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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要他伸手一推,他就能軟綿綿地倒在小床上,用他奶里奶氣的小聲音說話:“主人不要欺負年年呀”。 哪怕是想象還是現(xiàn)實,傅年年總讓楚淮舟覺得軟萌好欺負,而今有了這對小耳朵,傅年年看著,便愈發(fā)地軟乎乎的,若不是他身處游戲中,楚淮舟當真想揉上一揉。 幾乎是他進來的同一時刻,傅年年就發(fā)現(xiàn)了他的到來,飛快地抬起頭來,這下,他那濕漉漉的小眼睛和微微發(fā)白的小臉,還有些恐慌的眼神,便都讓楚淮舟瞧見了。 小家伙可難得有這樣驚慌失措的時候。 楚淮舟忙問道:“年年,怎么了?做噩夢了?” 做噩夢,是楚淮舟能想到的,傅年年露出這樣害怕、無措的小表情的最大的可能。 一見到他,傅年年就像是在外邊被欺負了不敢說話的小孩兒等來了靠山一樣,立馬癟癟嘴小眼睛里蓄滿了淚。 傅年年哭唧唧:“主人,年年的耳朵好像生病了嗚嗚嗚。” 楚淮舟:“生病了?” 以小家伙對這兔兔耳朵的喜歡,楚淮舟倒是不會覺得他只是嘴上說說,真長出來就害怕。 按目前這個情況,小家伙怕是還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腦袋上的兔耳朵。 這么一想,楚淮舟就忍不住笑了。 他笑的很克制,但再克制,也沒逃過傅年年這會兒正盯著他試圖尋求幫助的小眼神。 傅年年:“?。。。?!” 可憐巴巴的小家伙簡直要傷心壞了! 這時候主人怎么還能笑呢? 傅年年委屈巴巴地坐在那兒,抽抽搭搭道:“年年都生病了,主人還笑!年年的耳朵長毛了嗚嗚嗚嗚,年年都不可愛了!” 是呀,他那么可愛的一只小崽崽,結(jié)果長了只毛耳朵,那一定超級嚇人的! 傅年年這會兒就快被自己嚇哭了。 他一邊害怕自己生病,一邊生氣主人笑他,可又不舍的生楚淮舟的氣,看著糾結(jié)極了。 最后他嘴里嘟嘟囔囔的,就憋出來一句委委屈屈的話:“主人壞!” 再等下去,楚淮舟也怕他真生自己的氣了,用指腹蹭了蹭他的額頭:“我哪兒壞了?” 因為在和楚淮舟說話,所以傅年年還沒哭,就是眼睛濕漉漉的,看起來好不可憐:“主人笑話年年~” 明明是抱怨的話,但從小家伙嘴里出來,又跟撒嬌似的。 楚淮舟沒忍住又逗了逗他:“那我笑話年年,年年就不喜歡我了?” 傅年年愣住了,忙焦急地向楚淮舟解釋:“年年是最喜歡主人噠!主人笑年年嘛,年年才不會生氣,才不會不喜歡主人的!” 要是楚淮舟說他要生氣,傅年年怕是真的要哭了。 楚淮舟所見過的小孩兒,要么是一兩句話沒如他愿,就哭得震天響,要么就是扭頭往長輩懷里一撲,開始告狀,光是記仇就能記上好久。 當然,以楚淮舟的性格,只有他把人嚇哭的份,還沒有敢到他面前撒熊孩子脾氣的。 像傅年年這樣敢黏糊糊地纏著他的,也就他一個了。 楚淮舟怕他一會兒真嚇哭了,忙收了自己那點突如其來的壞心思,揉揉傅年年的小臉蛋緩和他緊張的的心情:“年年沒生病,我也很喜歡年年,別擔心?!?/br> 傅年年聽他這么說就放下心來,朝著楚淮舟憨憨地笑著。 解了“主人可能不喜歡他”這個心頭大患,傅年年才又開始擔心起他的耳朵來。 這會兒,擁有著主人的寵愛的傅年年抬頭可憐巴巴地繼續(xù)朝著楚淮舟哭訴:“主人,年年的耳朵真的生病了,但是年年不敢碰...” 一想到自己的耳朵長滿了毛毛,傅年年就連摸都不敢摸了,那實在是太可怕了,傅年年想著主人這么喜歡他,一定會愿意幫他治病的。 于是,他就用他那閃閃發(fā)光大眼睛盯著楚淮舟瞧啊瞧,就等著楚淮舟摸摸他的腦袋,然后像以前一樣幫他解決所有的麻煩事兒。 被小家伙用這種依賴的眼神盯著,楚淮舟又怎么能無動于衷? 不過這件事情,楚淮舟的確沒法幫到他。 楚淮舟:“年年沒生病,只要搖搖頭就知道了。” 傅年年:“?” 他茫然的小眼神無時無刻不在告訴楚淮舟他什么都不知道。 但對楚淮舟的話深信不疑的傅年年連猶豫都沒有,便按照他的話搖了搖頭。 下一秒,一只粉嫩嫩的毛絨絨的兔耳朵就順著傅年年搖頭的力道,拍在了傅年年的臉上,嚇得傅年年“嗷”了一聲,一個哆嗦往小床里跳了進去。 他是真被嚇了一跳,不明白怎么會有東西打到自己的臉。 可是,主人的眼神依然溫柔又帶了點笑意,他剛剛瞥見的打到他臉上的粉紅色又格外的眼熟,傅年年的心情不知道為什么有些激動。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摸向自己耳邊,然后,在不該是耳朵的地方,抓到了兩只毛絨絨的、摸起來軟綿綿又熱乎乎的東西。 像極了他想象中的兔兔耳朵的手感。 傅年年愣了下,有些不敢置信地看向楚淮舟,一邊繼續(xù)往上摸,摸到了他腦袋上,然后發(fā)現(xiàn),這毛絨絨的東西,是從他腦袋上長出來的。 傅年年:“?。。。?!” 在他自己不知道的情況下,他的小臉蛋兒已經(jīng)紅彤彤的,看著激動得不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