去試試?!?/br> 折騰了一晚上,準備的rou干一袋子都吃光,可進度幾近于無。 商應秋坐在臺階上旁觀,他看了兩次,就知道問題出在哪。 訓狗之術,說白了要點在獎、懲、誘、強這四字上。 但師尊是只有獎,壓根沒有罰。 稍微做好一點,rou干一塊塊的給;做得不好,口頭是兇,嗓門也很大,可這不是罰。 真正的罰,得落在實處。 動物比人想的可要更會察言觀色。 但郁衍是不會在自己身上找錯誤的,他也蹲在地上,真心實意的為大將軍的笨拙而犯愁起來。 “太笨了,你說這樣子,以后可怎么得了。” 云開見月,皎潔月色落在郁衍側臉上,明凈無垢,干凈得不成樣。 商應秋實在沒法跟著犯愁,他覺得現(xiàn)在這般就足夠好。 他輕輕地說。 “不怕,笨一點,我們以后多護著點就好?!?/br> * 同一時刻,同樣的皎潔月色,也撒在副盟主的豪門大院里。 大都督卷趴在自己舒適暖和的貓窩里,望著窗欞外頭,有一搭沒一搭地搖尾巴。 獨孤棠副盟主撫著大寶貝的毛,這心也跟著大都督懨懨的表情抽緊了。 “你們瞧,大都督今日是怎么了,一臉不開心的樣子?!?/br> 麾下幾個堂主是來討論郁衍要交出二十八門寶物這事來的,可老大的心思全在愛寵上,他們也只能像模像樣的看了幾眼,嘴上紛紛應和道可不是嗎。 也只有貪狼堂主這個傻大個,直來直去:“我瞧著大都督是不是吃撐肚子了,也沒不開心啊?!?/br> 眾人朝他報以同情的臉色。 果然,下一刻,副盟主放下逗貓棒,冷冷看了過來。 “貪狼,我說過多少次,你做事為什么總是那么不細心?!?/br> 獨孤棠指著書房一角“給你一次機會,自己看?!?/br> 貪狼默默看過去,腹誹都快溢出眼簾了。 就一盆砂子嘛,有什么可看。 獨孤棠仍在惱火,他對屬下多年一點長進也沒有的觀察能力感到痛徹心扉的失望。 “你看!大都督今天出的恭,都比平時少了一小半!這你還能叫沒事發(fā)生?” 貪狼:“……” 眾人:“……??” 那個,現(xiàn)在去投靠盟主那邊,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br> 獨孤棠又仔細看了看大都督半天,無心辦公,還是認為大都督一定是哪兒受委屈了。他干脆招來兩個伺候仆人上來,仔細一盤問,果然里頭有情況。 “什么,去了春在堂?” 獨孤棠臉刷的就變了,倏地起身。 春在堂如今關著誰,大家心里都清楚。 現(xiàn)在,魔頭愿與武林盟合作交出二十八門的鎮(zhèn)門之寶,有那么點要化敵為友的跡象。這幾堂堂主都過來讓他想辦法,這若是分了,那他們辛辛苦苦打的江山,豈不又要雙手奉還回去,半點油水都沾不到??! 獨孤棠雙拳捏地咔擦作響。 一定是那魔頭對大都督做了什么殘忍的壞事。 他是與商應秋做了君子協(xié)議,可這協(xié)議里,不包括他的愛寵會受欺負! “簡直欺人太甚!一個階下囚,居然敢欺負上我頭上了——不給點顏色,他都不知道這里究竟是誰的地盤!” 說罷,獨孤棠抱起大都督,大步流星地殺了出去。 作者有話要說: 干爹:你究竟有沒有把我們放心上?” 盟主:都放了,都在的 干爹:口說無憑 盟主:那您自己進我的心里再看看? 第36章 君子一怒 盟中弟子聞訊而動, 聚眾跟來。 “你們快去春在堂!副堂主跟魔頭干起架來了!” “???副盟主白天不也答應二十八門了么?怎么突然翻臉了?” 是這樣的,一進春在堂大院, 獨孤棠就看到那幾個稻草扎成的貓形。 “魔頭!你這歹毒惡人!究竟對我大都督做了什么!” 太氣人了, 可惡的卑鄙小人,還用巫蠱之術詛咒他家大都督—— 是可忍孰不可忍! 盛怒之下, 怎么勸都“不聽不聽就是不聽”的副盟主完全忘了自己腰痛三月的歷史, 他武器是把金剛鍛造而成的鐵扇,扇折下暗藏了多種暗器, 唰的出手, 用足十成十的力道刺砍向魔頭。 可見愛能讓人堅強的同時, 也能讓人健忘。 “做了什么, 本尊倒是要問問你, 對我大將軍施了什么毒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