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盡管策劃爸爸一直強調(diào)不能告訴主人他是誰,但傅年年還是沒能忍住,像抱怨似的去質(zhì)問楚淮舟為什么不告訴他。 其實那樣喊的時候,傅年年壓根就沒想到策劃爸爸的話,喊完以后,他才想起來。 可是主人是那么厲害的人,這會兒他早就知道了,那藏著也沒什么意思了。 所以,傅年年才一不做二不休地撲了上去。 他都哭了!還要怎么樣嘛! 傅年年哭得很大聲,哭得尤其委屈。 而楚淮舟感受著脖子上濕漉漉的淚滴,感受著幾乎要讓他喘不過氣來的擁抱,神情還是相當驚愕的。 他早就知道傅年年能來到現(xiàn)實,來到他的身邊。 楚老爺子也是一樣。 只是在楚老爺子以為這只是開玩笑的同時,楚淮舟卻因為之前的那些千紙鶴而清清楚楚地知道,傅年年是真的會來,不只是玩笑。 但他以為,傅年年會以一個玩偶的形象出現(xiàn),他甚至擔(dān)心傅年年會受不了自己沒有一個靈活的身體,所以在傅年年滿懷欣喜的時候,他是那個不太贊同且不支持、不期望傅年年長大的人。 楚淮舟沒有想到,傅年年所謂的長大,會是這樣的長大。 他沒有想到,他會那樣突兀地出現(xiàn)在那個慈善晚宴上,然后用那樣熾熱的眼神,勾起他從未有過的心動的感覺。 那個總是眼巴巴地盯著他的,乖乖巧巧地喊著他“主人”的小家伙傅年年,和那個他一見鐘情、卻總也不肯告訴他自己姓名的他心動的叫他“哥哥”的年輕人,是同一個人。 傅年年=他喜歡的人。 楚淮舟在心中得出來這樣一個等式,一瞬間連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 哪有什么先來后到? 只不過是同一個人罷了。 能用那樣專注的、熾熱的眼神,只看他一個人的,除了傅年年,還有誰呢? 當初楚淮舟選擇留下傅年年,就是因為他的單純可愛,眼神干凈沒有一絲雜念。 也是長大了的傅年年,那干凈的真摯的眼神,讓楚淮舟在看不出一絲一毫的相似的情況下,勾起了他這一生唯一一次心動。 甚至,楚淮舟之前所擔(dān)憂的,如何平衡自己愛人和傅年年之間的關(guān)系,但現(xiàn)在他發(fā)現(xiàn),這根本不需要考慮。 所以,沒有先來后到,只是恰到好處的唯一。 楚淮舟沉默了會兒,護著傅年年的手落在他身上,低低喊了聲:“年年?!?/br> 他沒有去想為什么游戲中的角色會變成他身邊真實存在的人。 其實如今想來,許多發(fā)生過的事情都帶著不明不白的神秘之處,只是他從來沒有認真地去思考過罷了。 “年年?!?/br> 他又喊了聲傅年年的名字,有些心疼地摸了摸他的腦袋。 這種真實地觸摸他的感覺,楚淮舟曾經(jīng)想過,卻沒有任何時候,比這一刻的他更平靜。 傅年年還在埋怨他:“你太壞了!你都不告訴我,讓我一個人擔(dān)心!我不想和你說話了嗚嗚嗚!” 他這么說著,卻將楚淮舟抱更緊,明明白白的口是心非。 楚淮舟拍拍他后背,安撫道:“都是我的錯,不哭了好不好?” 傅年年蹭了蹭他不說話,只吸了吸鼻子不肯動。 而在楚淮舟和傅年年抱在一起倒在地毯上的時候,一直盯著傅年年的策劃爸爸已經(jīng)暴跳如雷了。 “你放開我!你放開我!讓我去把這個野男人剁了!他居然給我玩陰的!他早就在這里等著我呢!” 建模爸爸死死抱住策劃爸爸的腰:“冷靜冷靜,人家這是關(guān)心年年,重視年年。要不是剛剛年年一直追問,我們也不會知道??!冷靜,冷靜?!?/br> 策劃爸爸能反駁嗎?他當然不能反駁。 從剛才楚淮舟的話中,他們就能聽出來,若是此刻站在他身邊的不是傅年年,若是這個人又恰巧不認同楚淮舟對游戲角色的上心,他怕是要徹底斷了他們之間的關(guān)系。 只是恰巧這個人是年年罷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個,傅年年才被吃得死死的,連他一再叮囑的話都忘記了。 策劃爸爸一想到這個就又忍不住暴怒起來:“我的年年!就這樣被豬拱了嗚嗚嗚!” 建模爸爸沒忍住翻了個白眼,沒再勸他。 無人阻攔的策劃爸爸終于成功開始了他的行動。 還趴在楚淮舟胸口哽咽,慢慢地就要睡著了的傅年年突然聽到了他家策劃爸爸氣急敗壞的聲音:“傅年年!我跟你說了八百遍不許說不許說,你怎么都不聽話!” 傅年年一個哆嗦,當即爬了起來。 他臉上還有在楚淮舟的身上硌出來的紅痕,加上沒干的淚水,看起來有些狼狽又有些可憐。 楚淮舟也跟著爬了起來:“怎么了,年年?” 而剛被策劃爸爸吼了一聲的傅年年終于將策劃爸爸的叮囑完完全全地想了起來,面對楚淮舟的關(guān)心,他下意識地搖頭:“不是不是,我不是傅年年?!?/br> 楚淮舟:“……” 他確定,他只說過“年年”,可沒說過他叫“傅年年”。 楚淮舟看著他可憐巴巴的模樣,不知道他為什么還想瞞著他不說實話,正要追問的時候,傅年年轉(zhuǎn)身就跑,直接跑進了浴室里,還鎖上了門。 楚淮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