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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什么發(fā)現(xiàn)?”顧孟平摘下手套,朝著一動不動,絲毫沒有參與感的人問了一句,這人似乎沒有一點做助理的自覺。 “沒有。”司青陽回答得很快,幾乎沒有任何一絲猶豫。 顧孟平平靜的看了他幾秒,隨后收回了視線,避開他,朝前走了幾步。 “這是一場有計劃的謀殺?!鳖櫭掀皆俅伍_口,司青陽知道他是在對自己說話,雖然不大情愿,但是還是湊近了一些,他比顧孟平要高出幾公分,視線正好從對方頭頂越過。 “又或者說,兇手來這里踩過點。”顧孟平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人有在認真的聽。 他繼續(xù)道:“大部分兇手一般都有一個特點,會將尸體放在一個自己熟悉的地方,冰箱里,家里的地板下,熟悉的江流湖泊,廢舊房屋,下水管道之類的。有些兇手會時不時的到拋尸地點逛一逛看看尸體的狀態(tài),因為這樣兇手會有一種安全感。” “只有在一種自己非常確定尸體非常安全的情況之下,兇手才選擇這樣偏僻的地方且不會再次回來?!敝噶酥盖逦妮喬ビ?,顧孟平說道。 車輪印上除了拖拉機的輪印有些覆蓋之外,只剩下兩條特別明顯的車輪印記,以此可以看出來,兇手開車離去之后便沒有再回來過,沒有多余的腳印,沒有多余的輪胎印,兇手是這么的自信。 附近并沒有住戶,唯一的可能性就是兇手來踩過點,但是這只是其中的一個分析,任何情況的存在都是需要理由的,樹林那么多,為什么兇手選擇了這一個地方,這些都是需要慢慢去探究的。 “死者為什么往那個方向爬?”指了指林子的深處,顧孟平突然問道。 一個問題丟過來,司青陽沉思了片刻,薄唇輕啟,吐出了難得的兩個字。 “害怕?!?/br> “怕的是什么?”顧孟平又問。 “人。”他對上顧孟平的視線,一字一句很清晰的道:“坐在車里的人?!?/br> 死者在被砍掉手腳之后,兇手并沒有立刻離開,他站在原地,腳步來回挪動,有些焦躁或者是興奮的看著死者狼狽的爬行的模樣。這個時候,求生欲會讓死者進行一個抉擇,最好的選擇就是選擇朝向公路,他們也許會祈求一個路過的人救救自己,他能夠感受到自己的生命在慢慢流逝。 但是,死者沒有…… 選擇朝著林子深處爬行的原因是因為他不敢朝著公路爬去,他沒有選擇的余地,因為在那里,還有另外一個人想要他的命,又或者是冷靜的看著他狼狽的姿態(tài),不聞不問。 因為地面上并沒有多余的痕跡,所以可以初步的猜測這個人坐在車上并沒有下來。 “不錯,這是一個兩人及以上的團伙作案?!睂τ谒厩嚓柕幕卮?,顧孟平還是較為滿意的,他的分析能力很強,就像獄中那份調(diào)查報告里寫的一樣。 冷靜的頭腦,敏銳的分析能力及反應(yīng)能力,還有強大的身手,外加失去的身份和記憶。 他并不是一個狂暴的人,反倒是冷靜的出奇,顧孟平其實很好奇他到底是為什么才進入那個如同墳冢一樣的監(jiān)獄之中,但是有一點不能否認的是司青陽是最干凈的一張紙,這樣的人可塑性極強,也是顧孟平目前需要的。 成品是需要慢慢雕琢的,但愿他記憶和身份恢復(fù)的那天不會浪費自己的辛苦栽培才是。 “我并不覺得剁掉手腳是為了隱藏死者的身份,尸體的腐敗程度根本不需要剁掉手腳這么麻煩的事情,兇手或許是拿著去做別的用了?!鳖櫭掀阶叩侥林逻h的身邊說道。 “我們的側(cè)寫結(jié)果也是一樣?!睂τ谶@一點,走過來的牧致遠并不否認。 “有側(cè)寫師在?”挑了挑眉,顧孟平有些意外的問道。 “在那邊?!蹦林逻h指了指,顧孟平順著他所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個很年輕的小孩,不出二十歲的模樣,認真的蹲在地上看著尸體。 感受到他們的目光,轉(zhuǎn)過頭來有些靦腆的朝著他們笑了笑,接著就站起來走向他們,站在了牧致遠的身邊。 “你好,我是周逸,剛剛?cè)胄械膫?cè)寫師。”周逸說話的時候還看了看牧致遠的臉色。 “偵探顧孟平,他的助理司青陽?!蹦林逻h介紹道。 “你好?!眱扇送瑫r開口。 對于這個新人,顧孟平并沒有輕視,年紀輕不是問題,能夠進入特殊調(diào)查組的都不是普通的人物。 “兇手拿死者的手腳干什么?”牧致遠問出了案子最核心的問題。 殺人的手法有千萬種,但是為什么選擇了這一種,而且還將死者的四肢帶離了現(xiàn)場。 “不知道,沒準是拿去做泡椒人爪了。”小新人并沒有因為一個案件失去食欲,他這是在向隊長表示他的肚子餓了,用的方式及其粗暴。 顧孟平和司青陽都沒有反應(yīng)過來,牧致遠有些頭疼的撫了撫額頭。 “法醫(yī)要把尸體帶回去了,現(xiàn)場看得差不多了就先去吃個飯吧。”牧致遠很了解自己的這個新組員,性子很開朗,就是不知道是他老了還是怎么的,有點跟不上小年輕人的思維,明明他還不過三十。 吃飯的地點是顧孟平選的,他有一點兒潔癖,離開了現(xiàn)場,這磨人的習(xí)慣就出來了。 “孟平哥覺得兇手拿死者的手腳干什么去了?”一邊啃著雞爪,周逸問了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