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喜歡的模樣,以女人最柔弱的姿態(tài)。
193 短短幾句話,卻蘊藏著大量的信息。 她的腦子很亂,有許多問題想要問。 她不是你叔母嗎?為何要將她殺了,你叔父就坐視不理嗎? 為何會心甘情愿將手中新的名單交上去,是因為用她的竹馬性命相比嗎?最后還不是將兩人一起殺了。 或者說,涉及前朝,為了不留有把柄,這只是為了將晉府摘出去的手段? …… 雖然她總覺得這些事與她無關(guān),可是卻忍不住胡思亂想。 最終,她問道,“這個案件是你在負責(zé)審理嗎?” 晉察看了她幾秒。話都說出口了,她這才知道自己問了一些廢話。這已經(jīng)是顯而易見的事情了。 他很爽快,“是我?!?/br> 他聲音低而沉,這忽然讓她想起了,出來前,他過來牽著自己的手,濕潤的,帶著冰涼的水汽。 就像過來看她前,特意洗干凈了一樣,就為了清理手上沾染的東西。 她忽然就覺得身體有些發(fā)冷。 李侍郎次子既然現(xiàn)在還在府前求情,說明他并不知道女人已經(jīng)死了。 而晉府并未將他打發(fā)走,這件事似乎也有了說法。 不過是,借此表明自己的態(tài)度。他們公正無私,即使是自己人犯了錯,也能快刀斬亂麻,將其處置了。 唐宛靜了良久,才問,“不久前,你同……” 她措辭了一下,為了防止不必要的誤會,干脆用他代替了,“你同他說的話都是真的嗎?八月份會與我成親?你為我捏造了一個新的身份?” 卻不知,這在男人眼中,是在乎的表現(xiàn),所以才會避而不談。 不過看著女人說是自己要與他成親時,那小心翼翼的,帶著懵懂的,有些不敢相信的表情,心情還是不可控制的愉悅起來。 唇角有些壓不住,便坦然的任其翹起,“這些我都已經(jīng)安排周全,無需你去費心。屆時,你只要高高心心的坐上喜轎,靜待我過來接親即可?!?/br> 說這話的時候,他語氣里是一貫的傲慢與自負,卻在看向她的時候,有了一絲的傲嬌與溫情。 就像一頭自負的狼王,一邊暗自舔舐身上傷口,一邊以無所謂的態(tài)度,將狩得的獵物扔扔到雌X的面前。 頭顱高高的挺起,漫不經(jīng)心的看著她,似無聲的邀請。 這些都是屬于你的,可盡情享用。 唐宛卻無法給出他滿意的反應(yīng)。 按理說,她只是一個小小的通房,不過是突然被綁架,接著在竹林小院中待了幾個月,再出來時就換了一個新的身份,成為晉府二爺?shù)姆蛉耍晒Χ昝赖耐瓿呻A層跨越。 從此,奴仆環(huán)身,錦衣玉食。即使真的有人看不起她,表面上仍得恭敬的奉承她。 其中,甚至不需要她去cao心任何事,他甚至可以將她未想到的事情,完美的處理好。 簡直太完美了。不是嗎? 可是,誰又知道在這期間,她被他纏上時的擔(dān)驚受怕,日日夜夜擔(dān)憂著東窗事發(fā),以及面對晉艷無法坦白的復(fù)雜情感。 被綁架驚慌無措,被消除身份的震驚與憤怒,囚禁在竹林小院時,面對未知明日的惶惶與麻木,以及身處黑暗的無邊孤寂。 如果不是今日,偶然遇見晉艷,她還不知道,在幾十日之后,她就會嫁給眼前這個男人。 是不是,要等她坐上喜轎,一路擔(dān)憂著自己未知的命運,直到洞房花燭,被他言笑晏晏的挑開紅蓋頭,才會知道原來她是嫁給他。 而不是被他厭煩,用一頂轎子,隨便送給什么人。 明明一切都是發(fā)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她卻沒有知道與過問的權(quán)力。 他將所有事情安排好了。 至于她愿不愿意,接不接受,他沒有考慮,也不是她該考慮的事情。 他給了,她就必須接受。 以他喜歡的模樣,以女人最柔弱的姿態(tài)。 她試著給他一個笑容來,嘴角往上扯,卻極不自然。 這笑容落在在男人眼中,比哭還要難看。 果不其然。 晉察的臉色冷了下來,“你不愿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