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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往前,畫面又是一變,一條寬闊無邊的大河平緩而行,河兩岸竟是綠樹成蔭,鮮花錦簇。 花間蝶繞,樹間鶯飛,好似柔和的春日,處處祥和。 連撫過衣袖的風(fēng),也多情清涼,陣陣留客駐。 莫含情站在寂寂扇上往下看,納罕道:“瘴氣在哪?甘家在哪?魚怪又在哪?最關(guān)鍵的是,這河寬闊,對岸在哪兒?” 沈憶然用掏完耳朵的手一指,道:“岸不就在那?” 莫含情極目遠眺,還是一無所獲,正待開口,卻瞥見全尸河似沸水般開始冒起白煙,不一會,白煙聲勢變得極為浩大,全尸河真容霎時隱去。 樂遠行趕緊取出珠散花,發(fā)了一人一株。 出發(fā)前,樂遠行告訴過莫含情,珠散花只有五株,沒有他的份。 莫含情卻自稱從小是在瘴氣里泡大的,百毒不侵,無需這勞什子相助。 果不其然,瘴氣慢慢彌漫,漸漸升空,莫含情一點異狀都沒有,反而深吸幾口氣,贊道:“這瘴氣的氣味倒是不難聞?!?/br> 問天派眾人:…… 幾人落在全尸河邊,收起法器,四處探尋一番,并沒見到甘家人的蹤跡。 甘九游道:“他們是不是……都已經(jīng)葬身魚腹?” 莫含情拿著扇子,一比劃全尸河,道:“全尸河這么長,也許只是沒碰見他們。照我說,別去管他們,咱們只管渡河,碰見魚怪,揍它就完事了。” 樂遠行一路上心事重重,都沒有怎么開口,聽到此處,和徐新恨對視一眼,才道:“若甘家人趁著我們和魚怪相斗,偷偷過河,咱們不是白白做了急先鋒?” 莫含情蹙眉,問道:“那該怎么辦?上哪找他們?nèi)???/br> 樂遠行:“放心,你不去找他們,他們也會找咱們……” 正說著話,一陣地動山搖,周遭景物驀然巨變。 舉目四顧,只見篝火點點,大帳座座,到處都是神情嚴肅的修士,披堅執(zhí)銳,似乎在嚴陣以待。 他們......居然到了一處戰(zhàn)場。 樂遠行幾人坐在一處篝火旁,在火光的映照下,他們面面相覷。 還未所有動作,忽地從幾步外跑來一個年輕的修士,神色焦急,氣喘吁吁,衣袍上沾著不少血跡。 他沖幾人喊道:“你們怎么還在這發(fā)呆?章大哥喊咱們都去大帳呢!快隨我走!” 樂遠行朝眾人做了個“隨機應(yīng)變”的口型,接著站起身,當先而去。 他們隨著年輕的修士東拐西繞一陣,來到一座大帳前。 那修士著急的掀開簾子,催促幾人進入。 樂遠行進門一看,里面已經(jīng)密密麻麻站了不少修士。 有男有女,有高有低,有的別著法器,有的赤手空拳,有的神采奕奕,有的神色疲憊。 人群中,站著兩位卓爾不凡的修士。 一位器宇軒昂,一位面容俊秀,;一位穿綠袍,一位著紅衣。 瞧見那紅衣男子的面容,樂遠行猛地一愣。 正在出神,綠袍男子開始說話。 “諸位,如今清谷派步步緊逼,我們?nèi)粼僮源龜?,唯有死路一條,如今之際,只有主動突圍,死中求生。” 他語調(diào)慷慨,聲音低沉,盤旋在帳內(nèi),經(jīng)久不散。 眾修士沉默不語,皆是一臉視死如歸。 “章大哥,藍大哥,你們說怎么辦,我們都聽你們的!”人群中一位少年開口,神色堅毅。 “對,我們都聽你們的!” “章大哥,我這條命是您救得,為您去死,老子也甘愿!” “藍大哥,讓我做什么,您盡管吩咐,我什么都不怕!” 人群中更多人開始應(yīng)和。 帶樂遠行幾人進帳的修士碰碰怔愣的樂遠行,道:“你怎么不說話,難道有別的打算?” 樂遠行趕緊搖頭,慨然道:“我自然也誓死追隨藍章二俠?!?/br> 見到此情此景,樂遠行已經(jīng)明白過來,這便是章藍二人永別前的那個晚上。 原來,全尸河不止有瘴氣和魚怪,還有這一處幻境。 幻境里上演的是章藍兵敗后,準備兵分兩路突圍的事。 今晚發(fā)生了什么,估計這世上除了他們,只有東望歸知道。 所以,此前來到全尸河的人,就算有了珠散花,能抵抗瘴氣,可是稀里糊涂進了幻境,不明就里,一著不慎,還是很容易喪命。 哪怕機緣巧合出了幻境,全尸河的魚怪正磨著牙,還在水里等著他們。 瘴氣、幻境、魚怪,三重障礙,難怪沒人活著走出全尸河。 樂遠行忽然想到,包聽打曾說甘家已經(jīng)闖過全尸河,甚至死了不少人,只留下甘四海和楚小荃。那么.....他們倆是成功出了幻境? 正在沉思,那邊藍不前也開了口。 “經(jīng)前日一戰(zhàn),眼下大半道友都有傷在身,若再硬碰硬,無疑于以卵擊石。我和如宣計劃兵分兩路,一路由他率領(lǐng),選些靈力充足的道友去引開清谷主力,剩下的道友跟著我先行隱匿,待清谷主力離開,我們再轉(zhuǎn)移?!?/br> 此計聽來穩(wěn)妥,眾人議論一陣,紛紛表示贊同。 樂遠行卻想到東望歸的那番話,清谷派意在取藍不前的性命,所以到時候會將計就計,假裝去追章如宣,實際上主力潛伏在暗處,等著藍不前露頭。 他雖然知道其中緣故,可是該怎么做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