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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夏遇似乎還想說什么,盛天忽然開口:“快點吃吧。” 夏遇便不再多說,專心吃起飯來。 賀舒年似乎也有點累了,難得的沒怎么說話,就那么懶懶地看著兩人吃飯。 盛天對他的目光視而不見,自顧自吃得很自在。 夏遇就沒他那么好的定力了,被人看著吃飯總覺得怪怪的,忍不住問賀舒年:“你真的不吃?” 賀舒年搖頭:“這就不是人吃的。” 夏遇:…… 兩人差不多吃完的時候,司機端著一個托盤從廚房出來了。 夏遇好奇地看過去,托盤里有兩盤菜還有一碗粥。 粥看著倒是尋常,那菜卻香味撲鼻。 和桌上的菜一對比,夏遇也有點吃不下了。 難怪賀舒年那么挑剔,原來他的司機還是個大廚。 這人運氣也太好了,請個司機都這么厲害。 “粥是你煮的嗎?”賀舒年看著那粥皺了皺眉。 “不是?!彼緳C的聲音聽著還挺溫柔。 賀舒年把粥一推,司機又說:“我嘗了,還行,你多少吃點?!?/br> 夏遇驚訝地看到,賀舒年雖然還是皺著眉,卻聽話地把粥拿回去,一臉不高興地吃起來。 “走吧?!笔⑻旌鋈坏?。 夏遇回過神來,有點不好意思。他居然看那兩個人看得入了神,那兩人之間的氣場太奇怪了。賀舒年那么輕狂的一個人,居然好像很聽他司機的話。 但是夏遇剛站起來,就被賀舒年伸手拉住了:“小……” 對面的司機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賀舒年輕咳一聲:“小……學(xué)弟,別急著走啊,我有事和你說?!?/br> 夏遇只好又坐回去:“什么事?” 賀舒年吃了口菜,問:“你是人還是妖?” 夏遇先是嚇了一跳,轉(zhuǎn)念一想,賀舒年既然是物聯(lián)畢業(yè)的,那他肯定也是妖了,會這么問也不奇怪。 夏遇老實回答:“人?!?/br> 賀舒年頓了頓,又問:“那你為什么會去物聯(lián)讀書?” 提起這事,夏遇就郁悶,他自己都回答不了:“你查戶口???” 賀舒年一愣,又笑道:“對啊,你忘記我是警察了?” 夏遇:…… 他還真忘記了,這家伙哪里像警察了? “我開玩笑的?!辟R舒年笑得輕松,“就是關(guān)心一下小學(xué)弟?!?/br> 夏遇不傻,隱約覺得賀舒年不是開玩笑。其實,他也想知道,他怎么會去物聯(lián)。 但是這一切都得先找到老夏,他不可能什么都告訴賀舒年。 所以,夏遇也笑著反問:“那你是什么?” “我當(dāng)然是妖?!辟R舒年說。 夏遇真來了興趣:“你是什么妖?” 以前夏遇覺得,妖化成人形,應(yīng)該和原形多少有些關(guān)系才對,像阿綠那樣的,一眼就能看出來是蛇妖??墒?,現(xiàn)在他知道學(xué)校里全是妖,卻根本分不出誰是什么品種。 像羅皓戈那樣的,原形明明是很猥瑣的老鼠,可人形卻半點看不出來。 賀舒年有點得意:“海東青,知道嗎?” 夏遇現(xiàn)在學(xué)習(xí)物種分類,當(dāng)然知道海東青,有些影視作品中,也有海東青。雖然他沒親眼見過,但是也聽說過。 夏遇“哦”了一聲:“原來是鳥啊?!?/br> 賀舒年看他這態(tài)度很是不爽:“你這什么語氣?海東青那是普通的鳥嗎?那是萬鳥之神,神,知道嗎?” 夏遇不懂他在激動什么:“就算你是鳥類中最厲害的,不也還是鳥?” 這話沒毛病。 賀舒年瞪著他,一口粥卡在喉嚨:“咳咳咳……” 夏遇難得看他這么狼狽,心里暗笑,卻又一本正經(jīng)地問:“對了,說到鳥類,有個問題我好奇很久了,可不可以問你?” 賀舒年直覺他的問題不是什么好問題,但也沒拒絕。 夏遇忍著笑說:“最近學(xué)習(xí)動物的結(jié)構(gòu),看到大部分鳥類都沒有外部生殖器,所以鳥類大多是快槍手……那么,化成人形后,你……也是快槍手嗎?” 賀舒年好不容易緩過來,一聽這話,差點再次被自己的口水嗆著。 不過,賀舒年也不是吃素的,夏遇這樣的毛頭小子哪里是他的對手? 他瞄了一眼對面的盛天,忽然湊近夏遇,在他耳邊吹氣:“我是不是,你親眼看看不就知道了?要不要試一試,你來我房間……” 夏遇蹭一下站起來:“吃你的飯吧,我先走了?!?/br> 賀舒年哈哈大笑,夏遇走了幾步,看到盛天跟了上來,有點尷尬,想找點話說,便問盛天:“學(xué)長,你也是妖嗎?” 盛天點點頭,夏遇又問:“你是什么物種?” 盛天看了他一眼,眼神有點復(fù)雜。 夏遇奇怪地看著他,盛天半晌才緩緩道:“想知道,就自己去發(fā)現(xiàn)?!?/br> 夏遇:…… 回到房間,夏遇不想和盛天說話,直接去洗澡準(zhǔn)備早點睡覺。 結(jié)果洗完澡才發(fā)現(xiàn)他忘了帶睡衣,頓時整個人都僵住了。 他初高中的時候沒住過校,在家里都是裸睡。后來上了大學(xué),聽薛顧說是同性戀,便沒有裸睡過。倒不是擔(dān)心薛顧對他怎么樣,只是他覺得,那是一種尊重。 現(xiàn)在要怎么辦? 夏遇糾結(jié)了一會兒,套了件T桖就出去了,沒辦法,沒帶就是沒帶,糾結(jié)也沒用。好在,盛天一看就是直男,應(yīng)該沒什么關(guān)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