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頁
夏稚把原因告訴廖星了,但是讓他不要往外說,他只好打個哈哈:“昨天馬術(shù)課的時候崴了一下,沒事的沒事的。” 說者無意,但顧天晴卻聽了進去,放學(xué)的時候特意跑到高三年級的教學(xué)樓門口等著,見到夏稚墊著腳走出來,身后的廖星叼著棒棒糖,幫他背著書包。 她看兩人往校門走去,趁著人少追了過去:“學(xué)長、夏稚學(xué)長!” 夏稚停下來,見到是她皺了皺眉:“怎么了?” 顧天晴看看廖星,廖星笑道:“天晴學(xué)妹你好啊,我叫廖星!昨天稚哥幫你的事我知道,你不用擔(dān)心什么?!?/br> 顧天晴擔(dān)心地問道:“你的腳沒事吧?” 夏稚知道她誤會自己的腳是因為救她受的傷,嘆口氣道:“沒事,我自己崴的,不是因為昨天……的事?!?/br> 路過的女生都好奇地放慢腳步,想聽聽他們在說什么。 雖然是裝的,但是夏稚在學(xué)校其他人眼中是出了名的好脾氣和溫柔,他這么說,讓顧天晴更加肯定,他就是因為就自己而受傷,二話不說拉住夏稚的胳膊,想扶他。 廖星想扶他他都覺得煩,更別說是一個連熟悉都稱不上的女生了,他本能往后躲,正好碰到腳跟燙傷的地方,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腳下不穩(wěn),往后倒去。 “干什么呢?”身后有人語氣不善地問道。 夏稚后背撞上謝蘭舟的胸口,才發(fā)覺這人胸肌貌似還挺硬的。 謝蘭舟雙手扶著夏稚的肩膀,看顧天晴的眼神有點冷。 “不勞煩你了。”他不過是被老師叫去了幾分鐘,夏稚這小子就不聽話自己先走了。 他把鑰匙扔給廖星:“廖星,麻煩你把車開過來,我送他回去?!?/br> 顧天晴趕緊說道:“是我的責(zé)任,夏稚學(xué)長,這幾天我……我……”她不知道能幫上什么忙,想了半天說道,“我每天給你帶骨頭湯吧!我燉的湯我家里人都說好吃,你要是不嫌棄……” “謝謝你,但是不用了,你也不知道他喜歡吃什么,他有我照顧就行。”夏稚御用大廚謝蘭舟不樂意了,開玩笑!你燉的能有我燉的好喝? 沒兩分鐘,一輛蘭星蘭博基尼Aventador呼嘯著開到教學(xué)樓門口,即使是在晶石,Aventador也是難得一見的。 廖星打開車門贊道:“爽!哪天借我上賽道開開啊!” 要下七八節(jié)臺階,謝蘭舟不顧夏稚的反對,直接把他背了起來,塞進副駕,又接過廖星手里的書包。 廖星對夏稚說道:“稚哥,我把東西擱家里去,晚上看你去,周末陪你打兩天游戲?!?/br> 謝蘭舟再一次攔住夏稚的答復(fù),直接對廖星說:“抱歉胖子,這個周末不行?!?/br> 說完把副駕車門降下,進了駕駛室。 Aventador在眾人的注視下開走了,留下廖星,對著顧天晴說:“天晴meimei,我怎么覺得我基友的位置不保了呢?” * 作者有話要說: 杜卡迪最大的問題就是燙,燙蛋燙腿,那個排氣口的位置,如果腳后撤一點就會被燎到,嚴重的直接把機車靴燙穿…… 騎摩托需要謹慎駕駛。 燙傷要用流動涼水沖,至少十分鐘,然后及時就醫(yī)! 第8章 在夏稚的堅持下,謝蘭舟只是幫他提著書包,并沒有再背他或者扶他。 車里很沉默、電梯里也很沉默,謝蘭舟想說點什么,但又怕說錯,四年的時間足以改變一個人。 他曾經(jīng)天真地以為夏稚永遠是那個意氣風(fēng)發(fā)、耀眼奪目的少年。 但回來之后才發(fā)現(xiàn),桀驁不馴的男孩變成了人人眼中的乖孩子,而他自己似乎也很享受被眾星捧月的感覺。 以前的夏稚并不在乎別人的看法。 謝蘭舟幫夏稚拉開門,黑貓深淵就蹭了過來,高冷地用尾巴擦過夏稚未受傷的左腿,然后直奔謝蘭舟。 夏稚看著這親熱的一人一貓,語氣冷冷地直接下命令:“晚上我要喝排骨湯?!?/br> 謝蘭舟笑道:“行,我看冰箱里還有玉米和冬瓜,剛好可以燉一鍋?!?/br> 他哼著歌擼了擼深淵,指著夏稚緊閉的主臥門:“你去陪陪他,我去做飯?!?/br> 深淵顛著小步就去了。 一個小時之后,夏稚聽見敲門聲:“小稚,吃飯啦?!?/br> 桌子上的砂鍋冒著熱氣,謝蘭舟還在燉湯的間隙炒了三個菜。 “吃吧,難道還要讓我給你盛嗎?”謝蘭舟把盛著香軟大米飯的骨瓷碗放在夏稚面前。 “好吧,我錯了,我服務(wù)不到位?!彼χ纸o夏稚盛了一碗湯,里面菜和rou都有,還撒了一小撮香蔥。 夏稚卻盯著他面前的牛排。 兩人的菜單居然不一樣! 謝蘭舟見他眼饞自己的菲力牛排,端到他面前問道:“想吃嗎?” 只放了黑胡椒、鹽和大蒜調(diào)味,菲力牛排煎得五分熟,謝蘭舟用的是夏稚家里的純牛油,高溫產(chǎn)生了美拉德反應(yīng),使得牛排外面焦化,吃起來外焦里嫩又多汁。 夏稚吞了吞口水,不得不說,謝蘭舟做飯又講究又隨意,一大塊牛排就那么放在盤子里,旁邊放了幾瓣煎好的蒜,但就是莫名地能勾起他的食欲。 他點點頭,剛要伸手,謝蘭舟端盤子的手就一撤。 前天就被他擺了一道,夏稚留了一手,伸出的手直接抓住他的手腕,另一只手快速按住盤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