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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你渣男真沒說錯。”方子路屈起膝蓋頂了簡涼意的胯骨,像是被氣到了,又用肩膀撞他一下。 跟頭驢似的,一不開心就悶頭拱人。 “姓封的渣你,你就來渣我,”方子路還是覺得氣,一邊說一邊懟簡涼意,“他怎么對你,我怎么對你,你心里沒數(shù)嗎?” 簡涼意理虧,不和方子路爭長短。 他躲著對方,一路被撞去道具最邊上的圍墻。 “沒良心,白眼狼。”方子路撇著嘴,把人抵著墻了還不放過簡涼意。 他看四周無人,干脆趁亂渾水摸魚,手臂一圈把簡涼意嚴(yán)嚴(yán)實實抱在懷里:“你這樣的放古代是要被浸豬籠的!” 他們其實很少擁抱,方子路只在簡涼意坐下時蹭上去黏一會兒,一旦簡涼意站起來做什么事,方子路就不會過去打擾。 他找不到個由頭,兩人沒事干在寢室抱著也挺傻逼的。 但是今天不一樣,今天簡涼意又渣他,他生氣了,簡涼意理虧,就得哄著。 厚重的衣料疊在一起,簡涼意沒方子路高,臉都埋在里面。 對方像是怕他跑了,按著后腦勺箍著腰,簡涼意差點沒背過氣去,一呼一吸間全是方子路的味道。 他艱難地扒開衣領(lǐng),把自己的口鼻從密不透風(fēng)的懷中解放出來。 “仰什么臉?”方子路眉頭一皺,手指按上簡涼意的眼下,他太喜歡這雙眼睛,喜歡到總想上手去摸一摸,“勾引我?” “悶?!焙啗鲆庠诜阶勇返母共看妨艘蝗?,不輕不重,半警告意味,“別抱那么緊?!?/br> 方子路把臉埋進(jìn)簡涼意的頸窩,不服氣的“哼”了一聲,手臂卻放松了不少。 他的鼻尖微涼,在溫?zé)岬念i脖處嗅一嗅,再換個地方貼一貼。 “你是狗嗎?”簡涼意抓住方子路后腦勺上的頭發(fā),“能別動嗎?” 方子路晃晃腦袋:“你換沐浴露了?怎么這么香?” 簡涼意拍拍他的腦袋:“你才香?!?/br> 說一個大老爺們香,還不如說他臭呢。 “我沒你香,”方子路一改之前悲憤態(tài)度,人在嘴邊叼著就逐漸變得膩歪,“你最香了。” 簡涼意雞皮疙瘩掉一地,趕緊把這塊狗皮膏藥從身上撕下來:“行了別惡心我了?!?/br> “實話實說,”兩人之間拉開一點距離,方子路用拇指搓了搓簡涼意的眼尾,忍不住就想湊上去親親,“能親一下嗎?” 簡涼意趕緊把腦袋往后撤:“不能?!?/br> 雖然他默許了方子路大部分小動作,但是到現(xiàn)在還沒太習(xí)慣這人直接上嘴。 像是隔著什么鴻溝似的,親和抱那不一樣。 兩人一個非要親一個可勁躲,簡涼意后腰被手臂攔了一道,整個人都往后仰著。 “一點好處都不給我?”方子路氣得直磨牙,“簡涼意,工具人還有點人權(quán)呢?!?/br> “你不是工具人,”簡涼意用手掌推著方子路的下巴,“你是狗。” 方子路聽到前半句心里“咯噔”一下,只是還沒等他高興起來,就又聽到了后面一句。 行吧,他是狗。 “那狗舔人不挺正常?”方子路扣著簡涼意的手腕,終于強(qiáng)行把人給制住了,“就一口,輕輕的?!?/br> 竟然就這么承認(rèn)自己是狗了。 簡涼意心里的方子路臉皮厚度值又刷新出一個新的記錄。 就真舔狗?。慷急拔⒊缮稑恿?。 簡涼意有點于心不忍,心想算了,反正也就輕輕貼一下,生產(chǎn)隊的驢還有草吃呢。 他閉上眼睛,算是默許了方子路的動作。 可是方子路卻半途打頓,然后抵著鼻尖跟他生起了氣來。 “這樣接吻沒靈魂的。” 他突然冒出來這么一句。 簡涼意睜開眼,想看看啥叫有靈魂的接吻。 然后方子路嘴皮子一撅,吐了他一臉的熱氣。 不光學(xué)驢拱人,還學(xué)草泥馬吐口水? 雖然方子路一個吐沫星子都沒吐出來,但是都是從嘴里出來的,簡涼意四舍五入就當(dāng)是了。 不識好歹,他都閉眼了! 簡涼意抬手對著方子路的兩腮一掐,把人捏的嗷嗷直叫。 下一秒反折他的小臂,推著后背往墻上一按,方子路順著簡涼意的意思,沒還一下手。 “真狠啊,都不知道憐惜一下我嗎?”他動了動自己的下顎,感覺下巴都要被卸下來了。 簡涼意垂眸看路,不去理會身后喋喋不休的抱怨。 方子路什么身手他見過,真要算起來自己并不是他的對手,剛才那幾下對方簡直就是三峽泄洪,明擺著讓著他。 真沒意思。 簡涼意想著想著笑起來,方子路在他身后,反正看不見。 人行道邊的香樟樹冠垂得低,簡涼意從下面過得稍微低個頭。 他抬手撩了一下樹葉,剛走出陰影就撞上了一張許久不見的面容。 是封珉。 方子路走過來時簡涼意剛把臉偏過去。 他一抬眼看見了封珉,差點沒直接“喲”出來。 出鬼了,垃圾桶都他媽會跑了。 而且還跟著好幾個人一起跑的。 被欺騙的小海豚們。 “方子路?!”人群中的一個女生非常興奮地沖他招了招手,“好巧??!” “喲,”方子路到底還是把這個字給說出來了,“許大美女?!?/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