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意
段青珊把U盤扔進(jìn)包里,對司機說:“先去觀云,再把他們送回去。” 她不清楚今晚溫靖祖會不會在,他有很多房產(chǎn),就算他在觀云再買一層也不是不可能,但是不管他在不在,在他面前膈應(yīng)他總比玩消失有趣。 觀云的入住率不高,隱私維護(hù)也做得好,一直冷冷清清,她打開門的時候就大概預(yù)料到他不在。 看來今晚的生意是做不成了。 段青珊回到房間,徑直走進(jìn)浴室。泡在寬大的浴缸里,她又在想過去的事,本來每個環(huán)節(jié)都能勉強連上,現(xiàn)在突然摻和進(jìn)了方彥汀和溫靖祖,那么一定有她不知道,想著她覺得自己又被困進(jìn)迷霧里。 她泡完澡,換上舒適的睡衣窩在柔軟的床里,可是一閉眼就是那些事,手到柜子邊又收回,無奈地起來。 她跑到衣帽間,拿出包里那個U盤,回到房間,坐在沙發(fā)椅上刷手機。她從微博刷到IG,刷到幾條Story都是在夜店,像是在為誰慶生,她思來想去,還是得主動出擊,掌握他的動向,下一秒就駁回自己的想法,這樣跟查崗有什么區(qū)別。 段青珊最后找了個“中間人”,殷淇。 殷淇從高中開始就是學(xué)業(yè)平平無奇,玩樂樣樣上道。殷淇這次意外地沒去摻和,人在公司安靜加班,不過還是給她問到了她想知道的。 她不停轉(zhuǎn)動自己的手機,原本和溫靖祖的婚姻就是個互相利用的事,拿到青山,架空段新昀,接任新雅,而溫靖祖無非是想借新雅拿到城西那塊風(fēng)水寶地,踢掉博利,做給他爺爺看,來穩(wěn)定“軍”心。 段青珊換了身衣服,觀云離高通大廈不遠(yuǎn),剛上去就遇到正出來的殷淇,“你還挺快的,我結(jié)束了,去我家吧,正好點個夜宵,咱倆再喝點兒。” “還喝?你上次喝的都忘了?我最近吃藥,喝不了。” “行,那喝可樂行吧?” 殷淇點了堆小龍蝦和炸串,倆人跟上次那樣坐在地毯上吃夜宵,段青珊沒什么胃口,看著劇里腐爛的尸體就跟沒食欲。 “你最近什么項目,能讓你加班到十點?!?/br> “朋友的一個美術(shù)館,我也參與了一點,建筑圖紙改了幾遍,還是不太滿意,總覺得沒達(dá)到想要的感覺?!?/br> “殷淇,我問你個事兒,你好好回答,別開玩笑的那種?!?/br> “這么認(rèn)真?你說?!?/br> “方彥汀的事你知道多少?”她注意到殷淇的神色明顯的變了,她放下手里的小龍蝦,猶豫了一下,才看向她,“你知道多少?” “我知道原本一切都很正常,但是大家莫名奇妙開始霸凌她,她退學(xué)去治療,然后就......沒有然后了,就這么多?!?/br> “霸凌她是因為她爸舉報了我們整個畫室,林寧開始起的頭,大家都忙著畫畫,也就沒人去管這件事,但是她去世后,溫靖祖和她爸走得很近,還去了她葬禮,我一度以為是你的原因,你走之前和方彥汀關(guān)系那么好,后來大家都走了,畫室也關(guān)了。所以你根本不知道她去世?” “我回國才知道的。” “你和溫靖祖在英國不是住一起嗎?還特老套,搞地下戀,他沒跟你說過這些?” “我和他算地下?偶爾走下腎而已,這種關(guān)系沒必要人盡皆知吧?!?/br> “他現(xiàn)在變卦了,沒按照我們之前的計劃走,他不停地試探我,問我方彥汀的事,甚至拿我媽的事試探我?!?/br> “他這是瘋了?方彥汀和他有什么關(guān)系?他不會喜歡她吧?” “你覺得他會為一個喜歡的人做到這種程度嗎?他最喜歡和人交易置換,像玩游戲一樣,他不是一直這樣?” “你說他和方彥汀她爸?” “我不知道,我不想管,但是這件事可能牽扯到我媽,我得知道?!倍吻嗌嚎粗箐?,說完要起身,“今晚睡你這兒。” 殷淇突然拉住她手臂,又把她拉回來,嚴(yán)肅地看著她“方彥汀這件事水很深,后邊涉及到的事太多了,你想想你媽,你外婆,林寧的mama她們是誰,你現(xiàn)在沒辦法管的?!?/br> “我有建筑院李郡的東西和溫靖祖談個生意,我只想知道,僅此而已?!?/br> “沒談成呢?” “我和他住一起,那我就有辦法知道?!?/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