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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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平三人的案子最后具體是什么結(jié)果方夏不知道,因為付羽山休息了,方夏就要“上班”。 付羽山的作風(fēng)有時候像老頭,不愛大海愛山莊,不愛沖浪愛釣魚,兩人相識兩年多,出去玩三四次,只去過一次海灘。當(dāng)時還在搞曖昧,一大群人一起出去玩,秦禹他們沖浪沖得直接膚色換人種,付羽山和方夏兩個坐在岸邊從像兩個家長。 方夏怕曬,怕冒險,方夏一開始以為付羽山是為了陪她,現(xiàn)在覺得他可能是怕海。 下了車,兩人徒步走著,踩在有些濕漉漉的公路上,撲面而來的是雨后山林的清新氣息,鳥鳴在清晨讓人耳清目明。 方夏穿了長裙和一雙極舒服的鞋,付羽山也沒再穿西裝。他很懂得仗著自己長相和身材展現(xiàn)魅力,即使是淺色的棉質(zhì)褲子,他還是穿的很有風(fēng)范,軟綿綿的寬松T恤價格能嚇方夏一跳。 付羽山牽著方夏的手,兩人在山間小路上慢慢走著,方夏抬起頭,看見朝陽透過茂密的枝葉灑在空氣里。 付羽山回過頭,停下腳步安靜等著她。 方夏漂亮的眼睛看向山林,十分安靜。在家里出事以前,方夏都是社交恐怖分子,她跟誰都能聊兩句,見過面就會主動打招呼。但付羽山記住她,是因為她的安靜。 在天臺沒有人的地方,她會拿著書認認真真地背上好一會兒,不想吃飯的時候就在那里啃著蘋果翻書、或者是看著cao場發(fā)呆。 同樣忙著惡補功課的付羽山就會放縱自己那么一些時間去看她。 又高又瘦的小姑娘專注地學(xué)習(xí)、發(fā)呆,因為漂亮,所以做什么都漂亮。 方夏對上付羽山的眼睛,仰仰下巴,明知故問“看什么?” 付羽山笑起來,眼睛亮亮的,溫柔有余。 “我?guī)湍闩恼瞻??!?/br> 方夏一轉(zhuǎn)眼睛,嘴角有笑意“那我可不保證不生氣。” 付羽山戳一下她的腦袋,埋怨一句“氣性大?!鄙焓置约旱目诖?。 等付羽山抬起了手機,她就沖著鏡頭笑。 高個男人有些笨拙地放低身子去拍方夏,聲音輕輕地“換個姿勢?!?/br> 方夏就配合著擺造型。 付羽山說:“好了?!?/br> 方夏就走近他說“我看看?!?/br> “嘖!你數(shù)個一二三行不行?” “哎呀,人占到最上面那格的一半就行了!” “再來再來!” 方夏很不滿意,付羽山難得地挑挑眉順從她。 山里靜悄悄的,方夏壞脾氣地指揮著付羽山拍照,一直游刃有余的男人被她指揮得團團轉(zhuǎn),顯露出笨拙來。 “時間還早,你別急?!?/br> “下午你有什么計劃嗎?” 付羽山看著手機屏幕,不斷調(diào)整角度,回話顯得漫不經(jīng)心“出來玩不就是要隨心嗎?要是有計劃你又要覺得我變態(tài)了?!?/br> 方夏撇撇嘴,小聲反駁“我才沒說過……” “一、二、三……” 風(fēng)一吹來,樹木“沙沙沙……”響,吹起了方夏的裙擺,她看見付羽山耐心又認真的臉,也許是他那身衣服太柔軟,連帶著他的鋒芒也不見了,他溫和、耐心,甚至讓方夏覺得他可以包容她所有的無理取鬧。 …………………………………………………… 黑色的車子在獨棟別墅前停下,司機給蔣佳麗開了車門,旁邊有人接了她的包。 太太今天心情不好,高跟鞋踩得“噔噔……”作響。蔣佳麗甩了高跟鞋,套上拖鞋就直沖后院。 漂亮的太太一把推開后院的門,抬起小桌上的紅酒就潑在正在看書的先生臉上。 付卿摘下眼鏡,遞給身邊忙過來的傭人,隨便擦了擦,慢慢站起身。蔣佳麗已沉不住氣尖叫起來“那個雜種你要是沒本事管就找個人把他做了!” 剛剛的酒杯已經(jīng)被她摔碎,付卿接過傭人遞過來的新酒杯,揮揮手讓她們都到屋里去。 徐徐開口“我無所謂,希望開心也能不受牽連就行?!?/br> 蔣佳麗大聲尖喝“不準提他!” 付卿放下手里的酒瓶,一杯紅酒潑在蔣佳麗臉上,蔣佳麗還沒回神,付卿已經(jīng)按著她的手臂把她推入了泳池里。 蔣佳麗在水里撲騰,灌進好幾口水,鼻腔辣疼的難受。 付卿抱手在一旁默默看著,等到蔣佳麗在水池里站定咳嗽,他才俯視著蔣佳麗,淡然地說“付羽山是野種,蔣開心也是。不光蔣開心是,你蔣家現(xiàn)在的當(dāng)家人也是個野種。你要是希望蔣開心后半輩子能安安心心地打游戲,我勸你還是留著付羽山的好。關(guān)涵最近發(fā)病越來越勤,你我要想有好日子過,得死在她前面才行?!?/br> 蔣佳麗不言語,付卿直接轉(zhuǎn)身走了。 泳池的水有些涼,蔣佳麗發(fā)著抖,跟她時間久的人忙著來拉她。 潛龍勿用。 十年,付羽山一點點卸掉付卿的束縛,短短時間內(nèi)就能跟付卿相抗衡,蔣佳麗忍不住自嘲,買定離手,她跟付卿一起賭的這步棋,現(xiàn)在有什么辦法? 蔣佳麗從水里爬起來,裹著毛巾瑟瑟發(fā)抖,她環(huán)顧四周,想起付恩山活著的那段日子。 他會找朋友來家里開party,也會早起游泳,蔣佳麗受了委屈的時候他會出來跟付卿對抗,對蔣思淼那個賤人,小小年紀的他也知道如何牽制。 蔣佳麗好想付恩山,如果恩山能活著,全身的家當(dāng)她都愿意去換。 蔣佳麗回到房間的時候,付卿已經(jīng)換了衣服。他雖然有了白發(fā),但相貌依然很好。他冷漠地掃過淚流滿面的蔣佳麗,繼續(xù)自己的事。 “他那個小女人他自己會看著辦,薛家那邊過得去就行?!?/br> “過得去什么?!他都帶那個女人去過酒會了,要不是今天蔣思淼來諷刺我,我還不知道他這么張狂的!” 付卿聽見她崩潰的聲音心里更加煩躁,吼到“你以為他是誰?!連老秦他都能送進去,一點女人的事他會擺平不了?!你與其在這里抱怨,不如約人出去逛街,好歹還能多摸點有用的東西!” 蔣佳麗遮住眼睛,深嘆一口氣。 “我好想小恩?!?/br> 付卿扭臉看著她,最后還是沒說什么,開門出去了。 小恩。 付卿坐在車上,看著車窗外的山景,忍不住笑自己的自作聰明。 付恩山死的那年,他把付羽山接到了面前來養(yǎng),雖然知道十五六歲的人可能已很難改他的性格,但付卿也沒有別的辦法了。 關(guān)涵雖然是個瘋女人,但是付羽山對她多少還是有些感情,付卿花了好多心力找到關(guān)涵的以后付羽山確實馬上就乖順起來。 即使他知道關(guān)涵關(guān)涵是個男人隨便騙騙就能拋下兒子的婊子,但他還是在乎這個mama。 到付羽山開始正式涉及到產(chǎn)業(yè),付卿給他設(shè)了層層限制,他心里的預(yù)期是,等到老秦管不住他了的時候,自己再做打算了。 可這小子,比他想的狠的多了。 付卿安慰自己,這些都無妨,只要關(guān)涵在他手上,付羽山都還能被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