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影后mama上實習(xí)父母綜藝后 第104節(jié)
莫雅琴坐得端端正正,再次壓了壓自己的額間和鬢角,姿態(tài)優(yōu)雅:“我女兒不是演電視劇的,她演電影。” 一個老太太說道:“是啊,拍電影的可不一樣,能賺更多錢。護工怎么還沒來?不是讓她給我們看看你女兒的電影嘛!” 在大家的催促下,黃護工匆匆趕來。 療養(yǎng)院里,住的大多是一些老人。他們的孩子忙于工作,沒時間貼身照顧,老人家又不愿和保姆單獨待在家里,子女們只好為他們選擇這個地方,時不時來探望。 這里價格不菲,但居住條件很好,護工們對老人們的照顧也非常周到仔細,因此子女們都是放心的。 黃護工是在入職許久之后,才知道莫雅琴是影后莫穗的母親。 得知這一點之后,她很驚訝,但回過神之后,也就覺得邏輯通了,正是因為有個如此有本事的女兒,莫雅琴才這么難伺候吧? 只不過,她見過莫穗,大明星雖然不愛說話,架子卻沒她母親這么高。 黃護工進了莫雅琴的套房,笑容討好:“莫阿姨,我剛才在忙呢,這就給你放電影?!?/br> 套房里的都是新款智能電視,她問了她們想看的電影名之后,選擇搜索,不一會兒工夫,屏幕上就出現(xiàn)了莫穗的身影。 莫雅琴仍舊把腰挺得筆直,一臉微笑地看著電視。 從套房出來,回到護工站時,陳護工問道:“莫阿姨又為難你了?” 黃護工搖頭:“今天倒是沒有為難我,她帶著其他阿姨一起看自己女兒的電影,一臉驕傲,估計心情好得很。” “沒見過性子這么古怪的老太太。而且她的情況也是時好時壞的,有時候看著很正常,有時候又會忘事。不過,她能安安靜靜地待在房間里看電影,我們也輕松,要不然又得哄個半天了?!标愖o工說。 想起剛才莫雅琴唇角的笑容,黃護工不由冒起雞皮疙瘩,說道:“不知道為什么,我覺得她看電影時的表情好嚇人。就好像她女兒是她這輩子最滿意的成就,或者是一件能夠讓所有人欣賞的完美藝術(shù)品似的?!?/br> 陳護工笑著說:“你說得好玄乎,這有什么好嚇人的?我如果有個這么優(yōu)秀的女兒,也會像她一樣愛顯擺的?!?/br> …… 晚上九點,安安揉揉自己的眼睛,打了個哈欠:“奶奶,爸爸找到mama了嗎?” 岑燕君也是哈欠連天:“還沒吧,好像要凌晨才會到?!?/br> 安安在被窩里歪了歪腦袋:“凌晨是什么?” 岑燕君再一次打了個大哈欠。 她敢發(fā)誓,這一晚,是她這幾十年來度過最累人的一晚。 晚飯后,司機帶來幾幅拼圖。 拼圖不難,都是大塊的,孩子自己一個人就能完成。只不過,小團子希望她陪著,岑燕君就只好坐在她身邊,一晚上拼完好幾副,累得老胳膊老腿都酸疼。 如果只是陪著拼拼圖,也就算了,可小家伙對什么都特別好奇,時不時冒出一個古靈精怪的問題。作為奶奶,岑燕君不好敷衍她,就只好將家里稍微博學(xué)一些的老頭子也拉過來,老倆口一起應(yīng)對孩子腦袋瓜子里的十萬個為什么。 一晚上下來,實在是太折騰了。 到了孩子該睡覺的點,岑燕君要帶她回房間睡覺,但問了好幾回,安安說要自己一個人睡在客房里。 岑燕君見她不習(xí)慣和自己一起睡,也不勉強,帶著她去客房。 這會兒,她靠在小丫頭身邊,溫聲哄睡。 眼看著小團子的眼睛緊緊閉上 ,她終于安心,悄悄從床上下來。 終于可以休息了。 小老太太躡手躡腳地往外走,就在她的手握住門把手時,身后傳來軟糯糯的一聲小奶音。 “奶奶……” 岑燕君整個人一僵,幽幽轉(zhuǎn)過頭,認命地回去繼續(xù)哄睡。 小不點的后腦勺是裝了攝像頭嗎? 這一夜,岑燕君在安安身邊陪了好久。 直到這時她才知道,雖然小丫頭看著已經(jīng)比第一期節(jié)目中要開朗很多,但其實,孩子沒有安全感。 爸爸mama都不在身邊,她睡不安穩(wěn),心中害怕,又不敢哭鬧,只能拉著奶奶。 等到孩子終于睡熟之后,岑燕君輕嘆一口氣,心疼地摸了摸她的頭發(fā)。 回到主臥,岑燕君累得只想躺下來,頭一回沒做護膚。 她掀開被子躺好,對老伴說道:“孩子和我們肯定睡不慣,要不然給她裝一個兒童房?哪有小孫女來奶奶家還要住客房的道理?!?/br> 岑燕君以為老頭子又會嚷嚷著說她多此一舉,然而誰知道,老爺子許久都沒有開口。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她昏昏欲睡之時,耳畔傳來一道悶悶的聲音。 “把我們邊上的房間改成兒童房,要不然她睡到半夜哭起來,我們都聽不見?!?/br> 岑燕君笑著,點了點頭。 …… 凌晨一點,顧嶧城坐上出租車。 他將方助理打聽來的酒店地址交給出租車師傅:“麻煩開快一點。” “好嘞!”出租車師傅一口答應(yīng),踩下油門。 顧嶧城望著窗外,這個城市是陌生的,一道道風(fēng)景從眼前閃過。 他和莫穗,是在五年前一次爭吵之后分手的。 那時,兩個人都憋著一口氣,說不聯(lián)系就真不聯(lián)系了。 分別的幾年,顧嶧城沒有打聽過莫穗的情況,但要求方助理關(guān)注娛樂圈中的新聞,如果有對她不利的消息,就壓下去。 因為分手時太決絕,他一直以為莫穗不會再回頭了,可誰知道,就在一年以前,他們重逢了。 理所當(dāng)然地,兩個人走到一起。 只是他沒想到,婚后,她用更冷漠的態(tài)度對待他,一次又一次將他推開。 過去的種種浮現(xiàn)在腦海,當(dāng)時他自己生悶氣,只覺得她莫名其妙。 可現(xiàn)在回想起來,其實莫穗的心理狀態(tài),早就已經(jīng)不對勁了。 此時另一邊,周明敏從莫穗房里出來,關(guān)上房門的那一刻,她還是不放心,叮囑道:“我把房卡拿走了,你要是有什么不舒服的,就給我打電話,我馬上過來。” 為了加快進度,提早回北城,賀啟勝一連趕了好幾場戲,對演員來說強度很大。 起初,莫穗什么都沒說,大家也就都沒看出來。直到深夜收工時,周明敏把自己的帽子摘下來戴在她頭上,手指不小心碰到她的臉頰,才發(fā)現(xiàn)她發(fā)高燒了。 工作人員趕緊去買了藥,周明敏看著她把藥吃下去,折騰到現(xiàn)在,才回自己的房間,還是她非要讓自己回去休息的。 不由地,周明敏嘆氣,去敲了敲喬果的房門。 小姑娘已經(jīng)換好毛茸茸的卡通睡衣,看見她時,有些驚訝:“明敏姐,怎么了?” 周明敏問:“你有沒有莫穗她先生的聯(lián)系方式?” 這就問對人了。 之前莫穗讓她給顧嶧城送離婚協(xié)議時,是給了她一個號碼的,不過那會兒喬果慫,不敢直接聯(lián)系他,就迂回找上方助理。 喬果跑回房間里,拿出手機,看著周明敏在通訊錄上輸入顧嶧城的號碼,問道:“莫穗姐沒事吧?” 周明敏搖搖頭,無奈道:“沒事?!?/br> 回房間的路上,她撥打顧嶧城的號碼。 “您好,您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br> 周明敏:…… 關(guān)鍵時刻掉鏈子。 只不過,莫穗的丈夫這么忙,也不可能突然趕到江城吧。 大家都不是小孩子了,做事哪能這么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 周明敏搖頭感慨,就是想助攻,都找不到機會。 她拿出自己房間的房卡,正要回去,忽地聽見電梯停在他們這一層的聲音。 腳步聲傳來。 周明敏抬起頭,睜圓了眼睛。 竟然是顧嶧城。 “你們這是心有靈犀嗎?莫穗一發(fā)燒,你就來了?!?/br> “她發(fā)燒了?嚴重嗎?” 看得出來,顧嶧城很擔(dān)心莫穗。 周明敏眉心舒展,將房卡交給他。 他接過,轉(zhuǎn)身時,腳步頓了頓,問道:“你知道她怎么了嗎?” 周明敏什么都知道。 但是這一切不該由她代替莫穗說出來。 “我記得小時候,我們班每一回考試成績出來之后,都要回家讓父母簽字。一次數(shù)學(xué)測驗,她考了九十七分,這么高的分數(shù),我羨慕得不得了,可第二天早上,莫穗告訴我,她mama嫌棄她沒有拿滿分卷子,直接把試卷撕掉了。” “后來,老師讓我們上交試卷,莫穗說,她不小心弄丟了卷子。老師沒有批評她,只是讓她下次小心一點,還在全班同學(xué)面前開玩笑,說莫穗的學(xué)習(xí)成績雖然很好,但卻是個小糊涂蛋。” “莫穗在班里多了個綽號,叫小糊涂蛋。她不喜歡,可從來沒有反駁?!?/br> 顧嶧城知道。 他知道莫穗習(xí)慣一個人擔(dān)著所有的事情,但是這習(xí)慣一點都不好。 這一次,他不會再讓她承受一切了。 顧嶧城拿著房卡,說了一聲謝謝,快步向莫穗的房間走去。 而周明敏,腳步輕快地回了自己房間。 一進房,她就給周父發(fā)了條語音:“爸,你怎么還沒把照片給我拍過來?” …… 方助理坐在電腦前,目瞪口呆。 看著熱搜上有關(guān)于太太的詞條一個勁往上沖,他的背上滿是冷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