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深夜,地點:寵物醫(yī)院。
01 某日深夜,司虞剛結束活動就接到了男友的電話轟炸。 鬼吼鬼叫又哭爹喊娘說他的狗兒子快不行了。 她穿著小禮服大半夜趕緊打車去男友家,司機大叔也是個熱心腸,好生勸她注意保暖,已經深秋了,年輕人別把身體不當回事。 女人濃密的假睫毛掩住不耐的眼色,她撇唇,聲音倒是很甜:“謝謝大叔啦?!?/br> 司虞最討厭被說教了,與其逼逼賴賴這么多,您倒是把窗戶關了空調開開唄。 等她蹬著十公分的高跟鞋氣喘吁吁地爬上叁樓,剛剛還在電話里哭嚎的男友正蹲在家門口打游戲。 “陽哥,我小明玩得還行吧?” “嗯嗯,牽好我,別管隊友,等下我們二打五亂殺。” 呵,又在跟妹子雙排呢。 司虞站在他身后半天男人都沒反應,她伸出尖尖的鞋尖狠踹了他一腳,聲音不耐道:“你狗兒子不是要死嗎,還有心情打游戲呢?” 童慕陽一個踉蹌,沖著門就跪下了。 他齜牙咧嘴地爬起身,剛想抱下女友,手機里又傳來女人嗲聲嗲氣地求救:“陽哥你呆站著干嘛,快救救我!救救我!” 他順勢坐在地上邊cao作邊解釋:“等我這把打完。貝多芬剛剛又吐又拉的,嚇死我了。這不趕緊給你打電話,反正我一個人也搞不定,等你回來順便開了把游戲?!?/br> “是啊,司虞姐,慕陽哥難得拉我,您別吃醋哈,我純純來蹭分兒的?!边@冰清玉潔的口吻,倒顯得是她小肚雞腸了。 司虞翻了個白眼懶得搭理。 她扯了扯口罩,聞到屋里一股酸臭味,剛進門就看到一地的污穢和倒在地上喘氣的狗。 原本黑亮的毛發(fā)上面掛滿了惡心的粘液跟嘔吐物,腐臭味撲面,她又捂緊了口罩。看樣子確實離死不遠了。 狗看到女主人發(fā)出哀鳴。 “童慕陽你到底走不走?”司虞又問了一遍。 “再等我五分鐘,快贏了。” 等你贏了,貝多芬也快硬了。 司虞看到傻狗努力掙扎的慘樣,莫名有些焦躁。算了,男人果然都不靠譜。司虞憋著氣果斷掉頭進臥室,拿了件童慕陽熬夜搶到了限量外套包住了渾身抽搐的狗。 動作流暢,一氣呵成。 然后還沒等男人反應,蹬著十厘米的高跟鞋風一陣地從家離開。 耳朵還回響著男人發(fā)現(xiàn)自己外套被弄臟的謾罵聲,她頓時神清氣爽,腳步都變得輕快起來。 貝多芬看起來病的不輕,剛剛又在出租車上竄稀了。不但童慕陽的外套徹底報廢,司虞裸露的腳背也沾上了。 到了醫(yī)院門口,司機沒好臉地收了她的賠償,司虞黑著臉趕緊沖進了寵物醫(yī)院。 已是半夜,誰能料到連寵物醫(yī)院都這么多人在排隊。 這他媽是個倒了血霉的日子。 司虞在前臺登記完信息,急匆匆去衛(wèi)生間清洗了下腳。 等她再出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貝多芬已經不在等候的椅子上了,倒是前臺的小護士似乎也在找她,笑瞇瞇道:“剛剛陳醫(yī)生發(fā)覺你家毛孩子狀態(tài)不太好,就先帶進診室了。陳醫(yī)生在叁號診室,最里面那間。” 司虞穿過長廊,到處充斥著動物的哀嚎聲,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診室的門開著,司虞探進身只看到童慕陽那件臟兮兮的外套被丟在尿墊上,一旁似乎是貝多芬的病歷。 腌漬入味的外套倒是讓她心情愉悅了一些,拿出手機準備拍下來惡心童慕陽。 一打開就先看到童慕陽發(fā)來的幾十條語音跟表情包,司虞果斷劃掉,點開相機,精心地選擇拍攝角度。 怕臭男人看不清楚,故意彎腰湊近又把鏡頭懟得更近些。她穿著露肩的短禮服,這樣的姿勢很容易走光,大概是太專心拍照,司虞并不知道此刻身后正站著位穿著白大褂的男人。 男人戴著無框眼鏡,眼神有些犀利,注意到女人裙下的微妙的光景,不住蹙眉。他用力地敲了敲門,司虞嚇了一跳。 她趕緊站直轉過身,臉色窘迫。 男人沒講話,徑直坐到電腦前開始打字,司虞罰站似的等了半天,見他不理睬,又沒看到貝多芬,她忍住不悅開口:“您是陳醫(yī)生吧,請問我的狗現(xiàn)在怎么樣了?” 男人抬頭,眉毛微微挑了下,回道:“在處置室,剛剛拍了片子沒有發(fā)現(xiàn)異常。”他頓了頓,眼神有些晦澀,語氣不悅:“你就是它主人嗎?” 聽起來并不禮貌。 司虞點頭,心中不悅。 “呵,我還以為誰又把狗丟到醫(yī)院棄養(yǎng)了?!闭f罷,眼中流露一絲不屑。 …… 她只是去洗了下被吐臟的鞋,并沒有那么黑心腸好不好。 “哦,那您是醫(yī)生嗎?”司虞抱臂詰問,光線打在她妝面濃郁的臉上,細長的眼線看起來很兇。 男人往椅背靠了靠,墨色的瞳仿佛在審視她。 司虞微微一笑:“真巧,貝多芬它爹剛死,陳醫(yī)生這么好心就帶回家養(yǎng)唄?!?/br> ———— 開新文了哦。 關注珠珠評論,餓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