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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旸從后面探出腦袋,見到林岐遠溫柔照顧司瑾藤的模樣,羨慕地說道:“林神對司咩好溫柔哦~我隊隊長從來不知道溫柔倆字怎么寫!” 林逐冷著臉:“我對你溫柔,就是對自己殘忍。” 陳旸:“555555” 飛機落地,在地上發(fā)出摩擦的震動和聲響,才讓司瑾藤醒過來。 迷瞪地睜開眼,才反應過來:“到了?” “嗯?!?/br> 月島是太平洋的一座小島,海水清澈,還有網(wǎng)紅黑色沙灘,成為旅游業(yè)發(fā)展的勝地。 司瑾藤和陳旸是年紀最小的倆人,也是對這次旅行最興奮的。 到達住宿酒店,司瑾藤立馬換了身應景的沙灘服?;ㄉ玊恤,黑色短褲衩,兩條腿細長,還沒跑出房間,就被林岐遠拎回來。 “抹防曬霜,不然一會兒又得曬紅了?!绷职职痔统鲆恢环罆袼?。 司瑾藤乖乖躺在沙發(fā)上,伸出胳膊讓林爸爸抹。 “把上衣脫了?!?/br> 司瑾藤緊張地抓著衣領:“你干嘛?” “月島的太陽很毒,就算你穿著衣服,也該抹防曬霜。” 司瑾藤將信將疑:“真的?” 林岐遠一臉道貌岸然:“我為什么要騙你?!?/br> 于是他乖乖解開一顆顆紐扣,露出光潔的背部,趴在沙發(fā)上,如一只乖乖待宰的小白兔。 林岐遠的唇角得逞一般勾起,擠了點防曬霜在手上,慢慢抹在司瑾藤的背部。司瑾藤常年練舞,皮膚細膩柔軟,如凝滯般滑溜。 借著抹防曬霜的名義,光明正大地吃豆腐。 屏幕前的季月白很滿意,這是最后一次錄制了,司瑾藤都犧牲自己賣/rou了。 抹完防曬霜,司瑾藤抓著林岐遠出去沙灘上玩。 下午日頭沒那么曬,沙灘上人也不多。司瑾藤如傻狗似在沙灘上肆意奔跑,還遇到了陳旸。 于是倆條傻狗在沙灘上追逐,下海去玩潑水。 “司哥,我游泳可好了,要不要比一比?”陳旸驕傲地說。 司瑾藤擺擺手:“算了,我是旱鴨子?!?/br> “???你居然不會游泳?!” “是啊,我在西北長大的,那里水資源都緊缺,還能游什么泳?”司瑾藤不介意地講述往事。 陳旸理解岔了,憐惜地看著司瑾藤:“沒想到司哥以前也吃了不少苦。” 司瑾藤回憶往昔,吃苦真算不上。他父母在的時候,雖然疏于對他的照顧,但在物質上從來沒有虧待過他。后來回了司家,司老爺子更甚,吃穿用度都給他最好。 于是,他略帶心虛地轉移話題:“你呢?你打游戲,也挺辛苦的吧。聽說你們這行,勞損特別多,吃的也是年輕飯?!?/br> “可不是嘛,你看我隊隊長,這么年輕,身子已經(jīng)虧空得不行咯。只能黯然退役,現(xiàn)在擔當我們教練,默默地看我們在賽場上發(fā)光發(fā)熱。” 聽陳旸這么說,司瑾藤朝岸邊的林逐看過去。 年紀輕輕,身子虧空,害,想象還真是可憐吶! 林逐接收到司瑾藤怪異的目光,猜測到肯定是陳旸又跟別人說了什么奇怪的話。 “陳旸,還不快回來!”咬著牙喊陳旸回來。 陳旸朝他吐吐舌頭,依舊管自己玩水。 林逐:…… 林岐遠站在林逐身邊,穿著跟司瑾藤同款的花T恤,氣場輕松了不少,盯著司瑾藤的方向,沒有說話。 司瑾藤朝林岐遠用力揮手:“林岐遠,過來玩啊~” 林岐遠只勾唇笑了下:“你小心點。” “堂哥?!绷种疠p輕開口。 誰都不知道,sun戰(zhàn)隊前隊長,現(xiàn)任教練林逐,是林岐遠的堂弟。不過是遠房的偏支,大概就是知道對方的存在。 但錄制節(jié)目到現(xiàn)在,還是倆人第一次正式碰面。 出于禮貌,林逐還是喊了林岐遠一聲堂哥。 “嗯?!绷轴h淡淡點頭。 這個一身反骨的小堂弟,他倒是挺欣賞的。 從某種角度來說,林家比司家迂腐多了。司老爺子擔任司家家主,一直寬厚待人,而林家的分支之間卻有各種小九九,明爭暗斗。 林逐能夠去打職業(yè),比司瑾藤進入娛樂圈更加令林家人不齒吧。 畢竟娛樂圈里的偶像尚能光鮮亮麗,林逐打職業(yè),在林家人看來本質就是網(wǎng)癮少年,只會在陰暗的角落里躲藏發(fā)酵。 后來,林逐拿到了第一個世界冠軍,漸漸受到矚目。 但還是有人在背后不屑一顧:“什么世界冠軍,那又怎么樣,奧運冠軍還得擺攤賣豬rou呢,如果沒有林家,看他怎么維系生活。” 林家人的嘴臉,林岐遠已經(jīng)看過太多。 阿諛奉承,捧高踩低。 所以,林岐遠出國后,跟林家人的往來都變少了。這個叫林逐的男孩,并沒有借著身份在節(jié)目里套近乎,甚至當做彼此不認識。 只有在這個只有倆人能聽到的情況下,林逐才喊了聲‘堂哥’。 “我看過你們最近的比賽,恭喜,又拿到一個全國冠軍。” 林逐驚訝扭頭,看向林岐遠,他可是個大忙人,怎么有空關注電競比賽。怪不得,世家都說林家公子,溫潤有力,處事圓滑完美,就連他這個反骨的林家人,林岐遠都能處置妥帖。 “謝謝你,堂哥?!绷种饘⒃鞠胝f的話藏入心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