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5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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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將軍不敢怠慢,忙道:山匪他們經(jīng)常有小股人馬來山下劫掠糧食,但從不戀戰(zhàn),總是拿了就逃。 那些回紇也是靠劫掠度日,兩隊人馬可曾碰到過? 沒有。劉將軍細(xì)細(xì)想著,搖了搖頭道:那隊山匪很是慎重,也很怕那些回紇人,從來沒有正面交鋒過。只不過 蕭棣抬眸:不過什么? 不過下官能覺察到他們已經(jīng)有了默契,總是一邊兒一次分頭搶掠,只是有好幾次回紇仗勢欺人,搶了本該是墜馬山上山匪的糧食,山匪對回紇人,下官想著應(yīng)該也是又憤又懼。 蕭棣聽罷這話,瞇眸陷入沉思。 * 墜馬山,山匪們正在議論官府即將要放的糧食。 這糧食一出來,他們和回紇人,就如同被魚餌吸引的魚一樣,紛紛伸出頭。 只是時間久了,兩隊人馬都已經(jīng)有了默契,你一次我一次,互不干擾。 按理說這次輪到了回紇人,本不該他們動心思,但隨著天氣轉(zhuǎn)涼,他們的食物也正急缺,再過幾天,眼看就要食不果腹。 而之前有好幾次本該屬于他們的糧食,都被回紇搶了去。 頭兒,你說這糧食我們到底動不動手?那些回紇人仗著人多些,搶了我們好幾次糧食,兄弟們都沒得吃了。 動什么手?那山匪頭目隱忍道:知道兄弟們都辛苦了,你再安撫安撫,下次糧食一到,我們就去 誰知道官府下次何時發(fā)糧,就算發(fā)了,也不一定輪得到我們啊那山匪明顯不服氣,嘴里嘟嘟囔囔的:要我說怕他們作甚,直接給他們拼刀子算了,免得他們以為我們好欺 * 官府的運糧小道上,幾百名回紇軍早已埋伏在此地,只等著運糧車一到,便動手搶掠。 誰知他們剛一動手,一眼瞥見幾個山匪打扮的人手持刀刃,也從周遭冒了出來。 回紇人目光一閃,登時起了警惕,紛紛拔出腰間佩刀。 之前他們都是默契的各去一邊兒,這次卻短兵相接。 巡邏的山匪遠(yuǎn)遠(yuǎn)聽到刀兵相接的聲音,立刻過去看,結(jié)果遠(yuǎn)遠(yuǎn)一看,登時怒上心頭。 那幾個山匪裝扮的人,背后衣裳都有他們的標(biāo)記,顯然是餓得受不了的兄弟,和回紇人打起來了。 有他們哥幾個在,難道還能讓這些人受欺負(fù)嗎! 這些山匪立刻持刀沖上去,和幾百回紇人拔劍廝殺。 消息很快傳到了山匪頭目處。 搶我們糧食就算了,還打了我們兄弟!山匪頭目也憤怒了:我們已經(jīng)忍氣吞聲了這么久,難道還要繼續(xù)忍耐嗎! 說罷咬咬牙:你去,帶一隊人馬,下山去,好好讓他看看我們的厲害! 其實最開始的那幾個山匪是官府布置的人,只是那些山匪遠(yuǎn)遠(yuǎn)張望,哪里曉得這是蕭棣派來的人,都以為自己的人受了欺負(fù),才會一擁而上。 也是因著自從入秋以來,流竄的回紇軍隊和這山匪狹路相逢,矛盾早已白熱化。 被蕭棣這么一點,登時炸開了鍋。 這群山匪浩浩蕩蕩的下了山,和回紇的人正式交鋒。 回紇向來凌厲,根本沒有把這隊人馬放在眼里,手起刀落,廝殺起來。 一時間,山下殺聲大起。 * 而此時,蕭棣已在大營中點好精兵。 這五百精兵是他曾經(jīng)訓(xùn)練過的,只是當(dāng)時事發(fā),他被鎖拿進(jìn)京問罪,這些兵士也被分散在各個大營,如今也是巧合,恰碰到之前的下屬。 布置起來也格外順手。 就連在一旁許徽舟也不得不承認(rèn),只有來到軍營中的蕭棣,如同放虎歸山,池魚入水,很是瀟灑自得。 甚至連自己,都對這樣的他生出幾分畏懼之意。 蕭棣一隊人馬驃騎輕甲,英姿勃發(fā)如刀鋒出鞘,趁回紇與山匪廝斗,疾速行進(jìn)到了墜馬山。 山匪有一半已下山,剩下的也是在山上翹首以待,聽到急促的馬蹄聲響起,才意識到背后竟然來了官軍, 此時已過亥時,深秋時節(jié),夜深氣涼,高懸明月下一隊人馬手持長劍,連馬都沒下,將山上滯留的幾乎毫無還手之力的山匪紛紛斬落。 飛濺的鮮血映著山上荒草,一片肅殺氛圍。 收刀入鞘,策馬下山前展開地圖,問身畔軍士道:你們跟隨的那隊回紇人呢? 他們打贏了仗,正在回去的路上。那軍士指了指地圖道:等到我們下山時,他們大約恰好在此處山坳里。 蕭棣一夾馬肚,如夜色中的煞神一般直沖下山。 * 中軍大營 得勝鼓聲在夜里回蕩,聽得人心神為之一蕩。 坐立不安的劉將軍忙站起來:是蕭棣把那隊山匪都給滅了? 他嘴上吃驚,心里還是有幾分不屑。 說到底也只是幾千人的山匪而已,這些人倒挺會拍這些京城里少爺?shù)鸟R屁,把得勝鼓敲得震天響。 不止,蕭將軍趁夜進(jìn)襲,下山時順便掉轉(zhuǎn)馬頭,殺的那隊回紇軍潰敗逃竄,首領(lǐng)的首級都被他砍下來了! 劉將軍徹底傻了:順順便? 他帶著兵吭哧吭哧的打了一年山匪,被人牽制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至于回紇,對不起,他自始至終也沒看到過幾個敵軍 這怎么蕭棣一出現(xiàn),山匪和回紇人都一股腦的冒出來讓他打? 拋開實力不說,這運氣也太好了點吧 第71章 飛沙(2) 大營, 東方的天際晨曦初露,馬背上佩劍的少年踏著曙光而來,晨風(fēng)吹拂他玄色披風(fēng), 宛如天神降世。 后面的精騎手里, 都提著血跡斑斑的人頭。 以至于山間清新的空氣, 登時夾雜了濃烈的血腥之氣。 劉將軍站在大營門口,怔怔的望著這一幕, 不知為何, 差點雙膝一軟跪了下去:恭恭迎將軍凱旋。 運氣好罷了。蕭棣看周遭人望著他們的眼神都變了, 淡漠道:把回紇的戰(zhàn)俘裝進(jìn)檻車, 隨戰(zhàn)報一起送往京城。 他自謙說是運氣, 只是此番勝利當(dāng)然不是全憑運氣做事。 只是恰好趕上兩隊相爭,蕭棣利用了二者的矛盾,從而一一瓦解。 要知道回紇的軍隊剛憋足了勁和山匪搶糧對戰(zhàn), 即使勝了,也是精疲力盡, 恰是沒有任何防備的松懈之時。 而他率領(lǐng)的這五百生力軍,卻早已知曉今夜計劃, 眼看山匪按計劃剿滅,恰是熱血沸騰之時, 乘勝追擊劍影翻飛,滿山遍野殺聲一片。 能打贏回紇, 自然也不足為奇。 也虧得蕭棣年少勇猛,有這樣的膽量和魄力, 才能如此果斷狠辣行事,一夜之間,瓦解云南的兩大心腹大患。 朝廷知曉了此事, 登時如熱油下鍋一樣沸騰起來。 要知道,云南的匪患雖然看似不大,但從前朝至今,一直未能根除。 這次蕭棣率五百精騎夜襲山崖,轉(zhuǎn)瞬之間蕩滌山匪,堪稱有勇有謀。 更別說還順勢鏟除了回紇在云南的勢力。 要知道此刻的朝廷看似平穩(wěn),其實北國勢力,回紇勢力皆在周遭虎視眈眈,形勢緊繃,戰(zhàn)事一觸即發(fā)。 蕭棣年少果敢,再加上蕭家冤案已明,儼然是冉冉升起的戰(zhàn)星。 朝廷下旨表彰,讓蕭許一行人得勝返京。 * 京城中張燈結(jié)彩,處處透露著喜慶之意。 雖然這只是對回紇的一次小勝,但自從蕭賀被回紇所啥,中原人對戰(zhàn)回紇,還從未得勝過。 這次蕭棣得勝,無疑意義重大。 文武官員都迎出了城門,就連京城的道路上都站滿了喜上眉梢的百姓,想要看看傳說中一夜之間,殺盡山匪和回紇的少年英雄長得究竟是什么模樣。 蕭棣英姿颯爽,手持馬鞭,踏破山闕的鐵蹄優(yōu)雅的扣在石板路上,恣肆風(fēng)流的模樣讓沿途的女子悄然紅了臉頰。 他在宮門口翻身下馬,跪倒在地,丞相笑吟吟的宣讀了圣旨:云南匪患嚴(yán)重,朕心甚憂,蕭棣率敢死之士奇襲突圍,立下大功,念蕭家在建朝時已有功勛,特封蕭棣為懷郡王,望不負(fù)朕意,銳意殺敵,再建奇功 念完圣旨,丞相親熱的將他攙扶起來:蕭棣,從今開始,你就是本朝的懷郡王了。 蕭棣含笑接了旨,進(jìn)宮謝恩,一出宮門就被人攔下。 丞相一臉喜色的攔住了蕭棣,看起來等候多時了:郡王大喜,王爺有空閑,可隨本丞一道去看看你師傅,他知道你退敵的事兒,興奮的兩三夜沒睡個好覺了。 蕭棣望著丞相毫不遮掩拉攏自己的模樣,輕輕勾起唇角。 燕家一向和丞相來往密切,但蕭家的案子查到最后,也只是終結(jié)在了燕平榮的頭上。 丞相只當(dāng)無事發(fā)生,甚至還笑吟吟的來拉攏。 蕭棣打了勝仗,和劉恢這個太學(xué)的師傅之間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guān)系。 但丞相怎么一說,倒好似是他能從叛賊之子到今日,皆是仰仗著劉恢這個師傅。 若是自己不去,倒顯得是個忘恩負(fù)義之輩。 蕭棣正計劃去劉恢處一趟,只不動聲色含笑應(yīng)下,和丞相一同前去劉恢處。 劉恢隨蕭棣笑談了幾句,便把話轉(zhuǎn)向了正題:你可曾記得,我向你說過朝中我另有扶持之人,扶持謝榮上位,不過一時之計。 蕭棣抬眸:師傅愿意告訴我此人是誰了? 劉恢哈哈一笑:本也沒打算瞞著你,師傅對你還是很坦誠的,如今你長大了,又封了郡王,更能獨當(dāng)一面了,我扶持之人就是方才隨你同來的丞相大人,他一直很看好你,就連我去太學(xué),也是丞相的用心良苦啊。 蕭棣做出豁然開朗的模樣:原來是丞相大人,丞相大權(quán)在握,大業(yè)已成了一半。 丞相將劉恢安置在太學(xué)里,看來的確是早早在布局,讓劉恢去和謝榮扯上關(guān)系,還不忘將他也拉攏著。 劉恢又道:就算你前一段幫著三殿下,丞相心里也是不介意的,不管怎么說,他都是你當(dāng)時的主子,你幫他也是份內(nèi)之事,而且蕭家的冤案澄清,殿下也幫了你不少 只聽他話鋒一轉(zhuǎn)又道:這么算來,你們也算兩不相欠,而且現(xiàn)在你已是郡王,可以自立門戶,不必再屈居三殿下之下,任他驅(qū)馳了。 他說著,還看向蕭棣的臉色。 蕭棣移開目光道:我知你們的心思在謝榮身上,但是謝清辭做成了京郊耕地一事,以后若有大戰(zhàn),太子只需督運糧草,毫不費力便是大功到手,你們想要挑他的錯處,想必也不容易。 劉恢卻笑道:三殿下這么一做,等到打仗時,太子運糧是不容易出錯了,只是朝廷眼下也不止這一件能邀功之事兒。 謝榮最近也沒去太學(xué),你可知他去了哪里?他已經(jīng)奉陛下旨意,下江南勘察大運河了! 那日三殿下說的南北糧道不通的事兒,丞相回來之后想了半晌,也覺得甚是有道理,既然殿下能借此事立下聲名,謝榮為何不可以?若他能將大運河疏通,南北運糧運兵都是手到擒來之事,且功在千秋,陛下本就不喜太子,你說等謝榮有了這份功勞在手,你還會覺得太子的位置穩(wěn)么? 蕭棣早就發(fā)現(xiàn)楚王也不見了蹤跡,卻沒想到竟然已經(jīng)在暗中奉秘旨下江南去了。 倘若他率領(lǐng)運河疏通,太子的位置的確岌岌可危,太子若是倒了,謝清辭自然也討不到好去。 蕭棣心神一緊,表面卻仍淡淡笑道:太子跟隨陛下多年,又是嫡長子,恐怕也不好更易。 劉恢輕嗤一聲:什么嫡長子,一個手指頭都不齊整的殘廢罷了,陛下早就對他很是厭惡,只是一直找不到恰當(dāng)?shù)臅r機,楚王修好河堤返京時,陛下定會有所表態(tài)。 如今朝廷北有北國,南有回紇,你這次初露鋒芒,已經(jīng)被朝廷看重,以后定然會執(zhí)掌兵權(quán) 謝家讓你受盡折辱,你本該馳騁疆場,卻被分去伺候他們家的病秧子,這些屈辱,也是時候討回來了! 曾許諾蕭家平分天下,這我的確應(yīng)允不了,但只要能執(zhí)掌大軍,輔佐謝榮登基,那云,貴,川,甘一帶,都能是你蕭家的世襲之地。 蕭棣把這些話一一聽在心里,面上仍不動聲色,滿是感激之情的拱手:蕭棣全仰仗師傅籌謀了! 劉恢拍拍他的肩:晚上莫走,我?guī)闳ヒ妿讉€人 蕭棣面上略有些猶豫。 陛下的慶功宴在后日,你又沒有成家,今晚定然無事,切莫在推脫。 * 流云宮,謝清辭獨自坐在窗畔,望著庭院中的荷花池。 夏日風(fēng)姿綽約的滿池荷花,如今都已無處覓蹤跡,秋末冬初,水面寒氣凜凜。 謝清辭移開眼眸,不去想夏日窗邊,遞給他荷花的少年。 他聽到蕭棣這么快就得勝回京的消息,一顆懸著的心落了地的同時,竟還涌上一陣自豪。 夜襲山林,兩份捷報,倒也不愧是他的駒郎。 他嘴上不說什么,卻特地?fù)Q了長衫披風(fēng),忍不住在流云宮口徘徊,盤算著蕭棣進(jìn)宮謝恩后,來此處的時辰。 可他等了半晌,沒等到蕭棣,卻等來傳話的小太監(jiān),說懷郡王隨著丞相去拜見師傅了。 懷郡王?去拜見別人了? 從他宮中出去的人,得勝后不來見他,反而去拜了別人的門庭。 就連蕭棣被封郡王的消息,也是這小太監(jiān)來傳話,自己才曉得的。 宮門的風(fēng)吹得謝清辭額角直跳心里空蕩蕩的發(fā)寒,他輕咳幾聲,由著榮公公攙扶著,緩緩回到殿里,心卻沉沉墜下。 就算新晉的懷郡王不想著三殿下。 多日未見的蕭棣也不想著謝清辭么? 第72章 鞭梢(1) 謝清辭點點頭, 細(xì)長的手指輕按xue位:我也累了,先去歇息吧。 這春柳欲言又止,想了想還是道:這不等郡王了么? 謝清辭的嗓音冷了幾度:你都說是郡王了, 那他自然有自己的去處。